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聚餐之后，褚玉感受到了微妙的變化。
比如念貞總是強硬的拉王威一起去吃飯，給王威買東西，這代表這個男人是她的了，誰也不準搶占。
小貝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問褚玉，“部長和念貞真的在一起了嗎？”
她摸了摸保溫杯，撂下一句蠻配的…
念貞找褚玉的時間短了，幾乎是碎片一樣，明明覺得辦公室很奇怪了，卻依然能每天抽一點時間出去玩。
褚玉基本上是能推就推了，她最好的辦法就是找王威，她要找小霖玩，讓王威幫自己想辦法，所以很多聚餐，褚玉是不參加的。
她基本保持著兩個星期參加一次的頻率，但大家聚餐好多次，也沒有對她生疏，反而很喜歡她在的時候去唱歌。
“小霖今天一直吵著要找你。”
褚玉轉頭，臺階上是王威，念貞則從后面偷偷接近。
“嘿！”念貞從背后抱住王威。
褚玉笑著打趣，“你們兩個不在一起三分鐘是不是都要想的發瘋啊。”
念貞一手牽著褚玉一手拉著王威，“你們倆我都要！”
陽光歌廳里，褚玉無所事事的擺弄手機，年輕人時間就那么短，不是聚餐就是唱歌，特別無聊。
“小霖？”褚玉驚的坐起來，小霖會打電話啊？
“喂？小霖，怎么了？”
王霖支支吾吾，褚玉問他是不是要找哥哥，哥哥就在旁邊。
“不是，我要找姐姐。”
王霖在歌廳門口一眼就看到了出來的褚玉。
褚玉也看到了笑著的王霖。
她走過去，“那么危險，天又黑了，你怎么過來的！”
王霖揪著書包帶子，“哥哥帶我來的。”
褚玉想喊王威，又怕王威責怪他，“我把你送回去吧，反正我也…”
而出來尋找褚玉的男同事正好看到這一幕。
“褚老師，這是誰啊，這么好看。”
褚玉說沒誰，鄰居家一個弟弟，我這就打算和他一起回家呢。
但男老師非常熱情，“哎，走什么啊！來都來了，進去玩會。”
王霖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真的懂不走了，褚玉拉他拉不動。
他低頭對褚玉說要去玩。
最后三人一起回到包廂，王威又和念貞單獨出去了。
周圍的人看到來了一個帥哥特別新奇，紛紛追問這是誰。
褚玉硬著頭皮回答一個鄰居家的弟弟。
“弟弟啊，哎小弟弟，褚玉是你的誰啊？”
王霖不開心的開口“褚玉就是褚玉，我才不要做弟弟。”
小貝拿起一瓶酒遞給王霖，“小弟弟，喝不喝酒啊？”
王霖抬頭，看著褚玉搶走那瓶酒，“他還小，不會喝。”
“歐呦，你知道的這么清楚啦！”
褚玉無奈，好在氣氛依然融洽，褚玉被遞了很多次麥。
結束后小貝問褚玉，“要不要送你，或者，我送這個小帥哥？”
“我要跟哥哥一起走。”王霖搖頭。
“好好好，那我們先走嘍。”
褚玉在門口等待著王威，“他不可能走吧，比我逃的都快嗎？”
不耐煩的又撥了幾次號碼，通通是無人接聽。
“哥哥談戀愛了，我知道。”
“家里沒地方住。”
褚玉因為忙著沒有聽王霖說話，最后認命的嘆氣，“走吧，委屈你做我的小車回家了，你有鑰匙嗎？”
王霖跨坐上去，手后拉扶住電動車的后備箱。
聽到褚玉問，他想了一下，“沒有鑰匙，鑰匙找不到了。”
到了家，果然是漆黑一片，褚玉摁了門鈴，始終沒有回應。
“先去我家，但你要聽話，不許亂走亂叫亂碰。”
王霖點頭。
打開燈以后，褚玉讓他先坐，自己燒點水。
王霖慢慢轉著，“小霖，坐在椅子上。”
聽到這個，王霖并膝手放平坐在了椅子上。
水燒開了，電話還沒打通，王霖已經昏昏欲睡，他努力讓自己睜眼。
褚玉看了一下，扶著王霖躺下，沙發旁邊的地毯夠長，她又給他蓋了一層薄毯。
“睡起來還真可愛。”褚玉心想。“我也該睡了，晚安，小霖。”
第二天，褚玉被鈴聲吵醒，“喂？阿褚，小霖在你家嗎？”
“部長，小霖要是丟了可真不虧，你知道我昨晚給你打了幾個電話。”
王威松了口氣，目光看向旁邊無所謂的少年，跟褚玉道謝后掛了電話。
“昨天你去哪了，弟弟一晚上都不在家，你也不知道嗎？”
等褚玉帶著王霖上車的時候，發現了和王霖一模一樣的王儀。
褚玉不可置信確認了好幾遍，“所以，其實王霖王儀是雙胞胎？之前王儀上大學去了！沒有回來？”
褚玉接受了雙胞胎的設定，一路上，沉默的是王儀，鬧騰的是王霖，抓她手的是王霖，要糖吃的也是王霖。
到了教堂門口，王霖輕松的下去，褚玉王威都覺得他長大了，不住的夸贊，只有王儀發出不屑的切聲。
澆水之前，褚玉鼓勵王霖，可牧師搬來了一個桶，“抱歉，神父托爾離職了，我是新來的，我為王霖先生準備的方案是這樣的…”
等到王威和助手商量好，褚玉也把王霖安撫好了。
“小霖，左右不過都是澆水，別怕。”
王霖身著白衫邁步進白色的容器里，粉色的水漸漸淹沒長袍，牧師一遍頌經一邊舀起水澆在王霖頭上，他一動不敢動，直到水將眼睫毛打濕，又順著臉頰流進衣領。
王霖瘦，水澆完更瘦，頭發和衣服貼在身上，淚和水分不清。
等他出來，褚玉就用準備好的毛巾裹住他。
她能感受到王霖在顫抖，但洗禮沒有結束。
房子也不是原來的房子，褚玉沒辦法伸手進去了。
王霖由恐懼變得憂傷，又從憂傷轉為狂暴。
他掙脫開了助手和牧師，拿起自己的包砸向玻璃。
褚玉及時上去擋住包，“這是二樓小霖！”玻璃碎裂不堪設想。
“我能和他一起進去嗎？”
褚玉這樣問到。
王威攔著，“褚老師，你不用這樣！”
“我是真的想和他一起進去，他現在的狀態不能一個人呆著，如果這個洗禮一定要做，我和他一起。”
最后兩個人一起進入了房間…
這也是褚玉第一次仔細看到房間的樣子。
不知道是誰的畫像，頭頂一幅，窗戶正對一幅，褚玉拉開窗簾，發現窗戶是假的，那是一面墻壁。
她想開燈，發現燈也是沒用的，整個屋子非常暗，桌子用紅絲絨蓋著，地中間是地毯，沒過一會響起一陣敲鐘聲。
王霖顫抖著靠近，褚玉拉住他的手，可王霖非常不對勁，他赤紅著眼睛，撲倒了褚玉。
“啊！”褚玉尖叫了一聲，一巴掌把王霖扇開。
被打之后王霖狀態反而好多了，跪坐在地上，一直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