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石器時代的“城墻暴擊”與離譜工程隊
一、山溝里的“緊急會議”:當“建墻”遇上“打獵優先”
戰爭的消息是從東邊山林傳過來的。
那天放哨的壯丁連滾帶爬沖進廣場,手里的石矛都跑丟了,指著東邊喊:“鬼臉部落……來了!黑壓壓一片,扛著石斧,說要搶咱的鐵灶和……辣條!”
正在啃羊腿的老石“哐當”把骨頭扔了,舉著木杖就往廣場中央的石頭上跳,結果踩滑了,順著石頭滾下來,正好摔在楊永革腳邊。“都別吃了!”他顧不上揉屁股,吼得嗓子都劈了,“鬼臉那幫孫子要搶辣條!抄家伙!跟他們干!”
壯丁們“嗷”地一聲站起來,有的去摸石矛,有的往臉上抹泥(部落傳統,覺得這樣兇),虎最積極,已經扛著他那根綁了三塊石頭的“巨矛”站在廣場中央,喊:“族長,我打頭陣!保證把他們的石斧全搶過來!”
楊永革卻沒動。他蹲在地上,用樹枝在泥里畫了個圈,指著圈外說:“咱部落三面是山,就前面這道山溝通向草原,鬼臉部落要進來,只能走這山溝。咱與其出去跟他們拼,不如在這山溝口建道墻,把他們擋在外面?!?/p>
“建墻?”老石皺著眉,“用石頭堆墻?那玩意兒能擋得住人?還不如多打幾只野豬,吃飽了有力氣揍他們!”
“這墻不是普通石頭堆的?!睏钣栏镌谌ι袭嬃说来志€,“要建三米五高,四米寬,一千多米長,墻上能站人,能扔石矛,他們想進來,得先爬墻,咱在上面一砸一個準?!?/p>
壯丁們聽得直眨巴眼。瘦高個撓著頭說:“陽,石頭不能吃,也不能打獵,費那勁干啥?等他們來了,我閉著眼扔石矛都能砸中?!?/p>
“你上次閉著眼扔中是蒙的!”星懟了他一句,又轉向楊永革,“陽,建墻要多久?要是沒建好他們就來了咋辦?”
“那就邊建邊打。”楊永革拍了拍手里的樹枝,“這墻建起來,不光能擋這次,以后誰來都不怕。你們想啊,冬天不用怕野獸闖進部落,夏天能在墻根底下乘涼,多好。”
老石還是不情不愿,他踢了踢地上的石頭:“一千多米!咱部落就一千多口人,男女老少全上,一天也搬不了幾塊石頭!”
“我有家伙事?!睏钣栏镄α?,轉身回房車,拖出了五六把鐵鍬和鎬頭——都是他以前備著修房車用的,還有兩把沒拆封。“用這玩意兒挖石頭、刨土,比用手快十倍?!?/p>
他舉起鐵鍬,往地上一插,“噗嗤”一聲插進半尺深,嚇得旁邊的黃胖往后蹦了蹦?!翱匆姏]?這叫鐵鍬,挖石頭跟挖土豆似的。”
壯丁們盯著鐵鍬,眼睛亮得像見了野蜂蜜。老石湊過去,用手摸了摸鐵鍬頭,冰涼堅硬,比他們磨的石斧還光?!斑@鐵家伙……真比手快?”
“試試就知道了。”楊永革把鐵鍬分給壯丁,“現在開個會,分工:壯丁們用鐵鍬挖石頭、運石頭;婦女們和老人負責把石頭擺整齊,用泥土填縫;小孩們……小孩們負責給大家送水送野果,別搗亂。”
“那打獵咋辦?”虎舉著鐵鍬問,“總不能餓著肚子建墻吧?”
“輪流來?!睏钣栏镎f,“一半人建墻,一半人打獵,晚上換班,爭取天黑也干?!?/p>
“晚上咋干?黑燈瞎火的,搬石頭砸著腳咋辦?”老石總算問了個正經問題。
楊永革指了指房車:“我把車開過去,車燈打開,照亮一大片,保證比白天還亮堂?!?/p>
壯丁們聽得半信半疑,但看楊永革說得認真,又看著那幾把閃著光的鐵鍬,沒人再反對。老石最后拍了板:“建!要是這墻真能擋住鬼臉部落,以后咱就叫‘石墻部落’!要是擋不住……”他瞪了楊永革一眼,“我就用你的鐵鍬燉肉!”
二、鐵鍬引發的“搶工具大戰”:當鐵家伙成了“打獵神器”
第二天一早,山溝口就熱鬧起來了。
楊永革把房車停在山溝最窄的地方,打開兩側的車燈,光柱像兩根白柱子,把光禿禿的地面照得亮晃晃的。壯丁們圍著鐵鍬和鎬頭,跟看稀奇似的,誰都想先試試。
“我來!”虎一把搶過最大的那把鐵鍬,學著楊永革的樣子往地上插,結果用力太猛,鐵鍬頭插進石縫里拔不出來了。他拽著鍬柄使勁拉,臉憋得通紅,鐵鍬柄“嘎吱嘎吱”響,愣是沒動靜。
“笨蛋!”老石奪過鐵鍬,往旁邊挪了挪,對著一塊松土插下去,再一撬,“嘩啦”一聲,土塊帶著小石子翻了起來?!暗谜臆浐醯胤较骆@!跟打獵找弱點一個道理!”
