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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絕世唐門:極北的新星

第十九章冰的力量失控(接上章),穩住

霍雨浩的身體因王冬那句輕得幾乎聽不見的“她”字而劇烈一震,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狠狠沖擊。然而,就在這股震驚尚未平息時,另一股更猛烈的沖擊來自他的靈魂深處——

“快!小雨浩!!你還在發什么呆!!!”冰帝尖利到幾乎撕裂靈魂的咆哮再次炸響在霍雨浩的精神之海,帶著一種玉石俱焚的決絕:“用你的極致之冰!共鳴!引導!把你的冰帝力量注入給他!!模擬極北之地的核心冰元循環!!快啊——!!否則他的本源徹底崩潰逸散,冰神……冰神的神識碎片都要碎掉了!他會死的——!!!”

死亡的警鐘在靈魂中轟鳴!

霍雨浩瞬間回神。沒有時間去思考王冬那令人心悸的疑問,沒有時間去分析那背后可能隱藏的驚世真相!冰帝那充滿毀滅性恐懼的警告,壓倒了一切雜念!

蘇寒玲會死!本源崩潰!冰神神識碎片都要消散!

“呃……!”霍雨浩猛地從椅子上彈起,動作之大甚至撞到了身后的書桌,發出一聲巨響。這反常的舉動將剛剛安置好蘇寒玲、心思各異的王冬和蕭蕭都驚得齊齊看向他。

只見霍雨浩臉色前所未有的蒼白,汗水如同小溪般從他額角、鬢邊瘋狂滾落,剛剛恢復少許的魂力在他體內以一種近乎自戕的狂暴方式奔騰起來!他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仿佛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和壓力。

在兩位同伴驚愕不解的注視下,霍雨浩踉蹌地沖到蘇寒玲的床邊,伸出雙手,卻不是去扶她,而是虛空懸停在蘇寒玲身體上方約半尺處。他閉上雙眼,眉頭痛苦地緊鎖,仿佛在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溝通、去控制什么無形之物。

下一剎那——

嗡!

一股比蘇寒玲方才泄露的寒氣更加內斂、卻同樣源自古老冰系魂獸王者的威壓,從霍雨浩的雙手掌心彌漫出來!這股力量,正是冰碧帝皇蝎的極致之冰!霍雨浩完全不顧自己同樣虛弱不堪的身體和瀕臨崩潰的精神力,如同打開泄洪的閘門,瘋狂地、毫無保留地,將自己好不容易凝聚起來、本該用于自身恢復的極致冰元,導向蘇寒玲!

冰冷的空氣在他雙掌與蘇寒玲身體之間扭曲、旋動,隱隱構成了一道微不可察、卻蘊含著極其復雜韻律的冰藍色能量橋梁。

就在霍雨浩的力量接觸到蘇寒玲軀體的瞬間——

“嗤啦——!”

仿佛滾燙的烙鐵按在寒冰上發出的聲響!一股更加強烈的、源自蘇寒玲體內深處失控核心的反沖力量猛地爆發!那力量帶著古老神性的余威,本能地抗拒著外力的介入!

“噗!”霍雨浩如遭重錘,一口逆血直接噴了出來,點點殷紅灑落在身前的地面和蘇寒玲的床單上!他維持著雙掌虛按的姿勢,身體劇烈搖晃,全靠頑強的意志力才沒有栽倒,嘴角不斷溢出鮮血,但他的手掌卻沒有半分退縮,反而榨取體內最后一絲潛能,更加拼命地將自己的冰帝本源之力輸送過去!

這一幕看得王冬和蕭蕭魂飛魄散!

“雨浩!!!”王冬驚駭欲絕地大叫,就要上前阻止。他從未見過霍雨浩如此凄慘的樣子!

“別過來!”霍雨浩猛地睜開眼,沾滿鮮血的唇齒間擠出一聲嘶啞到極致的斷喝,眼中是燃燒一切的瘋狂和不容置疑的決絕,“誰也別碰!誰都幫不了!相信我!!”

那股拼死守護的慘烈氣勢,硬生生將王冬釘在了原地。蕭蕭更是捂住了嘴,眼中蓄滿了驚惶的淚水。

冰帝的咆哮在精神之海中從未停止,幾乎是以燃燒自身殘魂烙印為代價,在霍雨浩瀕臨崩潰的意識里強行描繪指引著:“笨、笨蛋!不要硬扛祂的殘力反噬!順著走!就像融化冰雪的暖流不是破壞冰而是引導水……你的冰帝力量……比它低階……該死……但屬性同源至極!!共鳴!共鳴它的韻律!把你的冰元……當作引信……引導它回到……那個即將崩潰的……內循環……該死的你快感受啊!!!”

