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兒,等等父皇!”漢武帝追逐著。
后花園昨夜雨露未干,零零碎碎地躺在紅花綠柳上,為早起的鳥兒們接風洗塵。大批的宮女穿梭在各個走廊,為昔日頗為冷清的東宮增添了一絲活力。整齊的燈籠隨著掉在屋角的紅穗細細地低語,喜慶的稠紅為東宮調出來別一番景色。
“父皇。“劉據停了下來,“今日是兒臣九歲生辰,舅舅和表哥會來嗎?兒臣已經許久未見他們了,母后也十分思念。”
漢武帝溫柔地抱起他,輕輕地刮了刮劉據的鼻子,寵溺地說到:“那是自然,今日文武百官皆來為我兒慶生。不過想來時辰已到,我們一道去前殿,可好?”
劉據點點頭。
前殿,燈火交錯,人聲嘈雜。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漢武帝進殿后,大臣不約而同地跪下行禮。
“今日乃太子生辰,我等為殿下備了些微薄壽禮,祝小殿下日日安康。”江充起身說道。
“多謝江酷吏!”劉據回。
“江愛卿有心了,來人,安置好各位愛卿的壽禮,據兒的生辰宴馬上開始!”漢武帝愉悅地說。
說罷,便引上一曲驚鴻曲。異域的旋律和舞女柔動的身姿賺得眾人掌聲。退下后,霍去病走到大殿前。
“陛下,前些時日微臣與舅舅衛(wèi)青贏下塞北一戰(zhàn),得知不日便是表弟壽辰,便從塞北帶回一物予據兒。
“哦?快快呈上來。”漢武帝饒有興趣地說。
“此物乃塞北鎮(zhèn)寶血月鐲,取東海月露與血石相化而成,本是一對鐲,但另一只早已遺失,故而僅留下這一只。相傳帶此鐲可吸天地之精華,善矣。”霍去病解釋道。
靛青的玉鐲身,飄著一條血紅的絲帶,像浮在水中的一滴滴血淚,又像一條蛇婉游與青海之中。
“果真美如其名,據兒可喜?”漢武帝仔細觀摩。
“回父皇,兒臣甚是歡喜。”劉據看向霍去病和衛(wèi)青,“多謝表兄,多謝舅舅。“說罷,便將血月鐲戴在手上。
”好啊,繼續(xù)。”
······
馬車行至金日汗駐扎地。
“報,云川到了。”
主帳內金日汗正品新進的茶,右護衛(wèi)看了看帳外,說:“將軍,是那位才華橫溢的云川先生到了。”
“進來吧!”金日汗點點頭。
云川攜著棠言舟進入。
“云川見過金日將軍,漠北之路崎嶇,逢上戰(zhàn)事,故而耽擱了些時日,還望將軍諒解。”棠言舟學著云川的樣子行禮。
“無妨,本將軍欣賞你的才華,特請你做我的軍師,晚點又何妨,軍師不必拘束。”金日汗瞧見了云川身邊那個約莫十歲的姑娘,“不過這個小孩是?”
“將軍大可放心,此女乃胡人之后,雙親死于塞北之戰(zhàn)。在下路過時恰巧救下她,順帶于此。”云川忙解釋。
“本將軍可不養(yǎng)無用之人。”金日汗斜著眼看著棠言舟。
“將軍,小女子不才,略懂些巫測之術,可預測未來。”沒等云川回答,棠言舟便說道。
“本將軍憑什么相信你?”金日汗粗魯?shù)鼗亍?/p>
“大胡未來之王,相信將軍一定感興趣。”棠言舟笑道。
果真,方才還一副毫不在意的金日汗此刻嚴肅了下來,死死地盯著她。棠言舟出乎預料地沒有被他的眼神震懾,而是抬起頭正視他的眼睛。
“好魄力,留下吧!”金日汗贊賞道,“叫什么?”
“卑微小名不值一提,將軍喚我巫師可。”
“好,本將軍不喜繁文縟節(jié),就依你,右護衛(wèi),帶二人下去好好安頓。”
三人一起離開主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