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風帶著涼意,卷起庭院里的落葉,打著旋兒落在青石板上。賢妃宮里的菊花開得正盛,黃的、白的、紫的,簇擁在一起,給這清冷的宮殿添了幾分生機。自從上次安神湯事件后,賢妃對我越發信任,許多事都交由我打理,周姑姑也常笑著說我是“娘娘的左膀右臂”。
這日清晨,周姑姑拿著一張請柬匆匆進來:“娘娘,太后壽宴的請柬到了,下月初六在慈寧宮舉行?!?/p>
賢妃正在修剪花枝,聞言動作微頓:“太后的壽宴……往年我都以身子不適推脫了?!?/p>
我知道她是不想在壽宴上遇到麗貴妃,免生事端。可這次不同,太后是后宮最尊貴的人,若再推脫,難免落人口實。
“娘娘,”我輕聲勸道,“太后素來仁慈,對您也頗為照拂。此次壽宴正是向太后示好的機會,若是不去,反倒讓有心人鉆了空子?!?/p>
賢妃放下剪刀,沉吟片刻:“你說的有道理。只是……麗貴妃必定也會去。”
“有奴婢在,定不會讓娘娘出事?!蔽艺Z氣堅定,心中已有了計較。啟動鑒心術掃過她,面板顯示:「目標:賢妃。狀態:猶豫。情緒:擔憂(無謊言)。」
她最擔心的還是麗貴妃的暗算。我接著說:“壽宴人多眼雜,她不敢太過放肆。而且太后壽宴,安保必定森嚴,正是我們行事的好機會?!?/p>
賢妃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好,那就依你?!?/p>
接下來的幾日,宮里上下都在為太后的壽宴忙碌。我借著采購的機會,將慈寧宮附近的地形摸了個遍,又向周姑姑打聽了往年壽宴的流程和規矩,做到心中有數。系統也適時發布了支線任務:「壽宴護衛。任務目標:確保賢妃在太后壽宴上的安全。任務獎勵:積分x100,技能‘輕功’初級版?!?/p>
輕功!這個技能對逃跑和偵查都大有裨益。我心中動力更足,每日除了伺候賢妃,便是研究系統商城里的道具,為壽宴做著萬全準備。
壽宴當日,天朗氣清。我為賢妃梳了個溫婉的垂掛髻,插上一支白玉簪,換上一身藕荷色的衣裙,既不失身份,又不張揚。“娘娘今日真美。”我由衷地贊嘆。
賢妃看著鏡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借你吉言。”
我們早早來到慈寧宮,宮殿里早已張燈結彩,一派喜慶景象。各宮妃嬪、皇子公主齊聚一堂,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我扶著賢妃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麗貴妃果然來了,她穿著一身正紅色的宮裝,頭戴鳳釵,妝容精致,被眾人簇擁著,風光無限。她的目光掃過我們這邊,帶著一絲輕蔑和敵意,我心中警鈴大作,連忙啟動「鑒心術」,面板顯示:「目標:麗貴妃。狀態:得意。情緒:敵意(無謊言)?!?/p>
看來她今日沒打算放過我們。我悄悄握緊了袖中的「清心丸」,這是我特意兌換的,以防萬一。
壽宴開始,太后坐在主位上,接受眾人的朝拜和祝福?;实垡瞾砹?,坐在太后身邊,時不時與太后說笑幾句,場面溫馨和睦。歌舞表演開始,絲竹之聲悠揚,妃嬪們各展才藝,氣氛漸漸熱鬧起來。
酒過三巡,御膳房總管劉忠端著一碗燕窩粥走上前來,臉上堆著諂媚的笑:“太后,這是奴才特意為您熬的燕窩粥,加了溫補的藥材,您嘗嘗?!?/p>
劉忠是麗貴妃的遠房表親,平日里仗著麗貴妃的勢,在御膳房作威作福??吹剿?,我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警惕。
太后笑著點了點頭:“有心了?!?/p>
就在劉忠要將燕窩粥遞給太后身邊的宮女時,我突然開口:“等等!”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場面瞬間安靜下來。劉忠臉色一沉:“你一個小小的宮女,敢在此放肆?”
