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電影的結束,晚自修的時間也悄然離去。沒過多久,晚自修也結束了。
于悅和夏初邊聊著剛剛的電影邊踏著月光回了宿舍。
在熄燈后,于悅輾轉反側,有些睡不著。她索性下了床,腳步輕巧的走進了陽臺,隨即關上了門。
她倚在欄桿上,感受著縈繞在她面頰的那一縷晚風。今天的電影令于悅感受很深,她總是莫名其妙就想到那個記憶深處的人。
她已經快記不清那男孩的摸樣了,于悅的瞳孔有些失交,視線也模糊了。
她望著遠處,神色有些黯然。
于悅的頭發被風吹了起來,從前那捋捋梳的十分整齊的頭發變得十分飄逸。
她輕笑一聲,像是在自嘲,平日文文靜靜的于悅此時卻看著有些灑脫,她裝著大家都不了解的痛。
在她有些失神之際,陽臺的門開了。于悅一驚,她回頭便對上夏初那雙有些擔憂的眼神。
“小初,怎么晚了,你還沒睡啊?”于悅看到是夏初,慌忙整理了下頭發,故作輕松的問道。
夏初沒有正面回答,深色擔憂的反問道:“該問這問題的是我吧,你為什么這么晚沒睡?”
于悅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想了想張了張嘴,但還是沒說出口。
夏初腦海里劃過一件事,她好像明白了。夏初想到這,低著頭,有些不敢直視于悅的眼睛。
她眼神閃過一絲猶豫,但還是有些膽怯的開口:“悅悅……你是不是知道了?”
于悅聽到她這話,神色有些僵硬。夏初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于悅,發現她的眸色十分黯淡無光。
夏初正發著呆,耳邊響起于悅的聲音:“嗯,猜到了。他這六年變了好多,但是我見他的第一眼,我就在猜,是不是他回來了。”
于悅臉上沒什么表情,但聲音有些梗咽。令夏初有些手足無措,正在夏初想說什么緩和一下氣氛,
于悅開了口:“我原以為他那次的離開就注定了我們的徹底散場,沒想到身處同一時光,還是要重逢的。”
夏初有些慌張,她連忙解釋:“其實我哥原本給你留了張紙條的,就在你們的秘密基地,但是應該是紙條不見了我哥不知道。
那張紙條上寫了我哥的電話號碼,但他好像不知道你沒收到紙條,他以為是你一直生他氣所以不敢來找你。”
夏初見于悅沒說話,繼續解釋:“我后來跟我哥說了你沒收到什么紙條,他挺后悔的,但又怕你生氣,希望瞞著你和你重新做朋友。”
這幾句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撥斷了于悅心理最后一根防線。她再也忍不住了,
一滴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她的淚流是那么悄然,沒有在寂靜的夜空劃過一絲痕跡。
夏初更慌了,安慰的話到嘴邊,卻又怕自己說錯話。
于悅意識到自己竟在夏初面前哭了,忙擦干淚,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夏初見于悅沒那么難過了,膽怯的問道:“那你生我哥的氣嗎?”
于悅瞳孔張了張,笑了,那笑容很酸。她聲音有些顫抖:“為什么要生氣,我明明是希望他回來的,他對我來說那么重要。
但是六年了一點音訊都沒有,我還是想聽聽他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