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沙河國“狐仙鬧學堂”——當銀狐教孩子念“戰車經”,課本長出會跑的字
銀狐在沙河國當“神獸”沒倆月,又給自己謀了個新差事——董建紅剛用戰車零件搭起間學堂,想讓孩子們認認字,銀狐就叼著本戰車變的課本,跳上講臺,對著一群扎羊角辮、流著鼻涕的小孩“嗷嗚”一聲,宣布自己是“教書先生”。
“你懂個啥?”董建紅戴著辣椒王冠,倚在門框上笑,看著銀狐用爪子指著課本上的“車”字,奶聲奶氣地念:“che——戰車的車,會飛的車,會變面包的車!”孩子們被逗得直拍桌子,比聽老秀才念書熱鬧十倍。
楊永革扛著塊新做的黑板(戰車用鐵皮壓的)走進來,正好看見銀狐把課本往地上一扔,讓鐵皮鳥銜著粉筆頭,在黑板上畫戰車的涂鴉,氣得他想把這只“野狐貍先生”扔出去,卻被董建紅拉住:“讓它鬧唄,至少孩子們愛聽。”
(一)會跑的字:“水”字跳進沙河,“火”字追著柴火跑,“糖”字粘在小孩嘴上
銀狐教的課本,是戰車特制的——上面的字會自己動。教到“水”字時,課本上的“水”突然活了,像條小魚跳進沙河,引得孩子們脫了鞋就往河里撈,撈了半天只撈到條泥鰍,銀狐在岸上“嗷嗚”笑,說:“水在河里呢,不用撈!”
教“火”字更驚險。“火”字從課本里跳出來,變成團小火苗,追著柴火堆跑,嚇得做飯的老嬤嬤舉著鍋蓋追,邊追邊喊:“小祖宗!燒起來就麻煩了!”最后還是戰車噴了點水,把“火”字澆成了“滅”字,才算平息。
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糖”字。這字像塊黏糖,總往小孩嘴上粘。有個小胖孩剛念完“糖是甜的”,“糖”字就“啪”地貼在他嘴唇上,怎么摳都摳不下來,氣得他對著銀狐哭:“先生!它欺負我!”銀狐叼來塊真糖,塞進他嘴里,“糖”字立馬松了勁,飄回課本里,像在說“我也想吃”。
為了管住這些“調皮字”,銀狐發明了個規矩:誰能把字念得又準又響,字就聽誰的。于是學堂里天天傳出震耳欲聾的念書聲——“車!戰車的車!”“飯!面包的飯!”“狐!銀狐的狐!”,連隔壁的駱駝都跟著“咩咩”叫,像在背書。
(二)銀狐的“戰車經”:把課文改成兒歌,“戰車戰車真厲害,變個面包給我帶”
銀狐嫌課本上的課文太枯燥,自作主張改成了兒歌,還逼著鐵皮鳥譜曲(其實就是亂撲騰翅膀)。教《沙河賦》時,它編成:“沙河水,嘩啦啦,戰車變出水和瓜,銀狐銀狐頂呱呱,小孩小孩笑哈哈!”
孩子們唱得搖頭晃腦,連走路都哼,搞得楊永革和董建紅也跟著會了。有次董建紅在宮殿里批“奏折”(其實是各家要的口糧清單),嘴里不自覺哼起“戰車戰車真厲害”,被楊永革聽見,笑得直不起腰:“國王陛下,您這是被狐貍洗腦了?”
銀狐還編了首《偷懶歌》,專門諷刺不愛學習的小孩:“小胖孩,不念書,天天就想啃糖塊,戰車見了把臉垮,變個辣椒辣掉牙!”唱得那個總偷懶的小胖孩臉紅,從此上課坐得筆直,比誰都認真。
波斯商人來學堂參觀,聽見孩子們唱“波斯商人會算賬,賬本記得明又亮”,樂得胡子都翹了,當場給銀狐塞了塊西域的蜜餅,說:“先生教得好!以后給你加俸祿!”銀狐叼著蜜餅,對著商人鞠躬,像個稱職的“賬房先生”。
(三)學堂成“動物園”:駱駝聽課打盹,蜥蜴爬桌曬太陽,鐵皮鳥當“紀律委員”
銀狐的學堂,從來不止有孩子。王宮的駱駝總愛趴在窗臺上聽課,聽著聽著就打盹,口水淌了一地,銀狐嫌它吵,跳上駱駝背,對著它耳朵“嗷嗚”叫,嚇得駱駝猛地站起來,差點把窗臺撞塌。
沙漠里的蜥蜴也愛來湊熱鬧,爬到課桌上曬太陽,孩子們寫字時不小心壓到它尾巴,它也不生氣,慢悠悠地挪個地方,繼續聽銀狐念兒歌,像個老學究。
最忙的是鐵皮鳥,被銀狐封為“紀律委員”,專管調皮的小孩。誰上課說話,它就往誰頭上叼根草;誰做小動作,它就啄誰的手;有次小胖孩偷偷往銀狐的課本里塞沙粒,被鐵皮鳥追著啄了半堂課,從此再也不敢搗亂。
有天學堂突然闖進只野兔子,孩子們和動物們追著兔子跑,銀狐也跟著蹦,最后把兔子堵在墻角,卻沒抓它,反而讓戰車變了根胡蘿卜,看著兔子吃完,說:“它也是來聽課的,就是太害羞。”于是學堂里又多了個“旁聽生”,天天蹲在窗臺上,豎著耳朵聽兒歌。