壯丁們看得直叫好。瘦高個趕緊拿起一把鎬頭,對著一塊石頭“哐當”砸下去,石頭沒碎,鎬頭彈起來,震得他手發麻,差點把鎬頭扔了?!斑@鐵家伙咋比石頭還硬?”
“不是硬,是巧勁?!睏钣栏锝舆^鎬頭,對著石頭邊緣的裂縫砸下去,“順著縫砸,石頭自己就裂了?!彼呎f邊砸,沒幾下,那塊碗口大的石頭就“咔嚓”裂成了兩半。
“神了!”壯丁們炸了鍋,都想搶鐵鍬和鎬頭?;⒄f“我是壯丁里最有力氣的,該我用”,瘦高個說“我昨天閉著眼能扔中靶心,手穩,該我用”,連幾個老人都湊過來說“我們經驗多,知道哪有石頭”。
最后居然打了起來。虎和瘦高個搶一把鐵鍬,拽來拽去,“哐當”一聲把鍬頭拽掉了;另一邊,兩個婦女為了誰先用鎬頭,吵得臉紅脖子粗,手里的野果都扔地上了。
“都給我住手!”楊永革氣得把手里的鎬頭往地上一墩,“這是建墻的工具,不是讓你們搶的!再搶,我把工具全鎖回房車里!”
壯丁們立馬消停了,像群被訓的孩子,低著頭不敢吭聲。老石趁機舉著木杖敲了敲地面:“陽說的對!誰再搶,罰他去給房車洗三天澡!現在按我說的分:虎和三個壯丁用鐵鍬挖石頭,瘦高個帶倆人用鎬頭砸硬石頭,婦女們……”
他話還沒說完,星突然舉起手:“我也要用鐵鍬!我力氣大,能搬石頭!”
“你個小姑娘家,搬啥石頭?”老石瞪她,“去跟婦女們填泥土!”
“我不!”星跑到楊永革身邊,拉著他的胳膊,“陽,我真能行,上次我一個人采了滿滿一籃野韭菜呢!”
楊永革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笑了:“讓她試試吧,不行再說?!?/p>
結果星用鐵鍬用得比虎還好。她力氣沒虎大,但懂得找角度,一鍬下去,土塊不大不小,正好能抱起來?;⒖吹弥闭ι?,說“星你是不是偷偷練過”,星得意地揚下巴:“這叫巧勁,你不懂?!?/p>
最離譜的是幾個小孩。他們搶不到鐵鍬,就找來些小石塊,學著大人的樣子往“墻基”上堆,結果堆著堆著就打起了石頭仗,小石子“嗖嗖”飛,差點砸中正在填泥土的老人。老石氣得舉著木杖去趕,小孩們“嗷”地一聲跑開,沒跑多遠又蹲在地上堆石頭,嘴里喊“我們在建小城墻”。
楊永革看著這亂糟糟的場面,突然覺得這工程隊比軍訓時還離譜。但奇怪的是,雖然搶工具、扔石子,可石頭確實在往山溝口堆,沒一會兒就堆起了一小堆,像個矮矮的土坡。
“看,這不是挺管用嗎?”楊永革拍了拍老石的肩膀,“等這墻建起來,你站在上面喊口令,比在廣場上威風多了?!?/p>
老石瞥了瞥那堆石頭,又看了看正在用鐵鍬挖得滿頭大汗的壯丁,嘟囔了句“但愿吧”,但嘴角卻偷偷往上翹了翹。
三、“夜戰模式”開啟:當房車車燈成了“月亮替身”
白天的太陽毒得像團火,壯丁們搬石頭搬得滿身是汗,獸皮都濕透了,貼在身上像層泥巴。老石說“天太熱,歇會兒”,結果一歇就沒人想動了,都躺在樹蔭下打呼嚕,把楊永革急得直轉圈。
“這樣下去,墻沒建起來,鬼臉部落先來了。”他拽著老石的胳膊,“晚上接著干,我開房車車燈照著,涼快,還不耽誤白天打獵?!?/p>
老石本來不想同意,覺得“晚上就該睡覺”,但被楊永革拽著看了看那堆剛夠一人高的石頭,又想起鬼臉部落要搶辣條,終于點了頭:“行!但得讓打獵的多打幾只兔子,晚上加菜,不然沒人有勁干。”
傍晚,打獵的隊伍回來了,扛著三只野豬和一串兔子,足夠部落吃兩頓。婦女們架起鐵灶烤肉,香味飄得老遠,連山溝里的鳥都飛過來湊熱鬧。壯丁們啃著烤肉,喝著野果酒,沒多久就臉紅脖子粗,嚷嚷著“今晚不把石頭堆到兩人高不睡覺”。
天黑透時,楊永革把房車開到山溝口,打開所有車燈——遠光燈、近光燈、車頂燈,甚至連車門上的小燈都打開了,瞬間把山溝口照得像白天。光柱里的飛蟲“嗡嗡”轉,像群會飛的小星星,壯丁們看得直咋舌。
“陽,你這房車是不是藏著個太陽?”星指著車燈,眼睛瞪得溜圓,“比月亮亮多了!”
