第七十八章：辣味列車的“影子狂歡會”——紅影白影與影子互換身份，辣紅智破“倒影迷宮”
辣椒戰車剛駛出情緒山海的邊界，車斗里的五味辣椒突然集體“打了個噴嚏”，紅色的辣霧騰空而起，在車身上罩了層薄薄的光暈。建紅的紅影正擦著戰車扶手，低頭系鞋帶的瞬間，突然看見地上的影子動了——那影子沒跟著她彎腰，反而直挺挺地站著，還沖她做了個鬼臉。
“邪門了！”建紅猛地直起身，影子也跟著站直，可嘴角那抹壞笑卻沒消失。楊永革的白影蹲在車斗旁算賬，聽見動靜抬頭，手里的算盤“啪嗒”掉在地上——他的影子正翹著二郎腿，用根無形的“影子辣條”剔牙，算盤珠子在影子手里變成了串紅瑪瑙似的辣豆干。
辣紅的重孫子（尾巴帶紅毛的狐貍）對著自己的影子狂吠，那影子卻原地打了個滾，變成只拖著九條尾巴的“影子狐貍”，叼起地上的真辣條就跑，跑著跑著鉆進了戰車底下的陰影里。
天邊的光突然變得詭異，所有物體的影子都在拉長、扭曲，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拽著。戰車前方的空間泛起漣漪，出現一座由鏡子組成的迷宮，鏡子里映出的不是戰車和他們的身影，而是群穿著辣椒戰車同款“影子戰甲”的影子人，正對著他們揮手，嘴里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像在說“來玩啊”。
“是倒影迷宮！”楊永革的白影撿起算盤，發現算珠上的影子正對著他擠眉弄眼，“傳說這里的影子有自己的意識，會趁人不注意，把真身拽進鏡子里，自己跑出去快活！”
話音未落，建紅的影子突然從地上彈起來，像塊黑色的綢布，“啪”地貼在她背上。建紅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時，發現自己站在鏡子里——外面的“建紅”正叉著腰傻笑，動作僵硬又夸張，活像個提線木偶。
“楊永革！把我弄出去！”建紅在鏡子里捶打鏡面，可鏡子像塊橡膠，怎么打都彈回來。鏡子外的“影子建紅”聽見了，沖她做了個鬼臉，抓起車斗里的辣條就往嘴里塞，辣得直吐舌頭，卻笑得更歡了。
楊永革剛想沖過去，自己的影子也猛地站起來，勾住他的脖子往鏡子里拽。他死死扒著戰車扶手，看見鏡子里的“影子楊永革”正舉著算盤，對著外面的自己喊“進來啊，里面涼快”。
混亂中，辣紅的重孫子被自己的影子追得滿車斗跑，九條尾巴的影子狐貍叼著辣條，在鏡子上跳來跳去，把鏡面踩出一個個漣漪。戰車突然“哐當”一聲，被鏡子迷宮徹底吞了進去，所有鏡子同時亮起，映出無數個辣椒戰車和無數個“影子他們”，看得人頭暈眼花。
（一）鏡子里的“反向世界”：辣是苦的，甜是咸的，影子用“怪味”取樂
建紅在鏡子里站穩腳跟，發現這里的一切都是反的——辣椒是藍色的，咬一口苦得像黃連；辣條是白色的，嚼著咸得像海水；連戰車車斗里的辣椒醬，倒出來都是綠色的，聞著一股餿味。
“搞什么鬼！”建紅捏著鼻子躲開綠色辣醬，看見鏡子外的影子建紅正往嘴里塞藍色辣椒，辣得齜牙咧嘴，卻硬說“好吃”。她突然明白，影子世界的味覺是反的，他們覺得難吃的，影子反而覺得美味，就像他們覺得快樂的，影子可能覺得痛苦。
鏡子角落蹲著個穿粗布衫的“真人”，正對著鏡子哭，他的影子在外面騎著戰車狂奔，邊跑邊喊“終于不用種地了”?！拔沂歉舯诖宓耐醵?，”那人見建紅過來，抹著眼淚說，“我就蹲在田埂上歇了口氣，影子就把我拽進來了，它說它受夠了天天跟著我干活，要去城里享福！”