(四)銀狐和老秀才的“斗法”:一個教兒歌,一個教《論語》,孩子們兩邊跑
沙河國來了個逃難的老秀才,見銀狐教孩子“胡鬧”,氣得胡子發抖,非要給孩子們講《論語》。董建紅拗不過他,讓學堂分了兩半——左邊銀狐教兒歌,右邊老秀才講“之乎者也”。
結果孩子們像群小蝴蝶,在兩邊飛來飛去。想聽熱鬧了,就跑到銀狐那邊唱兒歌;被老秀才的戒尺(其實是戰車變的軟木尺)嚇住了,就跑回右邊背“學而時習之”。
銀狐不服氣,故意在老秀才講課時搗亂。老秀才念“有朋自遠方來”,銀狐就接“帶來面包和糖塊”;老秀才念“溫故而知新”,銀狐就喊“昨天的糖比今天甜”,氣得老秀才吹胡子瞪眼,卻抓不住這只滑不溜丟的狐貍。
最后還是孩子們想出了辦法:上午聽老秀才講《論語》,下午跟銀狐唱兒歌,誰也不得罪。老秀才雖然不情愿,卻發現孩子們背會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后,再也不搶別人的糖了;銀狐也發現,孩子們學了“溫故而知新”,記兒歌記得更牢了,于是倆“先生”才算井水不犯河水。
(五)“考試”鬧笑話:銀狐出題考“戰車零件”,老秀才考“對對子”,最后戰車來打分
月底“考試”,銀狐和老秀才各出了套題。銀狐的題全是戰車相關:“戰車有幾個輪子?”“鐵皮鳥最愛偷什么?”“銀狐的尾巴有幾撮紅毛?”孩子們答得又快又準,小胖孩甚至能說出戰車儲物箱里有多少顆糖,顯然是天天圍著戰車轉。
老秀才的題就難了,讓對對子,“天對地”“雨對風”還好,到“戰車對什么”時,孩子們全卡殼了。銀狐跳出來喊:“戰車對銀狐!”老秀才瞪它:“胡鬧!當對‘戰馬’!”孩子們卻跟著銀狐喊“戰車對銀狐”,喊得比誰都響,氣得老秀才把戒尺往桌上一拍,結果戒尺自己“跑”了,原來是鐵皮鳥叼著它飛了。
最后戰車來當“考官”,給每個孩子都打了“優”——給背《論語》的發了塊帶字的餅干(上面刻著“好學”),給唱兒歌的發了個會轉圈的糖人,連老秀才都收到了戰車變的老花鏡,鏡片上畫著銀狐的笑臉,氣得他哭笑不得。
董建紅看著孩子們舉著獎品歡呼,突然覺得,不管是《論語》還是兒歌,能讓孩子們眼里有光的,就是好學問。她往銀狐嘴里塞了顆糖,又給老秀才遞了杯茶,說:“以后倆先生繼續教,熱鬧著呢。”
(六)學堂的月亮:銀狐講戰車的故事,孩子們說長大了要造“會飛的房子”
晚上的學堂最安靜。銀狐坐在講臺上,給沒回家的孩子講戰車的故事——其實是它聽戰車“說”的(戰車偶爾會用喇叭哼出些片段):“以前啊,戰車在石墻村,天天幫楊爺爺收谷子,后來楊爺爺……”說到楊永革“死”的那段,銀狐聲音低了,孩子們也不說話,小手摸著課本上的“車”字,像在安慰它。
有個小女孩說:“先生,我長大了想讓戰車變會飛的房子,帶著大家去找我爹娘。”銀狐舔了舔她的手,說:“會的,戰車什么都能變。”
小胖孩舉著糖人說:“我想讓戰車變個大操場,咱們能在上面打滾,還能跟鐵皮鳥比賽跑!”孩子們七嘴八舌地說開了,有的想變會唱歌的鋤頭,有的想變能自己走路的鞋子,說的全是沙河國的日子,全是熱乎乎的盼頭。
楊永革和董建紅站在窗外,聽著里面的動靜,沒進去打擾。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把銀狐和孩子們的影子投在墻上,像幅歪歪扭扭的畫。戰車的翅膀在學堂頂上輕輕扇了扇,落下些會發光的粉筆灰,像撒了把星星。
“你看,”董建紅輕聲說,“這狐貍當先生,比誰都稱職。”楊永革點頭,看著銀狐突然跳上窗臺,對著他們“嗷嗚”叫,像是在邀功。他突然覺得,沙河國的未來,說不定就藏在這些會跑的字里,藏在孩子們的笑聲里,藏在這只總愛搗亂卻心細如發的狐貍先生的尾巴尖上。
說不定哪天,當你在沙漠里聽見孩子們唱“戰車戰車真厲害”,看見只銀狐站在講臺上搖頭晃腦,千萬別驚訝,那是沙河國的學堂——一個用兒歌和《論語》搭起來的地方,一個連字都會跑卻跑得很開心的地方,一個讓五千人的盼頭,能在孩子們的嘴里,開出花來的地方。而銀狐先生的教書生涯,才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