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楊小棘的“味界大亂燉”與味道實體的狂歡
玉帝抱著楊小棘從影界的光縫里鉆出來時,鼻子突然被一股“轟”的香味砸中——像十鍋香臭糕混著巖漿石烤堅果,還摻了把霧界的薄荷草。低頭一看,腳邊的地上正冒著團金黃的霧氣,伸手一抓,竟抓出塊熱乎乎的香臭糕,糕上還沾著片真實的沙棘葉。
“我的天!”玉帝的沙棘尾巴在地上掃出個圈,圈里立刻飄出股烤紅薯味,轉眼變成堆冒著熱氣的土界紅薯,“味界這地界比聲界的糖還實在!聞著味能變真東西,這要是在胡楊林種塊‘聞味地’,楊永革都不用烤糕了!今天就在這辦‘味界大亂燉’,把十界的味道全混在一起,變出來的東西能吃、能玩、能當坐墊——誰敢說‘不好聞’,罰他聞三天老君的藥渣味!”
這話嚇得從香味里飄出來的“味界靈”(個像棉花糖的白團,渾身冒著香味泡泡)打了個哆嗦,泡泡碎了三個:“陛下!大亂燉?您是說讓香臭糕味混巖漿石味變‘硬糕磚’、讓狐貍味混魚味變‘魚狐糖’、讓您的龍袍味混土味變‘泥巴龍袍’?可上次聲界的糖味在這兒混了霧味,結果變出的糖全帶著水,粘得影界的影子都分不開了!”
“俗!”玉帝抓起塊剛變出來的紅薯,塞進嘴里嚼得“呼嚕”響,“這叫‘越混味越香’!規矩就一條:味道越怪越光榮!小棘的口水味混糕界面團味,變出來的東西獎給饕餮;玉帝的汗味混霧界云彩味,變出來的東西獎給老馬——誰不敢亂混,誰就得吃口‘老君藥渣味變的石頭’!”
三天后,味界的“大亂燉”比楊永革的烤糕爐還熱鬧。地上飄著五顏六色的味團:紅色的是巖漿石辣味,藍色的是霧界薄荷味,黃色的是糕界面團味,黑色的是影界影子味(聞著像烤焦的芝麻)。十界的味道在半空撞來撞去,撞出片“味雨”——掉下來的全是能吃的東西:辣得跳腳的魚、甜得發膩的土、涼絲絲的面團、帶著焦味的影子脆片。
楊小棘舉著塊“香臭糕巖漿石”(香臭糕味混巖漿石味變的,外軟里硬),在味團里蹦來蹦去,每蹦一下,周圍就冒出堆新東西:蹦到辣味團里,腳邊變出串辣椒味的地脈魚;蹦到甜味團里,頭頂掉下來塊糖味的沙棘葉;最絕的是蹦到“十界味大雜燴”團里,竟變出個和他長得一樣的“味小棘”——渾身冒著混合味,還會舉著迷你巖漿石追他跑。
“味道變變賽”第一個突破想象。參賽選手得選兩種味道混出最離譜的東西:
-李天王用“鎧甲鐵銹味”混“月老紅線味”,變出串“鐵絲糖”(咬起來“咯吱”響,還帶著點腥甜),他舉著給小棘看,結果被“味小棘”搶過去,啃得滿嘴是渣;
-老君用“金丹藥味”混“饕餮口水味”,變出顆“臭靈丹”(聞著像臭豆腐,吃起來卻帶點苦甜),他自己不敢嘗,塞給玉帝,玉帝嚼著喊“比金丹帶勁!”;
-小棘最瘋,他把“自己的哭味”(剛被“味小棘”搶了糕)混“土撥鼠的吱吱味”,結果變出只“哭唧唧的土撥鼠糖”——邊被啃邊掉眼淚糖,甜中帶點咸,像楊永革烤糊的糕上撒了鹽。
楊永革的“味界烤糕攤”成了十界網紅點。他把飄來的味團全往面糊里揉:
-揉進“土界堅果香”,烤出的糕里裹著整顆堅果,咬起來“咔嚓”響;
-揉進“霧界涼味”,烤出的糕能冒白氣,吃一口從嗓子眼涼到肚子;
