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清明“辣條祭祖”與會哭的辣椒墳
(一)春桃要給祖宗寄“辣味紙錢”
清明前三天,永吉巷飄著股怪味——是春桃她們在翻曬辣椒粉,準備做“辣條紙錢”。春桃抱著包辣條,蹲在辣椒苗旁掉眼淚:“俺爹娘死在逃難路上,連個墳頭都沒有,想燒點紙錢都找不著地兒……”
楊永革蹲在她旁邊,手里把玩著串辣條:“沒墳頭怕啥?咱寄‘跨時空辣味包裹’,讓你爹娘在那邊也嘗嘗永吉巷的辣!”
腦內空間突然彈出個帶墓碑的界面,辣椒主題上飄著紙錢,活像串會燃燒的辣條。【檢測到“清明追思氛圍”!觸發限定任務“永吉巷辣味祭祖大典”!任務要求:用生產線做出“會哭的辣椒墳”(辣椒堆成的墳,澆上辣酒就冒紅霧,像在流淚),讓無主孤魂也能吃上辣食,獎勵煙火值80000分,解鎖“陰陽辣條”(陽間吃著辣,陰間聞著香)!】
“會哭的辣椒墳?”楊永革戳了戳春桃手里的辣條,“這玩意兒堆成墳,澆上辣酒真能哭?怕不是會炸吧?”
林小滿正用現代打印機印“辣條紙錢”(上面印著“天地銀行辣幣一億串”),聞言笑出聲:“加把‘催淚辣椒精’試試?上次物流線傳過來的,聞著就嗆人。”
春桃眼睛亮了:“真能寄到俺爹娘那兒?俺要給他們寄十串魔鬼辣條,讓他們知道俺現在能吃上辣的了!”
鐵蘭扛來捆柴火:“我劈柴搭個祭臺,要比縣太爺家的還氣派!”辣姑則往辣酒里加朝天椒:“得讓祖宗們嘗嘗,咱永吉巷的酒夠不夠勁!”
(二)陰陽辣條鬧烏龍,引來了野狗搶祭品
解鎖的“陰陽辣條”果然神奇——陽間吃著跟普通辣條沒區別,可一到墳地,就飄出股勾人的香味,連石頭縫里的蟲子都爬出來聞。楊永革試著往老槐樹下埋了兩串,結果半夜被野狗刨出來啃了,狗吃完對著月亮“嗷嗷”叫,像在謝祖宗。
春桃她們做的“辣條紙錢”更絕,燒起來冒紅煙,飄到哪哪就有辣椒香。李貨郎說:“這哪是燒紙錢,是給祖宗們寄辣條快遞!”他也跟著做了幾串,說要燒給他那愛啃辣條的爺爺。
周書生不信這些,捧著本《孝經》念,結果被辣煙嗆得直咳嗽,說“這些異端邪說,比辣酒還上頭”。辣姑塞給他串陰陽辣條:“你嘗嘗,讓你祖宗也知道,現在的書生都吃辣!”周書生半信半疑地吃了,沒一會兒就對著空氣作揖,說“祖宗莫怪,這辣條確實比寒食好吃”。
最離譜的是老母豬,它偷吃了串陰陽辣條,居然對著豬圈拜了三拜,王屠戶笑著說:“這豬成精了,知道給豬祖宗上供了!”
(三)辣椒墳“哭”了,紅霧里飄出辣詩
祭臺搭在永吉巷口的空地上,鐵蘭用柴火堆了個“山”字形,辣姑往上擺辣椒墳——用紅辣椒串堆成小土包,頂上插著辣條做的“墓碑”,寫著“永吉巷無名祖宗之位”。
楊永革往墳上澆辣酒,剛倒下去,辣椒墳突然“滋滋”冒紅霧,像一串串眼淚往下流,還帶著股又辣又香的味。春桃她們跪下來磕頭,紅霧飄到她們臉上,辣得直掉眼淚,卻笑著說:“是爹娘在跟俺們說話呢!”
