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情緒星系的“味道過山車”與奇葩聯盟的“哭笑大作戰”
(一)被“情緒海嘯”吞沒的初登陸
房車糕剛扎進情緒星系的引力范圍,儀表盤就開始瘋狂閃爍——不是故障,而是被周圍的“情緒波”干擾了。窗外的星云突然變成粉紅色,空氣中飄來股草莓奶油味,楊小棘剛想說“這地方挺甜啊”,星云又猛地變黑,甜香瞬間變成了苦瓜味,刺得他鼻子發酸。
“坐穩了!”楊小棘猛打方向盤,車胎碾過一片軟綿綿的“開心云”,那云朵被壓出個坑,竟“噗嗤”笑出了聲,噴出的甜霧讓房車糕的糖霜外殼都鍍上了層蜜糖。可還沒等他們高興,前方突然掀起道黑色的“憤怒浪”,浪尖裹著滾燙的辣椒味,像條火蛇般朝他們撲來。
“是情緒海嘯!”混沌老祖的霧團裹著塊被浪打濕的餅干飄過來,餅干上的芝麻正冒著火星,“這星系的情緒會實體化成味道浪潮,開心時甜得發膩,憤怒時辣得燒心,難過時酸得掉牙,要是被卷進‘絕望漩渦’,會一輩子嘗不出甜味!”
話音未落,憤怒浪就拍在了房車糕上。車身上的糖霜瞬間融化,車廂里灌滿了嗆人的辣椒味。楊小棘辣得直咳嗽,眼淚鼻涕一起流;倒懸廚師頭朝下掛在扶手上,正用腳去夠滅火器,結果一腳踹在尖叫面包師臉上,引發了新一輪的高頻尖叫——這尖叫混合著憤怒浪的辣味,竟在車頂炸出個辣椒味的蘑菇云。
混合史萊姆最慘,它被辣得渾身冒煙,身體縮成了顆皺巴巴的小梅子,卻還是強撐著吐出團黏液,在車窗上畫了個哭臉——大概是在表達“太辣了我不行了”。
(二)“情緒小鎮”的居民有多離譜
好不容易沖出情緒海嘯,房車糕在一片由情緒積木搭成的小鎮著陸。這里的房子五顏六色:粉色的屋頂冒著甜霧,黑色的煙囪噴著辣煙,藍色的墻壁淌著酸水,灰色的門窗滲著苦味。街上的居民更奇怪——他們的臉會隨著情緒變色,嘴里還會冒出對應的味道泡泡。
一個穿紅衣服的壯漢正對著塊石頭怒吼,身上的辣椒味泡泡“噼里啪啦”炸開,把石頭都辣得冒白煙;兩個藍衣服的姑娘蹲在路邊哭,她們的眼淚是酸溜溜的檸檬汁,滴在地上冒出藍色的泡泡;還有個穿粉衣服的小孩,舉著根會笑的棒棒糖,每笑一聲,棒棒糖就吐出團甜霧,把周圍的人都熏得傻笑。
“歡迎來到‘五味情緒鎮’!”一個腦袋是顆變色水果糖的鎮長飄過來,他說話時嘴里冒出彩虹味的泡泡,“我們鎮上的人都靠‘情緒味道’活著,可最近‘情緒核心’出了問題,大家的情緒越來越極端,再這樣下去,整個星系都會被情緒海嘯吞沒!”
楊小棘剛想問“情緒核心在哪”,就見穿紅衣服的壯漢突然沖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是不是你小子剛才在天上放辣椒屁?”他嘴里的辣椒味泡泡直往楊小棘臉上噴,辣得楊小棘差點當場表演噴火。
混合史萊姆突然從楊小棘口袋里鉆出來,對著壯漢噴出團甜味黏液。壯漢的臉瞬間從紅色變成粉色,眼睛瞪得溜圓:“咦?我剛才要干嘛來著?”接著突然傻笑起來,從口袋里掏出顆糖塞給楊小棘,“給你吃,草莓味的,可甜了!”
這變臉速度之快,看得眾人目瞪口呆。鎮長的水果糖腦袋轉了三圈:“原來你們能調和情緒味道!這下有救了!”
