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冰融后的“春耕實驗”與狼崽軍團的“田埂巡邏隊”
一、凍土上的“種子密碼”：當(dāng)石鏟遇上阿花的“育苗筐”
冰雪消融時，石墻部落的土地還凍著硬殼，踩上去“咔嗒”響。老石蹲在田邊，看著去年種的谷物只收了半筐，愁得直揪胡子：“這地太硬，種子撒下去跟扔石頭似的，咋長啊？”
楊永革扒開凍土，露出下面黑褐色的泥土：“得先把土翻松，再選好種子。”他從房車儲備里掏出一小袋飽滿的谷種，“這種子顆粒大，說不定能長好。”
可壯丁們的石鏟笨重重的，挖凍土?xí)r震得手發(fā)麻，半天也翻不了一小塊地。阿花看著婦女們手里的陶片，突然有了主意——她把碎陶片拼起來，做成邊緣鋒利的小鏟子，分給婦女們：“咱挖不動硬土，就先挖小坑。”
她們蹲在地上，用陶鏟在凍土邊緣挖淺坑，每個坑里埋三粒谷種，再蓋上松軟的腐葉土。阿花又找來幾個破陶甕，在甕底鉆了小孔，裝滿細土，把剩下的種子撒進去，放在房車旁邊曬太陽——這是她想的“育苗筐”，等種子發(fā)芽了，再移栽到田里。
“這能行嗎？”胖嬸看著陶甕里的濕土，“種子在罐子里咋扎根？”
阿花指著房車上的盆栽（楊永革帶來的）：“你看，那花不就在盆里長嘛。”
沒過幾天，陶甕里真冒出了綠芽，嫩得像羽毛。阿花小心翼翼地把幼苗連土挖出來，移栽到翻好的田里。婦女們學(xué)著她的樣子，田埂上很快排滿了整齊的小苗，像站軍姿的小綠兵。
瘦高個又來添亂，在田邊插了根木桿，桿頂綁著狼崽褪的毛，說“狼神賜福，谷苗長高”。結(jié)果被風(fēng)一吹，狼毛飄進田里，引得肉團帶著小狼崽們瘋跑著追，踩倒了好幾棵幼苗，被阿花用陶鏟拍了屁股。
二、狼崽軍團的“田埂值守”：當(dāng)偷苗賊遇上“毛茸茸哨兵”
谷苗長到半尺高時，麻煩來了——田埂邊總有兔子和野雞來啃苗，壯丁們白天守著，夜里就管不住了。老石看著被咬斷的苗茬，氣呼呼地說：“再這樣下去，秋天連谷殼都吃不上！”
這時，肉團突然對著田邊的兔子洞“嗷嗚”叫。阿花眼睛一亮：“讓狼崽們來看田吧！它們夜里精神好。”
于是，狼崽軍團多了項新任務(wù)——田埂巡邏。肉團把十只小狼崽分成兩班：白天由三號帶著五只守東邊田埂，晚上自己帶著剩下的守西邊。它們趴在田埂上，眼睛瞪得溜圓，看見兔子就追，見了野雞就吼，嚇得小動物們再也不敢靠近。
有天半夜，楊永革起夜，看見肉團正趴在田邊，尾巴圈成個圈，把最嫩的幾棵谷苗護在中間。月光照在它身上，絨毛泛著銀白的光，像尊小小的守護神。
可狼崽們也有不靠譜的時候。七號趁肉團不注意，偷偷啃了片谷葉，被肉團發(fā)現(xiàn)后，按住腦袋往土里摁（大概是懲罰），結(jié)果把旁邊的谷苗也壓倒了。阿花趕來時，正看見七號頂著一腦袋泥，委屈地舔肉團的爪子認錯，忍不住笑出了聲。
為了獎勵狼崽們，阿花每天給它們帶半塊谷糠餅（用去年的陳谷磨的）。肉團總是把餅叼給最瘦的七號，自己則啃旁邊的野菜根——這習(xí)慣，倒跟它分肉干時一模一樣。
三、春耕里的“互助聯(lián)盟”與狼崽的“跨部落友誼”
莓果部落的人來交換東西時，看見石墻部落的田里整整齊齊的谷苗，眼睛都直了。矮胖老頭蹲在田邊，摸了摸綠苗：“咱部落的種子撒下去就沒動靜，你們這是咋種的？”
