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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農門廚娘:美食系統帶我發家

第3章神仙粥?分家?

屋子里死寂了一瞬。只剩下張氏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嚎哭和王氏粗重的喘息,以及林大柱那句“分出去”在空氣中冰冷的回響。

林二柱攥著鋤頭的手更緊了些,指關節泛白。他那張被風霜刻滿溝壑的臉龐依舊木訥,但那雙混濁的眼睛,卻再次飛快地、幾乎難以察覺地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女兒——那個額頭帶著血痕,懷里緊緊抱著一個破碗,瘦小得像根隨時會折斷的枯草的身影。碗里,灰綠色的糊糊還在冒著微弱的、勾人的熱氣。

林小虎從林大柱身后擠了出來,這孩子剛滿八歲,比林晚星高了小半個頭,穿著厚厚的棉襖,吃得圓滾白胖。他從院門口跑進來,剛進來就被那霸道奇異的香味勾得抽了抽鼻子,眼睛瞬間亮了。

“啥東西啊!真香!”林小虎也不管地上臟不臟他媽在那兒哭,小炮彈一樣就沖到灶臺邊,貪婪地看著鍋里還剩一層薄薄鍋底的灰綠色糊糊,口水都快滴下來了,“娘!奶!我要吃!我要吃那個!”

“吃吃吃!就知道吃!看見你媽被人害成這樣也不來扶一下!”張氏掙扎著想爬起來,但摔得有點重,又被冷餿水浸透,渾身發冷,加上林晚星那碗被她護著吃不到,她氣急敗壞地吼兒子。

王氏被孫子一鬧,被香氣一勾,心里那股邪火燒得更旺。好東西不能讓這小災星獨占!看著還杵著不動的林二柱,她火冒三丈:“老二!你聾了?!沒聽你大哥說?這禍害留不得!還不快把這鍋端走!給小虎盛一碗!大柱家的摔成這樣,也該吃點好的補補!”

“哎!好嘞娘!”沒等林二柱反應,林大柱應了一聲,直接把鋤頭往墻根一靠,大步就朝灶臺走去。他可聞得真切,這味兒太邪乎了,香得他肚里的饞蟲都造反了,管它是什么東西,先吃進嘴里再說!

林晚星看著林大柱那粗壯的身軀逼近,心頭猛地一沉。懷里剩下的粥是她救命續力的唯一希望!系統任務【第一口糧的守護】的完成度還卡在那兒!她下意識地又往角落縮了縮,但那口鍋……保不住了!絕望的冰冷再次開始蔓延。

就在林大柱的手即將碰到鍋柄的瞬間,一聲比林小虎更尖更細、帶著濃濃渴望和委屈的哭聲響了起來!

“哇——!娘!我要吃那個!那個神仙粥!我餓死了!我現在就要吃!哇——!”林小虎一看自己爹要去盛,生怕少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蹬著小短腿開始撒潑打滾,哭聲響徹破屋,把張氏的哼唧聲都蓋了過去。

林大柱被兒子這么一鬧,手頓了一下,皺著眉對地上哭嚎的兒子喝斥:“嚎什么喪!等爹給你盛!”

“不行!我現在就要!就現在!哇——!奶——!爹不給我吃!”林小虎哭得更起勁,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王氏一看大孫子哭成這樣,心疼得不行,哪里還顧得上逼老二,立刻上前一步,幾乎是從林大柱手里搶過那破木頭鍋鏟。

“大柱你一邊去!磨磨蹭蹭的!”王氏自己動手,用鍋鏟狠狠刮了一下鍋底,將那層薄薄的、但香氣最為濃郁集中的糊糊都刮了出來,小心地——其實更多的是怕燙著自己——盛進了剛才張氏扔在地上的一個豁了口的破陶碗里。

碗底,大概也就小半勺的量,黏稠滾燙。

鍋,徹底空了。鍋壁上只剩下些灰綠的痕跡。

“小虎乖,快起來,奶的心肝寶貝兒,快嘗嘗!”王氏端著那小半碗稀罕物,像捧著什么寶貝,也顧不上燙,獻寶似的遞給坐在地上哭嚎的孫子。

林小虎的哭聲戛然而止,動作麻利地爬起來,一把搶過碗,迫不及待地就用臟乎乎的小手去抓里面的糊糊往嘴里塞!