-最絕的是揉進“影界黑影味”,烤出的糕是黑的,卻會自己發光,像塊會亮的煤球,小棘舉著它追“味小棘”,倆小家伙的影子在地上撞出片光,又變出堆黑糕渣。
胡楊林的“跨界分會場”亂成了一鍋“味湯”。三尾狐用“狐貍騷味”混“三葉草香”,變出堆“香騷糖”(聞著怪,吃著甜),小狐貍們搶著吃,吃完渾身冒著混合味,追得地脈魚到處跑;老馬用“馬汗味”混“聲界糖味”,變出塊“咸甜馬餅”(嚼起來有股草料香),它自己啃了兩口,突然對著天空打響鼻,結果打出串“馬味糖雨”,砸得機器人滿身都是;最離譜的是活面團們,它們滾進“十界味大雜燴”團里,自己變成了“味面團”,誰咬一口就會冒出對應的味道,咬到影界味的地方,嘴會突然變黑。
“味道攻防戰”把混亂推向巔峰。玉帝指揮“龍袍味團”撞向老君的“藥渣味團”,結果變出堆“龍袍味藥渣”,穿在身上既能防冷,又能提神;小棘騎著“味小棘”,舉著“香臭糕巖漿石”砸向饕餮的“口水味團”,砸出片“糕味口水糖”,粘得饕餮的嘴都合不上,只能伸著舌頭舔;李天王最拼,他把“鎧甲味團”套在身上當“味鎧甲”,結果被“影界味團”撞了下,變成了“黑鎧甲”,摸著像塊硬糕,敲起來還會響。
味界的“味道拍賣會”拍出了天價。玉帝的“汗味混云彩味”變出的“涼汗巾”(擦臉會冒薄荷香)被霧界透明人拍走;小棘的“哭味土撥鼠糖”被土撥鼠王用十顆“炸彈堅果”換走;最搶手的是楊永革烤的“十界黑糕”,最后被“味小棘”用自己的“味身體”換走——倆小家伙抱著黑糕啃,真身和味身的臉都吃得黑乎乎的,像兩只剛從煤堆里爬出來的小刺猬。
當天傍晚,所有“味人”癱在最大的味團旁邊,吃著自己變出來的東西。楊小棘趴在玉帝懷里,嘴里含著塊“辣魚糖”,辣得直吸溜,“味小棘”也趴在旁邊,學著他的樣子吸溜,倆小家伙的混味往一起飄,變出塊“雙棘糕”,甜、辣、咸、香全占了,卻意外地好吃。
味界靈舉著團“新味”(十界味道全混在一起的黑團)說:“陛下,明天去‘時界’吧?那里的時間能變成糖,吃塊‘昨天糖’能看見昨天的事,吃塊‘明天糖’能看見明天的玩——小殿下肯定想看看明天的香臭糕長啥樣!”
玉帝舔了舔嘴角的“雙棘糕”渣,看小棘和“味小棘”正搶最后一塊黑糕,笑了:“好!明天讓時界的時間糖給小棘變個‘十界時光機’,今天吃昨天的糕,明天吃今天的糖,后天……再回味界混新味道!”
遠處的裂縫閃著光,十界的味道在光里擰成股繩,像在熬一鍋永遠熬不糊的“十界味粥”。楊小棘的“味小棘”慢慢融進他的真身里,最后變成股香味鉆進他的鼻子,小家伙咂咂嘴,大概是在夢里還在搶黑糕。
玉帝摸著他的頭,突然覺得所謂的“味”,從來都不只是酸甜苦辣——是小棘哭了有糖哄,笑了有糕喂;是十界的味道圍著他轉,把最怪的混在一起,卻變出最暖的甜;是自己明明怕辣,卻還是想讓他多嘗一口,因為“混過的味,才叫日子”。
至于時界的時間糖能不能看見明天?管它呢。看不見就自己猜,猜著猜著笑出聲,笑著笑著明天就到了,到了就能看見小棘舉著新變的怪東西,朝自己跑來——畢竟,最好的時光,從來都在味道的折騰里,在真身和味身的笑里,在爺孫倆連打個嗝都帶著十界香的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