阿花把育苗筐的法子告訴了他，還分了些谷苗給他們。“把土翻松，多蓋點腐葉，”她說，“過幾天我讓楊永革去教你們做陶鏟。”
沒過幾天，樺樹部落也來了。絡(luò)腮胡扛著兩張獸皮，不好意思地說：“聽說你們有種田的法子……能不能換點谷種？”
老石拍板：“換啥換！一起種！”他讓壯丁們幫樺樹部落翻地，讓阿花教莓果部落育苗，條件是：秋天收獲時，分石墻部落一成谷物。
“這叫互助，”楊永革笑著說，“一個部落種不好，三個部落一起種，總能吃飽飯。”
互助聯(lián)盟成立那天，三個部落的人聚在石墻的田里，有的翻土，有的栽苗，連狼崽們都跟著忙——雖然大多是幫倒忙：肉團試圖把絡(luò)腮胡的靴子當(dāng)成兔子啃，三號追著蝴蝶踩塌了田埂，七號則被莓果部落的小孩抱著，啃人家手里的野莓干。
中午休息時，阿花坐在田埂上，看著三個部落的人圍在一起吃烤肉，突然覺得，那些曾經(jīng)互相提防的部落，好像因為這田地里的綠苗，變得親近了。楊永革遞給她一個剛摘的青瓜（他偷偷種在房車后面的）：“你看，土地不騙人，你對它好，它就給你長東西；人也一樣。”
阿花咬了口青瓜，脆生生的。遠處，肉團正和莓果部落的小狗玩鬧（那是矮胖老頭特意帶來的，說讓它們“交流經(jīng)驗”），小狼崽們圍著它們打滾，谷苗在風(fēng)里搖啊搖，像在為這場跨越部落的友誼鼓掌。
至于秋天的谷物夠不夠三個部落吃？
至于狼崽們會不會在收獲時偷吃谷穗（肉團已經(jīng)開始舔飽滿的谷粒了）？
誰在乎呢。
反正田埂上的綠苗在長高，部落間的笑聲在變多，連風(fēng)里都帶著點甜甜的、要發(fā)芽的味道。石墻部落的春天，才剛剛開始熱鬧呢。
谷穗黃時的“豐收難題”與狼崽軍團的“倉儲保衛(wèi)戰(zhàn)”
一、彎腰割谷的“腰背革命”：當(dāng)石刀遇上阿花的“木柄鐮”
谷穗沉甸甸地彎了腰，金黃一片鋪到石墻腳下時，新問題來了——割谷太費腰。壯丁們握著石刀蹲在田里，割不了半壟就直不起身子，虎捂著腰嗷嗷叫：“這比扛石頭還累！”
楊永革看著他們弓成蝦米的背影，撿起塊帶刃的石片：“得給石刀裝個柄，像鐮刀那樣，能站著割。”
阿花找來根結(jié)實的棗木棍，在頂端鑿了個槽，把石片嵌進去，用藤條綁緊。她試著揮了揮，石片“唰”地割斷一束谷穗，果然不用彎腰。
“這叫‘木柄鐮’！”瘦高個湊過來，搶過就往田里沖，結(jié)果沒握緊，石片飛出去砸中了肉團的屁股。肉團嗷嗚一聲跳起來，追著瘦高個繞著谷田跑，驚得一群麻雀撲棱棱飛起來。
婦女們學(xué)得快，握著木柄鐮站成一排，割谷的節(jié)奏像舂米時的號子，“唰唰”聲里，谷穗成捆地倒下。阿花還發(fā)明了“谷穗架”——用四根木棍搭成架子，把割好的谷穗掛上去曬，比堆在地上通風(fēng)，還防老鼠。
老石站在田埂上，看著谷穗架越堆越高，捋著胡子笑：“往年收谷得耗半個月，今年有這木柄鐮，七天就能完活！”話沒說完，就見胖嬸揮鐮太猛，把旁邊的谷苗也割了，正被阿花笑著數(shù)落。
二、狼崽軍團的“防偷特訓(xùn)”：當(dāng)田鼠遇上“嗅覺尖兵”
