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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三朵祥云載楊永革戰上古

第147章變化星系的“流動味河”與掌心的“定味石”

第一百四十七章:變化星系的“流動味河”與掌心的“定味石”

(一)被“追味漩渦”裹挾的液態星球

房車糕駛入變化星系時,整個車身像浸在流動的糖漿里——車窗外的景物總在變形:剛看到的甜麥田突然翻涌成辣浪,腳下的咸沙灘瞬間凝固成苦巖,遠處的酸果林轉個彎就化作蜜湖。儀表盤上的“味道記錄儀”瘋狂跳動,前一秒顯示“甜38%、酸22%”,下一秒就變成“辣51%、咸19%”,最后屏幕閃爍著“味道正在重組”,像個被難住的計算器。

“這里的味道……抓不住。”楊小棘的槐木匣子里,沙棘干的酸香突然變得稀薄,仿佛要被空氣里流動的甜霧稀釋。他趕緊合上匣子,卻發現匣壁上滲出細密的水珠,水珠落地時竟變成了辣油,濺起的火星燙得混合史萊姆“吱”了一聲。小星舉著的橘子糖更離譜,糖塊在掌心慢慢融化,甜香剛飄出指縫,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咸風卷走,凝結成鹽粒落在她手背上,像場調皮的魔法。

變化星系的居民活在“追味陀螺”里:他們手里都攥著“守味瓶”,瓶身刻著“曾經的味道”——有人追著漸漸變淡的“母親熬粥香”跑,瓶里的粥香每小時稀薄一分;有人跟著慢慢變澀的“初戀汽水甜”趕,瓶里的氣泡每天減少一個;更有人背著沉重的“童年糖葫蘆”罐,罐口的甜霧越來越淡,卻舍不得放下,怕一松手就徹底忘了那口甜。

星系中央的“恒味島”是居民們的執念所在。傳說島上有株“不變樹”,能結出“恒味果”,吃了果子的人,記憶里的味道就永遠不會變。可現在的恒味島早已被“追味漩渦”包圍,漩渦里翻滾著各種正在變化的味道:甜變酸的果汁、辣變苦的辣醬、咸變澀的海水,居民們駕著小船在漩渦里打轉,明明看到了不變樹的影子,卻總被流動的味道推回原地。

一個蹲在漩渦邊的中年人,正用小勺往守味瓶里舀水。瓶身貼著“父親的咸菜壇”標簽,里面的咸香已經淡得像影子。“小時候總嫌這咸菜太咸,”他盯著瓶底的沉淀喃喃自語,“現在想找口一模一樣的咸,卻怎么也抓不住——水是咸的,風是咸的,可都不是壇子里的那口。”他往瓶里倒了點自己做的咸菜鹵,兩種咸在瓶里沖撞,最后都變得陌生,像兩個不認識的親戚。

混合史萊姆的黏液在變化星系變成了“固味膠”,它試圖把流動的味道粘在一起:往甜霧里噴點膠,甜香竟凝成了透明的糖塊;往辣浪上抹點膠,辣勁竟凍成了紅色的晶體。可沒過多久,糖塊開始滲酸水,晶體慢慢冒苦氣,史萊姆急得在地上打滾,黏液沾到的地方,味道變化得更快了,像在說“別白費勁”。

隱形農場主撒下的共生種子,在變化星系的土地上長得飛快——剛冒出的芽是甜的,展開的葉就變辣了,開出的花轉成咸的,結出的果又成了苦的,果實落地后,腐爛的氣味竟帶著酸,像個快速輪回的小宇宙。“植物都懂,”農場主摸著不停變色的葉片,“變是本分,不變是僥幸,得跟著味道走,別跟它較勁。”

咸苦黨族長的鹽晶權杖在變化星系發出尖銳的嗡鳴,頂端的鹽晶映出居民們的“追味循環”:一個女人每天凌晨都去河邊打“第一滴露水”,說這是最像“女兒出生那天的甜”,可露水到中午就變澀,她便第二天再去,年復一年;一個男人總在夕陽時爬上苦巖,對著落日深呼吸,說這光影里有“妻子最后做的那碗湯香”,可每天的暮色都不同,湯香也跟著變,他便每天都來,日復一日。族長嘆了口氣:“他們不是不愛變化,是怕變化把‘心里的錨’沖跑了——那口味變了,好像那段日子也跟著飄走了。”

(二)“守味執念”的流動起源

在變化星系的“舊味檔案館”(曾經的味道記錄中心),他們找到了執著的根源:百年前,這里的居民與變化和平共處——春天喝酸梅湯時,會說“比去年的酸多了點清”;秋天吃辣炒蟹時,會笑“比前年的辣少了點沖”。他們有臺“記味器”,能把“此刻的味道”與“記憶的味道”并排放著,既記下變化,也留住念想,像給時光拍了張對比照。

直到一場“味變風暴”席卷星系,記味器的齒輪被風暴帶來的“執念沙”卡住,屏幕上的“此刻味”與“記憶味”重疊在一起,居民們突然發現,現在的味道與過去的不一樣了——母親熬的粥不如以前甜,初戀的汽水不如以前爽,童年的糖葫蘆不如以前酸。恐慌像潮水般蔓延,他們開始瘋狂追逐“記憶中的味道”,卻不知風暴改變的不是味道本身,是他們“只想記住甜,忘了當年也嫌過膩”的心態。

檔案館的壁畫上,刻著變化的蛻變:

-第一幅畫:居民們圍著記味器歡笑,有人指著屏幕說“今年的梅子比去年的酸,正好解膩”,有人笑著點頭“今年的辣椒比去年的溫和,孩子也能吃”,記味器的光像面鏡子,照出變化里的甜

-第二幅畫:味變風暴來襲,記味器的屏幕開始閃爍,記憶中的甜與此刻的酸重疊,居民們捂住鼻子皺眉,記憶中的辣與此刻的咸交織,人們搖著頭后退

-第三幅畫:人們舉著守味瓶在星系里狂奔,有人為追一縷甜霧摔進辣浪,有人為抓一絲辣勁跌進咸灘,守味瓶里的味道越來越淡,他們的腳步卻越來越急

-最后一幅畫:整個星系變成了流動的色盤,紅的甜、綠的酸、黃的辣、藍的咸在里面打轉,居民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在對自己說“你看,你把自己跑成了追不上味道的陀螺”,畫的角落刻著行小字:“我們都忘了,味道會變,就像人會老——母親的粥甜里添了苦,是因為她的手開始抖;初戀的汽水少了點沖,是因為你的心多了點沉;變化不是偷走了過去,是給過去蓋了層‘現在’的郵戳。”