“哎喲慢點慢點!當心燙!小祖宗!”王氏趕緊提醒,又是心疼又是得意。

“嘶——!燙燙燙!”林小虎果然被燙了一下,但還是貪婪地張大嘴,把那小半碗糊糊連帶著滾燙的溫度,一股腦兒全倒進了嘴里!

“唔——!”和剛才林晚星幾乎一模一樣的、極度滿足到難以形容的聲音從林小虎喉嚨里發出來。他眼睛瞪得溜圓,小胖臉上原本的哭鬧瞬間被巨大的驚喜和不可思議取代!他的嘴快速蠕動著,滿臉都寫滿了“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好吃的東西?!”

“奶……奶!太好吃了!太好吃了!真的是神仙粥!香!比我吃過的糖還香!我還要!我還要!”林小虎三兩口把碗底舔了個干干凈凈,舉著空碗,小臉通紅,眼睛放光,沖著王氏又蹦又跳,哪里還有半點剛才撒潑打滾的樣子?純粹是好吃瘋魔了!

這一幕,把地上的張氏看傻了。她兒子可是被王大嫂慣得刁鉆無比,雞蛋里都能挑骨頭,什么好東西吃兩口就嫌棄的主兒!那碗里就一口破糊糊……能有這么好吃?

王氏也驚得張大了嘴,心里的懷疑被孫子這極度夸張的反應徹底擊碎。她下意識地看向那口徹底空了的破鍋,眼神充滿了狂熱和惋惜。少了!太少了!給孫子吃都只是塞牙縫!

林大柱喉結上下滾動了兩次,肚子里饞蟲在瘋狂咆哮。他后悔死了!剛才就該自己先下手弄一大碗!現在看著兒子那瘋魔樣,那香氣勾起的饞蟲更加瘋狂!

張氏也掙扎著想爬起來:“娘……小虎都說好吃……那給我也嘗點……我摔著了……”她此刻也顧不上惡心自己身上的味道,也饞得不行。

王氏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鍋里刮爛了都沒了!誰讓你自個兒不爭氣!”話雖這么說,她心里也抓心撓肝。

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帶著無法掩飾的貪婪和渴望,再次齊刷刷地盯向了墻角——

林晚星!

準確地說是林晚星懷里死死抱住的那個破碗!那碗里還有大半碗糊糊!還在冒熱氣!濃香還在!

林晚星抱著碗的手臂更緊了幾分,骨節發白,指節被碗邊的豁口硌得生疼。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三道如狼似虎的目光!系統的警示似乎還在耳邊尖叫!

他們竟然……這么快就撕破臉了?!為了這一口吃的?林晚星心底翻涌著冰冷的嘲諷。這就是所謂的親人!原主記憶里那些冰冷的回憶碎片再次涌入,與原身的恐懼、自己的憤怒絕望交織燃燒!

王氏眼神一狠,邁步就朝林晚星逼去:“死丫頭!把手里的碗放下!那是我林家的東西!拿來給小虎!他正在長身子!你一個丫頭片子吃了也是糟蹋!”

林大柱也擼著袖子上前一步,滿臉兇相:“聽見沒有!放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張氏掙扎著扶著泔水桶也想站起來:“快給我家小虎!你個賠錢貨也配吃這么好的東西?克母還不夠,想連好東西都克光了?!”

林家三尊大神,帶著一身貪婪的惡臭和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圍向角落里那個單薄渺小的身影。

林晚星咬了咬牙,人在屋檐下下不得不低頭,你們一個一個的都等著,早晚有一天這些屈辱我會都要你們一筆一筆的償還,她垂下眼簾,掩住眼中的情緒,慢慢的伸出手中的碗。

林二柱一直僵硬地站著,像個沉默的影子。他看著自己年邁的母親、自己的大哥大嫂,為了小半碗糊糊,像土匪一樣逼迫自己的親生女兒……他看到了女兒眼中那深不見底的恐懼和冰封般的絕望……

就在王氏的枯爪即將再次伸向林晚星懷里的碗,林大柱高大的身軀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陰影時——

“夠了!!!”

一聲壓抑了太久太久、仿佛從喉嚨深處撕裂出來、帶著濃重泥土氣息和絕望嘶啞的怒吼,如同炸雷般在破屋里響起!

是林二柱!