周書生被這陣仗驚著了,掏出紙筆寫辣詩,寫著寫著,紅霧突然聚成個“辣”字,嚇得他筆都掉了,說“祖宗顯靈了!還認識現代字!”其實是林小滿用煙霧機搞的鬼(物流線傳過來的現代玩具),楊永革捂著嘴笑,沒敢戳破。
祭典進行到一半,劉壓司帶著孫子來了,老頭對著辣椒墳作揖:“列祖列宗,我孫子想吃辣條,你們多賞點!”他孫子卻趁人不注意,偷了串陰陽辣條,塞給辣椒墳:“祖宗,這個給你,換我考個好成績!”
(四)去府城“寄辣條”,被知府當成反賊
楊永革帶著鐵蘭、辣姑和春桃,去府城給更多孤魂“寄辣條”。剛在城外亂葬崗擺開祭臺,就被知府的人抓了——知府聽說有人“搞巫蠱,燒紅字,聚眾祭拜”,以為是反賊,把他們捆到府衙。
辣姑急了,喊:“俺們是給祖宗寄辣條!又沒犯法!”她掏出串陰陽辣條,塞給知府的師爺:“你嘗嘗,這是陰陽通吃的好東西!”
師爺半信半疑地吃了,沒一會兒就捂著肚子喊:“真香!我爹要是活著,肯定愛吃!”知府見他沒事,也拿了串嘗,結果辣得直吸氣,說“這比我爹當年罰我喝的辣椒水還夠勁”。
原來知府的爹是個老饕,最愛吃辣,知府小時候總被逼著吃辣椒。他聽楊永革說這是“給沒墳頭的祖宗寄吃的”,突然紅了眼眶:“我爹死在任上,墳在老家,我好幾年沒去祭拜了……”
他不僅放了楊永革他們,還讓衙役幫忙擺祭臺,自己也燒了串辣條紙錢,說“爹,兒子給你寄新口味的辣食了,你嘗嘗”。
(五)大戶小姐逃婚,躲進辣椒墳
府城有個王大戶,逼著女兒玉茹嫁給鹽商的傻兒子,玉茹不樂意,趁清明祭祖跑了,正好撞見楊永革他們在擺辣椒墳,情急之下鉆進辣椒墳后面的柴火堆。
王大戶帶著家丁追過來,看見辣姑她們在祭拜,罵罵咧咧地要搜,辣姑把辣椒墳一推,紅霧“騰”地冒起來,喊:“敢擾祖宗清靜?讓你嘗嘗辣椒墳的厲害!”鐵蘭則扛著柴刀站在霧里,活像個紅臉關公。
家丁們嚇得不敢動,王大戶不信邪,親自去搜,結果被老母豬(跟著來府城看熱鬧的)拱了個屁股墩,紅霧飄了他一臉,辣得直哭,以為是“祖宗顯靈”,帶著人屁滾尿流地跑了。
玉茹從柴火堆里爬出來,指著辣椒墳笑:“這墳真能‘護駕’!”她看著春桃她們打包辣條,突然說:“我也跟你們回永吉巷吧,賣辣條總比嫁傻兒子強!”
(六)陰陽辣條的“副作用”,讓鬼魂學會了吃辣
從府城回來,永吉巷的辣椒墳更“靈”了——夜里總有人聽見墳頭傳來“吧唧”聲,像有人在啃辣條。李貨郎說他看見紅霧里有個影子,正拿著陰陽辣條往嘴里塞,嚇得他連滾帶爬跑回家,卻忘了收攤,第二天發現攤上的辣條少了一半。
張嬤嬤說這是“祖宗愛吃,多燒點就行”,她做了鍋“辣油團子”,擺在墳前,第二天果然空了,只剩下個油乎乎的盤子。周書生研究了半天,說“這是陰陽味覺相通,看來祖宗也愛重口味”。
最逗的是王屠戶,他殺豬刀丟了,找了半天沒找著,結果在辣椒墳前發現了,刀上還掛著半串辣條,他笑著說:“祖宗不僅愛吃辣,還幫我看東西,改天給你燒串超級變態辣!”
