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成功！”
顧言剛踏入公司，熟悉的辦公場所映入眼簾。
一秒、兩秒......
“這門是壞了嗎？”顧言對著刷臉機一遍又一遍的試著。
“呃，你在干嘛！”不知何時林小晚來到了顧言身后，用手戳了戳他，疑惑的詢問道：“看你左右搖頭半天，是打卡機壞了嗎？”
顧言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直冒冷汗，稍微平靜后才回答道：“沒！門好像壞了，一直打不開！”
聞言林小晚來到玻璃門前仔細檢查，看起來非常專業，看到這一幕顧言也上去幫忙
一堆摸索后
“你確定這能修好？”顧言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以前本科讀的是機械維修，這應該是主電源失電，觸發斷電保護機制，需要排查配電箱斷路器。”
顧言雖然不理解她在說什么，不過林小晚研究生畢業，又是產品研發部的高級人才，聽不懂也正常，
林小碗起身，推了推滑落眼鏡，“好啦，通知報物業維修就行”
顧言站在門的另一側，肯定的豎起了大拇指。
這時候一個剛從電梯出來的同事，嘴里大聲喊著：“要遲到了！！！”
打卡成功，然后迅速的按下了打卡機上面一個字跡已經被抹掉的按鍵。
下一秒，門開了！
“你剛剛是不是沒有......？”
面對林小晚的質問，顧言尷尬的愣在原地笑了笑。
在前臺分開時，她還像小孩子一樣威脅道，“剛才的事，你敢說出去，我就告訴沈一你輕薄我，讓她離你遠點！”
“絕...絕對不會！”顧言拍著胸脯保證道
隨后便輕車熟路的來到銷售部，只見銷售部各組正吵的熱火朝天。
“言哥！言哥！這你都笑得出來？“夏林的聲音像顆小炸彈，在他工位旁炸開，帶著明顯的火氣。
他一把將手機屏幕戳到他眼前，上面赫然是公司大群的通知，“年后開工第一天，連個開工紅包的影兒都沒見著，老板倒好，大清早在群里發飆！說我們銷售部去年業績滑坡，要搞末位淘汰了！考核制度馬上落地！”
夏林是夏露的親弟弟，和我同屆畢業，一起進了江氏集團。上一世，這波“末位淘汰”的浪潮第一個就把他狠狠拍在了沙灘上——連續兩個月業績墊底。即便夏露是他親姐，又是組長，也拗不過公司鐵打的制度。
那時，顧言感念夏露的推薦和一直以來的照顧，悄悄把自己手上的訂單轉給了夏林。結果東窗事發，顧言被公司掃地出門，搬離了合租的公寓。自那以后，和沈一見面的次數便越來越少。
此刻，顧言卻像個沒事人，甚至嘴角還掛著點閑適的笑，對氣鼓鼓的夏林擺擺手：“把心揣回肚子里。這個月，別說一組二組，整個銷售部的銷冠，哥們我預定了。”
“言哥牛逼！到時候別忘了分兄弟口湯喝！”夏林眼睛一亮，立馬捧場。
“嗤！吹牛也不怕閃了舌頭？你要能當銷冠，我都能成行業龍頭了！”旁邊二組的人陰陽怪氣地插話，引來幾聲不懷好意的哄笑。
夏林這暴脾氣一點就著，袖子一擼就要沖上去：“你丫有種再說一遍試試！”
“行了！”顧言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夏林的手腕，把他拽了回來，壓低聲音，“忘了上次起沖突吃的虧了？跟他們計較什么。”他迅速岔開話題，用只有兩人能聽清的音量提醒，“等會兒小組要碰頭，露姐讓你準備的報告，弄利索沒？”
“臥槽！還沒！”夏林像被踩了尾巴，瞬間把吵架拋到九霄云外，一頭扎回自己工位，手忙腳亂地翻找資料。翻了兩下，他猛地想起什么，扭過頭，表情困惑：“哎？言哥，你怎么知道等會兒要開會？通知還沒發吧？”
顧言有些尷尬地假笑：“夏...夏姐先給我說的，我猜她待會應該會通知的。”
“我姐對你真是沒話說，這么相信你，可惜......“夏林有些失落地感嘆道。
下一秒群里通知就下來了，”請一組所有成員到會議室開會。“
會議室里熙熙攘攘的，所有人都在討論著剛下發的新考核制度，
下一秒，門被推開，夏露走了進來，
空氣瞬間凝固
所有議論戛然而止，剛才還嗡嗡作響的會議室，此刻只剩下紙張翻動的細微聲響。每個人都死死盯著自己面前的文件，仿佛那上面有救命稻草，沒人敢抬頭。
顧言的心猛地一沉。他從未在夏露師姐臉上見過這樣的表情——眼神空洞，就好像這世界沒有任何東西能真正映入她的眼底。她整個人透著一股被抽空了力氣的疲憊。
”師姐，你沒事吧！“顧言忍不住開口，聲音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關切。
夏露像是沒聽見，只是接過他遞過去的紙巾，攥在手心，徑直走到主位坐下，聲音干澀地宣布：“會議開始。”
會議沉悶地進行著。當幾個關于銷售部老大難項目的報告被念得磕磕巴巴時，顧言一反常態地打斷了發言。
“這幾個項目，”他站起身，聲音清晰而平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果斷，“我接了。”
所有人都驚愕地看著他，那幾個項目的難度和客戶的難纏程度，在部門里是出了名的。
散會后，夏露在走廊上叫住了顧言。
“顧言，那些客戶大多都是些難纏的主，你為什么還一個人接？”
顧言一臉輕松的回答道：“師姐不用擔心。”
又拍了拍夏林的肩膀，“再說還有夏林和我一起。”
夏林立刻挺直腰板，試圖找回點存在感：“對啊對啊！姐，這不是還有我……”
話還沒說完，夏露一個冰冷的眼風掃過來，瞬間把夏林剩下的話死死釘在了喉嚨里，半個字也不敢再吭。
夏露的目光在顧言臉上停留了幾秒，那里面復雜的情緒翻涌著——不解、擔憂，或許還有一絲更深的東西。最終，她只是疲憊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你們兩個，跟我來辦公室。”
——
“把門帶上！”隨后師姐從桌子上拿出一份文件遞到他們面前，“這是我手上的一些客戶，他們的興趣、愛好以及從哪方面入手，上面都寫的很清楚。”
夏林顯然比顧言更激動，一把搶過資料，“姐，我記得以前找你要，你從來都不給我，怎么這次像是提前準備似的。”
夏露有些心酸的回答道：“我做了一個夢，夢里顧言...你們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