這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的漢子,此刻竟然像一頭被逼入絕境的困獸!他雙目赤紅,臉頰的肌肉在劇烈抽動,脖頸上青筋暴起!一直緊攥著鋤頭的手猛地揮起,那沉重的木柄沒有砸向任何人,而是“哐當!”一聲巨響,狠狠砸在了旁邊的破水缸上!

水缸本就破舊,應聲裂開一道大口子,渾濁的冰水“嘩啦”一聲流了一地,瞬間浸濕了大片地面!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巨變和這聲怒吼震住了!包括圍向林晚星的三人,全都僵硬地轉過頭,震驚無比地看著暴怒如獅的林二柱!

林晚星也愕然抬頭,看向這個突然爆發的男人。

屋子里只剩下水流聲和眾人粗重的喘息。

林二柱胸口劇烈起伏,那雙赤紅的眼睛,死死地、越過擋在面前的王氏和林大柱,釘在角落的女兒身上——看著她額角刺目的血痕,看著她抱著破碗瑟瑟發抖、卻眼神絕望如死灰的小小身軀。

一股巨大的、撕裂心肺的鈍痛瞬間擊中了他!

那是他的女兒!是他那難產而死的媳婦,留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血!

他們怎么就……讓她被逼到這個份上?!

王氏被兒子眼中的赤紅和瘋狂震得一顫,隨即涌上更大的怒火:“老二!你瘋了!你想干啥?!你想打你娘?!”

“娘!”林二柱的聲音如同被砂紙磨過,嘶啞難聽,卻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破釜沉舟般的絕望決絕,“你看看晚星!”他猛地抬手指著林晚星,“她頭上的血!是哪里來的?!”

他的目光掃過地上滿身泔水狼狽的張氏,再看向旁邊還抱著糊糊碗、舔著手指一副饞鬼模樣的林小虎,最后落在林大柱和王氏身上:“大哥……大嫂……還有你們……”他聲音抖得厲害,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悲憤,“這些年……你們是怎么對她的?她娘……她娘才走了多久?啊?!”

“你們把她當什么?!當牲口?!她是我林二柱的親閨女!她是我林二柱親閨女的命!!”林二柱幾乎是吼出來的,唾沫星子都噴了出來。長久以來被壓抑的委屈、窩囊、目睹女兒被欺辱的憤怒,在這一刻被徹底點燃,如同巖漿噴發,再也無法遏制!

“分家?!”林二柱猛地看向剛才說出這兩個字的大哥林大柱,眼神兇狠得像要噬人,“好!分!今天!就今天!分!”

他再次狠狠砸了一下手中的鋤柄,這次是指著門口,聲音如同炸雷:

“我們分家!我們二房分出去!凈身出戶都行!這個家……我們不待了!”

“但晚星!從今往后!”林二柱的眼睛血絲密布,死死盯著臉色鐵青的王氏和林大柱,一字一句,仿佛用盡了畢生的力氣和勇氣吼出來,“她是二房的姑娘!再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林二柱就這一條命!豁出去跟你們拼了!”

空氣仿佛凝固了。

林晚星抱著那碗救命粥,看著那個矮小、平時懦弱、此刻卻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維護她的男人,眼眶猛地一酸。一股難以言喻的委屈和酸澀,混雜著那點粥帶來的暖意,瞬間沖垮了筑起的冰冷城墻。

系統的藍色界面在她淚眼模糊的視線角落悄然浮現:

叮!關鍵劇情觸發:【絕境的反抗】。

叮!新手任務【生命的火種】完成度:100%。

叮!支線任務【第一口糧的守護】完成。

獎勵結算發放中:【廚藝值+6】,【基礎食材大禮包(米、面、油、鹽基礎份量)已存入空間】,【隨機基礎調味料:蔗糖(粗制)一小罐】。

新任務發布:【破繭的第一步】——成功脫離原生家庭獨立!任務獎勵:【技能書:高效烹飪(初級)】。

王氏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嘴唇哆嗦著,指著林二柱:“好……好啊老二!你出息了!為了個掃把星克你娘、克你大哥大嫂!你要分家!要凈身出戶?!好!如你的意!現在就給我滾!”

她刻毒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刀,狠狠剮向林晚星:“帶上這個禍害……滾!死也別死在我林家門口

西瓜波羅蜜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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