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墨雪與慕容藤洺的一番坦誠過后,少不了的自然是幸福的溫存。所以這天已經日上三竿了,墨雪還窩在被窩里與周公會晤……直到一陣清脆的鬧鈴聲將她驚醒。墨雪打了個呵欠,然后起身下床,全身酸痛的不適感讓她不由得想去咒罵這個罪魁禍首——慕容藤洺。想不到這個男人精力這么旺盛,看來自己以后可有苦頭受了。
墨雪看了看窗外,已是青天白日,誤以為錯覺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又看了下鬧鐘:已經10點了!該死的慕容藤洺自己走了居然不喊我,還把鬧鐘往后調了……這下被他害死了……
急匆匆梳洗完畢的墨雪慌亂地跑下樓,卻被蘇蘊笑著攔了下來:“墨雪,過來坐,不用這么急,洺少他早晨出門之前已經幫你打電話到學校里請過假了。”
聽聞此言墨雪稍稍的放心下來,坐到蘇蘊的身邊吃著尚未冷卻的早餐。蘇蘊笑著問道:“墨雪呀,我一會約了朋友去購物,你要不要一起呀?”墨雪也笑著回應:“不用了,媽,我還是在家休息好了,您玩的開心點。”蘇蘊點點頭,然后起身收拾了一番后離開了家門。
慕容藤洺有多忙墨雪是知道的,所以她告訴自己,想要留在他的身邊就必須習慣這樣的生活方式,千萬不可以因為自己而影響了他的工作,這不是她想要的。所以,每當墨雪一個人在家無所事事的時候,她便會打掃一下衛生,或者是去書房找些書看看。慕容藤洺書房里有著各式各樣的書籍,通過閱讀,墨雪的見識也著實增長了不少。
大概是昨天晚上在陽臺吹風受了涼的緣故,今天早晨胃就一直不舒服,時不時的犯惡心。到了下午才有所好轉……正當墨雪沉浸在手中的書本時,一陣門鈴將她驚擾。墨雪有所不悅的皺了下眉:這個時候會是誰呢?媽和朋友出去一般要很晚才會回來,有時甚至就住在朋友家里,應該不會這個時候回來才對……那么究竟會是誰呢?墨雪警惕的走到門邊,沉聲問道:“誰呀?”
一個熟悉而不耐煩的聲音飄了進來:“梁墨雪!開門啦,是我……你究竟要讓我站在外面多久呀!”
墨雪一聽是丁繪那丫頭的聲音連忙開門,驚奇地問道:“你怎么會來?我不記得有告訴過你這里的地址呀?”說著側身將丁繪迎了進來。藏于暗處的嘉此時也現身出現,與此同時,還有一位不速之客的到來。
墨雪更加訝異:“沈池?!”
嘉笛極度不爽的說:“就是丁繪,聽說你今天不舒服非要來看看,結果打電話給伯母詢問地址時給這個女人聽見了,她便也非要跟來,像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顯然,嘉笛的一番抱怨令一旁的沈池有點掛不住,怎么說來者是客,沒理由這樣淡泊人家,于是墨雪圓場道:“那你們先坐,我去給你們拿飲料。”
慕容藤洺雖然是個事業有成的成年人,不過他的很多習性和小孩沒什么兩樣,比如,他特愛吃冰欺凌和可樂。所以這兩樣東西是家中冰箱的常備物品,一年四季從來不會有所短缺。墨雪順手拿了三聽可樂,分別遞給了她們。
嘉笛奇怪的說:“怎么光拿我們的?你自己不喝嗎?”
墨雪搖了搖頭:“不了,我大概是昨天受涼了,今天一直反胃,所以不能喝這些涼的東西。”墨雪掃了一眼她們,然后問,“你們呢?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哎呀,梁墨雪,你這人怎么這么笨!剛才不都說了是因為聽說你生病了,所以才來關心關心你的嗎……”丁繪略作抱怨的說。
梁墨雪會心一笑:“哦?真的嗎?真的只是來看我的?還是想順帶看看洺少?”
“你們現在是夫妻,有差別嗎?”丁繪壞壞的笑著。
墨雪不予理會,轉而問向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沈池:“那么你來是找我有什么事嗎?總不會也是來關心我的病情的吧。”
“那個……那個……其實……其實我來是專程為我以前所做過的那些事情給你道歉的。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我計較了。我知道那些事情我做的很過分,可這次我是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希望你可以原諒我。而且,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做你的好朋友……可以嗎?”這一番話倒是說得情真意切,讓人不得不相信她的誠意。以至于多年以后墨雪再次回憶起這段往事,不得不佩服沈池高超的演技:這女人沒去當演員實在是埋沒了……
可這時的墨雪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被沈池所制造的表象給蒙蔽了,笑著說:“既然你都已經說了,這些都已經是過去了的事情,我又何必跟你計較呢……只要你愿意和我做朋友,我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就這樣,墨雪不顧身邊二人的極力勸阻,與沈池握手言和了。
“呀!”丁繪一驚一乍的,將所有人嚇了一跳。
“死丫頭,你見鬼啦!”嘉笛對丁繪這種性格甚是不爽。
“哎呀,不是啦……”丁繪一邊解釋一邊靠近墨雪,神秘兮兮的說,“墨雪,你剛才說你反胃,會不會不是因為受涼啊?”
墨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的說:“不是受涼還能是什么啊?”
嘉笛也一副突然了然的拉過墨雪,小聲的說:“丁繪的意思是,你會不會是懷孕啦?”
“懷孕?!”墨雪被兩人的結論嚇了一跳,“你們可別嚇我,這事可不能開玩笑。”
這時,一旁的沈池諾諾的插話道:“其實想知道是不是懷孕很簡單,我們學校不遠處的那家醫院不是才開業,搞什么免費體檢嗎……你借著體檢的名義去查一下,是懷孕固然好,不是的話也不會太尷尬。”然后看了一眼墨雪,試探著問,“你覺得呢?”
墨雪想了片刻,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便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那這樣,丁繪,你明天再幫我請半天假,我去查一下。”丁繪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幾個人又聊了一會,便起身告辭,墨雪想留她們下來吃飯,她們說什么也不肯,說給慕容藤洺看到會不好之類的……就這樣,墨雪將她們送離了門口。
出了別墅區,大家各自分道揚鑣。丁繪與嘉笛共一輛車,揚塵而去。沈池則是獨自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撥通了許靳的手機。一番忙音的等待后,電話被接起:“喂,請問哪位?”
沈池輕蔑一笑:“許小姐,這么快就忘了我這個合伙人啦……”
“是你?有事嗎?”許靳因為沈池的語氣而顯出幾分不悅。
“許小姐似乎不太高興呀。”沈池依舊保持語調,“不過我想我接下來說的內容你一定會很感興趣的。”然后便將在別墅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給了許靳。許靳聽完后完全呆住了,木然的說:“你是說她有可能懷了洺少的孩子……”
“沒錯,所以,許小姐你如果沒有辦法下定決心的話,慕容藤洺就再也不會回頭了。”沈池一步步的逼近她。
許靳的掌心此時以滲出了汗水:“好吧……你打算怎么做?”
沈池的臉上張揚的竟是惡毒的笑容,然后如此這般的與許靳交代了一番后關斷了電話:梁墨雪,你以為我真的會如此輕易的就向你認錯……你未免把我看得太過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