“這叫車燈,用電的?!睏钣栏锊仍诜寇嚿?,對著眾人喊,“都精神點!晚上涼快,多搬幾塊石頭,明天早上讓他們看看咱的進度!”
壯丁們被車燈照得興奮,沒人喊累了。虎舉著鐵鍬,像舉著武器似的,喊著“一二一”往石堆跑;瘦高個和幾個婦女比賽誰搬的石頭大,累得直喘氣也不肯認輸;老石本來想坐著指揮,結果被星拉著搬了塊小石頭,累得他直罵“小姑娘家瞎折騰”,卻沒停下腳步。
晚上干活確實比白天有意思。沒有太陽曬,風一吹涼颼颼的,車燈照著石頭,像撒了層白霜,壯丁們的影子被拉得老長,在地上晃來晃去,像群跳舞的巨人。小孩們也不鬧了,舉著松明火把(楊永革不讓他們碰車燈,怕燙著),跟在大人后面撿小石頭,嘴里喊“給城墻蓋被子”。
黃胖和灰球也來幫忙——其實是來搗亂的。黃胖叼著塊小石頭往石堆上送,結果沒叼穩,石頭掉下來砸了自己的腳,疼得“嗷嗷”叫;灰球跳到一塊大石頭上,以為是高地,結果石頭一滾,它“喵嗚”一聲摔下來,正好掉在老石懷里,把老石嚇了一跳,手里的石頭都扔了。
“這倆畜生!”老石抱著灰球,哭笑不得,“比小孩還能搗亂!”
夜越來越深,壯丁們的哈欠聲此起彼伏。楊永革從房車里翻出最后幾包速溶咖啡(他平時舍不得喝),沖了幾碗,遞給最累的幾個壯丁?!昂冗@個,提神,比野果酒管用?!?/p>
壯丁們喝了一口,苦得直皺眉,瘦高個差點吐出來:“陽,這玩意兒比黃連還苦!你咋愛喝這?”
“苦才提神?!睏钣栏镒约阂埠攘艘煌?,苦得直咧嘴,“想想啊,等墻建起來,鬼臉部落進不來,咱天天烤野豬、吃辣條,多甜!現在苦點算啥?”
這話還真管用。壯丁們一聽“天天吃辣條”,眼睛又亮了,舉著鐵鍬接著干。老石喝了半口咖啡,咂咂嘴說:“是挺苦,但……好像真有點勁了?!?/p>
凌晨時分,房車的電瓶有點虧電,車燈暗了不少,像個打盹的巨人。楊永革看大家實在累得不行,喊了停:“今天就到這,明晚繼續!”
壯丁們癱在地上,連動都不想動,卻沒人抱怨?;⒅钢眩鴼庹f:“你看……比昨天高了……快到我胸口了……”
楊永革抬頭看,還真是。經過一晚上的折騰,那堆石頭居然堆出了個大概的形狀,像條趴在地上的長蛇,雖然歪歪扭扭,卻實實在在擋住了半個山溝。
“看見沒?”他踢了踢腳下的石頭,“這就是晚上干活的好處,不知不覺就堆高了?!?/p>
老石沒說話,只是望著那堆在昏暗車燈下泛著光的石頭,看了很久,直到打了個哈欠,才嘟囔著“回去睡覺”,轉身往部落走,腳步卻比來時輕快了點。
四、石墻上的“離譜發明”:當城墻成了“零食儲藏柜”
建墻建到第七天,石墻已經有一米多高了,雖然還是坑坑洼洼,卻能看出點樣子——像條沒睡直的大蟒蛇,橫在山溝口。壯丁們漸漸找到竅門,知道該怎么擺石頭更穩,怎么填泥土更結實,連婦女們都學會了用木槌把泥土砸實,說“這樣下雨不塌”。
可新的問題來了:大家覺得單調。
搬石頭、填泥土,重復來重復去,壯丁們的話越來越少,連搶鐵鍬的勁都沒了。虎說“還不如去打獵,至少能看見兔子跑”,瘦高個說“這墻比猜謎還無聊”。
楊永革看著蔫蔫的眾人,突然靈機一動:“咱給石墻加點‘功能’咋樣?”
“功能?”星湊過來,“石頭能有啥功能?又不能下蛋?!?/p>
“能藏東西啊?!睏钣栏镏钢瘔Φ目p隙,“咱在墻里挖點小坑,把辣條、肉干藏進去,誰干活賣力,就給誰鑰匙(其實是根小木棍),讓他自己去挖,咋樣?”
“藏零食?”壯丁們的眼睛瞬間亮了,比聽到“有野豬吃”還精神。老石也來了勁:“這主意中!既不耽誤建墻,還能讓他們搶著干!”
