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發威》
【一】“跪好“
鶴川單膝觸地時,鎏金馬靴的尖頭抵住了她鎖骨。清鳶居高臨下地轉著馬鞭,鞭梢若有似無地掃過她喉結。
“抬頭。“
鶴川仰首的瞬間,鞭柄已挑起她下巴。遠處烈馬的嘶鳴與近處皮革摩擦聲混在一起,她看見女帝眼底跳動的暗火。
“這匹'烏云踏雪',朕馴了三個月?!扒屮S突然俯身,龍涎香混著馬場塵土撲下來,“你說它憑什么聽你的?“
【二】“朕教你“
鶴川被拽上馬背時,革帶還纏在清鳶腕間。
“夾緊。“身后貼來的體溫比烈日更灼人,女帝的手覆在她握韁的手上,力道大得幾乎捏碎指骨,“它敢尥蹶子,就勒斷它氣管?!?/p>
烈馬人立而起的瞬間,清鳶的唇擦過她耳垂:“就像當年...你教朕殺人那樣教?!?/p>
馬鬃飛揚間,鶴川后知后覺——這根本不是什么馴馬教學,是女帝在用她最熟悉的方式宣告主權。
【三】“哭什么“
下馬時鶴川才發現掌心滲血,韁繩磨出的傷口里還夾著細碎革屑。
清鳶掐著她手腕舔過傷口,在血腥味中瞇起眼:“朕的國師,這點疼受不???“突然咬住她顫抖的指尖,“還是說...“
馬棚陰影里,女帝的金冠歪了,一縷鬢發黏在汗濕的頸側。
“你故意讓朕心疼?“
【四】史官罷筆
《永昌起居注》當日記載:
“帝習騎于御馬監,國師伴駕...(大片空白)...賜傷藥一瓶。“
被朱砂涂掉的部分依稀可見“轡繩纏腕““啼痕“等字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