建紅往鏡子外瞅，果然看見王二的影子穿著綢緞馬褂，正指揮影子建紅和影子楊永革往車上裝金銀財寶，活像個地主老財。
“這些影子啊，”王二嘆了口氣，“平時跟著咱受氣，咱累它也累，咱餓它也餓，好不容易逮著機會，當然要反過來折騰咱。”
建紅摸著下巴想：“那要是咱在里面快活，外面的影子會不會難受？”她撿起塊藍色辣椒，捏著鼻子咬了一小口——苦得她直皺眉，鏡子外的影子建紅卻突然捂住肚子，在地上打滾，嘴里喊著“好苦好苦”。
“有門！”建紅眼睛一亮，抓著藍色辣椒使勁嚼，影子建紅滾得更歡了；她舀起一勺綠色辣醬，強忍著餿味喝下去，影子建紅立馬捂著嘴干嘔，眼淚都出來了。
王二看得直瞪眼：“妹子，你這是何苦呢？”建紅邊嚼邊笑：“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想讓影子聽話，就得讓它知道，咱不好惹！”
（二）影子楊永革的“算盤經”：用“反向賬”套出迷宮出口
楊永革被影子拽進鏡子時，正扒著戰車扶手，所以他的半個身子在鏡子里，半個在外面，像被卡在了次元縫里。影子楊永革蹲在他對面，舉著算盤說：“老楊，咱倆做筆交易——你讓我在外面多玩三天，我就告訴你怎么出去，咋樣？”
楊永革盯著他手里的算盤，發現算珠上的數字是反的——“1”寫成“7”，“8”寫成“∞”?！澳氵@賬算反了吧？”楊永革故意逗他，“三天哪夠？最少七天?！?/p>
影子楊永革急了：“五天！不能再多了！我還想嘗嘗永吉巷的‘怪味辣條’呢！”
“成交。”楊永革趁機問，“但你得先告訴我，這迷宮的出口在哪？我瞅著鏡子都長得一樣?！?/p>
影子楊永革眼珠一轉，撥著反算盤說：“這迷宮啊，看著是鏡子，其實是用‘人的念想’做的——你越想出去，鏡子就越多；你越不在乎，反而能找到路。不過嘛……”他突然壓低聲音，“所有影子都怕一樣東西，就是你們車斗里的‘記憶辣椒’——那玩意兒帶著你們的真味，影子沾著就會現原形?！?/p>
楊永革心里一動，故意大聲說：“可那辣椒太辣，我才不想碰。”鏡子外的影子楊永革果然露出饞樣：“辣才好呢！我在你影子里待了這么久，早就想嘗嘗真正的辣味了，反著的苦太沒勁！”
兩人一來二去討價還價，楊永革摸清了影子的弱點——他們雖然想造反，卻打心底里羨慕真身的“真實”，羨慕他們能嘗到真正的辣、真正的甜，不像影子，只能活在反向的味道里。
“這樣吧，”楊永革說，“我讓你嘗口記憶辣椒，你把所有被困的人都放出來，咋樣？”影子楊永革咽了咽口水，點頭如搗蒜：“成交！但你得讓我多舔兩口！”
（三）辣紅的“影子追逐戰”：用辣條引影子入套，九條尾巴成“捆影繩”
辣紅的重孫子被影子狐貍追得沒處躲，突然想起建紅教它的“以辣制敵”——它叼起車斗里最辣的“爆辣魔鬼串”，轉身對著影子狐貍齜牙。影子狐貍看見辣條，眼睛都直了，九條尾巴搖得像撥浪鼓，忘了追，只顧著流口水。
辣紅的重孫子靈機一動，叼著辣條往鏡子迷宮深處跑，影子狐貍果然跟了上來，邊追邊喊“給我嘗嘗”。跑到一處堆滿哈哈鏡的角落，辣紅突然轉身，把辣條往地上一扔——影子狐貍撲過去搶，卻沒注意地上有塊凸起的鏡子碎片，“哐當”一聲撞在上面，九條尾巴瞬間纏在了一起，像個黑色的毛線球。
“嗷嗚！”影子狐貍想掙扎，尾巴卻越纏越緊。辣紅的重孫子跳過去，用爪子按住它的頭，往它嘴里塞了根真辣條——影子狐貍剛咬一口，就發出“滋啦”的響聲，九條尾巴慢慢變少，最后只剩一條，跟辣紅的重孫子一模一樣。