(三)“憤怒火山”的噴發危機
鎮長帶著他們來到小鎮邊緣的“憤怒火山”——這火山的山體是塊巨大的黑巧克力,山頂噴著的不是巖漿,而是滾燙的辣椒味憤怒浪,每噴一次,山下的居民就會集體暴躁三分鐘。
“情緒核心的第一塊碎片就在火山里,”鎮長指著火山口,“但那里的憤怒能量太強,靠近三米就會想把全世界都炸了。”
楊小棘看著火山口翻滾的辣椒浪,突然想起混合史萊姆剛才的操作:“得用甜味中和它!”他讓尖叫面包師烤了批“超甜彩虹面包”,面包剛出爐就冒著粉色的甜霧,聞一口能讓人傻笑半小時。
倒懸廚師頭朝下抱著面包往火山口沖,快到山頂時,突然被一股憤怒浪掀飛,手里的面包撒了一地。神奇的是,那些面包掉進辣椒浪里,竟“滋滋”冒起甜霧,把周圍的辣椒味沖淡了不少。
“有效!”楊小棘讓混合史萊姆吸收面包的甜味,然后把它扔向火山口。史萊姆在空中變成顆巨大的甜糖球,“撲通”跳進辣椒浪里,瞬間爆出團粉色的甜霧。火山的噴發頻率明顯變慢,噴出的憤怒浪也從黑色變成了橘紅色,辣椒味里混了點甜味,沒那么嗆人了。
就在這時,火山里突然鉆出個由憤怒能量組成的“辣椒怪”,它揮舞著燃燒的辣椒手臂,對著眾人咆哮:“不許你們破壞憤怒的純粹!”楊小棘剛想讓史萊姆攻擊,就見那怪物突然捂住肚子,打了個帶著甜味的嗝,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咦?怎么有點想笑……”
原來混合史萊姆的甜味已經滲透進了它的身體。楊小棘趁機沖過去,從怪物的辣椒頭發里掏出塊紅色的碎片——正是情緒核心的第一塊,摸起來像塊熱乎乎的水果硬糖。
(四)“悲傷沼澤”的哭泣詛咒
拿到紅色碎片后,鎮長帶著他們來到小鎮另一邊的“悲傷沼澤”。這里的水是深藍色的,泛著酸溜溜的檸檬汁味,水面上漂浮著無數哭泣的人臉泡泡,誰要是被泡泡碰到,就會忍不住哭個不停,直到把眼淚哭干變成鹽柱。
“第二塊碎片在沼澤中心的‘嘆息島’上,”鎮長指著沼澤中央的小土坡,那里長著棵會掉眼淚的樹,“但沒人能撐到島上——上次有個壯漢走了三步就開始哭,最后哭成了根咸得發苦的鹽柱。”
楊小棘剛想試試,就被倒懸廚師拉住了:“我來!我上輩子當英雄時流過的眼淚比這沼澤的水還多,抗哭!”他頭朝下往沼澤里走,剛走兩步,就被個藍色泡泡碰到了腳。
“嗚嗚嗚……我的龍……我的烤土豆……”倒懸廚師突然抱著頭大哭起來,眼淚像噴泉似的往沼澤里掉,濺起的酸水差點把隱形農場主的鞋子融了。楊小棘趕緊讓混合史萊姆往他身上噴辣味黏液,黏液帶著火山的憤怒能量,倒懸廚師打了個噴嚏,突然怒吼道:“哭個屁!不就是沒給龍吃土豆嗎!下輩子補給他就是了!”說完抹了把臉,繼續頭朝下往前走。
眾人跟著他,一路用辣味對抗酸味:尖叫面包師對著哭泣泡泡尖叫,聲波震碎了不少泡泡;咸苦黨族長往地上撒鹽晶,鹽晶遇酸水冒出白煙,能暫時驅散泡泡;楊小棘則舉著紅色碎片,碎片散發的甜味能中和掉靠近的酸味。
走到嘆息島時,大家都快被酸哭了。島上的樹正“嘩啦啦”掉眼淚,每滴眼淚都帶著“我好慘”的味道。楊小棘在樹洞里找到了第二塊碎片,是塊冰涼的藍色碎片,摸起來像塊凍硬的酸梅糖。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隱形農場主突然“哇”地哭了起來:“我的胡蘿卜……上輩子被兔子啃了……這輩子還沒長出來……”他哭得太投入,眼淚掉進沼澤里,竟把一片酸水變成了甜的——原來他的悲傷里藏著對胡蘿卜的愛,這愛意外地中和了悲傷。
