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楊小棘的“聲界鬧糖記”與笑聲巧克力的狂歡
玉帝攥著從糕界帶的面團魔方,剛把楊小棘從裂縫里拽進聲界,耳朵就被一陣“嘩啦啦”的甜響糊住了——像有千萬顆糖豆在唱歌。抬頭一看,好家伙!這地界的云是棉花糖做的,風里飄著冰糖碎,連腳下的路都在“叮叮當當”響,低頭才發現,竟是用硬糖鋪的,踩上去能踏出音階,像在彈一架巨大的地琴。
楊小棘舉著啃剩的面團魔方,在糖路上蹦了三下,“哆來咪”三個音炸開來,變成三串葡萄味的糖珠,“啪嗒”掉在他臉上。小家伙舔著糖珠笑,突然對著天空喊:“糕!”——喊聲剛落,天上“噗噗”掉下來三塊香臭糕味的軟糖,正好砸在他手里的魔方上,魔方“咔嗒”轉了個面,竟也跟著喊:“糕!糕!”
“妙啊!”玉帝的沙棘尾巴在糖路上掃出段《胡鬧進行曲》,驚得路邊的“聲界樹”(枝椏是甘草做的,葉子是糖紙)抖落一地水果糖,“朕早說過聲界是十界最甜的地兒!笑聲變糖,哭聲變巧克力,連打個噴嚏都能炸出糖霜!今天就在這兒辦‘聲界鬧糖節’,誰喊得最響、哭得最兇、鬧得最歡,糖管夠,吃不完的打包回胡楊林!”
這話嚇得從糖路里鉆出來的“聲界精靈”(個頭像拇指,渾身透明,翅膀是糖絲做的)抖了抖翅膀,糖絲掉了三根:“陛下!鬧糖節?您是說讓小殿下哭一場換巧克力山、讓饕餮吼一聲震碎糖云、讓您的龍袍破洞對著糖路唱歌?可上次霧界的透明人在這兒打了個哈欠,結果掉下來的糖把他埋了三天,還是靠舔糖才爬出來的!”
“俗!”玉帝撿起顆掉在龍袍破洞里的水果糖,塞進嘴里嚼得“咯吱”響,“這叫‘越鬧糖越多’!規則就一條:用聲音換糖,換多少吃多少!小棘哭一聲給塊巧克力,笑一聲給串糖葫蘆;玉帝吼一聲給袋花生糖,打個嗝給片芝麻糖——誰客氣誰吃虧!”
三天后,聲界的“鬧糖節”比被打翻的糖罐還熱鬧。糖路上擠滿了十界來客:土界的土撥鼠“吱吱”叫,換得滿地野果味硬糖;霧界的透明人對著天空吹口哨,引來彩虹糖雨;糕界的活面團們集體喊“餓”,結果掉下來的糖把它們埋成了“糖包面團”,反倒樂得在糖里打滾,喊“這樣更甜!”
楊小棘的“聲控糖庫”堆在聲界樹底下,全是用聲音換來的寶貝:
-笑出的“咯咯糖”(黃澄澄的,咬起來會響);
-喊“外公”換來的“爺爺酥”(其實是沙棘味的,玉帝硬說是“外公專屬糖”);
-哭了兩聲(被糖粘住手指)換來的“巧克力淚”(黑黢黢的,甜中帶點苦,像楊永革烤焦的糕)。
小家伙舉著“咯咯糖”追聲界精靈,糖渣掉在糖路上,踏出段“嘻嘻哈哈”的調子,引得更多糖珠從天上掉下來,砸在他的活面團披風上(從糕界帶來的,還在長),披風立刻把糖珠裹進去,變成了帶糖粒的“夾心面團”。
“聲音挑戰賽”第一個出洋相。參賽選手得用聲音換指定糖:
-李天王(不知啥時從裂縫鉆進來的)被要求“喊出鎧甲的重量”,他憋足勁吼了聲“沉死啦!”,天上“嘩啦”掉下來堆石頭糖(硬得能砸核桃),砸得他抱著頭喊“這哪是糖,是暗器!”;
-老君被要求“哼段煉丹口訣”,他剛哼兩句,掉下來的竟是串辣椒糖,辣得他直吐舌頭,聲界精靈笑著說“您口訣里火太旺,糖都被烤辣了”;
-小棘最絕,裁判讓他“學饕餮叫”,他張著嘴“啊嗚”一聲,天上直接掉下來只糖做的饕餮,和真饕餮長得一模一樣,嚇得真饕餮對著糖饕餮齜牙,結果又換來一堆牛肉糖。
楊永革在聲界支起“糖香臭糕攤”,把換來的糖全揉進面糊,烤出來的糕甜得發齁,卻被搶得最快。玉帝蹲在攤邊幫忙吆喝:“買糕送糖!喊一聲‘玉帝最帥’,送三塊巧克力!”結果喊得太響,天上掉下來的糖把烤糕爐都埋了,楊永革笑著扒糖:“正好省得添柴,糖渣燒起來也甜!”