“原來你也只有一條尾巴啊?！崩奔t的重孫子用爪子拍了拍它的頭，影子狐貍委屈地耷拉著耳朵，像是在說“我就是想威風點”。
被捆住的影子狐貍突然用爪子指向一面鏡子，鏡子里映出個模糊的出口，還有群被關在里面的真人，正眼巴巴地看著外面。辣紅的重孫子明白了，叼著影子狐貍往那面鏡子跑，每經過一面鏡子，就往上面甩點辣條渣——鏡子上的影子一沾辣渣，就像被燙到似的縮回去，露出后面被困的真人。
有個小姑娘被關在鏡子里，她的影子正穿著她的花裙子跳皮筋，看見影子狐貍被捆著，嚇得立馬變回原形，鉆進小姑娘腳下的影子里。小姑娘摸著裙子笑了：“我就說我的裙子咋穿起來怪怪的，原來是你在搗鬼！”
（四）影子狂歡會的“真相”：它們只是想被看見，被在意
建紅用“反向味覺折磨法”治服了影子建紅，楊永革用“記憶辣椒誘惑術”套住了影子楊永革，辣紅的重孫子則帶著被馴服的影子狐貍，救出了所有被困的真人。大家聚在迷宮中央，看著自己的影子規規矩矩地待在腳下，卻沒一個人敢動——怕它們再造反。
“其實……我們也不想搗亂?！庇白訔钣栏锿蝗婚_口，聲音悶悶的，像從地底下傳出來，“你們天天忙自己的事，誰在乎過影子？你算賬時，我跟著你撥算盤；你做辣條時，我跟著你揉面團；你吵架時，我跟著你叉腰……可你從來沒正眼看過我。”
影子建紅也跟著說：“上次你跟王嬸搶辣椒，我跟著你臉紅脖子粗；上次你救李奶奶，我跟著你跑斷腿；上次你烤糊了辣條，我跟著你被油煙熏……可你連句‘辛苦了’都沒說過！”
影子狐貍耷拉著尾巴，用爪子畫著圈：“我就是想讓它看看，我也能很厲害，不光會叼辣條……”
真人王二突然笑了：“可不是嘛，我天天種地，影子跟著我曬得黢黑，我從沒給它‘戴過’草帽；我吃飯時，也沒分給它‘一口’饅頭?！?/p>
建紅愣住了，她想起每次做辣貨時，影子都在旁邊“幫忙”遞調料；每次戰車陷進泥里，影子都在旁邊“使勁”推；每次她笑的時候，影子也在地上“咧嘴”——原來影子一直都在，只是她從沒在意過。
“那……你們想咋樣？”建紅蹲下來，平視著自己的影子，“想跟我換著來？你做真身，我做影子？”
影子建紅趕緊擺手：“才不要！做真身太累了，要算賬，要打架，要操心這操心那……我們就是想讓你們多看看我們，跟我們說說話，分點辣條給我們‘嘗嘗’。”
楊永革突然拍手：“有了！咱開個‘影子狂歡會’！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影子，一起吃辣，一起跳舞，一起說說心里話！”
（五）辣味影子宴：用“共享辣串”連起真身與影子，反向世界變甜
戰車車斗里的辣貨被搬到迷宮中央，大家學著建紅的樣子，把辣條掰成兩半，一半自己吃，一半舉到影子面前，假裝喂它們。奇妙的是，辣條的香味飄到影子身上，影子的顏色竟變深了些，動作也靈活了許多。
建紅給影子建紅“喂”了串甜辣辣條，影子建紅在地上扭了扭，像在說“好吃”；楊永革給影子楊永革“喂”了塊麻辣豆干，影子楊永革撥著算盤，算珠發出“噼里啪啦”的脆響；辣紅的重孫子把半串辣條放在地上，影子狐貍立馬湊過去，尾巴搖得像朵花。
王二拿出自己帶的窩頭，掰了半塊放在影子旁邊：“以前總忘了你也餓，以后咱爺倆一起吃?！彼挠白釉诘厣稀芭酢敝C頭，像是在大口啃。
小姑娘把花裙子的一角提起來，對著影子說：“下次想穿，跟我說一聲，咱輪流穿。”她的影子在地上轉了個圈，裙擺飄得老高。
