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城先是一怔,隨即便開懷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不是她,她沒死,她沒死!”
周圍的士兵從末見過將軍如此開心過,嚇得愣了片刻也跟著歡呼起來,慶賀他們的人頭得保!
濕暗的地牢中,玉兒被穿了琵琶骨釘在牢中,她已經奄奄一息,連后悔的力氣也沒有了。拓拔城走回牢中,握著手的皮鞭,抬起她的下巴恨恨地說:“那棉被中的人不是王妃,快說,你把王妃藏哪里去了?”
玉兒一驚,喃喃地說:“怎么可能?我明明讓人把她……”看到拓拔城吃人的眼光她嚇得不敢再說話,拓拔城拿出一把閃閃發亮的彎刀瞇著眼睛把刀橫在她脖子上威脅道:“你猜,這一刀下去會不會要了你的命?”
玉兒驚懼地尖聲叫著:“王爺,不要啊王爺,玉兒真不知這是怎么回事,就算王爺殺了玉兒也無濟于事!”
拓拔城看她不似說謊這才收回刀在她嬌嫩的臉上劃了一刀,拍拍她的臉道:“如果找回王妃,開許可以饒你們家人一命,如果找不到王妃,只能讓你和你的全家來配葬了!”
拓拔城焦急地轉著圈子,她沒死,能在哪里呢?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
“嘯龍,你說王妃可能在哪里?”
嘯龍思索了一陣突然說道:“王爺,除了松王府,其它的地方都找遍了!”
哥哥?拓拔城忽然憶起拓拔松的話:“你只要說一句話,我馬上帶她走!”難道是他?拓拔城跳了起來急急地說:“備馬,去松王府!”
松王府內,百花吐艷,鴛鴦戲水,拓拔松正在和流蘇在水邊對詩,流蘇雖然氣色好了許多,但明顯心不在焉,他嘆了口氣,為什么她不屬于他呢?
“王爺,將軍找你!”
流蘇一窒,他真的來找自己了!莫非如拓拔松所言,其實他很喜歡自己?
拓拔松裝做不在乎地輕笑一聲:“你在這里休息,我去去就來!”
流蘇默默地想著那晚的驚險一幕,那天晚上她正在憂思之時,忽然窗戶被人悄悄地推開,一條黑色的身影潛入了屋內,接著她被來人捂住了嘴,黑衣人輕輕地說:“別害怕,我是拓拔松。”
拓拔城的哥哥?他來這里干嗎?流蘇松了口氣冷淡地說:“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恐怕會引起非議,有損王爺清譽,王爺深夜來訪到底有何用意?”
拓拔松的眼睛亮閃閃的:“跟我走,離開這兒!”
流蘇一驚,雖然她想逃離這兒,但跟著他走卻又讓她不能相信,再說萬一兄弟二人是一樣人該怎么辦,她拒絕著:“妾身賤微,不值得王爺同情!”
拓拔松焦急地說:“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種話,你瞧瞧你身上,無一處完好的皮膚,想不到弟弟竟如此殘忍!明明是喜歡你的,卻偏偏心高氣傲的不肯低頭,唉!再說如果你不走,早晚會死在這里,他身邊的女子個個都不好惹!”
流蘇猶豫著:“我沒有惹到她們,應該沒事吧?”
拓拔松更加焦急:“你若不信,先跟我躲起來看完就知道了!”
流蘇疑惑地被他抱在梁上,拓拔松又點昏了一個侍女放在被內,兩人屏息靜待事情的發展。果然片刻之后便有四個黑衣人先吹了迷香之后,對著床上的侍女一陣亂砍,接著用棉被包起被砍死的侍女,飛一般地隱入了黑暗中。
流蘇的額上流出了汗,是誰?竟用如此狠毒的手段來害她!
拓拔松安慰地拍拍她的肩:“我覺得你應該離開一陣,看看他的反應,如果他是真心待你,那我無話可說,不會奪人所愛!這樣也可以避免受到不必要的傷害,好嗎?”
流蘇嘆了口氣,輕輕地點點頭!其實她不知道為什么要做這個荒唐的實驗,只是下意識的要避開他,沒想到,他真的費盡心機找上門來。
望著在屋內不停地轉圈的拓拔城,拓拔松微微一笑,溫潤有禮地說:“還不給將軍泡上本府珍藏的茶葉!”
拓拔城一回頭驚喜地說:“大哥,弟弟已經知道錯了,把流蘇還給我吧!”
拓拔松閑閑地一笑:“你的王妃怎么會在我這里?”
拓拔城面色一緊,不再客氣:“大哥要是執意不肯交出流蘇,別怪做弟弟的不客氣啦!”
拓拔松喝了一口茶陶醉地說:“好香,你也來嘗嘗!”
哼!拓拔城不理他的客套,一直向他的花園里瞟著,希望能看到伊人的身影。拓拔松微微一笑:“看你果真這么想她,我倒可以給你提供她的線索!”
“真的?”拓拔城的臉色一瞬間精神起來:“她在哪里,快說!”
“死了!”拓拔松依然不慍不火地說。
拓拔城微微一愣明白他的用意,語氣溫和了許多:“哥哥,我已經查出是誰要暗害流蘇,現在已經將她關在牢中,我知道你救了她,求你把她交給我吧!”
那個爆獅肯清理一下他的后院倒是個一件好事,那么以后流蘇也不會再有危險了,但他依舊冷冷地說:“你不妨當她已經死了,她在我這里過得很好,如果你為她好,就不要再來打擾她了!”
拓拔城按住狂喜的心情,不理會他的責問,直接闖入了后花園,放開嗓子叫道:“流蘇,你在哪里?我錯了,你出來好不好?以后你說什么我應你,不會再逼你了!”
拓拔松看著他爆躁的樣子在后面追著說:“哎,這是我家,你怎么不得到主人的允許就進來了!”
“她人呢?”百尋不見后,拓拔城終于爆發了!
拓拔松輕笑道:“你也有心痛的時候,跟我來吧!”
然而流蘇所站的地方,空空如也!
拓拔松看著隱忍爆發的弟弟,有些流汗了,立刻府里所有的人都被發動起來找流蘇。
但是,無論是掘地三尺還是細細搜索,那么一個大活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