說干就干。楊永革帶著幾個壯丁,在石墻內側挖了十幾個小坑,每個坑都用塊平整的石頭蓋上,做了記號。他把部落里剩下的辣條、肉干、野蜂蜜都拿出來,分成小份藏進去,說“誰搬的石頭最多,誰就能挑最滿的坑”。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壯丁們像打了雞血,搬石頭跑得比追兔子還快,虎一趟抱三塊石頭,臉憋得通紅也不肯放下;瘦高個專挑大石塊,說“大的算兩塊”;婦女們填泥土填得又快又好,邊填邊問“藏蜂蜜的坑在哪,給我留一個”。
小孩們也不扔石頭仗了,跟在大人后面數石頭,喊“虎叔叔搬了二十塊,瘦高個叔叔搬了十八塊”,比誰都認真。
最離譜的是老石。他為了能第一個挑坑,居然搶了星的鐵鍬,說“我是族長,該多干點”,結果沒走兩步就被石頭絆倒了,鐵鍬飛出去,正好砸在藏辣條的坑上,把石頭蓋砸開了,露出里面的辣條。
“族長作弊!”星喊了一聲,壯丁們全笑了。老石爬起來,撿起辣條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說“我這是……檢查藏得結實不……”,結果被辣得直吸氣,又忘了咽,辣條渣掉了一胡子。
晚上用房車車燈照明時,石墻成了“藏寶洞”。壯丁們圍著石墻找自己的坑,找到的歡呼雀躍,沒找到的(其實是沒達標)纏著楊永革要“再給次機會”?;⒄业絺€藏肉干的坑,高興得舉著肉干在石墻上跑,結果腳下一滑,從剛堆的石墻上摔下來,肉干飛出去,正好掉在黃胖嘴里,黃胖“嗷嗚”一口咽下去,嚇得夾著尾巴就跑。
第七章石器時代的“城墻暴擊”與離譜工程隊(續)
四、石墻上的“離譜發明”:當城墻成了“零食儲藏柜”
“這墻不光能擋人,還能藏零食,中!”老石摸著藏蜂蜜的坑,笑得滿臉褶子,手指在石頭蓋上敲得“咚咚”響,“等建好了,咱在墻上多挖點坑,把過冬的肉干、野果全藏進去!鬼臉部落就算沖進來,也找不著咱的糧!”
壯丁們聽得直點頭,虎舉著剛挖到的辣條喊:“族長說得對!以后打獵回來,直接把獵物掛墻上,省得往山洞里搬!”
這話啟發了眾人。瘦高個找了根粗藤條,在石墻的縫隙里穿來穿去,說要“編個吊網,掛野雞蛋”;幾個婦女則在石墻內側堆了圈小石子,說“這是灶臺,以后能在墻上做飯,邊做邊看放哨”;最絕的是星,她把自己編的草環掛在石縫里,說“給城墻戴花,它就長得更結實”。
楊永革看著石墻被折騰得像個“雜貨鋪”,腦殼直疼——好好的防御工事,怎么就成了儲藏柜兼灶臺?可看著壯丁們干勁十足的樣子,又把“拆了重弄”的話咽了回去。
“掛東西可以,但別影響墻結實。”他只能退一步,指著草環說,“花可以掛,吊網得綁牢,別讓野雞蛋滾進鬼臉部落的地盤?!?/p>
星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我編的網,比捆野豬的藤條還結實!”
結果第二天,野雞蛋真滾了。
瘦高個的吊網沒綁牢,被風一吹晃悠,二十多個野雞蛋“噼里啪啦”全摔在地上,黃澄澄的蛋液流了一地,像攤爛泥。瘦高個蹲在地上,看著碎雞蛋直心疼,差點哭出來:“這可是我攢了三天的蛋,本來想給城墻‘補補營養’……”
“補營養?”楊永革氣笑了,“你這是給土地爺加餐!”
老石舉著木杖要敲瘦高個,被星攔住了:“族長別打,他不是故意的。咱把蛋液埋在墻根下,說不定能長出會結雞蛋的樹呢!”
壯丁們居然信了,七手八腳把蛋液和泥土混在一起,埋在石墻根下,還插了根樹枝當記號?;⒄f:“等樹長出來,我天天來摘雞蛋,給城墻當‘炮彈’砸鬼臉部落!”
石墻的“離譜功能”還在增加。有天晚上,放哨的壯丁懶得回山洞睡覺,直接在石墻上鋪了層干草,蜷在上面打呼,說“這墻比獸皮堆還暖和”。結果半夜下雨,石墻滲進水,把他的獸皮褲泡濕了,第二天起來直打噴嚏,被老石罰去挖石頭。
可就算這樣,還是有人往石墻上鋪干草。瘦高個說“鋪厚點就不滲水了”,結果鋪得太厚,翻身時滾了下去,正好砸在早起搬石頭的婦女堆里,嚇得她們手里的泥土全撒了,罵他“比野豬還沉”。
楊永革看著這些鬧劇,突然發現石墻的進度反而快了——因為大家總惦記著“自己的儲藏坑”“吊網”“干草鋪”,干活更賣力了。短短五天,石墻又長高了半米,寬度也快到四米了,墻頂能并排站三個人,雖然走起來還坑坑洼洼,卻實實在在有了“屏障”的樣子。
這天傍晚,楊永革站在墻頂,看著夕陽把石墻的影子拉得老長,突然覺得這墻有點像老家村口的防洪堤——雖然不怎么規整,卻帶著股子熱熱鬧鬧的煙火氣。
“陽,你看我這坑挖得咋樣?”老石舉著塊新鑿的石頭跑過來,墻頂太窄,他差點摔下去,嚇得楊永革趕緊扶他。“我這坑能藏整只烤兔!”