“他們不是不能接受變化,是怕承認變化,就等于承認‘那段日子真的過去了’。”楊小棘摸著壁畫上那個摔碎的守味瓶,瓶身上還留著“1998年的橘子糖”字樣,像句沒說完的懷念。他突然掏出槐木匣子里的沙棘干,放在記味器的殘骸上,沙棘的酸香與空氣中流動的甜霧相遇,竟在屏幕上顯出兩行字:“記憶的酸:奶奶的藍頭巾;此刻的酸:小星的橘子糖沾了沙棘——不一樣,卻都暖。”小星指著壁畫底部的“變味食譜”,上面寫著:“食材:過去的味,現在的料;調料:看得開的明白;做法:把變化當佐料,給記憶提鮮;禁忌:讓回憶的湯,泡餿了現在的菜。”

檔案館的看守人是個“記味者”,他的守味瓶里裝著三十種不同年份的“雨水味”——1980年的雨帶著麥香,1995年的雨混著煤煙,2010年的雨滲著花香,現在的雨飄著清潤。“我爺爺說,”他倒出點現在的雨水,與1980年的并排放著,“雨從來沒變過‘濕’的本質,變的是天上的云、地上的土、還有看雨的人。”他的瓶架上,每個瓶子都貼著“那年的事”,1980年的雨旁邊寫著“爺爺教我種麥子”,現在的雨旁邊記著“我帶孫子看彩虹”,像本會發芽的日記。

(三)小星的“變味糖”

小星聽不懂什么記憶與變化,她只覺得“味道會變才好玩”。她把手里融化的橘子糖往空中一拋,糖液在空中劃出道金黃的弧線,落地時竟變成了酸溜溜的沙棘汁,她彎腰舔了舔,瞇著眼笑:“酸的!比剛才甜的有意思!”

她跑到蹲在漩渦邊的中年人面前,把剛變成咸粒的橘子糖塞給他:“嘗嘗這個!剛才是甜的,現在是咸的,像你壇子里的咸菜!”中年人愣了愣,把鹽粒放進嘴里,咸澀中突然嘗到點若有若無的甜,像他小時候偷嘗父親咸菜壇里的鹵汁,又咸又鮮,還帶著點壇沿糖渣的甜。“這咸……”他摸著守味瓶,突然把里面的舊鹵倒了點出來,與小星給的鹽粒混在一起,兩種咸在掌心慢慢融成新的味,像段續上的故事。

她鉆進追著甜霧跑的人群,把變成辣晶的橘子糖往他們手里塞:“別追啦!甜的變辣的了,也好吃!”一個總追著“母親粥香”跑的女人,捏著辣晶突然哭了:“這辣……像我媽后來生病,我給她熬粥時放多了姜,她明明怕辣,卻笑著說‘暖身子’。”她的守味瓶里,甜霧慢慢淡去,卻騰出地方接住了新的辣香,像給回憶加了頁新紙。

站在恒味島岸邊的記味者,看著這一切,突然打開了檔案館的“味庫”——里面藏著百年間的“變化樣本”:1950年的粗瓷碗里盛著帶殼的糙米飯香,1980年的搪瓷缸里飄著摻了糖精的麥乳精甜,2010年的保溫杯里滲著加了蜂蜜的檸檬水味。他把這些樣本倒進一個大缸,攪出的味道竟帶著種“流動的暖”,像條穿起歲月的河。

楊小棘突然讓倒懸廚師支起灶臺,在檔案館前煮了鍋“變味湯”——先扔進去甜的橘子糖,煮化了加辣的辣椒,沸騰了撒咸的海鹽,最后扔進苦的苦瓜,邊煮邊攪,湯的顏色從金黃變赤紅,再轉乳白,最后成墨綠,味道卻越來越醇厚,像首起伏的歌。他對著追味的人們喊:“別跑了!味道在鍋里呢!變著變著就香了!”

混合史萊姆的黏液變成了“融味膠”,它往每個守味瓶上都噴了點,瓶里的舊味與外面的新味開始慢慢融合:甜霧里滲進辣勁,辣晶里裹進咸香,像對久別重逢的朋友。隱形農場主把共生種子分給居民,說“種下去看看,它變的每一步,都是新的驚喜”。尖叫面包師更是直接,把烤好的“變味面包”往漩渦里扔,面包在甜霧里發甜,在辣浪里變辣,落在地上時竟成了帶著酸香的松軟,有人撿起來咬了口,突然笑了:“比不變的好吃!”

記味者突然推倒了檔案館的圍墻,讓百年的變化樣本與星系的流動味道匯合。1950年的糙米香混著現在的清茶香,1980年的麥乳精甜裹著此刻的咖啡苦,像場跨越時空的擁抱。有個追味的年輕人,看著缸里翻滾的味道,突然把守味瓶里的“初戀汽水”倒了進去,說“讓它跟現在的味道,好好認識認識”。

(四)“融味宴席”與變化的真相

要讓變化星系重歸平和,就得讓居民們學會“與變共舞”——不是抓住不變的味,是跟著變化的味調整自己的腳步,像記味者說的“味道像河水,你站著不動會被沖走,跟著它走,反而能看清兩岸的景”。

楊小棘和伙伴們決定在舊味檔案館辦一場“融味宴席”,所有菜都用“隨變就變”的方式做:剛炒好的甜菜故意晾著,讓它慢慢滲進空氣里的酸;剛燉好的辣湯故意敞著,讓它悄悄融進風里的咸;沒人去控制味道的變化,反而笑著看它們怎么“七十二變”,最后發現“變來變去,總有能入口的暖”。

倒懸廚師在檔案館的石臺上支起五口鍋,分別煮“會變的味”:第一鍋煮甜豆漿,煮著煮著往里面扔酸梅,看甜怎么變酸;第二鍋熬辣油,熬著熬著往里撒海鹽,看辣怎么變咸;他頭朝下顛勺時,總愛盯著鍋里的變化笑:“以前怕炒糊,現在才懂,糊了的鍋巴也香——就像變了的味道,換個吃法就對了。”有次他故意把沙棘干扔進甜粥,酸與甜剛沖突時有點怪,放涼了再嘗,竟酸得清、甜得潤,像場溫柔的和解。

尖叫面包師烤的“變味面包”成了焦點:他把甜面團、辣面團、咸面團、苦面團分層疊在一起,不壓實,故意留著縫隙,讓烤的時候味道互相滲透——甜面團的糖霜滲進辣面團,辣面團的椒粒鉆進咸面團,咸面團的鹽晶爬進苦面團,苦面團的碎葉飄進甜面團,出爐的面包像塊會呼吸的千層糕,每咬一口味道都不同,卻越嚼越有層次。他舉著面包轉圈,跑調的歌聲里混著麥香:“變是面包的氣孔,越變越暄軟;守是面包的骨架,再變也不散!”

