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桉無處可去,只好來到咖啡館附近的林可昕家。
只有在這里才能感受到關(guān)愛與溫暖。
江晴桉敲了敲林可昕家的門,低著頭,手指緊張的緊攥。
林可昕的父親聽到敲門聲喊了句:“來了。”
打開門驚奇的說:“桉桉?這么晚你怎么來這了?快進(jìn)來暖和暖和。”
江晴桉紅著眼眶,在玄關(guān)處換了雙拖鞋。
林業(yè)偉趕緊倒了杯水,遞給江晴桉,小心翼翼的詢問:“桉桉,這是怎么了?又和你媽媽吵架了?”
江晴桉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周月菱這時也出來了,看見江晴桉愣了一下,連忙喊林可昕出來。
周月菱摸了摸江晴桉的頭,心里忍不住的心疼。
林可昕聽到自己老媽叫自己以為有什么事,連忙走出來,看見江晴桉開心的說:“桉桉,你怎么在這?你是來找我玩的嗎?”
江晴桉跑過去抱住林可昕小聲哭泣。
林可昕感受到肩膀處的濕潤,反應(yīng)過來她是和沈曦吵架了。
拍拍江晴桉的背安慰的說:“不哭了,桉桉。”
江晴桉坐在林可昕的床上,發(fā)梢的水珠滴落,浸濕衣衫。
江晴桉擦了擦頭發(fā),與林可昕講述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林可昕猛地一拍枕頭,替江晴桉生氣:“沈阿姨,怎么能這樣說自己的女兒!!!
我們桉桉怎么乖,這么聽話,這么漂亮,她不喜歡,有的是人喜歡。”
江晴桉打算找一份兼職工作,掙點(diǎn)伙食費(fèi)和住宿費(fèi)。
開學(xué)后住在宿舍,放假時住賓館。
正好咖啡館有人招員工,可以在那里應(yīng)聘。
除此之外,還要找些夜班,不然錢不夠用。
況且孫以秋常去的地方就是咖啡館。
江晴桉躺在柔軟的床上,林可昕緊緊的抱住江晴桉。
江晴桉閉緊眼睛,想要入睡。
可是沈曦的話語像刀子一般,狠狠的刻進(jìn)了她的腦海里,怎么樣也去除不了,反而弄得自己疼痛不已。
窗外的月亮彎彎,恰似一況且孫以秋常去的地方就是咖啡館。
江晴桉躺在柔軟的床上,林可昕緊緊的抱住江晴桉。
江晴桉閉緊眼睛,想要入睡。
可是沈曦的話語像刀子一般,狠狠的刻進(jìn)了她的腦海里,怎么樣也去除不了,反而弄得自己疼痛不已。
窗外的月亮彎彎,恰似一把鐮刀,割開沉寂的夜幕,帶來一絲光亮。
江晴桉悄悄的下床,來到了衛(wèi)生間,拿起事先藏好的刀片,在手臂上用力一劃。
鮮紅的血液流出,竟給江晴桉帶來一絲解放。
江晴桉從不穿短袖,夏天時也只不過是穿單薄的襯衫。
因?yàn)槊苊苈槁榈膫谠谑直凵希b獰可怕。
算上這一道,一共是有二十幾道傷疤,大大小小橫跨在手臂上。
每和沈曦激烈的吵架,并在手臂上畫一道傷疤。
江晴桉茍延殘喘的在世界上活著,無時無刻都在幻想自己死去。
江晴桉熟練的包扎好傷口,吃了半顆安眠藥,安靜的躺在床上。已經(jīng)高三了江晴桉再過二十幾天就要高考。
早晨一起來便開始寫作業(yè),聽網(wǎng)課。
在咖啡店的工作成功應(yīng)聘上,下午便可以去上班。
林可昕一起床便看見奮筆疾書的江晴桉,雙眼寫著不可置信:“好你個桉桉,竟敢背著我偷偷內(nèi)卷?”