楊永革低頭看,老石在墻內側挖了個半米深的坑,還用獸皮墊了底,確實能裝下一只兔子?!靶?,但別挖太深,小心把墻挖塌了。”
“塌不了!”老石拍著胸脯,“我在坑邊堆了三塊大石頭,比山神爺的寶座還穩!”
話音剛落,他身后突然傳來“嘩啦”一聲——瘦高個為了給“雞蛋樹”澆水,踩在一塊松動的石頭上,連人帶桶摔進了老石的“藏兔坑”,桶里的水全潑在獸皮上,把老石準備藏的半只烤兔澆成了“落湯兔”。
“瘦高個!你個敗家玩意兒!”老石氣得跳起來,結果忘了自己在墻頂,腳下一滑,也摔進了坑里,正好壓在瘦高個身上,兩人在坑里滾成一團,沾滿了泥水和烤兔渣。
壯丁們笑得直不起腰,楊永革扶著墻沿,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突然覺得,這石墻或許成不了完美的防御工事,但絕對是部落里最熱鬧的地方——藏著零食,埋著雞蛋樹,還能讓人摔進坑里打滾,挺好。
五、“投石機計劃”的離譜開端:當“扔石矛”遇上“杠桿原理”
石墻建到快兩米高時,楊永革開始琢磨“遠程武器”。
“光有墻不夠,得能從墻上往外扔東西,砸得鬼臉部落不敢靠近?!彼自趬?,用樹枝畫了個歪歪扭扭的架子,“做個投石機,能把幾十斤的石頭扔出去,比人扔得遠十倍?!?/p>
老石湊過來看,指著架子問:“這玩意兒像彈弓?能把石頭彈出去?”
“比彈弓厲害多了。”楊永革用樹枝演示,“這邊放石頭,這邊用人拉,一松手,石頭就飛出去,能砸穿他們的獸皮盾?!?/p>
壯丁們聽得眼睛發亮,虎拍著大腿說:“要是能把我那三塊石頭的巨矛扔出去,保證把鬼臉部落的族長砸成肉餅!”
“先做個小的試試?!睏钣栏飶姆寇嚬ぞ呦淅锓鲨F絲、扳手,又讓壯丁們砍來幾根粗木桿,“今天咱不建墻了,主攻投石機!”
壯丁們早就對搬石頭膩了,一聽要做“新玩具”,全圍了過來,比建墻時積極十倍。瘦高個自告奮勇去砍木桿,結果砍了根彎得像蛇的樹干,說“這樣彈得遠”;虎去找石頭,搬來塊磨盤大的石頭,說“越大砸得越狠”,結果兩人抬都抬不動,卡在石墻根下,成了“天然路障”。
楊永革先教他們做支架。他用鐵絲把三根木桿綁成三角形,說“這是底座,得穩”。壯丁們學著綁,結果綁出來的支架不是東倒西歪,就是鐵絲纏成一團,老石最絕,把鐵絲纏在自己手上,解了半天解不開,氣得用牙咬,差點把鐵絲咬斷。
“不是這么綁!”楊永革哭笑不得,只能手把手教,“鐵絲要繞三圈,拉緊,像捆獵物那樣,不能松?!?/p>
好不容易把支架立起來,該裝杠桿了。楊永革選了根最直的木桿,中間綁在支架上,一頭釘了個木筐(放石頭用),另一頭拴了根粗藤條(讓人拉)?!斑@叫杠桿原理,這邊重,那邊輕,一拉就彈起來?!?/p>
壯丁們似懂非懂,虎非要先試試,他拽著藤條使勁拉,木桿“嘎吱”一聲彎了,結果沒松手,木筐里的小石子全掉出來,砸在他自己的腳上,疼得他抱著腳跳。
“得松手!”楊永革喊,“拉到最彎,猛地松手!”
這次換瘦高個試。他拽著藤條,臉憋得通紅,木桿彎得像要斷,楊永革喊“松”,他手一松,木桿“啪”地彈回去,木筐里的石頭沒飛出去,反而砸在支架上,把剛綁好的鐵絲震松了,支架“嘩啦”塌了一半。
“這破玩意兒!還不如我扔石矛準!”老石看著塌掉的支架,氣得踢了木桿一腳,“費這勁干啥?等他們來了,咱站在墻上往下扔石頭,照樣砸得他們哭爹喊娘!”
“一次不行就兩次!”楊永革撿起木桿,“這玩意兒做好了,一個人能頂十個壯丁,晚上睡覺都能砸他們!”
他讓壯丁們重新綁支架,這次用了更粗的鐵絲,還在底座上壓了塊大石頭,說“這樣就不塌了”。杠桿也換了根更硬的木桿,藤條換成了獸皮擰的繩子,更結實。
第二次試驗,楊永革親自操作。他在木筐里放了塊五斤重的石頭,讓四個壯丁拽著獸皮繩,喊“拉”,壯丁們使勁拽,木桿彎成了C形,他喊“松”,壯丁們一松手,木桿猛地彈回去,石頭“嗖”地飛出去——沒往草原方向飛,反而掉過頭,砸在石墻上,把老石藏烤兔的坑砸塌了,半只烤兔混著石頭渣飛出來,正好落在黃胖嘴里。
黃胖“嗷嗚”一聲,叼著烤兔就跑,生怕被人搶。壯丁們先是愣了愣,接著爆發出雷鳴般的笑聲,老石氣得舉著木杖追黃胖,邊追邊罵:“你個狗東西!我的烤兔!”