隱形農場主把共生種子種在宴席的每個角落,種子長出的藤蔓纏著桌椅往上爬,觸到甜湯就開黃花,碰到辣菜就結紅果,挨著咸粥就冒藍芽,纏著苦茶就生紫葉,整個宴席像個流動的花園,吃著吃著就有新的味道冒出來,像在說“別停,我還有新花樣”。

咸苦黨族長最忙,他一會兒給盯著變味菜發呆的人遞雙筷子,說“嘗嘗再說,別先皺眉”;一會兒給抱怨味道變了的人盛碗湯,說“變了的味,配變了的你,正好”。他的鹽晶權杖在宴席上劃出柔和的光,把正在變化的味道都圈在里面,像給它們蓋了個“允許變”的章。權杖頂端的鹽晶映出個奇妙的畫面:母親熬的粥甜里添了苦,是因為女兒現在會給她加蜂蜜;初戀的汽水少了點沖,是因為當年的少年現在愛喝溫茶——變化里藏著的,其實是“愛的接力”。

楊小棘抱著混合史萊姆,看它的黏液在地上畫出“變化地圖”:每個味道的起點與終點都不同,卻在中途有無數個交匯點,像張互相牽連的網。史萊姆興奮地往每個菜盤里滾了圈,黏液落在菜上,讓變化的速度慢了點,卻更柔和了——酸變甜時會先帶點鮮,辣變咸時會先留點香,像給味道的轉變,搭了個溫柔的橋。

宴席開始時,舊味檔案館的記味器突然發出“咔噠”聲,卡住的齒輪在融味的香氣里慢慢轉動,屏幕上重新顯出“此刻味”與“記憶味”——1980年的麥香旁邊,是現在的稻花香,標注著“都是豐收的味”;1995年的煤煙味下面,是此刻的草木香,寫著“都是生活的痕”。追味的居民們第一次發現,變化的不是味道的本質,是生活的場景:母親的粥沒變“愛”,變的是她的手;初戀的汽水沒變“甜”,變的是你的心。

宴席開始時,舊味檔案館的記味器突然發出“咔噠”聲,卡住的齒輪在融味的香氣里慢慢轉動,屏幕上重新顯出“此刻味”與“記憶味”——1980年的麥香旁邊,是現在的稻花香,標注著“都是豐收的味”;1995年的煤煙味下面,是此刻的草木香,寫著“都是生活的痕”。追味的居民們第一次發現,變化的不是味道的本質,是生活的場景:母親的粥沒變“愛”,變的是她的手;初戀的汽水沒變“甜”,變的是你的心。

蹲在漩渦邊的中年人,被女兒拉到宴席上,女兒給他盛了碗“變味湯”——里面有他父親的咸菜鹵,也有他現在做的新咸菜,還有小星的橘子糖渣。他喝著喝著突然笑了:“原來咸也會長大,像我從被喂的孩子,變成喂孩子的父親。”他的守味瓶里,新舊咸菜鹵融在一起,冒出的香氣比單獨的任何一種都沉厚,像段成熟的歲月。

(五)“定味石”與變化的和解

宴席上的菜,全是“流動的味”:

-倒懸廚師的“歲月湯”:用1980年的老鍋,煮現在的食材,先甜后酸再咸,像從少年到中年的滋味,喝到最后有股回甘,像對自己說“都值”。老鍋的鐵銹混著新米的香,熬出的湯面上浮著層油花,一半是當年母親熬湯時的綿,一半是現在自己添水時的清。有個喝湯的老人說:“這湯里有我年輕時的愣,也有現在的穩,混在一起才像我活過的日子。”

-尖叫面包師的“時光卷”:外層是剛烤好的脆(現在),里層是隔夜的軟(過去),卷起來像個擁抱,咬下去能嘗到“新與舊”在舌尖轉圈,卻都帶著麥香的根。面包卷的接縫處,新烤的焦脆裹著隔夜的溫潤,像昨天的月亮和今天的太陽,明明交替,卻都照著同一片土地。一個年輕人咬著面包笑:“原來隔夜的面包,換個吃法就不硬了,像我和父親的關系,換個方式相處就不僵了。”

-隱形農場主的“四季菜”:春天的香椿芽拌著冬天的腌雪菜(春鮮融冬咸),夏天的黃瓜條裹著秋天的柿餅屑(夏涼纏秋甜),每盤菜都像把四季的味道擰成了麻花。香椿的沖撞上雪菜的沉,像年少的闖勁遇到年老的穩重;黃瓜的清浸著柿餅的甜,像中年的通透裹著少年的純。守味瓶里裝著“童年春天”的老人,夾了口香椿雪菜,突然說:“春天的味變了,可春天的暖沒變,夠了。”

-咸苦黨族長的“變味粥”:用變化星系的流動泉水煮米,煮著煮著往里面扔沙棘干(酸)、橘子糖(甜)、辣椒面(辣)、海鹽粒(咸),粥的顏色變了八次,味道換了九種,最后卻稠得像團化不開的暖。族長用鹽晶權杖攪粥時,杖尖的光在粥里畫出圈,圈住所有變化的味,像在說“再變,也逃不過這口熱乎”。喝粥的人里,有個總追著“母親粥香”跑的女人,眼淚掉進粥里,說“原來我追的不是粥的味,是她遞粥時的手溫”。

-小星的“隨便糖”:她把橘子糖、沙棘干、辣椒面、海鹽粒全放進嘴里嚼,嚼出的味道說不清是甜是酸,卻對著所有人笑:“變來變去,反正都是我在吃呀!”她的掌心沾著糖渣和鹽粒,像握著把能解開變化的鑰匙——只要吃的人是自己,味道怎么變,都能嘗出點自己的影子。