(五)“快樂瘋癲”的狂笑陷阱
集齊紅、藍兩塊碎片,鎮長的水果糖腦袋亮了不少:“最后一塊碎片在‘快樂瘋癲谷’,但那里更危險——進去的人會笑到停不下來,最后笑死變成泡泡,飄在谷里當裝飾。”
快樂瘋癲谷果然名不虛傳。谷里的花草都長著笑臉,風一吹就發出“哈哈哈”的笑聲,空氣里的甜味濃得像化不開的糖漿,聞一口能讓人笑得肚子疼。谷中央的“狂笑石”上,果然嵌著塊黃色的碎片,周圍飄著上百個笑臉泡泡,每個泡泡里都裹著個笑得變形的人臉。
“不能聞太多甜味!”楊小棘趕緊讓大家捂住鼻子,“用苦味和咸味壓一壓!”咸苦黨族長立刻往地上撒鹽晶,混沌老祖的霧團里飄出苦丁茶的味道,總算在周圍撐起片“清醒區”。
可黃色碎片嵌在狂笑石里,想拿出來就得靠近它——那石頭散發的甜味能讓人瞬間瘋癲。混合史萊姆自告奮勇,它吸收了悲傷沼澤的酸味和憤怒火山的辣味,身體變成了黃黑紅相間的條紋狀,然后“嗖”地躥到狂笑石上。
“哈哈哈……好癢……哈哈哈……”史萊姆突然在石頭上打滾狂笑,身體都笑變形了,差點從石頭上掉下來。楊小棘急得大喊:“想想辣椒!想想檸檬汁!”史萊姆猛地打了個寒顫,似乎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味道,瞬間清醒過來,用黏液裹住黃色碎片,使勁一拔——碎片到手了!
就在這時,谷里的笑臉花草突然集體大笑,笑得花瓣都掉了,甜味瞬間變得刺鼻。楊小棘趕緊讓大家撤退,跑出谷口時回頭一看,剛才站過的地方已經飄起了幾個新的笑臉泡泡,里面隱約能看到他們的影子。
(六)情緒核心的“失衡真相”
三塊碎片集齊,鎮長帶著他們來到小鎮中心的“情緒塔”。塔尖上有個凹槽,正好能放下三塊碎片。當楊小棘把碎片嵌進去時,碎片突然融化,化作三道彩色的光流進塔底,塔下的地面裂開,露出個巨大的水晶球——這才是完整的情緒核心。
可水晶球里的顏色亂七八糟:紅色的憤怒和藍色的悲傷攪成一團,黃色的快樂被擠在角落,綠色的平靜和紫色的驚喜幾乎看不見。“這就是問題所在,”鎮長的水果糖腦袋嘆了口氣,“有人在核心里加了‘極端調味劑’,讓大家只能感受到強烈的情緒,嘗不到平靜的味道。”
“是誰干的?”楊小棘剛問完,水晶球突然劇烈震顫,從里面鉆出個由純情緒能量組成的怪物——它一半是紅色的憤怒,一半是藍色的悲傷,中間夾雜著黃色的狂笑,看起來既暴躁又愛哭還瘋瘋癲癲。
“是我!是我干的!”怪物的聲音忽高忽低,一會兒怒吼一會兒哭嚎一會兒狂笑,“憑什么平靜是最好的?憤怒多痛快!悲傷多迷人!快樂多瘋狂!我要讓全宇宙都嘗嘗極端的滋味!”
它猛地噴出團憤怒辣霧,楊小棘趕緊躲開,辣霧落在地上,燒出個大洞;接著又甩出把悲傷酸淚,倒懸廚師頭朝下躲開,酸淚把旁邊的房子融掉了一半;最后它對著眾人狂笑,黃色的甜霧像潮水般涌來,尖叫面包師忍不住跟著傻笑,差點從房頂上掉下去。
(七)奇葩聯盟的“情緒大雜燴”反擊
“不能用單一味道對抗它!”楊小棘看著怪物身上的混合情緒,突然有了主意,“它是極端情緒的混合體,咱們就用‘混亂平衡’對付它!”