楊永革看著塌掉的“藏兔坑”和飛跑的黃胖,突然覺得這投石機不是用來砸敵人的,是用來砸自己人的??伤麚炱鹉緱U,拍了拍上面的灰,說:“方向錯了,下次調過來就行?!?/p>
壯丁們笑得直擺手:“陽,別做了,這玩意兒比虎扔石矛還沒準頭!”
“就是!”老石喘著氣跑回來,胡子上還沾著兔毛,“咱在墻上挖點洞,把石矛從洞里捅出去,比這靠譜!”
楊永革看著眾人,突然笑了:“行,先不做投石機了,先挖‘矛洞’!但這投石機我得留著,總有一天讓它砸準一次!”
他把塌掉的支架拖到石墻根下,說“當個里程碑”,壯丁們看著那堆歪歪扭扭的木頭,笑得更歡了,連干活都有勁了——畢竟,比起搬石頭,看投石機砸塌藏兔坑有趣多了。
六、“夜戰模式”的升級版:當汽車燈成了“迷惑敵人的神器”
石墻建到一個月時,已經有兩米五高了,一千多米長的墻體像條土黃色的巨龍,橫在山溝口,墻頂寬四米,能并排跑三個壯丁,婦女們甚至在墻頂種了幾叢耐旱的野草,說“讓墻長點頭發,更威風”。
可鬼臉部落的消息越來越近了。放哨的壯丁說,他們在草原邊緣扎了營,篝火堆晚上看得清清楚楚,還聽見他們喊“搶辣條、搶鐵灶”,氣得老石天天舉著木杖在墻頂罵。
“得加快進度,把墻頂弄平,能站人放哨。”楊永革把房車的電瓶充滿電,“今晚加夜班,用車燈照著,爭取把最后一段墻頂鋪平!”
壯丁們這次沒抱怨。他們知道,這墻早一天建好,心里就早一天踏實。婦女們把孩子交給老人,自己扛著小石塊往墻頂爬;老人則坐在墻根下,用木槌砸泥土,說“給年輕人打打下手”;連平時最調皮的小孩,都學著大人的樣子,用手捧著泥土往石縫里塞。
楊永革把房車開到石墻盡頭,打開所有車燈,還把房車里的應急燈、手電筒全拿出來,掛在石墻上,遠遠看去,像串會發光的珠子,把最后一段未完工的墻照得亮如白晝。
“這光太亮了!”星站在墻頂,指著草原方向,“鬼臉部落要是看見,肯定以為咱在搞啥大動靜!”
“要的就是這效果!”楊永革笑了,“讓他們以為咱有山神幫忙,不敢隨便來!”
他突然有了個主意,讓壯丁們在墻頂來回跑,車燈照著他們的影子,在草原上拉得老長,像有千軍萬馬在巡邏?;⑦€舉著根火把,在墻頂轉圈跑,火把的光忽明忽暗,更像“神秘儀式”。
“陽,你這招叫‘疑兵之計’吧?”老石看得直點頭,“我聽你講過,諸葛亮就用過!”
“對!”楊永革拍了拍他的肩膀,“族長越來越有學問了!”
壯丁們覺得這比搬石頭好玩,跑得更歡了。瘦高個學著鬼臉部落的樣子,在墻頂怪叫,聲音順著山溝飄出去,嚇得草原那邊的篝火都暗了不少;星則用樹枝在墻上敲出“咚咚”聲,像在打鼓,說“給他們聽聽咱的氣勢”。
夜過半時,草原那邊突然有了動靜——幾個黑影往山溝口摸來,估計是來探虛實的。楊永革讓眾人別出聲,只留車燈亮著,壯丁們握緊石矛,躲在墻頂的草從里,大氣都不敢出。
黑影越來越近,能看清他們舉著石斧,躡手躡腳的樣子。就在他們快到石墻根時,楊永革突然喊:“亮!”
壯丁們“唰”地把所有應急燈都舉起來,手電筒的光柱“唰唰”往黑影身上照,虎還故意把火把往空中一扔,大喊:“山神顯靈啦!”
黑影被這突如其來的光亮和喊聲嚇懵了,以為真有山神,“嗷”地一聲轉身就跑,連掉在地上的石斧都忘了撿,跑得比被追的兔子還快,沒多久就沒影了。
壯丁們爆發出震天的笑聲,老石笑得直拍墻頂,說:“陽,你這招比投石機管用!不用扔石頭,就把他們嚇破膽了!”
“這叫心理戰?!睏钣栏飺炱鸷谟暗舻氖?,掂量了掂量,“他們心虛,咱就用亮光照得他們更慌,讓他們不敢來?!?/p>
那晚之后,草原那邊的篝火明顯少了,也沒人再敢往山溝口摸。壯丁們更有干勁了,說“這墻不光能擋人,還能嚇跑人,中!”
