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楊小棘的“鬧天宮初體驗”與天庭的“嬰兒防作妖手冊”
玉帝把“三界香臭糕總管”的官印用香臭糕汁蓋在奏折上時,楊小棘突然從夜壺點將臺上翻了下來——小家伙學會了翻身,像只剛出殼的小烏龜,肚皮朝天蹬腿,正好撞在玉帝的沙棘尾巴上。玉帝拎著他的后衣領提起來,發現小棘手里攥著半塊從李天王鎧甲上摳下來的鐵皮,正往嘴里塞。“好小子!才學會翻身就敢拆天庭!”玉帝笑得直顫,龍袍破洞里的癢癢草掉出來,纏在小棘的胳膊上,“走!外公帶你鬧天宮去,讓你知道啥叫‘祖傳折騰術’!”
這話嚇得正給點將臺加防滑墊的李天王手一抖,墊子“啪”地粘在玉帝的龍靴上,撕都撕不下來。“陛下!帶嬰兒鬧天宮?您是說讓他啃凌霄寶殿的柱子、用金丹當彈珠扔?可上次您帶他‘巡視’煉丹房,他把老君的藥杵扔進了巖漿石爐,現在爐子里還卡著半截木頭呢!”李天王拽著墊子喊,“要不……咱編本《嬰兒防作妖手冊》?至少讓神仙們知道,見了小棘該躲哪!”
“俗!”玉帝從袖里掏出本用龍袍邊角料訂的小冊子,封面上畫著個啃龍椅的嬰兒(正是小棘),旁邊寫著“防作妖?不如陪他作!”,“這叫‘沉浸式育兒’!今天的項目:拆南天門的門環當玩具、往瑤池的水里扔香臭糕、讓哮天犬(還和地脈魚綁著)當坐騎!誰敢攔,就讓小棘哭到他求饒!”
半個時辰后,天庭的“鬧天宮小分隊”正式出發。玉帝抱著楊小棘走前面,小棘穿著那件繡烤爐的肚兜,手里揮舞著從李天王鎧甲上摳的鐵皮;身后跟著叼著“備用香臭糕”的饕餮、扛著“嬰兒安全網”(其實是捕獸網,怕小棘摔著)的李天王、舉著“癢癢草安撫棒”的三尾狐(黃兒讓她跟著當保鏢)。路過凌霄寶殿時,小棘突然指著龍椅“啊”了一聲,玉帝立刻會意:“對!先拆龍椅的扶手!”
第一站:南天門。守門的天兵見小分隊過來,嚇得集體往后退,差點把南天門的柱子撞斷。玉帝把小棘放在門環旁:“啃!這門環是純金的,比巖漿石軟,適合練牙口!”小棘抱著門環啃得“咯吱”響,口水順著門環流,滴在天兵的戰靴上。天兵們想笑又不敢,憋得臉通紅,李天王趕緊打圓場:“總管這是給門環‘開光’,以后妖怪見了,聞著口水味就不敢來!”
第二站:瑤池。玉帝抱著小棘坐在池邊,把楊永革特意烤的“防水香臭糕”(外面裹了層蜂蜜,不怕泡水)扔進水里。糕浮在水面,引得錦鯉瘋搶,小棘看得眼睛直亮,突然掙脫玉帝的手,撲向水面——幸好三尾狐用捕獸網及時兜住,不然就成了“瑤池洗澡的小總管”。玉帝拍著網笑:“好!有你娘當年跳誅仙臺的勇氣!將來肯定敢拆老君的煉丹爐!”
第三站:老君的煉丹房。這里早就被老君“改造”過:煉丹爐被罩上了紗網(怕小棘伸手抓),金丹全換成了糖豆(怕他誤食),連藥杵都換成了軟木的(上次被扔爐里的后遺癥)。可小棘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對糖豆和軟木杵沒興趣,反而盯上了老君的白胡子,一把抓住,使勁拽。老君疼得齜牙咧嘴,卻得笑著說:“好!拉胡子能長個子,小總管多拉拉!”