他讓混合史萊姆吸收所有碎片的能量,然后把房車糕里所有亂七八糟的味道都塞給它:憤怒火山的辣椒、悲傷沼澤的檸檬汁、快樂瘋癲谷的糖漿、咸苦黨族長的鹽晶、隱形農場主的胡蘿卜泥、倒懸廚師的龍血土豆泥、尖叫面包師的跑調糖霜……
混合史萊姆被這些味道撐得像個五顏六色的氣球,然后“噗”地炸開,化作一場“混亂味道雨”。雨水落在怪物身上,紅色的憤怒里混進了甜味,藍色的悲傷里摻進了辣味,黃色的快樂里滴進了酸味,三種極端情緒瞬間變得不純粹了。
“不!這是什么味道?!”怪物尖叫著,身體開始變得透明,“既不憤怒也不悲傷也不快樂……這是什么鬼東西?!”
“這叫‘生活’啊。”楊小棘笑著說,“生活本來就是亂七八糟的,有憤怒也有溫柔,有悲傷也有希望,有快樂也有平靜,混在一起才夠味。”
倒懸廚師頭朝下踹了怪物一腳:“就像我的龍血土豆泥,帶點鐵銹味才好吃!”尖叫面包師對著它尖叫,這次的聲音里有憤怒也有溫柔,像首亂七八糟卻動人的歌。咸苦黨族長往它身上撒鹽晶,鹽粒里混著點彩虹糖的甜味——是他偷偷從口袋里掏出來的。
隱形農場主最絕,他往怪物身上扔了把胡蘿卜種子,種子在混亂味道雨里發芽,長出的胡蘿卜帶著所有情緒的味道,咬一口又辣又酸又甜又咸又苦,卻意外地好吃。
(八)情緒星系的“五味平衡”與新的旅程
怪物在混亂味道的侵蝕下慢慢消散,最后化作一道柔和的光流回情緒核心。水晶球里的顏色終于恢復了平衡:紅、藍、黃、綠、紫五種顏色和諧地交織在一起,散發著溫暖的光芒。
情緒星系的天空瞬間放晴,情緒海嘯消失了,小鎮上的居民臉上露出了平靜的表情,嘴里冒出的味道泡泡也變成了柔和的彩虹色。穿紅衣服的壯漢正給穿藍衣服的姑娘遞紙巾,兩人臉上帶著點不好意思的微笑;穿粉衣服的小孩不再傻笑,而是安安靜靜地給會哭的樹澆水。
鎮長的水果糖腦袋變成了漂亮的彩虹色,他對著楊小棘深深鞠躬:“謝謝你們,讓我們明白情緒不是非黑即白的,就像味道不是非甜即咸的。”他送給楊小棘一瓶“情緒調味劑”,說這調味劑能調和任何極端的味道,讓生活變得有滋有味。
混合史萊姆喝了口情緒核心的能量水,身體變得能隨情緒變色:開心時是粉色,憤怒時是紅色,難過時是藍色,平靜時是綠色,好奇時是紫色——活像個行走的情緒指示器。
離開情緒星系時,房車糕的糖霜外殼被彩虹色的情緒光鍍上了層柔光。楊小棘看著窗外平和的星云,突然覺得剛才的冒險像場味道過山車,刺激是刺激,下來后還是覺得平靜的甜味最舒服。
“下一站去哪?”倒懸廚師頭朝下趴在車窗上,嘴里叼著根從快樂瘋癲谷帶回來的棒棒糖,吃得一臉滿足。楊小棘掏出情緒調味劑,瓶子突然指向一個旋轉的彩色星系:“那里好像有‘夢境味道’,據說能讓人在夢里嘗到所有想吃的東西。”
尖叫面包師眼睛一亮:“那我要在夢里唱首不跑調的歌!”混合史萊姆興奮地在車頂上打滾,身體變成了夢幻的紫色——看來它對夢境味道充滿了好奇。
隱形農場主突然說:“我夢見我的胡蘿卜長到天上去了,上面還結著情緒味道的果子。”大家笑著回頭,發現他的胡蘿卜藤真的從車底鉆了出來,在星空中蔓延,藤上的胡蘿卜閃著紅、藍、黃、綠、紫五種光,像串彩色的情緒糖葫蘆。