我沒有理會他,走到太后面前,屈膝行禮:“太后恕罪,奴婢并非有意打擾,只是這燕窩粥……”
“這燕窩粥怎么了?”太后疑惑地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啟動「辨毒眼」,看向那碗燕窩粥。只見粥里泛著淡淡的黑色霧氣,面板清晰地顯示:「毒物:蝕骨散(慢性毒藥,長期服用可致器官衰竭)。」
果然有毒!我心中一緊,語氣卻依舊平靜:“回太后,奴婢在尚食局待過,略懂一些藥理。這燕窩粥看似溫補,實則加了不宜與燕窩同服的藥材,長期服用對身體有害。”
劉忠臉色大變,厲聲呵斥:“你胡說八道!這粥是按太醫的方子熬的,怎么可能有害?”
“是不是胡說,一查便知。”我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請太后下令,讓太醫查驗這碗燕窩粥?!?/p>
太后皺起眉頭,顯然也起了疑心:“傳太醫?!?/p>
很快,太醫匆匆趕來,接過燕窩粥仔細查驗。片刻后,他臉色凝重地跪在地上:“回太后,這粥里確實摻了‘蝕骨散’,是一種慢性毒藥!”
滿殿嘩然!太后臉色鐵青,怒視著劉忠:“劉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哀家的壽宴上下毒!”
劉忠嚇得魂飛魄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太后饒命!奴才冤枉啊!這粥不是奴才熬的,是……是麗貴妃宮里的人讓奴才送來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麗貴妃,她臉色煞白,連忙辯解:“你胡說!本宮何時讓你送過有毒的粥?”
“奴才不敢胡說!”劉忠哭喊道,“是李德全公公讓奴才這么做的,他說事成之后,給奴才升職加薪!”
李德全是麗貴妃的心腹太監,他的話可信度極高。太后看向麗貴妃的眼神更加冰冷:“麗貴妃,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麗貴妃渾身發抖,語無倫次:“不是本宮……真的不是本宮……”
皇帝臉色陰沉,顯然也動了怒:“來人,將劉忠和李德全拿下,嚴加審問!”
侍衛們上前,將劉忠和聞訊趕來的李德全拖了下去。麗貴妃癱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太后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你叫什么名字?哪個宮的宮女?”
“回太后,奴婢林晚,是賢妃娘娘宮里的宮女?!蔽仪バ卸Y。
“好,好一個林晚?!碧簏c了點頭,“你救了哀家一命,哀家定要好好賞你。你想要什么賞賜?”
我心中一動,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我抬頭看著太后,語氣真誠:“奴婢不敢奢求賞賜,只愿能留在太后身邊,為太后效力?!?/p>
太后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倒是會說話。不過哀家身邊不缺人。這樣吧,尚食局正好缺個掌事姑姑,就由你去吧。”
尚食局掌事姑姑!這個職位雖然不算太高,卻掌管著后宮的膳食采買,權力不小,也能更好地保護賢妃。我連忙磕頭謝恩:“謝太后恩典!”
賢妃也笑著看著我,眼中滿是欣慰。
壽宴不歡而散?;厝サ穆飞?,賢妃握著我的手:“林晚,你今日做得很好。以后在尚食局,要更加小心。”
“請娘娘放心,奴婢定會照顧好自己,也會護娘娘周全?!蔽亦嵵氐爻兄Z。
回到宮中,系統提示:「支線任務完成。獎勵:積分+100,技能‘輕功’初級版已解鎖?!?/p>
我心中大喜,連忙嘗試使用輕功。只覺得身體輕了許多,腳步也輕快了不少,雖然還不能飛檐走壁,但逃跑應該不成問題了。
夜深人靜,我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月光,心中感慨萬千。從一個任人欺凌的小宮女,到賢妃身邊的貼身宮女,再到尚食局掌事姑姑,我在這條逆襲之路上越走越遠??晌抑?,這只是開始,麗貴妃絕不會善罷甘休,后宮的爭斗還在繼續。
但我不再害怕。我有系統的助力,有賢妃的信任,還有自己的智慧和勇氣。我相信,只要我堅持不懈,總有一天,能查清家族的冤案,讓所有仇人血債血償。
月光灑在我的臉上,溫暖而柔和。我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明日,我將以尚食局掌事姑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