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簽售會現場的墨雪回到了學校,現在的她需要找一個地方好好的安靜一下,然后去面對下午已經毫無意義的比賽,于是她來到了學校的天臺,這里平常根本不會有人來,對于墨雪而言,這里是讓心安靜下來再好不過的地方了。在墨雪在天臺上吹著涼風休息的時候,還身在會場人群中的丁繪正苦于找不到墨雪的身影焦急的左顧右盼,在一番觀望無獲后,丁繪按下了手機上爛熟于心的號碼。
“喂,丁繪,什么事啊?”才平靜下來的墨雪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一驚,接起了電話。
丁繪一聽墨雪的語氣似乎沒出什么事,這才放心,接著發起了牢騷:“喂!你怎么可以這樣啊!你知不知道我在會場找不到你人有多擔心啊。你這個死丫頭到你死到哪里去啦!”
“會場太擁擠了,我還是不太習慣這樣的場合,而且剛才被人撞了好幾下,所以就先回去了。讓你擔心了,對不起啦。”墨雪哄道。
丁繪無奈的說:“好啦、好啦,你沒事就好。我這就回去找你。”
墨雪看了一下手表,比賽的時間也快要到了,于是和丁繪約道:“馬上就要比賽了,那我就先去禮堂后面的化妝室了,順便換一下衣服。你回來了就直接去那里找我好了。”丁繪答了句沒問題之后便掛斷了電話,擠出還在不斷向前涌的人群,返回學校與墨雪匯合。
等到丁繪站到我面前時,墨雪已經換好了上臺時的服裝。白底的裹胸連衣長裙印著墨藍色的碎花圖案,加上一件乳白色的披肩清新中又帶著一絲的雅致。“我就說嘛,你平時打扮得太少了,你瞧,這稍微用心打理一下子可真是派若兩人啊。”丁繪拉著墨雪前前后后的看了好幾遍。
“哎呀,好了,都給你看的不好意思了。”墨雪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你也知道的,以我的情況是不可能有什么昂貴的禮服的,這件算勉強上得了臺面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
丁繪笑著說:“哪有上不了臺面!很好看啊。”說著將墨雪按著坐了下來,“來,你乖乖的坐著,我再來幫你畫個妝,就算你今天因為沒有搭檔而獲不了獎,我也保證你會成為全場最受矚目的公主!”
墨雪擺了擺手:“丁繪,還是不要了吧。”但看到丁繪堅決的表情她就知道丁繪的答案一定是否定的。索性放松下來,任由丁繪拿出各種化妝品,在她臉上施展開來。丁繪雖然不常化妝,但對于她這種出身名門的小姐來說化妝是人生的必修課,所以三兩下就為墨雪打造了一個美美的妝容。
此刻,歌唱比賽已經開始了,號碼排在前面的選手已經開始上場了,墨雪的號碼是最后一個,盡管還有些時間,可墨雪還是緊張了起來。只見她十指交握,抿著嘴唇坐在一旁,還不時的探望著舞臺上的狀況。“Hellow,Baby!”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入墨雪與丁繪的耳中,她們不約而同地望向門口,又異口同聲驚訝的叫道:“嘉笛!”
說話間身著著BURBERRY風衣的任嘉笛踩著10cm的高跟鞋站在了我們的面前。“你不是在旅游的么?”墨雪看著嘉笛很是意外地問。
嘉笛嬌聲道:“哎呀,寶貝,人家還不是為了給你打氣,才特意趕回來的。很意外吧!”墨雪訕訕的笑著,丁繪則嘆了口氣,引來了嘉笛的不解,“喂,墨雪這種性格難得會反抗惡勢力一次,你不給她好好加油,在這里嘆什么氣呀。”
“她當然嘆氣咯。”沈池傲慢得意的聲音在我們中間響起,“梁墨雪,你的搭檔還沒到嗎?那可真是可惜了,你恐怕贏不了我咯。”她狂妄的笑聲真令人有扇他兩巴掌的沖動。嘉笛白了一眼準備上場的沈池,問道:“怎么回事呀?”丁繪則把她知道的都告訴了任嘉笛,任嘉笛不忍責備的安慰道:“算了,事已至此一切就看淡點吧。不是我說你,墨雪你當初既然沒有找到伴何苦要打這個賭呢。”
前面上過場的選手一個接著一個的回到了后臺,隨著墨雪上場時間的推近,她變得越發的局促起來,果然自己還是不適合這種場合。沈池表演完和搭檔一起退回了后臺,挑釁的對著墨雪做了個鬼臉。終于輪到墨雪上場了,墨雪深吸一口氣,在丁繪與嘉笛殷切的目光下走向了舞臺,而她們兩和沈池則扒在幕后注意著臺上的一切。
看見墨雪一個人上臺,臺下的評委很奇怪,問道:“你的搭檔呢?要知道沒有搭檔是沒有比賽資格的。”
墨雪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我知道。我的搭檔可能臨時有事來不了了,所以。雖然是這樣,但我還是希望評委們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墨雪還想說什么卻被其中一位評委打斷:“這樣吧,看在你勇氣可嘉,我們允許你表演完你的節目,在此期間如果你的搭檔可以出現最好,如果從頭至尾都是你一個人完成的話那我們只能對你說聲抱歉,你的比賽資格將會被取消。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現在離開。你還決定要表演嗎?”