鏡子迷宮的鏡面慢慢變得透明，能看見外面的天空和云彩。反向世界的藍色辣椒開始變紅，白色辣條染上油光，綠色辣醬散發出香味——原來當真身和影子和解，反向的味道也會變回正常。
影子楊永革突然指著一面鏡子，鏡子里映出個發光的出口：“走吧，再晚永吉巷的辣椒該蔫了?！?/p>
建紅看著自己的影子，影子沖她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她邁出一步，穿過鏡子，發現自己回到了戰車旁，影子乖乖地跟在腳下，卻比以前更“精神”了，像吸足了辣味的養分。
所有真人都回到了外面，影子們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只是不再僵硬，不再別扭，像一群終于被重視的朋友。
（六）離開倒影迷宮：影子成了“辣味監督員”，戰車多了道“影痕”
離開迷宮時，影子們集體在鏡子里揮手，嘴里喊著“下次再開狂歡會”。建紅把車斗里剩下的辣貨都留給了它們，說“這是你們的份，慢慢吃”。
戰車駛離時，建紅回頭看，發現迷宮的鏡子變成了一片辣椒田，影子們正在田里“勞作”，有的“摘”辣椒，有的“曬”辣條，忙得熱火朝天。
“你說它們能種出辣椒不？”建紅問楊永革。
楊永革看著自己的影子在地上“撥”著無形的算盤，笑著說：“肯定能，說不定比咱種的還辣?！?/p>
辣紅的重孫子趴在車斗里，和自己的影子一起啃辣條，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像對雙胞胎。
回到永吉巷，大家發現自己的影子好像真的不一樣了——建紅做辣貨時，影子會“提前”幫她按住調料袋；楊永革算賬時，影子會“提醒”他哪里算錯了；辣紅的重孫子偷辣條時，影子會“拽”著它的尾巴，像在說“別被發現了”。
有天夜里，建紅看見戰車車身上多了道黑色的痕跡，像條貪吃的小蛇，盤繞在車斗邊緣——那是影子建紅留下的，大概是想告訴她：“我還在呢，下次做辣條，記得喊我?！?/p>
楊永革給那道影痕起了個名字，叫“伴辣影”，說它是戰車的“影子保鏢”。
建紅摸著影痕，突然想起影子建紅說的話：“其實我們跟辣味一樣，看著不起眼，可少了我們，日子就少了點滋味?！?/p>
戰車的發動機輕輕“突突”了兩聲，車身上的伴辣影晃了晃，像是在同意。
永吉巷的辣椒地又迎來了豐收，建紅和楊永革忙著收辣椒，影子們在旁邊“幫忙”，辣紅的重孫子和它的影子則在辣椒堆里打滾，弄得滿身紅。陽光灑下來，真身和影子疊在一起，像幅流動的畫，畫里全是辣，全是暖，全是熱熱鬧鬧的煙火氣。
誰也沒再提起倒影迷宮，但每個人路過戰車時，都會下意識地看看自己的影子，有時還會笑著說句“今天想吃甜辣還是麻辣”——因為他們知道，影子雖然看不見摸不著，卻和嘴里的辣味一樣，是日子里最忠實的伴。
辣椒戰車還在原地，車斗里的辣串換了一茬又一茬，車身上的伴辣影也越來越深，像是在說：只要還有辣味，還有人記得，影子就永遠不會離開。
說不定哪天夜里，鏡子迷宮的影子們會偷偷溜出來，鉆進永吉巷的影子里，和真身們一起，圍著戰車吃辣串，開一場只有影子和辣味知道的狂歡會。
而戰車，會在月光下輕輕搖晃，像在說：“歡迎回家，我的老伙計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