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石器時代的“社交暴擊”與離譜派對
一、當“生日蛋糕”遇上“獵物獻祭”:原始人的“甜蜜恐慌”
楊永革翻日歷(手機里存的圖片)時,突然發現再過三天是星的生日。他琢磨著,得給這姑娘過個像樣的生日——在部落里待了倆月,星總像小尾巴似的跟著他,采野果會留最大的,磨石刀會偷偷幫他把刃磨得更亮,連黃胖都知道,星手里的肉干永遠有他一份。
“生日得吃蛋糕。”楊永革拍板。可部落里沒烤箱,沒奶油,連白糖都只有粗鹽疙瘩代替。他盯著房車里最后半袋面粉,突然有了主意:做個“石器版蛋糕”——用獸油代替黃油,用野蜂蜜代替糖,用烤熱的石板當烤箱,最后往上面擺幾顆紅果子,齊活。
說干就干。他讓星去采最甜的野蜂蜜,讓老石盯著壯丁們把石板燒得滾燙,自己則在木盆里揉面團,往里面打了倆野雞蛋(部落母雞剛下的,還帶著溫度),攪得胳膊都酸了。
“陽,你這面團咋這么黏?”星蹲在旁邊看,手里捧著罐野蜂蜜,蜜里還沾著倆蜜蜂腿,“比揉泥巴還費勁。”
“這叫蛋糕糊,得使勁攪,不然不發。”楊永革滿頭大汗,突然想起什么,“對了,生日得有蠟燭,你去摘幾根最直的草莖,我用松脂裹一下。”
等一切準備就緒,楊永革把蛋糕糊倒在石板上,蓋上另一塊燒熱的石板,像蓋燜罐似的。壯丁們全圍過來,盯著石板縫里冒出來的甜香,鼻子抽得比黃胖還歡。
“這玩意兒比韭菜盒子還香!”虎吸著鼻子,伸手想掀石板,被楊永革拍開,“別碰,燙!等會兒有你吃的。”
半個時辰后,“石器版蛋糕”出鍋了——表面焦黑,邊緣還裂了縫,活像塊被踩過的蜂蜜餅。楊永革不慌不忙,往上面淋了野蜂蜜,擺上紅果子,插了三根裹著松脂的草莖,說:“星,許愿,吹蠟燭。”
星懵了:“啥是許愿?蠟燭是啥?能吃不?”
老石在旁邊看得急,舉著木杖說:“管它啥!先獻給山神!這么香的東西,得讓山神先嘗!”他說著就要把蛋糕往石頭上擺——部落規矩,新東西得先獻祭。
“別!”楊永革趕緊攔住,“生日蛋糕得壽星先吃,吃前許愿,心里想啥,說出來就能實現。”
星半信半疑,對著草莖吹了口氣——松脂遇熱正冒煙,被她一吹,火星子濺起來,燙得她趕緊縮脖子。壯丁們“嗷”地一聲全往后躲,以為山神發怒了。
“沒事沒事,”楊永革笑著幫她吹滅草莖,“這就叫吹蠟燭,愿望能實現了。”
星眨巴著眼睛,小聲說:“我想...天天能吃到陽做的東西。”
這話一出,壯丁們全笑了,老石用木杖敲了敲她的腦袋:“沒出息!咋不想多打幾只野豬?”嘴上罵著,眼里卻全是笑。
楊永革把蛋糕切成塊,分給眾人。野蜂蜜的甜混著面粉的香,雖然賣相難看,卻甜得人心窩發燙。老石吃得最快,嘴角沾著蜂蜜,像長了圈白胡子,含糊不清地說:“比獻祭給山神的烤肉強!以后咱不過山神祭,過這...生日祭!”