霍雨浩在極致的痛苦、身體的極度虛弱和精神的超負荷運轉下,靈魂的弦繃緊到了極限。他死死咬著牙,鮮血不斷從齒縫滲出。他強迫自己忽略身體的警告,將靈眸的感知發揮到前所未有的細致入微,努力捕捉著蘇寒玲體內那股狂暴力量每一絲細微的波動,感受著那絕望掙扎的韻律。

終于,在付出了靈魂都仿佛要被凍裂的代價后,在冰帝不顧一切的嘶吼指引下,他觸摸到了一絲——蘇寒玲體內那瀕臨徹底崩解的極寒本源所發出的、如同冰原悲鳴般的、最原始也最核心的能量脈動!

找到了!就在這個瞬間,霍雨浩猛地微調了自己冰帝力量的輸出頻率!

不再是硬碰硬的沖擊,而是以一種極其艱澀、如同冰雪交融般的柔和共振,悄然接入了那道代表著毀滅的能量洪流最核心的脈動之中!

“嗡……”一聲極其低沉、如同宇宙初開般的顫鳴,從兩人能量接觸的核心點響起。

奇跡發生了!

霍雨浩掌下那道狂暴肆虐、即將徹底破碎毀滅的力量洪流,在感受到這來自同源卻低階、卻又充滿引導意味的極致冰元韻律時,那孤高崩解的趨勢猛地一滯!就像陷入流沙的旅人在絕望中抓到了一根雖不堅實卻明確指向生機的藤蔓!

它開始本能地、遲疑地,追隨起霍雨浩掌心引導的頻率!

蘇寒玲周身爆散的恐怖寒氣和失控的冰晶凝結速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減緩、回縮!她體內那瀕臨徹底瓦解的、代表著冰天雪女和冰神神識本源的古老冰核結構,那無數道擴散逸散的裂紋,在霍雨浩這股外來冰帝力量的填充、接引下,竟然開始了極其艱難的自我彌合、重組的進程!

霍雨浩的魂力如同開閘泄洪般瘋狂流逝,支撐著這個艱難無比的引導過程。他的臉色已經不是蒼白,而是泛著一種死灰般的鐵青,嘴角的血線就沒斷過。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不斷抽干的沙袋,每一秒都在滑向深淵,但那雙懸按在蘇寒玲身體上方的手,卻如同雕塑般穩定。

時間仿佛凝固。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炷香,也許比一個世紀還漫長。

終于——

當蘇寒玲體內最后一絲狂暴暴走的極寒本源被霍雨浩的冰帝之力艱難地引導著,重新納入那個重新構筑完成的、雖搖搖欲墜卻勉強穩定的核心結構循環中時。

霍雨浩掌心間那道冰藍色的能量橋梁,驟然黯淡、破碎。

他再也支撐不住,雙膝一軟,“咚”地一聲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上半身向前撲倒,臉貼在冰涼的床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夾雜著血沫。體內的魂力涓滴不剩,精神力也徹底枯竭,連抬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有他那微弱起伏的胸膛,證明他還活著。

蘇寒玲依舊在昏迷中,但原本緊鎖的眉頭似乎稍稍舒展了一絲,周身的寒氣已完全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疲憊后的平靜。體溫雖然冰涼,卻不再是那種凍裂靈魂的寒,而像一塊吸收了足夠月華的溫涼玉石。

冰帝的聲音在霍雨浩的精神之海深處響起,微弱得像風中殘燭,帶著前所未有的疲憊和劫后余生的虛弱:“撐……撐住了……玲兒……本源暫時……穩住了……本源印記……沒有碎……”話未說完,那殘魂的氣息便再次沉入了精神之海最黑暗寂靜的深處,陷入了比之前更加深沉、消耗過度的休眠。只有一絲殘留的欣慰和余悸,彌漫在霍雨浩空蕩的意識里。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305宿舍。

蕭蕭早已嚇得哭不出聲,只是呆呆地看著眼前這慘烈到無法形容的景象。

王冬最先從巨大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他看著跪倒在床前、氣若游絲的霍雨浩,又看看床上平靜昏迷、剛剛才從鬼門關被硬生生拉回來的蘇寒玲(林寒),心臟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緊,又沉又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沖過去的。

王冬跪在霍雨浩身邊,雙手顫抖地扶住霍雨浩沾滿血污的手臂,那刺骨的寒意讓他都忍不住哆嗦。他急紅了眼,聲音帶著哭腔和憤怒:“瘋了!你簡直是瘋了!霍雨浩!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用了什么邪法?!你會死的你知不知道?!那個林寒……他……他值得你這樣拼命嗎?!”

