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洞房夜的“狼神鬧劇”與小狼崽引發的全族混亂
一、狼骨婚床的“反人類設計”與半夜的“神水泄漏”
洞房夜的第一個難題,是那架狼骨婚床。
楊永革剛坐下,尾椎骨就被一根凸起的狼骨硌得“嗷”了一聲,像被針扎的刺猬猛地彈起來。阿花捂著嘴笑,伸手摸了摸床板——狼骨拼得歪歪扭扭,尖的地方能劃破獸皮,平的地方還不如石頭炕舒服。
“老石說這是‘狼神同款’,”阿花戳了戳最長的那根狼骨,“他說狼都是睡在骨頭堆上的,這樣能養銳氣。”
“養銳氣?”楊永革揉著尾椎骨,“我看是養骨刺。”他索性把鋪在地上的狐貍皮拽起來,墊在狼骨上,“還是這玩意兒靠譜,至少不會扎屁股。”
兩人剛并排坐下,洞外突然傳來“哐當”一聲巨響,接著是疤臉光頭的破鑼嗓子:“狼神大人!小的給您守夜來了!您要是渴了,小的這兒有新鮮狼奶!”
楊永革和阿花對視一眼,憋笑得肩膀直抖。房車棚就在山洞隔壁,疤臉光頭顯然把房車當成了“狼神寢宮”,正隔著草簾跟鐵皮殼子嘮嗑。
“狼神大人,您說使者大人今晚能生幾個狼崽?”疤臉光頭還在絮叨,“小的覺得三個不多,五個正好,能組成個狼崽小隊……”
阿花的臉“騰”地紅透了,往楊永革身后縮了縮,辮梢的紅布條蹭著他的胳膊,像只受驚的小獸。楊永革趕緊咳嗽兩聲,對著洞外喊:“夜深了,狼神要休息,別吵!”
疤臉光頭果然沒聲了,過了會兒,卻聽見“咕嘟咕嘟”的聲響——這家伙居然真把狼奶往房車輪胎縫里倒,說是“給狼神潤喉”。
后半夜剛迷糊著,楊永革突然被一陣“滴答”聲吵醒。借著月光一看,洞頂滲下的水正順著巖壁往下淌,不偏不倚落在狼骨床上,把墊著的狐貍皮都洇濕了一小塊。
“漏水了?”阿花揉著眼睛坐起來,頭發睡得亂糟糟的,像團蓬松的蒲公英。
“不是漏水,”楊永革湊近聞了聞,一股淡淡的甜腥味,“是……是水力炮的果汁水!”
兩人扒著石縫往外看,差點笑噴——瘦高個昨天堵水管的獸皮繩沒系緊,彩色果汁水順著房車底盤往下滲,一部分流進了山洞,另一部分正往疤臉光頭守夜的草棚里淌。
草棚里傳來“嗷”的一聲慘叫,疤臉光頭頂著滿頭紫不拉幾的汁水沖出來,對著房車磕頭:“狼神大人!您咋尿床了?!”
楊永革:“……”
阿花捂著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更離譜的是,黃胖和狼剩被慘叫聲驚醒,以為有敵人來襲,“汪汪”“嗷嗚”地往草棚沖,結果踩在淌滿果汁水的地上,“噗通”“噗通”摔成了兩坨彩色的泥球,滾到疤臉光頭腳邊。
疤臉光頭看著滿身紫水的狗和狼,又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甜腥味,突然茅塞頓開,對著房車大喊:“我懂了!狼神大人這是賜‘多子水’啊!紫的像葡萄,甜的像蜂蜜,喝了能生一窩!”
他居然蹲下身,用手蘸著地上的果汁水就往嘴里送,邊喝邊喊:“謝謝狼神賜福!小的也想生狼崽!”
山洞里的楊永革和阿花,笑得差點滾到地上。
二、十只小狼崽的“拆家大計”與黃胖的“臥底生涯”
第二天一早,石墻部落的寧靜被一陣此起彼伏的“嗷嗚”聲打破了——疤臉光頭送來的十只小狼崽,趁守夜的狼頭人打盹,咬破藤條筐跑出來了。
這些小家伙剛斷奶,正是皮的時候,像十團毛茸茸的小炮彈,在廣場上橫沖直撞:
-有三只跳進豬圈,跟老母豬搶食,被豬拱得四腳朝天;
-有兩只爬上房車,對著車頂的水力炮管口撒尿,把彩色果汁水濺了自己一身;
-最皮的那只,居然叼著楊永革的狼神戰袍碎片,跑到老石面前邀功,被老石當成“狼神派來的信使”,賞了塊烤羊肉。
黃胖原本是來看熱鬧的,結果被小狼崽們當成了“移動玩具”——一只扒著它的尾巴蕩秋千,兩只抱著它的腿啃,還有三只試圖鉆進它的肚子底下喝奶。黃胖被纏得沒辦法,夾著尾巴往楊永革身邊跑,活像個受盡委屈的臥底。
“這哪是寵物,這是十只小祖宗!”楊永革彎腰抱起一只咬他鞋帶的小狼崽,小家伙還不領情,對著他的手指就是一口,雖然沒咬破,卻把阿花嚇得趕緊把他拉到身后。
“要不送回去吧?”阿花看著被小狼崽啃壞的獸皮墊,眉頭皺成了小疙瘩,“再這樣下去,部落里的東西都要被它們拆光了。”
老石卻不同意,舉著木杖把小狼崽們趕到一起(其實是被小狼崽圍著啃木杖):“這是狼神賜的禮物!得養著!養大能當獵犬,還能跟狼剩作伴!”
