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天庭“年貨大集”與胡楊林“怪味年貨節”

玉帝把“金疙瘩獎杯”里的香臭糕渣倒在龍袍破洞時，突然發現沙棘龍袍的袖口又磨破了——最近和楊永革掰手腕太頻繁，布料經不起折騰。他盯著案上七仙女寫的“年貨清單”（第一條就是“給饕餮備十筐巖漿石當磨牙糖”），突然一拍龍椅（現在墊著饕餮啃不動的橡膠墊）：“朕算看明白了！光比賽不夠！得辦年貨！朕要在天庭開‘年貨大集’，讓胡楊林的人知道，天庭的年貨金貴又體面，比他們的怪味零食強一萬倍！”

這話嚇得正給地脈魚換“年貨水”（加了沙棘汁的湖水）的李天王手一抖，魚缸“哐當”撞在年貨筐上，里面的蟠桃干撒了一地，引得哮天犬沖進來狂啃。李天王拽著狗尾巴喊：“陛下！年貨大集？您是說賣瓊漿玉露、云錦福袋？可上次您讓仙娥賣‘天庭福字’，她們把‘福’字貼倒了，您還說‘倒福就是到福’，現在要賣年貨，怕是得把龍椅當展品！”

“俗！”玉帝從袖里掏出本《天庭年貨奢華指南》，封面上畫著個捧著金元寶的財神，旁邊堆著瑪瑙串成的鞭炮，“這叫‘年味升級’！朕要賣‘龍涎香熏肉’（用玉帝的洗澡水泡的）、‘鳳羽紅包’（王母的鳳釵熔了做的）、‘祥云年糕’（用三千年祥云磨成粉），最貴的要數‘蟠桃核手串’，一串能換胡楊林十車香臭糕！到時候請胡楊林來趕集，讓他們看著眼饞，乖乖用沙棘果換！”

三天后，天庭的年貨大集比王母的壽宴還金碧輝煌。凌霄寶殿兩側擺著玉做的貨攤，仙娥們穿著鑲珍珠的圍裙，喊價時都用“仙語”（比如“此乃九天玄冰釀的醋，一口能讓你凍得打鳴”）。玉帝坐在“鎮集之寶”——用純金打造的年貨秤旁，秤砣是塊拳頭大的夜明珠，他叼著香臭糕喊：“都給朕吆喝起來！誰賣得最少，罰他去給老君劈柴！”

可他們不知道，胡楊林早就收到了“趕集請帖”——是被派去送帖的仙娥偷偷畫的，上面畫著個流口水的玉帝，旁邊寫著“快來用香臭糕換他們的金元寶”。楊永革看著請帖笑出眼淚：“金貴年貨？那咱們就辦‘怪味年貨節’，讓他們知道，年貨的滋味，得帶點土氣才夠勁！”

于是胡楊林的“怪味年貨”堆成了山：機器人把房車改成“怪味加工廠”，激光鉆頭當攪拌器，把臭豆腐、沙棘果、巖漿石渣攪成“年貨醬”；三尾狐用癢癢草編“福袋”，里面塞著饕餮的口水巾、窮奇的掉毛球，說“辟邪又提神”；老馬更絕，把地脈魚的魚鱗串成“魚鱗鞭炮”，掛在沙棘樹上，風一吹“嘩啦”響，比真鞭炮還熱鬧。

“怪味年貨節”的規則用香臭糕汁寫在地下長城的巖壁上，干了之后硬邦邦的：

1.?所有年貨必須“越怪越受歡迎”，比如“辣椒味的沙棘糖”“咸魚味的香臭糕”；

2.?交易不用金銀，用“開心值”——你覺得我的年貨讓你笑了，就用你的年貨換，笑出聲換一件，笑到打滾換三件；

3.?壓軸活動是“年貨互換盲盒”，把自己做的怪味年貨塞進沙棘樹皮盒子，抽到啥就得吃一口，不吃算認輸。

提前準備的“怪味年貨王”早就擺好了攤：

-饕餮的“巖漿石糖果”：把巖漿石磨成粉，混著蜂蜜捏成球，硬得能硌掉牙，包裝上寫著“吃了能當鐵嘴神獸”；

-開明獸的“九頭鹵蛋”：用九個頭分別舔過的鹵汁腌的蛋，一個頭舔咸的，一個頭舔辣的，剩下七個頭舔酸的，說“一口嘗遍九種味”；

-楊永革的“龍袍破洞糕”：用玉帝上次丟的龍袍碎片當燃料烤的香臭糕，上面撒著沙棘果核，說“吃了能沾點天庭運氣”。

天庭年貨大集開集當天，玉帝正等著胡楊林來“進貢”，卻見楊永革帶著一群人推著“怪味推車”來了。推車上插著“魚鱗鞭炮”，晃悠著“癢癢草福袋”，饕餮還舉著塊“巖漿石糖果”喊：“換年貨咯！用金元寶換我的鐵嘴糖！”