霍雨浩艱難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王冬。那雙疲憊深藍的眼眸里,沒有了之前的驚慌、疑慮、敵意,只剩下一種難以形容的了然、劫后余生的慶幸,以及一絲深不見底的復雜。

王冬看著這雙眼睛,看著霍雨浩狼狽到極點、氣息奄奄的模樣,看著床上那個同樣不知生死的“林寒”,那句帶著質問的“她”字,在喉嚨里滾動了無數次,終究沒能再次問出口。千言萬語,最終化為一聲壓抑到變調的哽咽:

“你……你們……”

他扶著霍雨浩的手感覺到那身軀越來越沉重,帶著血污的冰涼體溫讓他心頭發顫。霍雨浩眼神中的了然、慶幸和復雜的黯淡下去,那雙深藍色的眼眸緩緩闔上,頭一歪,竟是徹底失去了意識!

“霍雨浩!”王冬失聲驚呼,再也顧不上質問。他驚慌失措地扶住霍雨浩軟倒的身體,卻發現對方已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頭的布偶,氣息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王冬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恐懼攫住了他。

“蕭蕭!快!快去叫老師!快去找醫務室的人來!”王冬的聲音帶著破音的嘶啞和絕望的顫抖,他試圖將霍雨浩從冰冷的地面拖抱起來,但因為自身也虛弱不堪,兩人一起差點摔倒。

蕭蕭被王冬的嘶吼驚醒,看到霍雨浩昏迷倒地,王冬抱著他幾乎崩潰的模樣,心中的驚恐達到了頂點。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也顧不得形象和疲憊,用盡全身力氣,手腳并用地沖向門口,猛地拉開房門,帶著哭腔朝樓道里拼命大喊:

“救命!救命啊!!有人受傷了!重傷!暈倒了!快來人救命啊——!!!”

凄厲的求救聲在寂靜的宿舍樓里驟然炸響,瞬間打破了深夜的寧靜!

幾乎在她喊出聲的幾秒鐘內,隔壁幾間宿舍的房門猛地被拉開,好幾個面生的高年級學員探出頭來,臉上帶著驚疑。緊接著,遠處樓道傳來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

最先沖過來的是一位臉色剛毅、穿著教師制服的中年男老師,他正是今晚負責巡夜的值班老師——周漪曾經的助教,六環魂帝李明!他銳利的目光一掃305宿舍內的慘狀——昏死在床上氣息微弱的“林寒”,地上躺著滿身血跡、氣若游絲的霍雨浩,抱著霍雨浩的王冬也是一臉煞白,還有哭得不成樣子的蕭蕭,瞳孔驟然收縮。

“怎么回事?!”李明一個箭步沖進房間,迅速蹲在霍雨浩身邊,伸手探向他的脈搏和鼻息,同時魂力迅速掃過王冬和蘇寒玲。當他的魂力掃過霍雨浩體內時,饒是見多識廣如他,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經脈!這小子的經脈竟然像是被無數極寒冰針反復穿刺蹂躪過一般,布滿了細密的損傷!更駭人的是,他體內屬于冰屬性魂師最核心的“極致冰元”本源——竟是一片枯竭的混亂廢墟!這不是簡單的魂力耗盡,這是根基受創!

這傷勢……簡直就像他一個人承受了某個強大冰系魂獸瀕死自爆的全部反噬!

李明猛地抬頭,看向床上昏迷的蘇寒玲,目光驚疑不定。剛才他的魂力匆匆掃過時,只感覺到這個學員同樣是深度透支昏迷,雖然之前似乎有過劇烈的力量波動殘留,但現在氣息卻異常平靜……平靜得像是在巨大的風暴后被強行撫平的海面!但這種平靜,反而透著一股讓人不安的詭異!

“快!擔架!高級治療系魂師!立刻通知醫療中心最高級別預案!還有……”李明迅速對外面趕來的學員吼道,同時目光凝重地看向王冬和蕭蕭,“你們兩個,也跟過來!馬上!去醫務室!”

樓道里已經聚集了更多聞訊趕來的老師和學員。救護人員抬著兩副擔架沖了進來,動作迅速而專業地將霍雨浩和蘇寒玲分別抬上擔架。當看到霍雨浩蒼白如紙的面容、唇角下巴刺目的血跡和衣服上沾染的污紅時,圍觀的學員們都不由得發出了低低的驚呼。

王冬和蕭蕭在另一名老師的攙扶下,踉蹌著跟在擔架后面。王冬的目光死死盯在并排的兩副擔架上,看著霍雨浩毫無生氣的側臉,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痛楚。

霍雨浩是為了救林寒才變成這樣的……他剛才那瘋狂不要命的樣子,為了那個林寒……王冬腦中一片混亂,霍雨浩最后那句嘶啞斷喝“相信我!”,那雙復雜難言的眼眸,還有那句輕飄飄的“幸好我們在”像魔咒一樣反復盤旋。“他”到底是誰?值得霍雨浩這樣拼命?那個“她”字帶來的驚濤駭浪,與眼前殘酷的現實交織在一起,讓王冬感到窒息般的迷茫和無措。他下意識地想去抓霍雨浩垂在擔架外冰冷的手,卻被旁邊趕路的老師阻止了。