追著甜霧跑的首領,一個總拿著“初戀汽水”守味瓶的男人,第一次往汽水里加了點現在的檸檬汁。酸與甜撞出的氣泡,比記憶里的更活潑,像當年的少年終于長成了能扛事的男人。他把汽水遞給身邊的妻子,說“你嘗嘗,比當年的甜多了點清”,妻子笑著接過來,汽水瓶在兩人手里傳遞,像段續上的情話。

守著“父親咸菜壇”的中年人,把自己做的新咸菜倒進舊壇里。新舊鹵汁在壇里翻涌,最后竟釀出種更醇厚的咸,像父親的嚴厲與自己的溫和,終于融成了能給孩子下飯的暖。他給兒子夾了口咸菜,兒子皺著眉說“有點咸”,卻又夾了第二口,像當年的自己對著父親的咸菜壇做的那樣。

記味者重新啟動了舊味檔案館的“記味器”,這次屏幕上不再只有“記憶味”和“此刻味”,還多了“未來味”的空白格。居民們可以在空白格里寫下“希望它變成什么樣”,卻沒人真的去規定——有人寫“只要還是我在嘗就好”,有人畫了個笑臉說“隨便變”,像終于明白“未來的味,留著點懸念才有意思”。

星系中央的“恒味島”開始融化,追味漩渦慢慢平息,流動的味道不再混亂,像條被疏通的河——甜的支流匯入辣的干流,咸的湖泊連著苦的小溪,卻在每個交匯點都留出緩沖的灘涂,讓味道慢慢融合,不沖撞,不撕扯。那株“不變樹”原來只是棵普通的老槐樹,樹上的“恒味果”其實是居民們掛上去的守味瓶,現在瓶塞被打開,里面的舊味飄出來,與新的味道纏在一起,像給老樹系上了彩色的絲帶。

記味者在檔案館門口立了塊“定味石”,石上刻著“味會變,嘗味的人不變;事會改,做事的心不變”。居民們路過時,總愛摸一摸石頭,有人把自己的守味瓶放在石邊,說“讓它在這兒歇歇,我往前走了”;有人往石頭上撒點自己做的新味,說“給后來的人留個念想”。

(六)“流動的暖”與新的旅程

離開變化星系時,居民們送給“味道號”一塊“變味水晶”——能隨周圍的味道改變顏色,卻永遠保持著溫潤的質感。把水晶放在初心羅盤旁邊,車廂里的味道開始自然流動:沙棘干的酸想變甜時,橘子糖會主動靠近;橘子糖的甜想變咸時,海鹽粒會輕輕飄落;連混合史萊姆的黏液,都學會了跟著水晶的顏色調整稠度,在需要流動時變稀,在需要沉淀時變濃,像個貼心的管家。

小星把變味水晶掛在脖子上,水晶在她摸沙棘干時變橙紅,捏橘子糖時轉金黃,碰倒懸廚師的鐵鍋時成黝黑,像塊會說話的石頭。“它知道我現在想啥味!”小星舉著水晶對史萊姆喊,史萊姆順著水晶的光爬上去,在頂端留下圈透明的黏液,像給這份“懂”蓋了個章。

倒懸廚師的廚房多了個“隨變灶”,灶膛的火苗能跟著變味水晶的顏色調大小:水晶泛紅時火旺(適合炒辣),水晶泛藍時火緩(適合燉甜)。他頭朝下顛勺時,總愛盯著水晶笑:“以前怕味道變,現在才懂,跟著它變,反而能炒出驚喜——就像給老朋友換個新發型,看著新鮮,人還是那個人。”有次他故意反著水晶的顏色調味,把沙棘干扔進辣湯,酸與辣撞出的烈,比預期的溫和多了,像兩個犟脾氣的人終于學會了好好說話。

尖叫面包師寫了首《變味歌》,歌詞里有“變是風,守是根,風吹根更穩”。他唱的時候,變味水晶的顏色跟著節奏跳,車廂里的味道也跟著起伏:沙棘酸打著旋兒,橘子甜翻著浪,海鹽咸沉在底,像群跟著鼓點跳舞的孩子。有次他唱到“今天的粥和昨天的不一樣,可碗還是那個碗”,咸苦黨族長突然用鹽晶權杖敲了敲地面,說“這才是水晶真正的意思——不是怕變,是知道‘變的是味,不變的是裝味的碗’”。

隱形農場主的共生種子,在變化星系扎下的根,長出的果實都帶著“流動紋”——果皮上的紋路像條小河,從青澀的一頭流向成熟的另一頭,卻在果核處留著個小小的硬殼,像藏著句“我還是我”。他摘了顆最大的果,切開發現果肉的味道從外到里慢慢變:外層是甜,中間是酸,內核是微苦,像段從少年到老年的人生,卻都連著同一條果核的線。“你看,”他把果核遞給楊小棘,“不管味道怎么變,這核里的勁沒變,錯不了。”

楊小棘把果核放進槐木匣子,與奶奶的沙棘干、小星的糖紙、分憶器的齒輪、初心羅盤的指針擠在一起。匣子突然變得沉甸甸的,像裝了所有星系的故事。他摸著匣子邊緣,想起變化星系那個守著“父親咸菜壇”的中年人——最后他把舊壇擦干凈,用來裝自己做的新咸菜,說“壇沒變,味變了,可裝的都是給家人的暖”。

咸苦黨族長的鹽晶權杖,與變味水晶產生了奇妙的共鳴。權杖頂端的鹽晶映出水晶的光,在車廂里投下無數個小水晶,每個味道都有了自己的“流動軌跡”:沙棘酸的軌跡彎彎曲曲(像清醒的思考),橘子甜的軌跡平平緩緩(像溫柔的陪伴),海鹽咸的軌跡沉沉穩穩(像踏實的支撐),連混合史萊姆的黏液,都有個“包容萬物”的流動圈。“這就是變化的終極答案,”族長捻起一撮鹽,“不是抓著不變的味,是讓變的味里,永遠藏著不變的自己。”