胡楊林的“跨界小分隊”在聲界玩瘋了。三尾狐對著糖云唱胡楊林的小調,換來滿尾巴的水果糖,小狐貍們追著咬她的尾巴,把糖舔得干干凈凈;老馬對著天空打響鼻,“噗噗”兩聲換來兩串麥芽糖,它甩著尾巴卷著吃,糖絲粘得滿臉都是;機器人最實在,它用機械臂敲糖路,彈出首《香臭糕進行曲》,結果掉下來的糖把它的儲物艙都裝滿了,活面團們喊“給我們留點!我們能幫你消化!”
“哭哭笑笑大賽”把混亂推向巔峰。玉帝故意搶了小棘的“巧克力淚”,小家伙“哇”地哭出聲,天上立刻滾下來座巧克力山,把玉帝埋了半截,小棘見了又“咯咯”笑,彩虹糖雨“噼里啪啦”砸下來,和巧克力混在一起,變成了“彩虹巧克力泥”。饕餮也跟著湊熱鬧,它假裝被巧克力山砸疼,“嗷嗚”吼了一聲,結果掉下來的糖把它自己埋成了個“糖球饕餮”,只能從糖縫里伸出舌頭舔。
聲界的“糖衣炮彈戰”緊隨其后。大家撿起地上的糖互相扔:玉帝扔石頭糖砸李天王的鎧甲,“哐當”響換得更多糖;小棘扔“咯咯糖”砸聲界精靈,精靈們笑著接住,把糖變成糖絲纏在他手上;最絕的是活面團們,它們把自己裹成糖球,滾著去撞人,撞到誰就粘在誰身上,喊“我們是‘會動的糖’,吃吧吃吧!”
當天傍晚,所有“糖人”癱在聲界樹底下,嘴里含著糖,身上粘著糖,連打個嗝都帶著甜腥味。楊小棘趴在玉帝懷里,活面團披風吸飽了糖汁,變得沉甸甸的,像裹了層糖被,他卻睡得口水直流,嘴角還沾著塊沒化的巧克力。
玉帝摸著他的頭笑,沙棘尾巴上的糖渣掉在地上,和巧克力泥混在一起,長出顆發著甜香的小芽。聲界精靈舉著最后一顆“聲音炸彈糖”(扔出去會炸出笑聲糖)說:“陛下,明天去‘影界’吧?那里的影子能變成真東西,小殿下想要糖山,影子就能變座真的,還能吃!”
玉帝舔了舔嘴角的糖渣:“好!明天讓影界的影子給小棘變個‘十界糖庫’,想要土界的堅果糖就有堅果糖,想要霧界的薄荷糖就有薄荷糖,吃不完的讓饕餮當枕頭!”
遠處的裂縫閃著光,糖路上的音階還在響,像在唱首永遠唱不完的甜歌。活面團們把沒吃完的糖揉成個“糖月亮”,掛在聲界樹的枝椏上,月光照在糖路上,反射出五顏六色的光,像撒了把碎星星。
楊小棘在夢里咂咂嘴,大概是夢見了會掉糖的天空。玉帝把他抱得更緊了,突然覺得所謂的“甜”,從來都不是糖的味道——是小棘哭了有人遞巧克力,笑了有人陪他接糖雨;是十界的活物圍著他鬧,把最甜的東西往他懷里塞;是自己明明怕蛀牙,卻還是想讓他多吃一塊,再多吃一塊。
至于影界的影子能不能變糖山?管它呢。變不出來就自己鬧,鬧到影子求饒,鬧到天上掉糖,鬧到小棘的笑聲比所有糖都甜——畢竟,最好的糖,從來都藏在折騰的聲里,在沒心沒肺的笑里,在爺孫倆沾著糖渣的手心里。
作者有話說:這故事,就是給心里住著“小孩”的人寫的
后臺有讀者問:“你總寫小孩折騰,是不是就盯著老人、女人、小孩這三類讀者?”