谷穗曬得半干時，夜里總丟。阿花在谷穗架下發(fā)現(xiàn)了小小的腳印，還有被咬破的谷殼——是田鼠在作祟。這些小東西晝伏夜出，石墻擋不住，壯丁們守夜也抓不著，氣得老石讓瘦高個做了個“捕鼠夾”（用石頭和藤條做的，夾到過三次青蛙）。
“讓狼崽們試試？”楊永革指著正追田鼠玩的肉團，“它們鼻子靈，夜里眼睛亮。”
阿花把肉團叫到谷穗架前，指著被咬的谷穗“嗷嗚”了兩聲——這是她跟狼崽們學(xué)的“警告語”。肉團歪著頭聞了聞，突然對著墻角的洞齜牙，十只小狼崽立刻圍成圈，對著洞口低吼。
從那天起，狼崽們分成三班值夜：前半夜三號帶著三只守谷穗架，后半夜七號帶著三只巡邏，肉團則趴在最大的谷穗堆旁，耳朵豎得像雷達。只要田鼠一露頭，肉團就猛地撲過去，小狼崽們跟著圍堵，雖然大多時候只撲到一撮鼠毛，卻把田鼠嚇得不敢靠近。
有天清晨，阿花去收谷穗，發(fā)現(xiàn)肉團嘴里叼著只田鼠，正得意地往她面前送。那田鼠還沒死透，尾巴一甩，嚇得阿花跳起來，結(jié)果肉團以為她喜歡，趕緊把田鼠往她手里塞，引得壯丁們哈哈大笑。
為了獎勵它們，阿花把谷糠和肉干拌在一起，做成“狼崽糧”。肉團每次都把自己那份推給七號，自己去啃谷穗架下的碎谷粒，吃得嘴巴鼓鼓的，像藏了顆小石子。
三、分谷大會上的“公平爭議”與狼崽的“意外裁決”
谷穗全曬干后，該分糧了。三個部落的人聚在石墻廣場，看著堆成小山的谷堆，眼睛里都閃著光。按之前的約定，石墻部落分六成，樺樹和莓果部落各分兩成，可真要動手分，爭議來了。
“我們幫著割了三天谷，該多給點！”樺樹部落的絡(luò)腮胡指著壯丁們說，“你們的木柄鐮還是用我們的獸皮換的呢！”
“我們的人幫著曬谷，曬壞了三張獸皮！”莓果部落的矮胖老頭也不樂意，“至少得多分一筐！”
雙方越吵越兇，虎擼起袖子就要上前，被老石按住了。
就在這時，肉團突然叼著個陶碗跑過來，碗里是阿花分好的“狼崽糧”。它把碗放在谷堆前，對著絡(luò)腮胡“嗷”一聲，又對著矮胖老頭“嗚”一聲，然后用爪子把自己的那份糧推到中間，示意平分。
眾人都愣住了。楊永革突然笑了：“肉團說得對！不如這樣：先按約定分，多出來的谷穗，誰割得多、曬得多，就給誰加，用陶碗計數(shù)，一碗谷穗換一把谷粒，怎么樣？”
阿花趕緊拿出刻著記號的陶碗，讓三個部落的人自己記工分。絡(luò)腮胡和矮胖老頭看著陶碗，又看看肉團正和小狼崽們分食谷糠餅（分得整整齊齊），突然都笑了：“行！就按狼崽首領(lǐng)的意思辦！”
分谷那天，陽光金燦燦的。谷粒裝進陶罐時發(fā)出“嘩啦”聲，像在唱歌。阿花看著婦女們把分好的谷粒搬進冬儲窖，又在窖門刻下新的記號——這次的橫線畫得特別長，像條飽滿的谷穗。
楊永革遞給她一把谷粒，飽滿的谷粒在陽光下閃著光。遠處，肉團正帶著小狼崽們追一只叼著谷粒的麻雀，谷田邊的木柄鐮插在土里，像一排立著的軍功章。
“你看，”楊永革說，“有吃的，有伴兒，有盼頭，這就是好日子。”
阿花握緊谷粒，點了點頭。風(fēng)拂過谷堆，帶來陣陣谷香，混著狼崽們的嗷嗚聲，像首沉甸甸的歌。
至于冬天的谷粥夠不夠稠？
至于狼崽們會不會偷偷把谷粒埋進土里（肉團已經(jīng)在棚子旁埋了三堆）？
誰知道呢。
反正谷倉是滿的，人心是暖的，石墻部落的秋天，比谷穗還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