混沌老祖的霧團展開新的星圖,下一站是“失去星系”。那里的味道帶著空寂的涼,居民們總在尋找“弄丟的味”——有人捧著空碗找“母親的飯香”,有人握著斷筷尋“朋友的酒氣”,有人對著空壇憶“愛人的腌菜咸”,卻在尋找中把“現在的味”也弄丟了,像站在滿地碎片里,不知道該撿哪塊。“看來得讓他們嘗嘗,”楊小棘轉動初心羅盤,指針穩穩指向“失去星系”的方向,“弄丟的味會變成影子,陪著現在的暖,只要你肯回頭看看。”

“味道號”的引擎發出沉穩的轟鳴,變味水晶的光在車頭前畫出道流動的光帶,與沙棘時間錨的橙、原色定味珠的米白、分憶器的銀、初心羅盤的金交織在一起,像條綴滿星光的河。楊小棘踩下油門,看著失去星系的輪廓在遠方越來越清晰——那里的居民或許還在捧著空碗發呆,但他知道,只要讓他們嘗口“融味宴席”的湯,就會明白“失去的味沒走遠,它變成了現在的一部分”,就像母親的飯香藏在自己炒的菜里,朋友的酒氣混在現在的茶里,愛人的腌菜咸浸在給孩子做的飯里。

“走了,”他回頭對伙伴們笑,“去給失去當個伴,讓他們知道,弄丟了不可怕,怕的是讓‘找’這件事,耽誤了現在的飯——畢竟奶奶的沙棘干酸沒變,可我現在能給它加塊橘子糖,這就是最好的記念。”

車廂里的變味水晶輕輕顫動,顏色在橙紅、金黃、黝黑間慢慢流轉,像在應和;尖叫面包師的《變味歌》混著引擎聲,飄向窗外的星海;混合史萊姆的黏液在地面畫出條流動的河,把所有人的笑聲都圈在里面,像個永遠不會干涸的擁抱。這大概就是變化星系最珍貴的禮物——不是能抓住味道的魔法,不是能預測變化的水晶,是知道“再變的味道,也能嘗出自己的影子”的篤定,是明白“守著不變的回憶,不如跟著變化的現在,給回憶添點新料”的清醒。

(只要還有人在變化的味道里,能嘗到點自己的影子,這故事就永遠在流動的時光里生長,長出甜的枝,結出辣的果,藏著咸的籽,等著每個愿意跟著日子往前走的人)

親愛的讀者們,當“味道號”的車輪碾過失去星系的空寂廣場,楊小棘的槐木匣子里突然多出片半焦的面包——那是他在變化星系的融味宴席上,故意烤糊的一塊。面包的焦香里混著沙棘的酸、橘子的甜,像段被火烤過的回憶,有點澀,卻帶著暖。我坐在書桌前,看著電腦屏幕上“失去星系”的文件夾,突然想起抽屜里那只摔裂的青瓷碗——是奶奶生前用了三十年的飯碗,碗沿的缺口沾著洗不掉的醬油漬,像給那段“再也回不去”的時光,留了個念想。

寫失去星系的“空味壇”時,總想起小區門口的修鞋攤。老李師傅的工具箱里,總躺著些“修不好的舊物”:斷了帶的老花鏡(主人說“這是老伴最后給我買的”)、磨穿底的解放鞋(年輕人說“這是我爸送我的第一雙鞋”)、掉了漆的保溫桶(阿姨說“這里面曾裝過兒子最愛喝的粥”)。他從不扔掉這些東西,就那么擺在箱子最底層,說“東西壞了,念想沒壞,留著總有人來看看”。這讓我想起失去星系的居民:他們抱著空壇在廣場上轉圈,壇口的封泥早就干裂,卻舍不得扔,總覺得“只要壇還在,味道就沒走”,像老李師傅說的“念想這東西,比物件結實”。

你們有沒有發現,故事里的“失去”總裹著點笨拙的溫柔?楊小棘對著空壇喊奶奶時,壇口突然飄出沙棘干的酸香——原來失去的人,會變成味道躲在角落里;小星把橘子糖放進斷了柄的糖罐,糖香竟順著裂縫滲出來,在地上畫出個小小的糖人——原來弄丟的物件,會用另一種方式回應;倒懸廚師在空灶上炒菜,鍋鏟碰撞的聲音里,竟混著爺爺當年的咳嗽聲——原來逝去的時光,藏在最熟悉的聲響里。這些失去像被打翻的調味瓶,調料撒了一地,卻在地上畫出幅歪歪扭扭的畫,細看是“我還記得你”的形狀。

有個做教師的讀者給我寫信,說她在失去星系那章里,突然不執著于“找回父親送我的那支鋼筆”了。“我現在用的鋼筆,寫出來的字帶著他教我的筆鋒,”她說,“原來他沒走遠,就在我握筆的姿勢里,在我給學生批改作業的認真里。”這讓我想起失去星系的“回聲井”,居民們對著井喊失去的名字,井里不會傳回聲音,卻會飄出相關的味道:喊“媽媽”的人,能聞到圍裙上的油煙香;喊“朋友”的人,會嘗到碰杯時的啤酒苦;原來失去不是消失,是換了種方式“住在生活里”,像奶奶的青瓷碗,雖然不能盛飯了,卻能在我想她時,讓我摸到碗沿的溫度。

寫楊小棘在失去星系“把空壇裝滿新沙棘”時,想起我媽整理外婆遺物的樣子。她把外婆的舊毛衣拆了,重新織成小毯子,蓋在我侄女身上。“線還是那些線,只是換了個模樣,”我媽邊織邊說,“你外婆總說,東西不怕變,就怕沒人用。”后來侄女裹著小毯子睡覺,嘴角總帶著笑,像感受到了從未謀面的太外婆的暖。原來失去的解藥,從來不是“找回來”,是“帶著走下去”,像失去星系的居民最后做的:把空壇裝滿新收的糧食,把斷柄的糖罐纏上彩繩繼續用,讓失去的痕跡里,長出新的生活。

有個剛經歷喪妻之痛的讀者說,他看完失去星系,把妻子的圍裙洗干凈,系在自己身上學做飯。“炒出來的菜帶著她的味道,”他說,“原來不是只有她能做出這味,是我以前總懶得學——現在系著她的圍裙,像她還站在我身后,說‘少放點鹽’。”這讓我想起失去星系的“延續桌”,居民們把失去的人的物件,改造成新的東西:媽媽的搟面杖變成孩子的玩具車,朋友的吉他弦做成鑰匙扣,愛人的圍巾改成貓咪的小窩,每個改造都帶著“我記得,也在往前走”的溫柔,像把悲傷的種子,種進了生活的土里,長出了帶點甜的芽。