最離譜的“坐騎體驗”發生在御馬監。玉帝非讓哮天犬(還和地脈魚綁著)馱小棘,哮天犬嚇得腿發抖,地脈魚在旁邊“嘩啦”噴水,像是在給它鼓勁。小棘坐在哮天犬背上,手里揮舞著鐵皮,指揮著往馬糞堆沖——結果哮天犬一哆嗦,把小棘甩進了馬糞堆。眾人嚇得魂飛魄散,跑過去一看,小棘正抓著馬糞往嘴里塞,笑得咯咯響。
“快!用癢癢草棒撬開嘴!”三尾狐手忙腳亂地掏,楊小棘卻咬著草棒不放,把馬糞全咽了下去。玉帝摸著下巴說:“沒事!馬糞是肥料,吃了長壯!當年朕偷吃王母的靈芝,拉的屎還肥了瑤池的蓮呢!”這話嚇得李天王趕緊讓天兵去取“洗腸金丹”(其實是瀉藥),被玉帝攔住:“俗!讓他自己消化,這叫‘接地氣’!”
當天下午,“鬧天宮小分隊”在凌霄寶殿開“總結會”。小棘坐在被他啃掉一角的龍椅扶手上,嘴里叼著塊新的香臭糕,臉上還沾著馬糞;玉帝給他擦臉,越擦越花,像只小花貓;饕餮蹲在旁邊,啃著小棘扔的鐵皮(它以為是巖漿石);李天王在寫《嬰兒作妖實錄》,上面記著“南天門環損失半寸、瑤池香臭糕十塊、老君胡子掉三根、馬糞一堆(被總管消化)”。
黃兒來接小棘時,正好撞見玉帝在教他“拆龍椅秘籍”——用牙啃扶手連接處。她笑著踹了玉帝一腳:“父王!再教他拆,你這龍椅就得改成小板凳了!”玉帝委屈地說:“這是練他的動手能力!將來才能管好三界的香臭糕,連糕模子都得自己拆了重做!”
楊小棘看見黃兒,突然把嘴里的香臭糕吐出來,伸手要抱。黃兒接過他,聞見一股馬糞味,皺眉道:“你們帶他去哪了?一身屎味!”玉帝趕緊說:“接地氣!接地氣!”三尾狐在旁邊補充:“還啃了金環,喝了瑤池水,拽了老君的胡子,騎了哮天犬……”黃兒聽得直笑:“行啊,比你外公當年還能鬧。”
臨走時,小棘突然指著玉帝的龍袍破洞“啊”了一聲,從肚兜口袋里掏出塊啃剩的香臭糕,塞進破洞里。玉帝摸著破洞,眼眶有點熱:“這是……給外公留的?”小棘“嗷嗚”一聲,算是答應。
胡楊林的月光里,楊永革給小棘洗馬糞澡,小家伙在盆里撲騰,濺了他一身水。黃兒把那塊塞在龍袍破洞的香臭糕扔進爐里,說:“留著給他當明天的早點,讓他知道,折騰歸折騰,香臭糕的本味不能忘。”
遠處的房車亮著燈,機器人正在給“鬧天宮紀念冊”貼照片——上面是小棘啃門環、掉馬糞堆、拽老君胡子的“光輝事跡”,最下面,有行玉帝用香臭糕汁寫的字:“折騰是天賦,護你折騰是本分。”
沙棘樹的影子在地上晃,像在笑。饕餮叼著那塊鐵皮打盹,夢里還在跟小棘搶香臭糕。地脈魚塘里,和哮天犬綁在一起的地脈魚游得正歡,像是在給今天的“坐騎體驗”復盤。
日子還長,鬧天宮的機會多著呢。從楊小棘塞進龍袍破洞的那塊糕開始,三界就該知道:有個小家伙,正帶著香臭糕的味,慢慢長大,準備把日子折騰得比巖漿石還燙,比香臭糕還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