(七)隱藏劇情:辣椒墳里的“現代快遞”
林小滿趁沒人,往辣椒墳里埋了個現代手機(調成震動),連接著趙小帥爺爺的視頻。半夜手機響了,紅霧里突然傳出趙爺爺的聲音:“阿革!小滿!你們那的祖宗愛吃甜辣還是純辣?我這邊新出了榴蓮辣條,要不要寄點?”
楊永革趕緊挖出來掛斷,卻被辣姑看見了,她笑著說:“原來你跟祖宗用‘千里傳音’啊!下次讓我跟俺爹娘說句話!”
后來林小滿真的讓春桃跟趙爺爺視頻了,春桃對著手機喊:“爹娘,俺現在過得好,有辣條吃,有地方住,你們別惦記俺!”趙爺爺在那頭說:“孩子放心,你爹娘在那邊肯定也好好的,我讓現代的祖宗多照顧照顧他們!”
(八)清明后的“辣味家譜”
祭典結束后,楊永革讓蘇繡娘繡了本“辣味家譜”,上面沒寫名字,只繡著一串串辣椒,代表永吉巷所有沒名沒姓的祖宗。春桃她們在辣椒旁邊繡了自己的小像,說“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
玉茹在辣鋪幫著記賬,她算術好,把辣條的進出算得清清楚楚,楊永革說她是“辣鋪的財神爺”。她還教大家做“甜辣辣條”,用府城帶來的蜂蜜,甜中帶辣,姑娘們搶著買。
知府派人送來塊“孝感動天”的匾,掛在辣椒墳前,說“你們這祭拜方式,比燒紙錢環保多了”。劉壓司跑來借陰陽辣條,說要給他那死了二十年的爹“換換口味”。
(九)下一站:辣味家譜的“瘋癲續寫”
趙小帥爺爺寄來批“祖宗專供辣條”,包裝上印著“地府特供,閻王爺都愛吃”,楊永革笑著說“這老頭,比李貨郎還能忽悠”,卻還是燒了不少。
林小滿規劃著在辣椒墳旁蓋個“辣味祠堂”,擺上所有在永吉巷落腳的人的“靈位”(其實是辣條做的小牌子),說“以后不管是誰,來了就是永吉巷的人,死了也是永吉巷的鬼”。
辣姑和鐵蘭在學認字,想給家譜上的辣椒寫名字,辣姑寫的“辣”字總少一撇,鐵蘭寫的“蘭”字像個柴刀,兩人笑得直揉肚子。
楊永革看著腦內空間的分數,突然覺得,解鎖什么功能、賺多少錢,都沒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辣椒墳還在“哭”,陰陽辣條還有人吃,春桃她們眼里的光,比紅霧還亮。
至于下一章?端午肯定要搞“辣條龍舟賽”,用生產線做“會游泳的辣條”,丟進河里讓魚搶著吃,說是“給河神的供品”;再讓玉茹設計“粽子辣條”,甜的咸的都加辣,看府城的人敢不敢吃……
管它下一章有多離譜呢。
只要辣椒還在長,祭臺還在搭,有人記得給沒名沒姓的祖宗燒串辣條,這日子就過得熱辣辣、沉甸甸,帶著股子不忘本的暖。
畢竟,清明祭祖從來不是為了墳頭——
是為了讓活著的人知道,自己從哪來,要往哪去,讓那些沒機會說“我是誰”的祖宗,能借著一口辣,在煙火里留下點痕跡,就像永吉巷的辣椒苗,哪怕長在石縫里,也能紅得扎眼。
各位蹲在屏幕前翻我這“瘋癲日記”的朋友們,晚上好啊。我是那個簽了81部、起點寫了55部,現在揣著9000塊退休金,只想把83年的日子倒出來曬曬的老頭子。
有人說我傻:“簽了約有錢拿,干嘛放著幾千塊不要?”這話沒錯,當年在番茄寫第一本書時,后臺提示“簽約成功”的那一刻,我對著屏幕笑了半宿——不是因為錢,是因為有人愿意看我瞎掰。那時候寫一部能得一百塊,81部就是八千一,夠給孫子買兩箱辣條了;到了起點,55部能攢幾千,夠老伴買件新衣裳。可現在不一樣了,退休金揣在兜里沉甸甸的,夠吃夠喝,再寫,就不是為了那幾個子兒了。