林可昕從身后抱住江晴桉的脖子,惡狠狠的威脅:“桉桉,別寫了,再寫我就撓你胳肢窩。”
江晴桉的臉上帶著絲絲笑意,雙手舉過頭頂作投降狀:“好了好了我不寫了。”
林可昕這才放過她。
貼心的說:“等會吃飯了爸媽要是問你什么?你什么也別說,省的他們叫你媽媽來這。”
江晴桉點(diǎn)點(diǎn)頭。
餐桌上,林可昕為江晴桉夾了各種好吃的。
她的父母倒是沒有問什么,安靜的吃完了這頓飯。
林業(yè)偉與周月菱昨夜在林可昕的門口偷聽到事情的始末,也清楚江晴桉不想見到沈曦。
這就是確實(shí)是沈曦做錯了,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位母親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各種狠話臟話全部往自己的女兒身上說。
那模樣就像對方不是自己的女兒,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恨不得對方?jīng)]有出現(xiàn)過。
江晴桉下午一早,就去了咖啡館。
這時候的咖啡館人并不是很多,天氣也漸漸的炎熱。
江晴桉站在柜臺,鼻尖額頭冒出細(xì)汗。
店外的風(fēng)鈴呼呼作響。
是風(fēng)來了。
散去一絲熱意。
林可昕來到咖啡館,開玩笑的說:“美女一個人,約嗎?”
江晴桉失笑:“不約,沒空。”
林可昕的小鹿眼滴溜溜的轉(zhuǎn):“那你什么時候下班?”
江晴桉:“八點(diǎn)半。”
林可昕傷心的說:“啊,那好吧。我本想帶你去買衣服,再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了,那我在這待一會就走。給你換個別的禮物。”
江晴桉推脫的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先去玩吧,禮物的話不需要太貴。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歡。”
林可昕點(diǎn)點(diǎn)頭,坐了會就離開了。
江晴桉一下午都沒看見孫以秋。
心中的期待逐漸泯滅蹤影。
江晴桉回到林可昕的家中,一進(jìn)門就聽見林可昕的聲音:“桉桉,你知道嗎?我下午的時候看見了一位帥哥,我鼓起勇氣問他要了微信。
他給了,他竟然給了!!!我好開心。”
江晴桉笑著面對上躥下跳的林可昕:“恭喜啊,昕昕,對了,你知道他叫什么嗎?他是誰?”
林可昕昂起下巴,驕傲的說:“我剛才在微信上問了,他說他叫孫以秋,在H市第一中學(xué),高三(1)班,和我們在同一所高中。
他好帥,我要追他。”
江晴桉愣在原地,滿臉錯愕。
不敢相信的呆在原地。
許久,她才點(diǎn)點(diǎn)頭。
林可昕沉浸在喜悅當(dāng)中,沒有發(fā)現(xiàn)江晴桉的表情。
江晴桉對林可昕顫著聲音的說:“我先出去走走,晚飯不用叫我,我不餓。”
說完,便起身離開。她怕下一秒她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林可昕一臉疑惑的看著江晴桉離開的背影,喊了句:“路上注意小心。”
回應(yīng)她的是關(guān)門聲。
江晴桉出了家門后,淚水早已糊了滿臉。
心里壓著嫉妒,不甘和膽怯。
像他那樣的天之驕子,怎么可能喜歡不堪的我呢?
連出生都不被賦予希望,怎么配得上他?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桉桉想外婆。
江晴桉的名字是外公外婆所起。
“我們家的囡囡值得所有人喜歡,她應(yīng)該在愛里長大,有自信,有勇氣,面對各種困難,平平安安的度過此生。”
外婆溫柔的話語輕柔的響在耳旁。
外公慈愛的臉龐,映入眼簾:“那就叫晴桉吧,像晴天一樣熱烈,沒有風(fēng)雨的困難,像桉樹一樣堅(jiān)韌。”
可一切就像風(fēng),抓不住,看不透。
江晴桉已經(jīng)六年沒有見過外公外婆,每時每刻都在想念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