“別亂動!讓他們盡快治療!”老師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

王冬的手猛地縮回,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霍雨浩被抬著越走越遠,消失在樓道的拐角,刺目的白色擔架在昏黃的應急燈下晃得他眼睛刺痛。他機械地邁著步子,身邊的蕭蕭還在小聲抽泣。

而此刻,在史萊克內院最為深邃幽靜的區域,海神閣最頂層的某個房間。寬大的落地窗前,一位須發皆白、面容和煦如鄰家慈祥老爺爺的老人(穆恩),正憑窗而立,俯瞰著夜色中燈火通明的史萊克外院。他那雙溫潤深邃、仿佛蘊含星空般的眼眸,看似隨意地掃過下方學員宿舍區的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間的距離。

當李明在305宿舍門口那聲“最高級別預案”通過特殊渠道傳入海神閣時,穆老的眉頭幾不可查地微微蹙了一下。他那溫和的目光中掠過一絲極淡、卻如同實質般的漣漪,如同寧靜湖面下潛藏的深淵漩渦。

幾乎同時,他的感知穿透了層層空間,落在了那剛剛被抬進醫療中心、氣息奄奄的兩個少年身上。

在霍雨浩身上,他“看”到了那觸目驚心的經脈損傷和冰系本源的枯竭混亂。在蘇寒玲身上,他則感受到了一種更加奇特的狀態——深度昏迷下靈魂波動的過度平靜,以及一股雖然微弱、卻精純至極、隱隱帶著某種仿佛與天地冰雪規則同頻的…本源印記的痕跡?這平靜之下,仿佛醞釀著不可思議的風暴。更重要的是,就在剛才那一剎那爆發求救的時刻,一股源自醫療中心深處的、雖然微弱卻真實不虛的冰系武魂巔峰層次的波動,如同水面的蜻蜓點水,極其短暫地掠過。這波動雖然一閃即逝,卻被穆老精準地捕捉。那不是人類的魂力波動…倒像是…某個瀕死的極致之冰屬性的強大存在,在燃燒最后一絲本源意志發出的…信號?

穆老的眼神深處,那一絲溫潤的湖光迅速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洞悉萬物般的清明和凝重。他將微微駝背的身體站得更直了一些,手指在窗沿上極其緩慢地、輕輕地敲擊了一下。

“呵……”一聲極輕、仿佛包含著無盡思緒的長嘆從老人口中逸出,消散在夜風中。

“黃金之路……新生冠軍……戴家的小子……”“極致之冰的枯竭……規則同頻的平靜……”“還有一個……在絕望燃燒……求救的……冰……”

穆老的眼眸微微瞇起,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弧度,似笑,非笑。那渾濁的眼底,仿佛有星辰在無聲地運轉。“看來我這個老骨頭……也得活動活動,去看看這幾個鬧得天翻地覆的小家伙們了。”他轉過身,緩步走向房間深處。看似尋常的步履,空間在他周圍卻仿佛微微扭曲了一下,身影已經如同融入夜色般消失不見,只留下窗紗在夜風中輕輕搖曳。

而醫療中心內,此刻已是燈火通明,一片忙碌肅殺之氣。

霍雨浩和蘇寒玲分別被送入最高級別監護的無菌魂力療養艙。濃郁的、帶著生命氣息的綠色能量光霧開始涌入療養艙。幾位資深的治療系魂圣甚至一位魂斗羅級別的治療大佬已經圍在療養艙旁,面色凝重地引導魂力,探測兩人體內狀況。特別是霍雨浩的狀況,讓那位魂斗羅級別的老治療師臉色極其難看。

王冬和蕭蕭被安置在一間臨時觀察室里,有醫療人員給他們做基本檢查和補充營養液。他們無法靠近療養區域,只能透過觀察室的玻璃,遠遠地看著那些忙碌的身影和閃爍著微光的療養艙。王冬緊咬著下唇,目光死死盯在霍雨浩所在的那個療養艙上,一種無力和焦灼感緊緊纏繞著他。

蕭蕭靠墻坐著,抱著腿,紅腫的眼睛里充滿了擔憂和疲憊后的茫然:“他們……會好起來嗎?”

沒有人能回答她。

這場發生在深夜的意外,如同投入史萊克學院平靜湖面的一顆巨石,激起的漣漪正迅速擴散,并且即將驚動池水深處真正的龐然巨物。蘇寒玲的身份是否還能隱藏?霍雨浩透支根基的傷勢能否恢復?冰帝最后那一絲不顧一切的警告是否被更多存在捕捉?王冬心中那個越來越清晰的“她”字疑問,又將引向何方?一切的答案,都在那片白色的燈光下,在那生死未卜的寂靜療養艙中,悄然醞釀。

瀅于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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