房車糕“嗖”地朝著夢境星系飛去,身后的情緒星系在星空中化作一顆彩色的糖果,散發著平衡的五味光芒。楊小棘知道,不管下一站是夢境還是現實,只要身邊有這群奇葩和會變色的史萊姆,不管什么味道,都能嘗出點甜來——畢竟,生活這道菜,最重要的調味劑,是一起吃的人啊。
親愛的讀者們,當你們讀到情緒星系這一章時,我大概正蹲在書桌前,對著一碗放涼的沙棘湯發呆——這碗湯早上還冒著熱氣,此刻卻涼得像情緒沼澤里的酸水,可我居然舍不得倒掉,因為碗底沉著片沙棘葉,讓我想起楊小棘口袋里總揣著的那包沙棘干。
寫情緒星系的“憤怒火山”時,我其實在跟自己的電腦吵架。當時屏幕突然藍屏,寫了三天的“辣椒怪”情節全沒了,我氣得差點把鍵盤掰了,對著空氣吼了句“你賠我的辣椒怪!”。吼完又覺得好笑,自己這不就是座活生生的“憤怒火山”嗎?后來把這段怒氣寫進辣椒怪的臺詞里,發現帶著火氣的文字居然格外有勁兒,就像炒菜時多撒的那勺辣椒面,嗆得人直咳嗽,卻也香得讓人忍不住多吃兩口。
你們有沒有發現,情緒星系里的每個角色都帶著點“矛盾味”?憤怒火山里的辣椒怪,暴躁外殼下藏著顆想笑的軟心;悲傷沼澤里的倒懸廚師,哭著哭著就吼出了勇氣;快樂瘋癲谷的狂笑石,甜膩中藏著讓人窒息的瘋狂。這其實是我偷偷埋的彩蛋——就像現實里的我們,誰不是又怒又悲又傻樂?上次跟朋友吵架,氣得摔了手機,轉頭卻在她生病時熬了鍋粥;加班到凌晨對著電腦哭,第二天看到朝陽又覺得“今天能行”;吃到好吃的蛋糕笑得像個傻子,轉頭想起體重秤上的數字又偷偷嘆氣。
寫混合史萊姆在情緒星系變色那段時,我家的貓正趴在鍵盤上睡覺。它平時是只高冷的白貓,可一摸它的肚子就會發出呼嚕聲,一看見黃瓜就炸毛,一聽到開罐頭的聲音眼睛就發亮——活脫脫一只“情緒史萊姆”。我突然覺得,動物比我們更懂“五味平衡”,它們從不掩飾憤怒,也不壓抑快樂,難過了就舔舔爪子,開心了就滿地打滾,多像情緒星系恢復平衡后那些居民啊。
有讀者問我:“為什么楊小棘總帶著沙棘干?”其實那是我奶奶的秘方。小時候我總愛生悶氣,一難過就躲在院子里的沙棘樹下哭,奶奶就會摘些沙棘果,用糖腌成蜜餞塞給我,說“酸溜溜的果子裹著甜,就像難過里藏著好事呢”。后來奶奶走了,我就總在兜里揣點沙棘干,難過時嚼一顆,真的會想起她的聲音。寫楊小棘這個角色時,不知不覺就把這習慣安在了他身上——原來有些味道,真的會跟著人走一輩子。
情緒核心的三塊碎片,藏著我對“情緒”的小心思。紅色憤怒碎片像塊熱辣辣的硬糖,咬下去能嘗到“保護自己”的甜;藍色悲傷碎片像凍在冰箱里的酸梅,冰碴子底下藏著“珍惜”的甜;黃色快樂碎片像會化的棉花糖,甜得發膩時,得配點“平靜”的咸。就像我抽屜里總放著的三樣東西:一包辣椒面(怒了就聞聞)、一瓶檸檬汁(哭了就抿一口)、一塊黑巧克力(樂瘋了就啃兩口),混在一起吃雖然怪,卻能讓人慢慢平靜——這大概就是生活給我們調的“情緒調味劑”吧。