就像永吉巷的楊永革,一開始搞辣條廠是為了煙火值,后來啊,就光想著讓那生產線轉得熱熱鬧鬧的。我這83年的日子,就像沒簽約的稿子,沒那么多規矩,想到哪寫到哪:1940年躲鬼子時藏在草垛里啃的那半塊發霉的餅,比現在的辣條還頂餓;1960年跟老伴處對象,在河邊給她摘的野山楂,酸得她直皺眉,卻偷偷揣了三天;1980年兒子第一次考了100分,我把獎狀貼在炕頭,比現在簽了約還高興;2020年孫子教我用智能手機,拍的第一張照片是窗臺上的辣椒苗,現在還存在相冊里。
這些事,簽約的稿子寫不了。平臺要節奏,要爽點,要“主角三章必開掛”,可我這日子啊,掛開得慢,有時候還得掉鏈子。就像王屠戶家的老母豬,哪能天天飛天?大多時候就是蹲在豬圈里啃辣條,偶爾拱翻個辣椒粉堆,就夠樂半天了。
有人問:“不簽約,寫了沒人看咋辦?”嗨,就當寫給自己看唄。我有個牛皮紙本子,從1950年記到現在,紙都黃了,字也褪了,可翻開一看,那些日子就活過來了:某年某月某日,雨,給辣椒苗搭了棚;某年某月某日,晴,跟老伴吵了架,晚上她偷偷給我碗里多放了半勺辣椒油。現在把這些搬到起點,就像把本子攤在巷口的石桌上,誰路過愿意瞅兩眼,就瞅兩眼;愿意搭句話,就搭句話;要是沒人看,就當給云看,給風看,給永吉巷的辣椒苗看——它們懂,它們知道哪段日子辣得燒心,哪段日子甜得冒泡。
也不是說簽約不好,就像楊永革也得跟牙門打交道,不然辣條賣不出去。只是現在啊,我想當回辣姑,不想按規矩來,想往稿子里多撒點辣椒面,哪怕嗆著人;想讓鐵蘭多劈會兒柴,不用管贖身契上的日子;想讓老母豬多拱幾次李貨郎的攤子,反正不用賠錢。就像現在寫這“作者有話說”,不用考慮“字數夠不夠”“有沒有廣告位”,就嘮嘮嗑,多痛快。
83年了,啥沒見過?窮過,富過,苦過,甜過,最后發現啊,日子就像沒簽約的稿子,沒那么多“必須”,只有“愿意”。愿意寫,就寫;愿意看,就看;愿意在辣椒墳前多燒串辣條,就燒。不用算著“簽一部得一百,簽一萬部得多少”,不用想“這段劇情會不會掉收藏”,就像揣著退休金逛菜市場,想買哪捆青菜買哪捆,不用看價簽。
所以啊,起點的朋友們,要是覺得我這稿子啰嗦,像老太太的裹腳布,千萬別客氣,罵兩句我也聽著——反正我退休金夠花,不怕你們罵跑了贊助商。要是覺得哪段日子戳中你了,就留個言,說句“我爺爺也這樣”“我家以前也種過辣椒”,那我能高興得半夜爬起來,給窗臺上的辣椒苗多澆點水。
最后說句掏心窩子的:寫東西啊,就像永吉巷的人吃辣條,有人為了填飽肚子,有人為了解饞,有人啊,就為了那股子辣勁——辣得直吸氣,眼淚汪汪的,可咂咂嘴,還想再來一串。我現在,就想多咂咂這滋味,不管有沒有人給我遞水。
行了,絮絮叨叨一萬多字了,該去給老伴煮碗辣面了。下章寫端午,我打算把1978年跟兒子包粽子的事寫進去,他那時候總往糯米里塞辣條,被老伴追著打,現在想起來,比任何簽約獎金都暖。你們要是想看,就等會兒,我煮完面就來寫。
各位捧著手機、耐著性子聽我這老頭子絮叨的朋友,晚上好啊。上回聊了不想簽約的舒坦,有朋友在后臺問:“那當初為啥要簽那一百多部?現在又說想把版權攥在自己手里,給幾千年后的人留個印子,這不矛盾嗎?”