他們甚至在墻頂搭了個小棚子,放了張石凳,說“這是指揮臺”,讓老石坐在上面“指揮燈光”。老石每天晚上都坐在石凳上,舉著根火把,像個真正的將軍,雖然偶爾會被自己的影子嚇一跳(以為是鬼臉部落的人)。
七、石墻竣工:當“零食儲藏柜”成了“部落勛章”
石墻建到第四十五天時,終于竣工了。
一千多米長的石墻橫在山溝口,兩米五高,四米寬,墻頂平平整整,能并排跑五個人,內側挖滿了大大小小的儲藏坑(有的還藏著沒吃完的辣條),外側堆著尖尖的石塊(楊永革說“防攀爬”),墻頂的野草長了半尺高,隨風晃悠,像條披了綠毛的巨龍。
竣工那天,部落舉行了“慶功大典”。楊永革把房車開到墻根下,用車燈照著石墻,壯丁們舉著火把,圍著石墻又唱又跳,老石站在指揮臺上,舉著木杖喊:“從今往后,這墻就是咱部落的命!誰敢拆一塊石頭,我敲碎他的腦袋!”
壯丁們“嗷”地一聲應和,聲音震得墻頂的野草都在晃。
慶功宴就擺在墻頂。婦女們在“灶臺坑”里烤肉,香味順著墻縫飄出去,連山里的松鼠都跑來看熱鬧;壯丁們從儲藏坑里掏出藏了好久的野蜂蜜、肉干,你一塊我一塊,吃得滿嘴是油;小孩們在墻頂跑來跑去,比賽誰能從墻的這頭跑到那頭不摔跤,輸了的就去給黃胖順毛。
楊永革站在墻頂,看著草原方向,突然覺得心里踏實了。這墻或許不完美,甚至有點離譜——藏著零食,搭著灶臺,還有個被投石機砸塌的坑(后來被改成了“山神的酒窖”),但它實實在在立在那,像部落的脊梁。
“陽,你說這墻真能擋住鬼臉部落?”星湊過來,手里拿著塊烤兔腿,遞給他。
“能?!睏钣栏镆Я艘淮罂?,肉香混著煙火氣,格外香,“就算擋不住,咱站在墻上,比他們高,扔石頭也比他們準,怕啥?”
老石也湊過來,舉著野果酒(這次釀得沒那么酸了):“我以前不信弄石頭能比打獵管用,現在信了。這墻啊,比一百個壯丁還頂用。
第七章石器時代的“城墻暴擊”與離譜工程隊(續)
七、石墻竣工:當“零食儲藏柜”成了“部落勛章”
老石也湊過來,舉著野果酒(這次釀得沒那么酸了):“我以前不信弄石頭能比打獵管用,現在信了。這墻啊,比一百個壯丁還頂用!你看這石頭,一塊挨一塊,比咱部落的人還齊心,鬼臉部落想進來?得先問問這些石頭答應不!”
他說著,舉起酒碗往石墻上“哐當”一碰,酒灑了不少,順著石縫滲進去,像給城墻“喝了口慶功酒”。壯丁們跟著學,舉著碗往墻上碰,“哐當哐當”的響聲混著笑聲,在山溝里回蕩,連山上的夜鳥都被驚得飛起來,繞著石墻轉了三圈才飛走。
“族長說得對!”虎啃著羊腿,油順著下巴流到脖子上,“這墻不光能擋人,還能讓咱站得高看得遠!昨天我在墻頂放哨,看見草原那頭有群野牛,明天咱順著墻根繞過去,保準能打回來幾頭!”
瘦高個突然一拍大腿:“咱還能在墻上挖個洞,安個木梯,平時鎖上,打獵的時候從洞里出去,省得繞遠路!”
“這主意中!”老石眼睛一亮,“明天就讓楊永革給咱弄個木梯,要結實的,能扛著野豬爬上來的那種!”
楊永革聽得直樂,這石墻剛竣工,就又要被折騰出“秘密通道”了。但他沒反對,只是笑著說:“木梯可以弄,但得藏好,別讓鬼臉部落發現,不然就成他們的‘登墻梯’了?!?/p>
“放心吧!”星搶著說,“我來藏!我把木梯刷成石頭色,再蓋點干草,誰都看不出來!”