寫“味道號”在失去星系“收集空壇里的舊味”時,我故意讓車廂里的味道變得很淡——淡到像記憶里的影子。倒懸廚師在這樣的味道里,反而炒出了最香的菜,他說“越淡的味,越要用心炒,才對得起那些沒說出口的惦念”。這多像我爸總在清明那天做的事:他會做一桌奶奶愛吃的菜,對著空椅子說“今天的魚沒放你不愛吃的姜”,說完自己夾一筷子,眼眶紅著,嘴角卻笑著。原來面對失去,最勇敢的方式不是哭,是像平常一樣吃飯、說話,讓生活的煙火,把悲傷慢慢熏成帶著點香的回憶。

有個和妹妹吵架后再沒和好的讀者說,她看完失去星系,把妹妹送的、被她摔裂的杯子粘好,泡了兩杯茶。“一杯放在她常坐的位置,”她說,“原來我不是恨她,是怕道歉后她不理我——現在看著粘好的杯子,突然懂了,裂痕也是種聯系,總比空著強。”這讓我想起失去星系的“補痕師”,他們專門修補有裂痕的物件,不用透明膠,只用彩色的線,把裂痕縫成花紋,說“破了的東西,補好了更珍貴,因為它藏著‘我在乎’的樣子”。

寫到這里,突然發現“味道號”走過的所有星系,都在講同一個關于“留下”的故事:甜咸星的甜與咸,是不同的人留下的不同痕跡;時間星系的快與慢,是時光留下的不同腳印;情緒星系的哭與笑,是心情留下的不同顏色;記憶星系的回憶與當下,是過去留下的不同影子;選擇星系的岔路與初心,是自己留下的不同方向;變化星系的流動與定味,是日子留下的不同模樣;失去星系的空壇與新味,是告別留下的不同溫柔。這些留下像顆顆星星,單獨看是微光,湊在一起就是片能照亮前路的銀河。

有個經營著百年老店的讀者說,他把“失去星系”的故事刻在了店門口的石碑上。“店里的老伙計走了好幾個,”他說,“現在每次擦桌子,都覺得他們還在旁邊遞抹布——原來老店能撐下去,不是靠招牌,是靠一代一代的人,把自己的味道留在了這里。”這讓我想起失去星系的“味道樹”,居民們把失去的人的味道,寫成紙條掛在樹上,紙條會慢慢變成葉子,春天發芽,秋天結果,果實的味道里,藏著所有“被記得”的暖,像在說“只要有人記得,就不算真的失去”。

最后,想跟你們說個關于“失去”的秘密:它就藏在你每天的小習慣里。早上煮咖啡時,多放了勺糖(因為他以前總嫌苦);出門時檢查門窗(因為她以前總忘);炒菜時下意識地少放辣椒(因為孩子不愛吃)。這些習慣像串隱形的項鏈,串著所有“被留下”的瞬間,單獨看是小事,合在一起就是“我們共同生活過”的證明——失去的人沒走遠,他們變成了你的一部分,陪著你繼續往下走。

就像此刻,我握著奶奶那只裂了口的青瓷碗,碗里盛著剛剝好的橘子瓣。陽光透過碗的裂痕照進來,在橘子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奶奶笑著說“慢點吃,沒人跟你搶”。突然覺得,這就是失去星系最溫柔的答案——不是找回失去的,是讓失去的,在你的生活里繼續“活著”;不是對著空壇流淚,是往壇里裝新的糧食,讓壇口的封泥上,既留著舊的指紋,也印上新的掌紋;不是怕被忘記,是敢對自己說“我記得,也在好好過”。

(只要你還在認真記住某個人的喜好,認真帶著他們的期待生活,“失去”就永遠不是終點——它不過是讓你在往后的日子里,多了份“我替你看看”的牽掛,慢慢活成既像自己,又帶著點他們影子的樣子)

親愛的讀者們,當“味道號”的車輪駛離失去星系,后車廂的空壇突然發出輕微的聲響——壇底的舊味與新收的沙棘香混在一起,釀出了種“延續酒”,喝一口,能嘗出甜咸星的包容、時間星系的沉淀、情緒星系的起伏、記憶星系的溫暖、選擇星系的勇敢、變化星系的流動、失去星系的溫柔。我坐在老家的灶門前,看我媽用外婆的舊鍋煮紅薯,鍋里的紅薯裂開小口,甜香漫出來,像外婆隔著時空在喊“熟了,快吃”。原來所有的星系冒險,最終都要回到“人間煙火”里,那些奇幻的設定、復雜的沖突,不過是為了讓我們更懂“身邊的味道有多珍貴”。

寫“味道號”的初衷,其實很簡單:我想寫些“能吃進心里”的故事。小時候總覺得,最好的安慰是奶奶遞來的沙棘干(酸得瞇眼,卻越嚼越甜),最暖的鼓勵是媽媽塞給的橘子糖(甜得發膩,卻帶著“加油”的意思),最踏實的和解是爸爸炒糊的菜(苦中帶焦,卻藏著“我錯了”的溫柔)。這些味道比任何道理都管用,它們像一個個溫暖的擁抱,在你難過時、猶豫時、害怕時,輕輕拍著你的背說“沒事,有我呢”。

你們總問我“故事里的味道是真的嗎”,其實它們都藏在生活的角落里:甜咸星的甜豆漿與咸豆漿,是巷口早餐攤的日常;時間星系的快慢面,是媽媽催你“快點吃”和爸爸說“慢點嚼”的矛盾;情緒星系的哭哭糖與笑笑餅,是孩子摔了跤先哭后笑的天真;記憶星系的分憶器,是老相冊里“那時候真年輕”的感慨;選擇星系的味道岔路,是“今天吃米飯還是面條”的小糾結;變化星系的流動味河,是奶奶的菜“今年咸了點”的坦然;失去星系的空味壇,是抽屜里“舍不得扔”的舊物件。這些藏在日常里的味道,才是最動人的故事,因為它們真實得就像你昨天經歷的事。