結果那天,壯丁們纏著楊永革問自己的“生日祭”是哪天。楊永革被問得沒法,只能隨便指了幾個日子:虎是月圓那天,瘦高個是下雨那天,老石最離譜,非得要“打雷那天”,說“夠氣派”。
從那以后,部落多了個新節日:誰過“生日祭”,就能吃到楊永革做的“焦黑蜂蜜餅”,還能對著草莖“吹火星子”。星把那天的紅果子核埋在房車旁,說:“等它長出來,明年生日就能結更多果子了。”
二、“廣場舞”入侵石器時代:當石矛遇上《最炫民族風》
楊永革的手機快沒電了,但他舍不得刪里面存的《最炫民族風》——這是劉桂香跳廣場舞時最愛放的,聽著就親切。某天晚上,他充著電,外放了一小段,結果被路過的星聽見了。
“陽,這是啥聲音?比骨笛好聽!”星扒著房車門框,眼睛亮得像星星,“里面有人在喊啥?”
“這叫廣場舞音樂,能跟著跳。”楊永革被她纏得沒法,索性站起來,學著小區大媽的樣子,扭了扭胯,擺了擺手,“就這樣,跟著節奏動。”
星學得飛快,跟著音樂的調子,手舞足蹈地晃起來,獸皮裙掃得地上的干草“沙沙”響。黃胖以為她在跟自己玩,圍著她蹦來蹦去,活像個伴舞的。
老石和壯丁們被吵過來,看著星和楊永革“抽風”,一臉困惑。“你們這是...打擺子了?”老石舉著木杖,“還是被蚊子咬了?”
“這叫跳舞,鍛煉身體的。”楊永革把手機音量調大,“跟著跳,能跑得更快,打獵更有勁。”
虎一聽“能跑得更快”,立刻跟著晃起來,胳膊甩得像打石矛,差點拍到瘦高個的臉。瘦高個也不示弱,學著星的樣子扭胯,結果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老石本來想罵,可看著大家笑得前仰后合,突然也跟著跺了跺腳。他動作僵硬,像塊生銹的石頭在晃,卻越跳越起勁,嘴里還跟著音樂的調子喊:“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啥意思?”
“就是說...山里的獵物都是咱的!”楊永革瞎編,反正他們也聽不懂。
結果那天晚上,部落廣場成了“廣場舞現場”。楊永革的手機放著《最炫民族風》,壯丁們舉著石矛當道具,跟著節奏“左三圈右三圈”,星的獸皮裙轉得像朵花,老石的木杖跺得地面“咚咚”響,連黃胖都學會了“踩點跳”——每到鼓點,就抬起一只爪子。
最離譜的是,跳完之后,虎說自己“渾身是勁”,非要拉著瘦高個去打獵,被老石用木杖敲了回來:“半夜打啥獵?跳餓了,先吃點辣條!”
從那以后,部落每天晚上都要“跳一陣”。楊永革的手機沒電了,就教他們哼調子;忘了動作,就用石刀在地上畫簡筆畫——畫個扭著的小人,旁邊寫個“胯”字(雖然他們看不懂)。
有次鬼臉部落的探子偷偷來看,看見一群裹著獸皮的人舉著石矛“抽風”,嚇得屁滾尿流跑回去報告:“不好了!那個部落的人被妖怪附身了!”
老石聽說后,笑得直拍大腿:“就讓他們怕!下次跳得更瘋點!”
三、當“猜謎游戲”遇上“部落暗號”:原始人的“燒腦大戰”
下雨天沒法打獵,部落里悶得發慌。壯丁們蹲在山洞里磨石矛,磨得火星子四濺,也磨不掉無聊。老石叼著根草,盯著洞外的雨,突然說:“陽,你那有沒有啥新鮮玩意兒?能解悶的。”
楊永革想了想,說:“玩猜謎吧,我說個東西,你們猜是啥。”
“猜謎?”星湊過來,“是不是像部落的暗號?比如‘山里有個紅果子,吃了能跑’——猜野草莓?”
“差不多。”楊永革清了清嗓子,說第一個謎,“有個東西,圓又圓,晚上出來亮閃閃,掛在天上不落地。”
壯丁們你看我我看你,瘦高個先喊:“是月亮!”