墨雪深吸一口氣,無比堅定的點了點頭。在評委示意可以開始后,音樂響了起來,之前與慕容藤洺相處的時光此刻像電影一般在墨雪的腦海中靜靜的回放著,墨雪用柔美的嗓音緩緩的唱著:“云碎成雨點/等你的抱歉卻等到你的不告而別/星光像淚水/沒說的思念變成黑眼圈/幾百天來的熱烈/一個寒流就瓦解/再厚的愛只是一疊紙片。”這是她練了好久的歌,也正是她現在心情的印刻,所以歌聲中充滿了感情,而只有她知道,這歌聲中的感情來自她對那段短暫幸福的懷念。歌曲漸漸進入了副歌部分,在旋律結束墨雪即將開唱是一個磁性的男聲募得插了進來,唱響了副歌的最強音:“你在房間像幻燈片/你在我眼里蔓延/你在手機你在筆電無法隔絕/你在深夜像黑咖啡/你在我心里面陪我失眠。”墨雪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后瞬間石化了,機械的扭過頭,映入眼簾的是慕容藤洺精雕細琢的帥氣面龐。
自慕容藤洺上臺的一剎那,臺下的歡呼聲一陣高過一陣,但常年的舞臺經驗令慕容藤洺面對這一切顯得從容不迫。看到呆住的梁墨雪慕容藤洺覺得甚是好笑,走上前去牽著她的手,在彼此雙手接觸的瞬間墨雪回過神來,鼓起勇氣與慕容藤洺合唱起來:“感冒整個月/心里的疲倦比發燒暈眩比頭痛烈/我不愛爭辯/腦海卻默默決定一切。”也許是慕容藤洺的人氣,也許是他倆聲情并茂的演繹,在歌聲結束時臺下爆發出陣陣掌聲。墨雪從未如此緊張過,甚至比剛才上臺時還要緊張,不覺中握緊了慕容藤洺的手,這讓慕容藤洺手足無措的微愣了一下,隨即拉著墨雪退居臺后。
一直在臺后關注著臺上的丁繪、任嘉笛以及沈池,怎么也沒有想到墨雪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居然能請到慕容藤洺來做搭檔,要知道慕容藤洺雖然不是什么娛樂明星,但他站一場臺的身價也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因為慕容藤洺的及時出現,墨雪仍然保留了比賽資格。但一首歌結束后,墨雪和慕容藤洺就雙雙消失了,就連頒獎也是丁繪代勞的。比賽結束后,丁繪找到沈池:“怎么樣,輸了吧。墨雪這次是第一名,你還有什么話可說?”任嘉笛也插一腳說:“那你是不是應該履行諾言,在校期間一切都聽從墨雪的?”
“你們。哼!”沈池負氣而去。丁繪不依不饒的說:“你記住了,除非你以后都不來學校了,否則我們沒那么容易放過你!”這時丁繪才想起來,問一旁的嘉笛:“咦,奇怪了?墨雪慕容藤洺怎么會是墨雪的搭檔呢?他們什么時候認識的?還有他們一唱完就不見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嘉笛笑了笑:“墨雪也是有私人空間的,她愿意和我們說自然就說了,我們也不要去追根究底了。”丁繪聽后點了點頭挽著嘉笛向著宿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