有個讀者說“你的故事讓我學會了好好吃飯”,這大概是我聽過最動人的夸獎。其實好好吃飯,就是好好生活——給粥里多加顆棗(像給日子添點甜),炒菜時少放點鹽(像讓心情淡定點),給家人多夾塊肉(像把關心藏在碗里)。這些吃飯時的小細節,比任何華麗的辭藻都更能表達“愛”,就像味道號的伙伴們,從來不說“我們是朋友”,卻會在楊小棘難過時遞沙棘干,在小星害怕時分橘子糖,在倒懸廚師累時幫他顛勺,用味道說盡了所有溫柔。

寫故事的這幾年,收到過很多“味道來信”:有人說爺爺的醬菜壇里藏著鄉愁,有人說異地戀時快遞的零食帶著思念,有人說孩子第一次做的黑暗料理比米其林還香。這些信讓我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味道號”,它可能是個舊飯盒,是個保溫杯,是個奶奶傳下來的咸菜壇,里面裝著的,全是比星辰大海更珍貴的人間煙火。

有個即將畢業的學生說,他要帶著“味道號”的故事去遠方。“我會記得楊小棘的勇敢,小星的天真,”他說,“更會記得,不管走多遠,都要好好吃飯,因為胃里暖了,心里就不慌。”這讓我想起味道號的終點——其實它沒有終點,只要還有人在認真嘗每口飯,認真記每份暖,味道號就會一直開下去,在甜的巷、酸的街、辣的路、咸的道上,載著所有被記得的味道,繼續往前。

最后,想跟你們說個關于“味道”的終極秘密:它從來不是簡單的甜酸苦辣,而是藏在味道背后的人——是那個怕你辣給你遞水的人,是那個懂你咸給你加飯的人,是那個知道你愛吃甜偷偷給你留糖的人。這些人才是生活里最珍貴的“味道”,他們可能會離開,會變化,會被忘記,但只要你還記得他們遞來的那口暖,他們就永遠活在你的味覺里,陪著你,從清晨的粥到深夜的湯,從年少的輕狂到年老的安詳。

就像此刻,我家的餐桌上擺著四道菜:奶奶腌的咸菜(酸)、媽媽做的紅燒肉(甜)、爸爸炒的辣椒炒蛋(辣)、我煮的紫菜湯(咸)。一家人圍著桌子吃飯,筷子碰在一起的聲音,像首熱鬧的歌。窗外的星星亮得像撒了把糖,屋里的燈光暖得像碗熱粥,突然覺得,這就是“味道號”最終要抵達的地方——不是某個遙遠的星系,是這樣熱氣騰騰的人間,是這樣吵吵鬧鬧的團圓,是這樣把所有味道都嘗遍后,依然覺得“有你們真好”的踏實。

(只要還有人在飯桌上等著你的那副碗筷,只要還有人記得你愛吃的味道,“味道號”就永遠在你的生活里,鳴著笛,開向更暖的遠方——因為最好的故事,從來不在書里,在你和你愛的人,一起吃的每頓飯里)

親愛的讀者們,當“味道號”的車輪碾過最后一個星系的邊界,儀表盤上的所有指示燈突然同時亮起,像串慶祝的彩燈。楊小棘打開車窗,外面的星空開始旋轉,最后變成了奶奶的槐木匣子的模樣,里面裝著所有星系的味道:甜咸星的豆漿香、時間星系的面條氣、情緒星系的糖餅味、記憶星系的舊菜香、選擇星系的岔路風、變化星系的流動泉、失去星系的空壇暖。我合上電腦,看著窗外的月光落在書桌上,像給這段寫作的旅程,蓋了個溫柔的章。

其實寫故事的人,都在做一件事:把自己嘗過的暖,釀成酒,遞給路過的人,希望他們喝了之后,能更勇敢地走自己的路。就像巷口的路燈,不說話,卻在每個黑夜里亮著,告訴你“別怕,前面有光”。我筆下的每個星系,每個角色,都是這路燈的光,或許微弱,卻希望能照亮你生活里的某個小角落。

你們總問我“楊小棘他們最后去了哪里”,其實他們去了每個認真生活的人心里。楊小棘的槐木匣子里,裝著你的鄉愁;小星的橘子糖里,裹著你的天真;倒懸廚師的鍋里,熬著你的牽掛;尖叫面包師的歌里,唱著你的快樂;隱形農場主的種子里,藏著你的期待;咸苦黨族長的權杖里,握著你的堅定;混合史萊姆的黏液里,融著你的包容。他們從未離開,只是變成了你生活里的一部分,在你需要的時候,悄悄遞上一口暖。

有個結婚五十年的老人說,他和老伴把“味道號”的故事當成了睡前故事。“我們邊聽邊回憶,”他說,“想起剛認識時吃的第一頓飯,想起窮日子里分著吃的一塊餅,想起孩子出生時的那碗紅糖粥——原來我們的日子,也是艘‘味道號’,載著甜酸苦辣,開了五十年。”這讓我想起最開始寫故事時,總怕情節不夠曲折,后來才明白,最動人的故事,從來不是驚天動地的冒險,是細水長流的陪伴,是把“一起吃飯”這件事,做了一輩子。

寫“味道號”的最后一章時,我故意讓所有味道都變淡了。不是結束,是開始——就像吃完一頓飯,碗要洗干凈,等著下一頓;就像看完一本書,故事要放進心里,等著在生活里續寫。楊小棘說“下一站是家”,其實家不是某個地方,是那個不管你走多遠,都有個人記得你愛吃啥的地方,是那扇不管多晚,都為你留著燈的門,是那桌不管好壞,都等著你回來吃的飯。

有個在海外留學的讀者說,他把“味道號”的故事翻譯成了外文,講給外國的同學聽。“他們聽不懂‘甜咸之爭’,卻懂‘媽媽做的菜最好吃’,”他說,“原來味道是共通的語言,愛也是。”這讓我想起人類最原始的溫暖,其實都藏在“分享食物”這個動作里——原始人圍著火堆分烤肉,現代人隔著屏幕曬家常菜,不管科技多發達,我們表達愛的方式,和幾千年前沒什么不同:“來,嘗嘗這個,我覺得好吃。”

