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城看到她醒來心中一喜,那知流蘇的話把他激得又冒出火出,他捏得流蘇下顎格格地響,疼得她臉色越發(fā)蒼白:“奴隸,你給我聽著,沒有我的許可,你永遠(yuǎn)是奴隸,別妄想以此來讓我對你放手,別想!”
兩人如仇人一般對視著,散發(fā)出來的危險氣息連珠兒也覺得發(fā)抖,由此可想小姐是在怎么樣的情況下和他度了這幾個月,可憐的小姐!
這時躲在暗處的玉兒轉(zhuǎn)了出來,聰明如她,怎么看不出這位明里高傲的王爺實(shí)際上已經(jīng)對這位女奴暗中動心。她巧笑倩兮勸道:“王爺,依妾身看來讓王妃洗馬桶,傳出去恐怕有失王爺?shù)拿孀?,妾身就大膽求個情,讓王妃與妾身同住,讓妾身來勸勸王妃,好讓王爺和王妃早日合好!”
流蘇冷笑一聲,知道她心里打得算盤,冷冷地拒絕著:“不必了!”
拓拔城一聽怒道:“本王偏要你做玉兒的侍女,哼!”
玉兒勝利地一笑挽著拓拔城的胳膊走出了后院:“王爺,你對姐姐可真好!只是姐姐,哎,性子末免太過孤傲……”
流蘇輕嘆一聲,恐怕以后的日子更加不好過,在宮中她早已見識過女人對付女人的狠毒,豈能不知玉兒的心意,她想用她來絆住那個殘暴的人,想暗暗地折磨到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珠兒急忙跑進(jìn)來上下檢查著:“小姐,你有沒有怎么樣?”
流蘇淡然一笑:“這算什么,比這更歷害的我也受得了,珠兒你不為我高興嗎?我以后不用倒馬桶了!”
珠兒流著淚抽噎道:“小姐,我跟著你去,那個女人一看就沒安好心,我擔(dān)心你……”
流蘇撫上她的臉,替她擦著眼淚:“你看你,多大了還動不動就哭,你家小姐不是任人欺負(fù)的主兒,放心好了!”
過了幾天,流蘇醫(yī)好了傷口,就換上了新衣,被打扮整齊后住進(jìn)了玉兒的宮里。剛開始的幾天,玉兒沒讓她做任何過分的事,還經(jīng)常在沒人時拉著她的手跟她說些貼心的話,漸漸地流蘇放松了警惕。
玉兒的隨身侍女葉子不解地問:“主子怎么對王妃這么好?不怕被她搶了風(fēng)頭嗎?”
玉兒輕笑一聲:“傻丫頭,你看王爺最近去哪個宮的時候最多?”
葉子高興地說:“自然是去主子這里多了!”
玉兒一攤手:“這不就對了!對她好?哼,以后才叫她知道什么叫好,碧荷死了以后,我就是最受寵的,偏偏她占著王妃的位置不讓,先利用她拴住王爺?shù)男?,哼,以后再找機(jī)會除去她,王妃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姐姐,麻煩你給我捧盆洗腳水好嗎?”玉兒不好意思地吩咐著。
流蘇平靜地說:“好!”她端來一盆溫水,放在玉兒的腳前。
葉子大驚小怪地叫著:“王妃,端來水就這樣放著嗎?”
流蘇疑惑地看著四周忍著笑的侍女,誰告訴她應(yīng)該怎么做?
葉子及時地叫道:“給我家主子洗腳呀?”
流蘇的臉白了一分,服侍人的事她從來沒做過,更何況要屈尊給人家洗腳,但是她只嘆了一聲便開始蹲在地上給玉脫鞋子,自從來到這里,還有什么事她沒做過呢?
玉兒把腳放進(jìn)水里忽然咚一聲踢翻了盆子,一盆水全灑在流蘇的衣服上,玉兒嬌呼著:“燙死了!”
葉子趁機(jī)怒氣哼哼地說:“當(dāng)個侍女也當(dāng)不好,還不快去給主子換水?”
流蘇壓抑著怒火重新?lián)Q了一盆,玉兒不好意思地笑笑:“姐姐,讓你見笑了,妹妹的毛病多,以后你習(xí)慣就好了!”
流蘇不理她的虛偽的言語,以手試了試溫度:“可以洗了!”
玉兒的腳剛沾到水就驚呼一聲:“好涼!”又踢翻了盆子,流蘇帶著一身濕透的衣服臉色變了幾變,玉兒委屈地說:“姐姐不要怪我呀,我是無心的!”
忍,流蘇深吸了一口氣,重新?lián)Q了一盆。
“有點(diǎn)涼,姐姐幫我加點(diǎn)熱水好嗎?”流蘇奔到廚房加了一瓢熱水。
“哎呀,又有點(diǎn)熱了,姐姐幫我加點(diǎn)冷水好嗎?”流蘇又急忙跑去取冷水。
反復(fù)幾次,流蘇終于忍無可忍,她提來一冷一熱兩大桶水放在玉兒面前:“請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