“對了!”楊永革鼓掌,“給你塊辣條當獎勵。”
瘦高個拿著辣條,得意地沖虎揚了揚下巴,虎急得直擺手:“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聽好,”楊永革說,“有個東西,尖又尖,能砍樹能割肉,天天握在手里邊。”
“石刀!”虎喊得比誰都快,生怕被別人搶了。
“對!”楊永革又扔給他塊辣條。
老石看得眼饞,也湊過來:“給我來個難的!”
楊永革想了想,說:“有個東西,黑又黑,肚子大,能裝肉能裝水,天天被人背著走。”
壯丁們全愣住了。瘦高個說“石鍋”,虎說“獸皮袋”,星說“山洞”,都被楊永革搖頭否定。老石蹲在地上,手指在泥里畫來畫去,突然一拍大腿:“是你的房車!”
“中了!”楊永革笑著說,“族長就是族長,腦子好使。”
老石得意地接過辣條,卻沒吃,塞給了星:“給你,小姑娘家愛吃甜的。”
猜謎游戲越玩越瘋。壯丁們開始自己編謎,有的說“毛茸茸,跑得快,見了肉就流口水”(猜黃胖),有的說“硬邦邦,亮閃閃,能敲石頭能打獵”(猜石矛),最絕的是老石,編了個:“響當當,亮堂堂,叫人起床不商量”——誰都知道是鬧鐘。
結果猜著猜著,變成了“抬杠大賽”。虎說瘦高個的謎“太簡單,像沒長牙的兔子”,瘦高個罵虎“腦子比石頭還笨,猜不出來就耍賴”,最后老石舉著木杖敲了敲地:“都給我閉嘴!再吵罰你們給鬧鐘磕頭!”
雨停的時候,壯丁們的辣條都賭光了,卻沒人在乎。瘦高個拉著楊永革說:“明天咱玩‘猜哪個石頭下有蟲子’,我肯定贏!”
四、“寵物選秀”驚現石器時代:當黃胖遇上白絨
部落里的“寵物”越來越多了。除了黃胖(狗)、灰球(貓),星又撿了只受傷的野兔,取名白絨,養得肥嘟嘟的,見了人就往腿上蹭。
某天,楊永革突發奇想,搞了個“部落寵物選秀”。規則很簡單:讓寵物們比誰聽話,誰可愛,贏了的能吃“特供肉干”(楊永革偷偷留的)。
壯丁們全來圍觀,比自己打獵還上心。老石自告奮勇當裁判,舉著木杖宣布:“比賽開始!第一項,聽指揮!”
楊永革喊“坐下”,黃胖“哐當”一聲坐地上,尾巴還在使勁搖;灰球瞥了他一眼,往星懷里鉆,根本不理;白絨更絕,以為喊它吃飯,蹦到肉干旁邊就啃,被星揪著耳朵拽回來。
“黃胖贏!”老石用木杖指了指黃胖,黃胖得意地“嗷嗚”叫了一聲。
第二項比“才藝”。黃胖表演“叼石刀”,叼著老石的石刀就往楊永革面前送,差點把刀鞘甩掉;灰球表演“上樹”,“嗖嗖”爬到洞口的歪脖子樹上,對著下面的人“喵喵”叫,像在炫耀;白絨沒才藝,被星逼著“轉圈”,轉了兩圈就暈了,直往石墻上撞,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還是黃胖贏!”老石剛說完,灰球從樹上跳下來,正好落在老石的肩膀上,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腦袋,像是在抗議。
最后一項比“顏值”。壯丁們舉著石矛當投票器,誰支持誰,就把石矛對著誰。黃胖得了最多石矛,因為“它能打獵時幫忙追兔子”;灰球得了第二,因為“它晚上能抓老鼠”;白絨得了第三,星不服,抱著白絨喊:“它最可愛!你們都是瞎子!”
結果黃胖贏了“特供肉干”,啃得滿嘴是油。灰球氣得往它尾巴上拍了一爪子,白絨則趁亂偷了塊肉干,躲到星的懷里啃,像個小偷。
老石看著這混亂的場面,突然說:“以后每年搞一次!讓它們比個高低!”