慶功宴鬧到后半夜,壯丁們東倒西歪地躺在墻頂,有的抱著石縫里的野草打呼,有的還在念叨“明天要往儲藏坑里多藏點辣條”,老石靠在指揮臺的石凳上,手里還攥著酒碗,嘴里嘟囔著“墻啊墻,明天給我長高點……”
楊永革沒睡,他坐在墻沿,看著草原上的星星。石墻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老長,像條守護部落的巨蟒。他想起剛來時,這群人連“稍息”都喊成“燒席”,現在卻能造出一千多米的石墻,雖然過程離譜得像場鬧劇,但結果卻實實在在——他們有了自己的屏障,有了面對戰爭的底氣。
第二天一早,太陽剛爬上山頭,壯丁們就扛著工具來“完善”石墻了。瘦高個帶著人挖“秘密通道”,結果挖得太猛,把墻內側的一個儲藏坑挖穿了,里面的野蜂蜜流出來,引得黃胖帶著一群小狗(不知啥時候生的)圍著墻根舔,把瘦高個氣得直跺腳,又舍不得打,只能蹲在地上跟狗搶蜂蜜。
星和婦女們給木梯刷“石頭色”,用的是拌了泥土的樹汁,刷完一看,木梯成了灰不溜秋的“土疙瘩”,別說鬼臉部落,連自己人都差點沒認出來,虎路過時一腳踩上去,還罵“哪來的破木頭,擋路”。
楊永革則在墻頂加了圈“護欄”——用粗藤條纏在石頭上,防止人睡覺翻身摔下去。壯丁們嫌藤條擋路,偷偷拆了兩段,結果當天下午,就有個小孩在墻頂跑,沒留神摔了下去,幸好墻根有堆軟土,只蹭破了點皮,卻把老石嚇得魂都沒了,舉著木杖把拆藤條的壯丁全罵了一遍,還親自把藤條纏得更緊,邊纏邊罵“你們這群小兔崽子,比鬼臉部落還讓人操心”。
最離譜的是投石機。楊永革沒放棄,找了根更硬的木桿,重新綁了支架,還在木筐里墊了層獸皮,說“這樣石頭不會掉”。這次試驗,他讓壯丁們拽著藤條往后退了十步,喊“松”的時候,石頭“嗖”地飛出去,總算沒往回砸,卻越過石墻,砸在了草原那頭的空地上,驚得一群鳥撲棱棱飛起來。
“中了!”壯丁們歡呼起來,比打了勝仗還高興?;⑴e著石矛喊:“再遠點!再遠點就能砸到鬼臉部落的帳篷了!”
楊永革卻皺起了眉——他看見石頭落地的地方,有幾個黑影一閃而過,像是鬼臉部落的探子?!八麄儊砹?。”他低聲說。
老石瞬間嚴肅起來,把木杖往地上一頓:“怕啥?咱有墻!去,把所有車燈、火把都準備好,今晚他們敢來,就讓他們嘗嘗‘石頭雨’的厲害!”
壯丁們“嗷”地一聲散開,有的去搬石頭堆在墻頂,有的去檢查應急燈,有的往儲藏坑里塞石矛,連小孩都知道把自己的彈弓(楊永革教他們做的)帶上墻,說要“打敵人的眼睛”。
夜幕降臨時,草原方向果然有了動靜。不是黑壓壓的大軍,而是十幾個舉著石斧的壯丁,貓著腰往山溝口摸,走幾步就停一下,顯然是想趁夜偷襲。
老石站在指揮臺上,壓低聲音喊:“都別動!等他們靠近了再打!”
壯丁們屏住呼吸,手里攥著石頭,眼睛盯著越來越近的黑影。楊永革悄悄打開房車的遠光燈,光柱像把利劍,直直射向草原,把黑影照得清清楚楚。
“就是現在!”老石一聲令下。
墻頂的壯丁們“嘩啦”一聲站起來,舉著石頭就往下砸,“咚咚”的響聲混著“嗷嗷”的叫罵,火把被扔下去,在草原上燃起一小片火,投石機也被拽動,雖然只扔出了半米遠,卻把最前面的黑影嚇了一跳,以為是什么大殺器,轉身就跑。
黑影們本來就心虛,被這陣仗嚇得魂飛魄散,哪還敢往前沖,連滾帶爬地往草原深處跑,有的跑太快,石斧掉了都沒敢撿,沒多久就沒影了。
“贏了!”壯丁們歡呼著在墻頂蹦跳,虎舉著石頭往草原方向扔,喊“有種別跑”,結果用力太猛,自己差點從墻頂摔下去,被瘦高個一把拽住,罵他“傻樣”。
老石站在指揮臺上,看著草原上熄滅的火把,突然哈哈大笑:“我說啥來著?這墻比一百個壯丁還頂用!他們再來十次,咱就砸他們十次!”
楊永革也笑了。他看著墻上的儲藏坑、歪歪扭扭的護欄、灰不溜秋的木梯,還有那臺扔不遠卻嚇退了敵人的投石機,突然覺得這石墻之所以管用,不是因為石頭有多硬,而是因為它藏著部落的笑聲、汗水和那股子“離譜”的認真勁——就像這群原始人,看似亂糟糟,卻總能在關鍵時刻擰成一股繩,把所有的不靠譜,變成最靠譜的守護。
夜風吹過墻頂的野草,沙沙作響,像在給他們唱贊歌。楊永革從儲藏坑里掏出最后一包辣條,分給老石和星,說:“嘗嘗,慶祝咱的石墻首戰告捷?!?/p>
老石咬了一大口,辣得直吸氣,卻笑得滿臉褶子:“以后啊,這墻就是咱部落的‘辣條柜’,誰守墻,誰就有辣條吃!”
星舉著辣條,對著草原方向晃了晃,說:“鬼臉部落要是知道咱在墻上吃辣條,肯定饞得睡不著覺!”
壯丁們的笑聲又在墻頂響起,混著遠處草原的風聲,格外熱鬧。楊永革知道,這石墻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它會繼續藏著零食,繼續被折騰出各種離譜的功能,繼續在每個夜晚,亮著車燈和火把,像個固執又溫暖的巨人,守護著山溝里的煙火氣。
至于明天要不要把投石機再改進改進?楊永革看了看在墻頂追狗的壯丁們,笑了——當然要,畢竟,離譜的工程隊,總得有個更離譜的武器才配得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