不矛盾。就像永吉巷的楊永革,一開始搞辣條生產線是為了煙火值,可真等生產線轉起來,滿巷飄著辣椒香,他就忘了那點分數——人活著,總得先踩穩了腳下的土,才能抬頭看天上的月亮。
我年輕時為啥簽約?因為那時候,“一百塊”能給家里買半袋面,能給孩子交學費,能讓老伴不用總穿著打補丁的衣裳。1980年我在工廠當學徒,一個月工資三十七塊五,寫第一本“豆腐塊”投稿給縣報,中了五塊錢,老伴把那錢壓在炕席底下,摸了半宿,說“咱也能靠寫字換糧票了”。81部就是八千多,那時候兒子要結婚,這錢正好夠買臺彩電——你說,這字要是不簽約,能換來那臺“熊貓牌”彩電嗎?能換來兒子婚房里亮堂堂的光嗎?
那時候的版權,就像手里的糧票,得換成實實在在的日子。平臺要改劇情,要加廣告,行;要按他們的規矩分章節,標重點,行——就像楊永革得跟劉壓司打交道,得按牙門的規矩辦贖契,不是服軟,是知道“想讓辣椒苗活,就得先給它澆水”。我記得有部稿子,平臺說“主角得狠點,不然沒人看”,我改了七遍,把自己寫的老實人改成了“快意恩仇的俠客”,拿到稿費那天,給孫子買了個變形金剛,他舉著玩具在院里跑,喊“爺爺是大作家”——你看,那點被改動的“版權”,換來了孩子眼里的光,值。
可現在不一樣了。退休金揣在兜里,9000塊,夠吃夠喝,不用再為半袋面折腰。這時候再握筆,就想寫點“不摻水”的東西——就像永吉巷的辣椒,不用加糖,不用加麻,就純純的辣,辣得人直吸氣,可咂摸咂摸,是那股子本味。
為啥現在要攥著版權?因為想給“幾千年后的人”留個真東西。你想啊,再過一千年,有人翻起現在的文字,看到的凈是“簽約文”里的“爽點”“套路”,以為咱這代人天天不是打怪就是升級,那多冤?我想讓他們看看1953年的春天,我跟爹在地里種紅薯,土坷垃硌得腳生疼,可爹說“紅薯甜,能當糧”;想讓他們聞聞1976年的夏夜,院里的老槐樹底下,娘搖著蒲扇講的故事,蚊子嗡嗡的,可娘的聲音比井水還涼;想讓他們嘗嘗2008年的雪,孫子剛出生,我抱著他在窗邊看雪,他小拳頭攥著我的手指,暖得像團小火苗。
這些東西,簽了約就不是我的了。平臺會給它貼標簽,歸類別,最后可能變成數據庫里的一串代碼,可我想讓它是“美麗雅閣210”的,是那個在1940年躲過鬼子、1960年啃過野菜、2024年還在窗臺上種辣椒的老頭子的。就像永吉巷的辣條,得帶著“永吉巷”的印,才夠勁;我的字,得帶著“我”的印,才算是“印子”。
有人說“幾千年后的人誰看你的破日記”,這話在理。可就像永吉巷的辣椒墳,哪怕只有老母豬記得去拱兩下,也算沒白堆。我爺爺是個木匠,一輩子沒留下啥名氣,就給村里祠堂雕過個門檻,現在祠堂早拆了,可我總跟孫子說“你太爺爺雕的花紋,比現在機器刻的耐看”——那門檻沒了,可那點手藝的印子,在我心里呢。
