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站在街上時才清醒過來,歌廳的音樂酒精還有男人,讓她有些飄飄然了。
“不是說有事不能一起走?你怎么在這兒!”
王儀兇巴巴的問,口罩中和了他的兇,褚玉只能看到那雙眼睛。
“我經(jīng)常這樣,就是喜歡一個人喝酒,就是…”
“姐姐,你再說什么?”對面疑惑的問。
褚玉抬頭,更想暈了,還想吐。
難受…
褚玉彎腰沖到路邊,終于控制不住嘔吐出來。
剛剛不該裝作很能喝和別人拼酒,只要和輸贏有關(guān),褚玉理智就沒了。
但她還依稀記得小貝和阿野在旁邊叫好,“嗨,誰說我們女生不能喝!看到了吧!”
一只手伸過來扶起她,“漱口。”
褚玉聽話照做,她懵懵的想,舒服多了。
“真是好酒,喝完還沒消化,我就開始頭重腳輕。”
兩個人吹了會兒風,褚玉好多了。
“你別進去了。”王儀拉住要往里走的褚玉,“我跟他們說一聲,我們…”
他靜靜的慢慢的低頭,褚玉半身都依靠在他右側(cè)。
“褚玉,我是誰。”
褚玉笑著故意胡言亂語,“小霖,還是小儀?”
她正色,“自己說!誰!”
褚玉清醒著,她知道自己在調(diào)戲誰,她敏捷的感知到,對方似乎也樂在其中…
[我真的不想對弟弟下手!]
“兩點多了阿。”褚玉無力抬頭,“還有五個小時就要起床了。”
她悲催得翻身,“為什么要我在這個時候醒…”
耶,好像是一個人…
她拿起手機調(diào)高亮度湊近,思考這到底是小霖還是小儀的時候被對方一把摟住脖子…
“回神!”
褚玉盯著面前的電腦,小貝的喊魂也沒能喊回她渙散的思緒。
“這姐們是不是高興傻了,沒見過那么多男的。”
“我就說我找男人的眼光不錯哈哈哈哈哈哈!”
她比出槍的手勢指向身邊人。
“擊斃你哈哈哈哈”
褚玉鄙夷的翻了個白眼。
…
放學后褚玉沒有下樓,直到保安開始鎖門,她才拎包下樓。
她本以為這樣或許可以躲過王儀,躲過不知道怎么解釋的尷尬。
但王儀在二樓走廊等著,根本不在校門口!
褚玉釋然的笑,[真有點死了,怎么解釋啊]
“啊,那個…”
王儀不言語,把褚玉包拿下來背在自己身上,捉住她的手拉著就走。
“唉唉唉?”
兩個人一路走到摩托車旁邊。
“我的車在…”
“以后坐這個,我?guī)恪!?/p>
王儀微微轉(zhuǎn)頭看過來,“還有姐姐答應(yīng)我的,要我搬去和你住。”
褚玉滿頭問號,“我怎么不記得?這個你等等!”
她制止王儀的湊近,兩個人之間僅僅是只能容納一只蟑螂側(cè)身而過的危險距離。
“你昨天答應(yīng)了和我在一起。”
褚玉敲他,“姐姐都不喊是不是?”
王儀抓住她的手,“反正你要答應(yīng),是一起住還是交往?”
褚玉現(xiàn)在確定這是無稽之談,“我們先回家,之后再說。”
男孩高興起來,眉眼都彎彎的。
“抱緊我,姐姐。”
…
兩個人促膝長談,褚玉說太快了,王儀就用已經(jīng)認識兩年了堵回去。
“我熟悉你,你熟悉我,我們怎么不能…”
褚玉清楚自己是什么德行,她坦白的說,“我就是一個,純愛美色的人,我的性格陰晴不定,你一定會受傷的。”
她點點頭,這段話說的太好了,自己都為自己的坦誠鼓掌。
這段劇本她決定走狗血虐文路線。
王儀不說話了,喝了一口酒后靠在褚玉肩膀。
[一個男人這么柔弱,真的好嗎?]
褚玉汗顏,也喝了一口酒。
“褚玉,你不如我能喝。”
屋內(nèi)褚玉氣息暴漲,她安靜得捏扁了易拉罐,陰柔的笑了一下。
“好啊,比比嗎?”
在兩個人把常溫存酒都喝的差不多,又把冰箱里得拿出來。
酒勁上頭,褚玉癱在沙發(fā)上,王儀為她拿來毯子,靜靜靠在她旁邊…
褚玉一夜沒睡,自己做了那樣驚世駭俗的事,實在睡不著。
她扭頭看抱著自己要親親的王儀,扶額苦笑,“舅媽也真是的…”
王儀像狗嗅到什么排骨味一樣,“什么舅媽?”
沒有啊,沒有啊!褚玉吶喊,面上不動聲色。
王儀抱著她嘻嘻哈哈的鬧。
王威看著高興的在廚房忙活弟弟,不高興的王霖,安靜沉默的褚玉。
半晌摸不著頭腦。
他剛走到褚玉旁邊,王儀跟后腦勺長眼一樣,“哥,你有事嗎?”
王威覺得大家怪怪的,剛要開口,王儀陰魂不散的飄過來。
“哥,飯做好了,去吃吧,一會我洗碗。”
他做到桌上,一扭頭就看到王儀拉著褚玉的手十指相扣。
褚玉甩開他再拉,甩開再拉。
“我需要兩個手處理好嗎?”褚玉終于煩躁。
王儀見好就收,改成抱住褚玉的腰,“那我不牽你的手,你繼續(xù)吧!”
褚玉得了一種看見這張臉就想嘆氣的毛病。
她搖頭走遠,王儀立馬跟著,遠遠的嘆息傳來。
“好好的人,怎么得了戀愛腦這個毛病呢?”
…
談戀愛后的上班第一天,無事。
第二天,似乎有一些人祝福自己。
第三天,有人說要喝自己的喜酒。
第四天,褚玉躲藏多時,終于發(fā)現(xiàn)了給自己偷偷放東西的王儀。
“抓住你了!”
王儀看著自己被抓住的胳膊,漏出滿意的笑容。
“今天是你第三次碰到我,你好愛我!”
他羞澀的跑遠,留下褚玉一臉石化的表情,顫顫巍巍坐在工位上。
小貝意味深長的評價,“年輕人就是有活力。”
“讓你吃到好的了!西巴!”
阿野發(fā)狂的扔開教案,在辦公室轉(zhuǎn)起呼啦圈。
“西巴西巴!”
褚玉看著這一群神經(jīng)病人,拿起了自己的限量茶包,優(yōu)雅的放進保溫杯。
“辦公室除了我都是精神病怎么破。”
不行,褚玉搖頭。
如果要發(fā)到知h,還是改成“我是一個重生兩次來自未來的人,我…”
這樣可以上知h鹽選,她欣慰的看著樓下王儀仰望的臉,用保溫杯默默擋住自己,心里狠狠罵了一句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