他轉頭對壯丁們喊:“給小狼崽搭個棚子!用最粗的藤條!再弄點肉干當口糧——要帶點肥的,狼崽得吃油!”
于是,壯丁們又多了項任務:跟十只小狼崽斗智斗勇。
瘦高個負責搭棚子,剛編好的藤條墻,被小狼崽們“咔嚓咔嚓”啃出好幾個洞;虎負責喂肉干,結果被小狼崽們圍著褲腿搶食,把獸皮褲咬出個大洞,露出毛茸茸的腿毛;星想給小狼崽們編項圈,結果被當成磨牙棒,差點咬到手指。
最慘的還是黃胖。老石說“讓黃胖當狼崽頭頭,教它們規矩”,結果黃胖被小狼崽們逼得天天躲在房車底下,只有吃飯時才敢出來,還得讓楊永革陪著。
“你看它那慫樣,”阿花指著縮在車底的黃胖,笑得直不起腰,“以前還追著狼剩打,現在被十只小的欺負成這樣。”
楊永革蹲下身,敲了敲車底:“出來吧,我給你撐腰。”
黃胖委屈地“汪汪”叫了兩聲,剛探出頭,就被一只小狼崽跳起來咬住耳朵,又嚇得縮了回去。
這時,疤臉光頭興沖沖地跑過來,手里舉著個陶罐:“使者大人!您看!小的喝了狼神賜的‘多子水’,我婆娘真的有了!”
楊永革看著他手里那罐明顯是昨天漏的果汁水,突然覺得這誤會鬧得有點太大了。
三、“狼崽軍訓計劃”與水力炮的“洗澡事故”
為了管住十只小狼崽,老石拍板:搞“軍訓”!
“讓它們學站軍姿!學聽口令!學叼石頭!”老石舉著木杖,在廣場上劃出塊空地,“以后就是咱部落的‘狼崽突擊隊’!”
楊永革被任命為“教官”,負責教小狼崽們“服從命令”。他拿著塊肉干當誘餌,喊“站好”,結果小狼崽們全撲上來搶肉干,把他的獸皮褂子都咬破了;喊“趴下”,小家伙們以為要開飯,圍著他的腳脖子轉圈。
阿花想了個辦法:用水力炮滋水當“懲罰”。誰不聽話,就滋它一下,又涼快又不會受傷。
這招居然管用。小狼崽們怕水,一聽見水力炮的“滋滋”聲,立馬夾著尾巴站好,圓溜溜的眼睛瞪得溜圓,像十只認錯的小毛球。
“還是阿花有辦法!”老石笑得胡子翹起來,“這叫‘胡蘿卜加大棒’——不對,是‘肉干加水槍’!”
軍訓進行到第三天,出了個大岔子。
瘦高個給水力炮加果汁水時,誤把楊永革做的“肥皂水”(用皂角和草木灰做的,本想洗衣服)倒進了水箱。楊永革喊“趴下”,他一拉開關,一股帶著泡沫的彩色水柱“嗖”地射了出去,正好滋在十只小狼崽中間。
泡沫瞬間裹住了小狼崽們,把它們變成了十只圓滾滾的彩色棉花糖。小家伙們嚇壞了,以為自己被“魔法攻擊”了,“嗷嗚”叫著往四處跑,把泡沫蹭得滿廣場都是——壯丁們的獸皮上、房車的輪胎上、甚至老石的胡子上,都沾著亮晶晶的泡泡。
黃胖見狀,以為是新游戲,沖進泡沫堆里打滾,結果被泡泡粘得像只白毛怪,對著房車的后視鏡齜牙咧嘴,大概是不認識自己了。
疤臉光頭正好來送“謝禮”(一筐狼肉干),看見這場景,“咚”地跪在地上,對著泡泡拜了三拜:“狼神顯靈!這是在撒仙粉啊!小的沾沾仙氣!”他撲進泡沫堆里,像只老熊似的打滾,把自己弄得比小狼崽還狼狽。
楊永革和阿花站在房車上,看著底下一片“彩色泡沫大戰”,笑得直拍車頂。陽光照在泡沫上,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把石墻部落變成了個夢幻的游樂場。
“其實這樣也挺好,”阿花靠在楊永革肩膀上,聲音軟軟的,“熱熱鬧鬧的,不像以前,總擔心敵人來。”
楊永革點點頭。他想起剛穿越時,這里只有冰冷的石墻和警惕的原始人,而現在,有會噴水的水力炮,有拆家的小狼崽,有把房車當神龕的憨族長,還有個總笑著的、辮梢系著紅布條的姑娘。
泡沫漸漸散去,小狼崽們舔著身上的甜味,在地上打盹;黃胖趴在房車旁,曬著太陽舔爪子;疤臉光頭頂著一腦袋泡沫,還在跟老石吹噓“狼神仙粉有多厲害”。
楊永革突然覺得,這石器時代的日子,離譜得就像場永遠不會醒的美夢。
至于小狼崽們會不會真的變成“突擊隊”?
至于肥皂水會不會被當成“狼神仙粉”供奉起來?
至于疤臉光頭的“多子水”誤會還會鬧到啥地步?
管他呢。
楊永革拉起阿花的手,往山洞走。十只小狼崽中的一只,搖搖晃晃地跟在他們身后,像個粘人的小尾巴。阿花回頭看了看,笑著把它抱起來,小家伙舔了舔她的手指,暖乎乎的。
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房車上的水力炮還在滴著帶泡沫的水,偶爾“啪嗒”一聲,像誰在笑著說:這荒唐的日子,還長著呢,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