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先回家看了一下父親

父親短暫清醒了一下，林硯沒敢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父親

“爸，你感覺怎么樣，媽還在醫院呢，我等會送你去大伯家，你先在大伯家待兩天，我得去醫院照顧媽媽呢”，林硯蹲在父親身邊，極力掩飾住悲傷微笑的對父親說道

“硯硯，是爸沒用啊，爸對不住你們，爸這幅殘破之軀還不如死了算了”，林硯爸爸痛心疾首的捶著自己的腿”

“爸，你別這樣說，還有兒子呢，兒子會保護你們的”，林硯握著爸爸的手安慰道

“爸，走吧，我們去大...........”，林硯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父親癡癡的看著他傻笑著，林硯爸爸自林硯出生起就一直是這個狀態，偶爾清醒一下，但也只能保持十幾分鐘的時間

“這樣也好，如果兒子有命回來，兒子一定會治好您的病，讓您過上好日子的”，林硯堅定的說著

林硯把父親安置在了大伯家，接下來，就要實施他的計劃了

“既然天不收惡人，那便由我來收”

林硯用了一天的時間模清楚了馬醫生的家庭住址和生活習慣

馬醫生有周五下班后會去應酬，林硯把行動時間定在了這天

林硯知道，馬醫生飯局結束后大概是11點左右，且大概率會喝酒，這大大的增加他行動成功的概

林硯的帆布鞋踩過馬醫生單元樓前積水的坑洼，濺起的泥點粘在校服褲腳，他沒擦

他仰頭望三樓那扇亮著燈的窗，窗簾縫里漏出電視光，隱約能聽見里邊傳出歡樂的笑聲

“吱呀”林硯看見窗戶打開了，窗口探出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小女孩，林硯不知道他們站在窗口干什么

畢竟林硯還是14歲的小男孩，他有點擔心的躲了一下，害怕自己被發現

看見小女孩的一瞬間，林硯低頭沉思了一下

“需要斬草除根嘛？”

來不及思考，眼前馬上11點了，他要開始行動了

他轉身繞到樓后，陰影裹住單薄的身子，墻角堆著物業半個月沒清的廢紙箱，最底下壓著塊邊緣發脆的水泥板，是上個月修水管時剩下的

林野蹲下來，指尖戳了戳水泥板底下的磚——三塊，是他昨天趁沒人時挪過來的，磚縫里還卡著半片從碎瓷碗上掰下的瓷片，尖得能劃破紙

他又摸了摸口袋里的玻璃彈珠，冰涼的球面蹭過指腹，是他小時候撿的別的小孩不玩的，他存到了現在，倒有了別的用處

他把玻璃珠灑在了地上，在夜色的加持下什么也看不到，他做完這些之后便躲在了垃圾箱后邊，約莫過了半小時

這時候，林硯看見有一輛出租車往這邊開來，車后坐著馬醫生和一個胖男人

“哎呀，老劉，下次在喝，再不回家那個黃臉婆又要嘮叨了”

“馬哥，在喝點啦，走啊，鴛鴦樓里新來了幾個水靈靈的小妹，嘿嘿嘿”，胖男人淫邪的笑著碰了馬醫生一下有道：“你不想去玩玩啊”

馬醫生看了一下手機里妻子發的幾十條消息，不耐煩的關上了手機

上周手術搞死個人已經很讓他心煩了，妻子的催促和酒精的麻痹讓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這樣，今天我先回家，明天我做東請你們幾個玩，就這么說好了啊，司機司機，給我停車”，馬醫生還沒等胖男人搭話就讓司機停車

他打車下了車，搖搖晃晃的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