仙娥們捂著鼻子躲：“什么東西這么臭！”三尾狐趕緊遞上塊“咸魚香臭糕”：“嘗嘗？臭里帶咸，咸里帶甜，像極了玉帝偷偷吃臭豆腐的樣子！”玉帝剛想瞪眼，咬了一口的七公主紫兒突然喊：“好吃！比天庭的蜜餞有勁兒！”

最熱鬧的是“年貨互換”環節。玉帝用一串“蟠桃核手串”換了楊永革的“龍袍破洞糕”，啃了一口直皺眉：“怎么有股龍袍的霉味？”楊永革笑著說：“您上次把龍袍丟在沙棘叢里，發霉了才撿回來，這叫‘歲月的味道’！”

老君用“九天玄冰醋”換了饕餮的“巖漿石糖果”，咬了一口差點把牙崩掉，卻對著醋瓶喊：“好！夠硬！配我的醋正好，酸硬結合，賽過神仙！”

到了“盲盒抽獎”，玉帝抽到個“九頭鹵蛋”，被開明獸的辣頭舔過的那面辣得直吐舌頭，卻搶過楊永革抽到的“魚鱗鞭炮”，掛在自己的金年貨秤上，說：“這玩意兒響起來比天庭的編鐘帶勁！”

當天傍晚，天庭的金元寶沒換出去多少，胡楊林的“怪味年貨”卻被搶空了。玉帝的“龍涎香熏肉”沒人要，最后全給了饕餮，饕餮邊啃邊說：“不如香臭糕……但比巖漿石軟。”李天王用三串“鳳羽紅包”換了一筐“辣椒沙棘糖”，說要帶回天庭給天兵當“提神糖”。

玉帝看著滿地的“怪味包裝”，突然說：“明年的年貨大集，朕要在胡楊林辦！讓仙娥們學做‘龍袍破洞糕’，讓老君學腌‘九頭鹵蛋’！”楊永革笑著遞上塊新烤的：“再加個‘玉帝磨牙糖’，用您啃不動的金元寶熔了做！”

凌霄寶殿的年貨筐里，現在塞滿了“魚鱗鞭炮”和“癢癢草福袋”。七仙女們正用“鳳羽紅包”裝沙棘果，說要當年夜飯的甜點。玉帝對著鏡子試戴饕餮送的“巖漿石項鏈”，雖然磨脖子，卻比玉墜子暖和，他嘟囔：“其實……怪味年貨也挺好，至少吃了不會像天庭的蜜餞，甜得發膩。”

而胡楊林的“怪味年貨節”還在繼續。楊永革對著老伴的影子說：“明年給你做個‘地下湖魚干糕’，用你最愛看的那幾條地脈魚做……”影子在水里晃了晃，像在點頭。三尾狐對著天庭的方向喊：“玉帝！別忘了帶王母來換年貨啊！她的鳳釵能換十斤我的咸魚香臭糕！”

遠處的房車亮著燈，機器人正在給“怪味加工廠”貼春聯，上聯是“臭過天庭臭豆腐”，下聯是“甜過瑤池蟠桃蜜”，橫批是“怪味到家”。老馬叼來塊“九頭鹵蛋”，塞給打盹的饕餮，饕餮閉著眼嚼，嘟囔：“早知道年貨能讓玉帝認慫，當初就該做個‘龍椅味的香臭糕’……”沙棘樹的枝椏上，“魚鱗鞭炮”被風吹得“嘩啦”響，像在說“年貨的味，越混越香”。

（后來聽說，玉帝把那串“蟠桃核手串”送給了楊永革，楊永革把它串在“魚鱗鞭炮”上，過年時掛在房車門口，說“這叫天庭和胡楊林，手拉手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