最后,想跟你們說聲謝謝。

謝謝你們愿意坐上“味道號”,陪楊小棘他們走過那么多星系。記得第一次寫下“甜咸星”的設定時,我總怕這個想法太荒誕——畢竟誰會相信,宇宙里真的有為甜咸吵架的星球?可你們的留言里,有人說“我家也這樣,我爸喝豆漿放糖,我媽非說放鹽才對”,有人發來了祖孫倆分食甜粽咸粽的照片,連帶著粽葉的清香仿佛都飄出了屏幕。原來那些看似天馬行空的星系,早就藏在你們的生活里,是你們讓這些紙上的星球有了溫度,讓楊小棘的槐木匣子、小星的橘子糖,都成了有跡可循的牽掛。

謝謝你們愿意相信,味道里藏著那么多溫柔。有位讀者說,她看完“記憶星系”后,翻出了爺爺生前用的搪瓷缸。缸底的茶漬結了層硬殼,她卻摸著缸沿哭了——“這缸子泡過的茶,比現在的奶茶香多了,因為每次倒茶時,爺爺都會先把杯子涮三遍,說‘這樣才不澀’”。還有個剛入職的年輕人,在“選擇星系”的章節下留言:“今天選了自己喜歡的工作,放棄了家里安排的安穩,就像楊小棘說的,‘選路要敢,走路要穩’,現在辦公桌的抽屜里,放著媽媽給的橘子糖,想家了就吃一顆。”這些細碎的瞬間,讓我突然明白,“味道里的溫柔”從不是我憑空捏造的概念,它就藏在你們每天的生活里,是爺爺涮杯子的認真,是媽媽塞糖的惦念,是每個普通人在煙火氣里,悄悄給生活加的那勺甜。

謝謝你們愿意把自己的故事講給我聽,讓我知道,我不是在孤軍奮戰。有位奶奶級的讀者,用老花鏡逐字看完了“失去星系”,然后讓孫女代筆留言:“我家老頭子走了三年,他生前總愛用搪瓷碗喝小米粥,現在我每天還會往碗里盛半碗粥,放在他常坐的位置。看了你的故事才知道,原來我不是傻,是舍不得把他的味道從家里挪走。”還有個初中生,在信里畫了幅畫:左邊是他摔碎的儲蓄罐(里面曾裝著奶奶給的零花錢),右邊是用碎片拼的星星,旁邊寫著“像混合史萊姆的黏液,碎了也能粘出新的樣子”。這些帶著體溫的故事,像一顆顆星星,照亮了我寫作時的迷茫——當我對著屏幕敲不出字,覺得“這些故事真的有人懂嗎”時,是你們的分享讓我重新握住筆,知道我寫下的每句話,都在和某個陌生人的心事共振。

其實寫“味道號”的這幾年,我常常覺得自己也在跟著楊小棘他們旅行。去甜咸星時,我學會了包容——就像甜豆漿和咸豆漿本就該共存,生活里的不同意見,也能像糖和鹽一樣,調出獨有的味;去時間星系時,我懂得了珍惜——快面要趁熱吃,慢面要慢慢嚼,就像對待身邊的人,既要抓緊相處的當下,也要耐心等他們把話說完;去情緒星系時,我接納了起伏——哭哭糖和笑笑餅都是生活的滋味,難過時不必強裝開心,開心時也別憋著笑,真實的情緒才最動人;去記憶星系時,我學會了和解——那些沒說出口的抱歉、沒來得及的擁抱,都能在回憶里慢慢發酵,變成理解的暖;去選擇星系時,我找到了勇氣——就像初心羅盤的指針永遠指向內心,哪怕選的路布滿荊棘,只要是自己認定的,踩下去的每一步都算數;去變化星系時,我懂得了隨遇而安——味道會變,人會老,但只要守住心里的那份暖,變來變去都是生活的禮物;去失去星系時,我終于學會了告別——不是把回憶鎖進抽屜,而是帶著那些珍貴的痕跡繼續往前走,讓離開的人,以另一種方式活在自己的日子里。

而這所有的領悟,都離不開你們的陪伴。你們就像“味道號”上的隱形乘客,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和楊小棘他們一起顛勺、烤面包、種種子。你們會為小星的橘子糖被凍住而揪心,會為倒懸廚師的鐵鍋長出新的焦痕而欣慰,會為咸苦黨族長的鹽晶權杖發光而鼓掌——這些細微的情緒,讓這個虛構的宇宙有了真實的脈搏,讓我明白寫作從來不是單向的輸出,而是一場跨越屏幕的雙向奔赴:我把生活熬成故事,你們把故事釀成生活。

有讀者問我:“‘味道號’會有終點嗎?”其實我也不知道答案。但我知道,只要還有人在早餐時想起媽媽煎蛋的香,在加班時懷念爸爸泡的茶,在異鄉街頭聞到熟悉的飯菜味而駐足,“味道號”就會一直開下去。它可能會駛向更遙遠的星系——比如“遺忘星系”(那里的人靠味道找回被淡忘的牽掛)、“重逢星系”(那里的味道能讓久別重逢的人瞬間認出彼此),但無論去哪里,它載著的永遠是同一樣東西:那些藏在煙火氣里的愛,那些刻在味覺上的暖,那些讓我們覺得“人間值得”的瞬間。

就像此刻,我坐在書桌前,手里握著讀者寄來的一包沙棘干——是楊小棘故鄉的那種,酸中帶甜。拆開包裝時,恍惚間覺得楊小棘就坐在對面,說“這是奶奶新曬的,給你嘗嘗”。窗外的月光落在包裝紙上,像撒了層糖霜,突然覺得,這就是寫作最幸福的樣子:我寫下的故事,變成了連接陌生人的橋;而你們的回應,又成了我繼續往前走的路。

最后,想把“味道號”的鑰匙交給你們。它可能是你家的那口老鍋(熬著代代相傳的湯),可能是你隨身攜帶的小零食(藏著某個人的惦念),可能是你炒菜時總放的那味調料(帶著獨有的習慣)。從今天起,你就是自己生活的“味道號”船長,帶著那些珍貴的味道,去闖屬于你的星系吧——別怕迷路,因為掌心的溫度、舌尖的記憶,永遠是最準的羅盤。

而我,會在原地繼續敲著鍵盤,把你們的故事、我的故事,都釀成新的章節。或許有一天,你翻開書,會在某個段落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可能是你說過的那句話,可能是你經歷的那件事,那是我在偷偷告訴你:謝謝你,讓“味道號”的旅程,如此精彩。

我們,下一站再見。

美麗雅閣210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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