寫隱形農場主在悲傷沼澤哭胡蘿卜那段,我笑到打鳴,笑著笑著又有點鼻酸。他多像我那個種了一輩子菜的爺爺啊,爺爺總說“菜比人實在,你對它好,它就給你長果子”。有次臺風把他的菜園淹了,他蹲在泥里哭,像個丟了糖的孩子,可第二天一早就扛著鋤頭去補種。后來我才明白,他哭的不是菜沒了,是心疼那些沒長起來的希望。隱形農場主的胡蘿卜,大概也是這種“帶著淚的希望”吧。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情緒星系里的“情緒海嘯”從來沒真的消失?它只是變得溫和了,像海浪拍在沙灘上,留下點癢癢的甜。這是我故意的——我不想說“要消滅負面情緒”,因為憤怒能幫我們劃清界限,悲傷能讓我們記住溫暖,就連瘋狂的快樂,偶爾也能幫我們掙脫束縛。就像楊小棘他們最后沒毀掉情緒核心,只是讓它平衡了,生活本來就是場“五味雜糅”的冒險,少了哪一味,都像沙棘湯里沒放沙棘,寡淡得讓人想家。
寫到“生活這道菜,最重要的調味劑是一起吃的人”這句時,我抬頭看了看窗外,發現鄰居張阿姨正舉著碗餃子朝我家喊:“小丫頭,剛包的,多吃點!”突然想起楊小棘房車里的那群奇葩:倒懸廚師總掉的鍋鏟、尖叫面包師跑調的歌、隱形農場主找不到的叉子、混合史萊姆黏糊糊的擁抱……他們多像我們身邊的人啊,吵吵鬧鬧,笨手笨腳,卻總能在你辣得流淚時遞顆糖,在你酸得皺眉時塞口鹽,在你甜得發膩時潑點冷水。
有個初三的讀者給我寫信,說她總在考試前緊張得吃不下飯,后來學著楊小棘的樣子,兜里揣顆糖,緊張了就嚼一嚼。“現在我知道了,”她寫道,“緊張就像憤怒火山的辣椒味,嗆人,但也能讓我跑得更快。”看完信我盯著那碗涼透的沙棘湯,突然想把它熱一熱——涼了又怎樣?加點糖,再煮煮,照樣能喝出點暖乎乎的甜。
其實寫這些故事的時候,我常覺得自己像個“味道小偷”。偷了奶奶沙棘蜜餞的酸,偷了爺爺菜園泥土的咸,偷了張阿姨餃子的香,偷了電腦藍屏時的辣,偷了看讀者來信時的甜,把它們揉在一起,就成了甜咸星的鹽灘、時間博物館的面包、情緒星系的彩虹。而你們,大概就是幫我“嘗味道”的人吧——告訴我哪里太辣,哪里太酸,哪里甜得正好,讓這些故事慢慢變成一碗不涼不燙、剛好能暖肚子的沙棘湯。
下一章要去夢境星系了,我有點小激動——據說那里能嘗到所有想吃的味道。我打算在夢里給楊小棘加道菜:沙棘燉史萊姆(混合史萊姆抗議了好久,說要換成“史萊姆燉沙棘”),再讓倒懸廚師頭朝下烤個“夢境蛋糕”,讓尖叫面包師唱首不跑調的生日歌,給隱形農場主種片會做夢的胡蘿卜。當然啦,還得留個位置給你們,就坐在楊小棘旁邊,咱們一起嘗嘗“夢里的甜”和“醒來的暖”。
好了,我要去熱沙棘湯了,順便給混合史萊姆回信——它剛才用黏液給我發消息,說想在夢境星系嘗嘗“作者的味道”。我得趕緊告訴它,作者的味道啊,就是碗涼了又熱、酸中帶甜的沙棘湯,里面漂著片舍不得扔的沙棘葉,像個沒說出口的擁抱。
咱們夢境星系見,到時候我請你們吃“回憶味”的棉花糖,據說吃了能想起所有讓你笑的人和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