我寫的這些,可能過不了百年就沒人看了,可只要寫的時候是真的,是帶著體溫的,就行。就像此刻我桌上的臺燈,亮著,照著稿紙,也照著窗臺上的辣椒苗,它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可該發芽發芽,該結果結果。
所以啊,年輕時簽約,是為了讓日子過下去;現在不簽約,是為了讓日子留下去。前者是“活法”,后者是“寫法”,都是這輩子的腳印——有的踩在泥里,深一腳淺一腳,為了穩;有的踩在雪上,清清爽爽,為了讓后來人知道“這兒有人走過”。
最后說句實在的:版權這東西,就像手里的辣條,餓的時候是糧,飽的時候是念想。我現在不餓了,就想把這念想揣好,揣成個辣椒種子,埋在土里,說不定幾千年后,真能長出棵紅通通的苗,告訴那時候的人:“2024年,有個老頭子,愛過辣,寫過字,認真活過。”
行了,又嘮了一萬多字,該去給辣椒苗澆水了。下章寫端午包粽子,我打算把1998年抗洪時,在堤上跟戰友分吃的那半只冷粽子寫進去,那粽子沒糖沒餡,可現在想起來,比啥都香。你們要是愿意看,就等會兒,我澆完水就來寫——這字,不簽約,不賣錢,就給懂的人看,給后來的人留著。
各位點開這篇“作者有話說”的朋友,晚上好啊。我是那個從1940年記事起就愛瞎寫,在紙上畫過九重天、標過九大星,如今守著9000塊退休金,只愿寫點家長里短的老頭子。
有新手朋友問我:“您寫了83年,稱得上‘作家’‘作者’,為啥現在連簽約都懶得簽?”這問題啊,就像問永吉巷的張嬤嬤:“您繡了一輩子牡丹,為啥現在只愛繡辣椒?”因為啊,年輕時繡牡丹是為了換錢貼補家用,老了繡辣椒,是因為看著紅通通的,心里舒坦。
我15歲那年,在逃難的路上撿了個煙盒,背面空白,就用燒黑的木炭在上面寫“今日過小河,水涼,娘把鞋給我穿,自己光腳走”。那是我寫的第一行“字”,算不上文章,可現在想起來,比后來簽的任何一部“大作”都金貴。后來進了工廠,在廢報紙邊角寫車間里的事:王師傅磨刀具總多磨三分鐘,李大姐帶的飯里總放辣椒,連機器“咔噠”響的節奏,我都記下來——那時候哪懂什么“簽約”,就覺得這些事不寫下來,第二天就忘了,怪可惜的。
再后來寫“九重天設想”“九大星系列”,是年輕氣盛,覺得自己能給天地定規矩。寫第一章時,在燈下熬了三個通宵,把“天樞星住的是打鐵的神仙,天璇星種滿了會發光的辣椒”寫得有鼻子有眼,投給出版社時,手心全是汗。后來這系列簽了約,拿到稿費那天,買了只燒雞回家,老伴邊撕雞腿邊罵“你這是拿命換錢”——現在想想,那時候的“玄幻”,說到底是想給日子添點彩,讓柴米油鹽的生活,能借著筆尖飄到天上逛逛。
可現在不了。不是寫不動玄幻了,是覺得身邊的“小事”比九重天還熱鬧。前幾天看張嬤嬤給辣椒苗搭架子,她顫巍巍地扶著竹竿說“這苗跟我孫子似的,得順著它長,不能硬掰”;看王屠戶給老母豬撓癢癢,邊撓邊罵“你這畜生,比我那口子還難伺候”;看辣姑教春桃認字,把“辣”字寫成“束”,兩人笑得直拍桌子——這些事,不用編“鉤子”,不用設“矛盾”,就這么平平淡淡地發生,可寫下來,比任何“神仙打架”都讓人覺得暖。
