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楊小棘的“三界折騰巡回賽”與玉帝的“陪鬧承諾書”
玉帝把“小作妖勛章”別在楊小棘的肚兜上時，小家伙突然掙脫他的手，跌跌撞撞沖向凌霄寶殿的香臭糕堆——他學會了走路，像只剛學會蹦的沙棘鳥，每走三步摔一跤，卻非要把糕堆撞出個洞。玉帝追在后面喊：“慢點！外公的龍袍給你當墊子！”龍袍被小棘踩得全是腳印，破洞里的癢癢草勾住了他的腳，爺孫倆滾成一團，壓塌了半堆香臭糕，引得眾仙笑得直拍柱子。
“這小子，能折騰出三界了！”玉帝從糕堆里爬出來，抹著臉上的糕渣宣布，“朕要辦‘三界折騰巡回賽’！帶小棘去凡間鬧市集、去海底龍宮掀珊瑚、回胡楊林拆他爹的烤糕爐！誰全程陪鬧，獎勵‘金牌陪鬧員’稱號，能天天吃小棘親手喂的糕！”
這話嚇得正給小棘擦臉的李天王手一抖，帕子粘在小家伙的嘴上，像戴了個白胡子。“陛下！巡回賽？您是說讓他去凡間掀菜攤、去龍宮啃珍珠、回胡楊林把香臭糕抹滿房車？可上次帶他去村口趕集，他搶了王大爺的糖葫蘆，還把山楂核塞進了饕餮的鼻孔，現在饕餮打噴嚏還帶核呢！”李天王拽著帕子喊，“要不……簽份《陪鬧承諾書》？寫明損壞東西由天庭報銷，免得凡間告到玉帝這兒！”
“俗！”玉帝掏出用香臭糕汁寫的《巡回賽賽程表》，上面畫著三個歪歪扭扭的圈（代表三界），“這叫‘讓折騰走遍天下’！承諾書早擬好了——朕以玉帝的龍袍擔保，小棘折騰的所有損失，用香臭糕抵賬！一塊糕賠一個菜攤，十塊糕賠一顆珍珠，一百塊糕……賠他爹一個新烤爐！”
三天后，“三界折騰巡回賽”正式啟動，隊伍比西天取經的唐僧師徒還熱鬧。玉帝抱著楊小棘坐“龍椅轎子”（其實是四個天兵抬著缺腿的龍椅），前面是開路的饕餮（叼著備用香臭糕），后面跟著扛“應急夜壺”（給小棘當座椅）的李天王、拎“癢癢草急救包”（怕小棘哭）的三尾狐，黃兒和楊永革騎著老馬壓陣，老馬背上還馱著半筐沒烤的糕面團（隨時補充“彈藥”）。
第一站：凡間市集。剛到村口，楊小棘就掙脫玉帝的懷抱，跌跌撞撞沖向王大爺的糖葫蘆攤。王大爺一見他就笑：“小棘來啦？爺爺給你留了最大的串！”小棘卻一把搶過插糖葫蘆的草靶，舉著跑向賣豆腐腦的攤子，把草靶插進豆腐腦桶里，攪得白花花一片。攤主剛要罵，看見玉帝遞過來的香臭糕，立刻改口：“沒事沒事，就當給豆腐腦加了料！”
更絕的是“跨界折騰”。小棘指揮著饕餮去搶賣糖畫的擔子，饕餮叼著糖畫跑，糖稀滴了一路，引得小孩們追著撿；他自己則爬上賣布的攤子，把五顏六色的花布拽下來，裹在身上當披風，像個會走路的花皮球。楊永革想拉他下來，小棘卻抓起塊香臭糕，塞給攤主：“啊！”（意思是“賠你”）攤主笑得直顫：“這糕比布值錢，給我留兩塊！”
第二站：海底龍宮。龍王聽說小棘要來，提前把珍珠瑪瑙全藏進了庫房，卻忘了藏珊瑚。楊小棘一進龍宮，就被五彩珊瑚吸引，跌跌撞撞沖過去，抱住一根最粗的珊瑚使勁啃，啃得珊瑚渣掉了一地。龍王心疼得直抽抽，玉帝趕緊遞上十塊香臭糕：“親家（黃兒是仙女，算天庭親戚），這糕比珊瑚甜，小棘啃珊瑚是給你面子！”小棘突然把啃剩的珊瑚渣塞進龍王的龍須里，還拍著龍臉“咯咯”笑，龍王瞬間沒了脾氣——誰能跟一個還在流口水的小屁孩計較？
龍宮的“折騰高潮”出在藏寶閣。小棘趁眾人不注意，溜進庫房，把龍王藏的珍珠全扒出來，扔進裝地脈魚的水缸里（他以為是魚卵）。等發現時，珍珠早被魚群銜得滿地都是，小棘正拿著顆最大的珍珠，往嘴里塞，嚼得“咯吱”響。龍王急得跳腳，楊永革趕緊烤了一百塊香臭糕：“龍王爺，這糕抵珍珠，不夠再烤！”龍王看著滿地珍珠和笑得開心的小棘，突然說：“算了，珍珠哪有孩子的笑聲值錢？留兩塊糕就行！”
第三站：胡楊林主場。回到熟悉的地盤，小棘徹底放飛了。他直奔楊永革的烤糕爐，抱著爐腿使勁晃，把剛烤好的香臭糕晃了一地；又指揮地脈魚群撞房車，魚群“嘩啦”撞過去，房車的門被撞開，里面的夜壺、癢癢草滾了出來，像在開“廢品派對”；最離譜的是他爬上沙棘樹，把樹枝上的果子全搖下來，砸得下面的饕餮直哼哼（其實是在接果子吃）。
楊永革假裝生氣，揚起手要打他屁股，小棘卻從肚兜口袋里掏出塊烤焦的糕，塞給他：“啊！”（意思是“給你吃”）楊永革瞬間笑場，黃兒在旁邊說：“你看，他知道錯了，用糕賠罪呢。”
巡回賽閉幕式設在胡楊林的篝火旁，玉帝給每個“陪鬧員”發了獎牌——饕餮的獎牌是用糖畫棍做的，李天王的是用豆腐腦桶底做的，楊永革的最特別，是用小棘啃剩的珊瑚渣拼的，上面刻著“最佳被折騰獎”。
玉帝舉著塊大香臭糕宣布：“巡回賽每年辦一次！等小棘長大了，讓他自己走，朕跟在后面給他遞糕！”楊小棘搶過糕，往玉帝嘴里塞了一大塊，糊得他滿臉都是，爺孫倆笑成一團。
遠處的房車被撞得歪歪扭扭，卻亮著溫暖的燈。機器人正在給“巡回賽紀念冊”貼照片——小棘在豆腐腦里攪草靶、在龍宮啃珊瑚、在胡楊林搖沙棘果，每張照片里都有香臭糕的影子。饕餮抱著糖畫棍打盹，夢里還在追小孩搶糖；老馬舔著地上的糕渣，尾巴掃得沙棘葉沙沙響。
沙棘樹的影子里，楊小棘躺在黃兒懷里，啃著最后一塊香臭糕，口水沾了一臉。玉帝的龍袍上全是糕印、布屑、珊瑚渣，卻比任何時候都鮮艷。他摸著小棘的頭，突然明白：所謂折騰，不過是用最熱鬧的方式，把日子過成一塊香臭糕——看著亂，嚼著香，咽下去，暖烘烘的。
至于明年的巡回賽？不用問，小棘肯定會折騰出更離譜的事。但那又怎樣？有香臭糕賠著，有笑聲跟著，三界再大，也裝得下一個小孩的胡鬧，和一群大人的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