我捧著剛烤好的香臭糕笑了——還真被說中了。但不是“盯著”,是這三類人,最懂“折騰里的暖”。
一、老人看的是“回不去的自己”
玉帝陪楊小棘拆龍椅時,眼睛里的光,像極了我爺爺看我爸小時候爬樹的樣子。老人總說“小孩瞎折騰”,可轉頭就把自己的老花鏡摘下來,給孫輩當“玩具望遠鏡”;嘴上罵“浪費糧食”,卻蹲在地上,和孩子一起撿灑了的面包渣。
他們看楊小棘,其實是在看當年那個爬墻上樹、偷摘鄰居家果子的自己。只是當年沒人陪他們瘋,現在想把沒享過的寵溺,全塞給孫輩。就像玉帝給小棘建“折騰博物館”,哪是縱容?是想把自己當年不敢鬧的、沒機會玩的,全塞進小棘的日子里。
上次在公園,看見個老爺爺陪孫子玩“泥巴蛋糕”,用樹枝當蠟燭,唱跑調的生日歌。旁邊的老太太罵“老不正經”,老爺爺卻笑著說:“我小時候連泥巴都沒得玩,現在陪他玩,不就是陪小時候的自己玩嗎?”
二、女人看的是“藏不住的軟”
黃兒給小棘縫面團披風時,總在袖口多縫兩針;楊永革烤糕時,總把最軟的那塊留給小棘——這些細節,女人們一看就懂。不是刻意討好,是當了媽、當了姨、當了奶奶后,心里自動長出的軟。
我們會為小棘摔了一跤揪心,會為玉帝笨拙的疼惜笑出聲,會對著活面團披風上的糖渣發呆——因為我們太懂這種“細碎的愛”:是半夜起來給孩子蓋被子,是把肉埋在他們碗底,是明明累得要命,卻還是陪他們玩到最后。
有個讀者說:“看你寫楊小棘追糖跑,想起我女兒追蝴蝶的樣子,當時覺得她瘋,現在看文字,眼淚差點掉下來。”女人的共鳴,從來都藏在這些“不值一提”的細節里。
三、小孩看的是“沒規矩的樂”
小讀者們不管玉帝是不是皇帝,不管地脈魚會不會飛,他們只在乎“楊小棘又折騰出什么新花樣”。在他們眼里,夜壺能當鼓、巖漿石能磨牙、面團能變鎧甲,這才是世界該有的樣子——沒有“不能”,只有“想不想”。
有個一年級的小讀者給我畫了幅畫:楊小棘騎著會飛的香臭糕,玉帝在后面追,手里舉著塊巖漿石糖。畫的背面寫著“我也想這樣玩”。這就是給小孩的禮物:告訴他們“折騰不可怕,瘋玩不可恥,世界本來就該熱熱鬧鬧的”。
最后,這故事還有幾百章,全是“小孩的事”
會寫楊小棘去影界,讓影子幫他偷藏起來的香臭糕;會寫他去味界,把酸甜苦辣咸全混在一起,調成“十界第一怪味糕”;會寫玉帝為了陪他玩“隱身游戲”,把龍袍染成透明的,結果差點被天兵當成妖怪。
沒有驚天動地的大事,全是些“上不了臺面”的折騰:今天搶了饕餮的糖,明天把霧界的云彩揉成球,后天逼著活面團變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小棘二號”。
但這些折騰里,藏著最實在的日子:有人陪你瘋,有糖吃,有笑鬧,有不管你闖多大禍都給你兜底的人。
不管你是頭發白了的老人,是操著心的女人,還是蹦蹦跳跳的小孩,只要你心里還住著個“想瘋玩的自己”,這故事就永遠有你的位置。
畢竟,能讓人笑著笑著眼眶發熱的,從來都不是什么大道理,而是那些“沒規矩的樂”和“藏不住的暖”啊。
(PS:下一章,楊小棘要去影界了,據說他的影子比他還能折騰,偷偷把玉帝的龍袍影子改成了“烤糕爐影子”,結果真烤出了塊帶著龍袍味的香臭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