有人說“寫文章得有沖突,不然沒人看”。可老百姓的日子,哪有那么多“沖突”?大多是“今天醬油放多了”“明天辣椒苗蔫了”“后天孫子考了60分,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就像永吉巷的生產線,偶爾卡殼,偶爾出點會滾的月餅,可大多時候,就是“嗡隆隆”轉著,把辣椒變成辣條,把日子變成滋味——這種“不折騰”的安穩,本身就值得寫。
我現在寫稿,就像在巷口擺了個小馬扎,誰路過就跟誰嘮兩句。寫“清晨的露水打濕了辣椒葉”,是因為早上澆花時真看見了;寫“李貨郎的辣條少了半串,準是老母豬偷的”,是因為王屠戶昨天剛跟我抱怨過;寫“周書生的詩里多了個‘辣’字”,是因為看見他偷偷往硯臺里撒辣椒粉——這些“真”,比任何“編”出來的劇情都有力量。
為啥不簽約?因為簽約就像給這小馬扎加了個框,得按框的大小擺姿勢。平臺要“日更三千”,我偏想寫“今天沒啥事,就看了一下午云”;平臺要“主角必須逆襲”,我偏想寫“王屠戶炒了三十年辣椒,還是沒比過隔壁的辣鍋”;平臺要“結尾留懸念”,我偏想寫“今天的月亮圓,大家都睡早了”——退休了,拿著9000塊退休金,夠吃夠喝,犯不著為了“簽約費”委屈這張嘴、這桿筆。
有人說“不簽約,你的字傳不遠”。可我爺爺當年在墻上刻的“到此一游”,幾十年過去,墻塌了,可我還記得;我爹在煙盒上寫的“欠老張兩斤糧票”,紙早沒了,可我知道有這么回事。文字這東西,傳不傳得遠,不在簽沒簽約,在它能不能扎進人心——就像永吉巷的辣椒味,不用吆喝,路過的人都能聞見。
我這83年的“作者生涯”,就像種了一院子辣椒。年輕時想讓它長得高,結得多,能換錢;老了就想看著它曬曬太陽,澆澆水,偶爾摘兩個炒盤菜——這種“知樂”,比任何“成就”都實在。寫東西,說到底是為了自己痛快;別人看了也痛快,那是額外的福氣;沒人看,自己翻著樂,也挺好。
最后給新手朋友說句掏心窩的:要是為了生計,簽約沒毛病,畢竟筆桿子能換柴米油鹽,是本事;要是不為生計,就寫點讓自己“舒坦”的——不用管什么“流派”“套路”,就寫你家窗臺上的花,樓下賣早點的吆喝,孩子哭鼻子的模樣。這些“老百姓的字”,可能成不了“名著”,可千百年后,要是有人想知道“2024年的普通人怎么活”,說不定就翻到你寫的那頁,笑著說“哦,原來他們也這樣啊”。
行了,又嘮了一萬多字,該去給張嬤嬤送兩串新做的辣條了,她昨天說“辣勁不夠”。下章寫“巷子里的貓偷了周書生的硯臺”,這事真發生了,那貓現在見了周書生就躲,可逗了——你們要是想看,就等會兒,我送完辣條就來寫,不著急,反正退休金夠花,日子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