楊永革笑著點頭,心里卻想:這石器時代,越來越像小區里的寵物聚會了。
五、當“睡前故事”遇上“山洞夜話”:原始人的“奇幻夢鄉”
以前部落里的夜晚,要么聽老石講打獵的故事(翻來覆去就那幾個),要么聽風聲(單調得能催眠)。楊永革來了之后,多了個節目:睡前講故事。
他講《西游記》,說有個猴子會七十二變,能上天入地。壯丁們聽得眼睛都直了,虎問:“那猴子能打過猛犸象不?”楊永革說:“它能把猛犸象變成小老鼠。”虎嚇得直摸胳膊,說“太嚇人了”,卻又湊得更近了。
他講《小紅帽》,說有個小姑娘被狼騙了。星抱著白絨,緊張得手心冒汗:“后來呢?狼被打死了嗎?”楊永革說“打死了”,星才松了口氣,把白絨抱得更緊了。
老石最愛聽“諸葛亮借東風”,聽一次罵一次:“那東風咋不借咱部落?上次打獵遇著大風,把石矛都吹跑了!”楊永革笑著說:“下次我教你擺個‘借風陣’,保準管用。”老石居然信了,第二天就讓壯丁們撿了堆樹枝,擺了個亂七八糟的陣,結果風更大了,把他的獸皮帽都吹跑了。
講得最多的,還是他修鞋攤的故事。說有個劉大媽,總來修鞋,每次都多給五毛錢;說有個小孩,把鞋蹭破了,怕被媽媽罵,哭著讓他補;說傍晚的小區,煎餅果子攤的香味能飄出三條街。
壯丁們聽不懂“五毛錢”,卻懂“多給東西”;聽不懂“小區”,卻懂“大家住在一起,熱熱鬧鬧”。星問:“陽,你想家了嗎?”
楊永革愣了愣,看著山洞外的星星,說:“想,但這兒也挺好。”
黃胖趴在他腳邊,灰球蜷在星的腿上,白絨縮在獸皮堆里,壯丁們的呼吸聲漸漸均勻,老石打著呼嚕,像頭老熊。楊永革輕輕蓋上手機,心想:這睡前故事,得一直講下去。
畢竟,不管是修鞋攤的煙火氣,還是山洞里的呼嚕聲,能讓人心里暖的,都是好日子。
六、離譜派對大總結:當“文明碎片”遇上“原始熱情”
部落的日子,因為這些“離譜發明”變得越來越熱鬧。
-生日祭那天,壯丁們會圍著焦黑的蜂蜜餅跳舞,草莖蠟燭的火星子濺在獸皮上,沒人在乎;
-下雨的晚上,《最炫民族風》的調子會從山洞里飄出來,混合著老石的破鑼嗓子,比打雷還響;
-猜謎贏了的人,會把辣條分給寵物,看著黃胖和灰球搶食,笑得直不起腰;
-睡前故事講完后,總有人偷偷問:“明天講猴子打妖怪不?”
楊永革看著這一切,突然明白:所謂的“文明”,從來不是把原始人變成現代人,而是讓他們在自己的日子里,多添點甜,多加點笑,多份盼頭。
就像老石,現在會對著鬧鐘喊“快點叫”,也會舉著木杖跳廣場舞;星會對著蛋糕許愿,也會蹲在地上看螞蟻搬家;虎會為了猜謎贏辣條跟人吵架,也會在打獵時把最大的兔子分給星。
這天晚上,楊永革躺在房車里,聽著外面傳來壯丁們的笑鬧聲,突然覺得,自己修鞋攤的日子,和這石器時代的日子,其實也沒啥不一樣——都是有人陪,有事做,有盼頭。
他翻了個身,對著窗外的月亮笑了笑。明天,該教他們做“石器版冰淇淋”了——用野蜂蜜混著凍在山洞里的雪,想想都甜。
畢竟,離譜的日子,就得一直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