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一切的墨雪,趁著慕容藤洺還沒有回來,蘇蘊又已經(jīng)睡下的空當(dāng),帶著行李悄悄地離開了這個曾經(jīng)讓她以為會幸福生活著的城堡……跨出大門的最后一步,墨雪回望著她短暫生活過的地方,悄然淚下。在心中默默的說了一聲再見后,決然的回過頭,向著遠方走去:這一次離開,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吧……
慕容藤洺被許靳這么一鬧也無心在工作下去,草草的將手上的文件處理了一下便離開了公司。回到家后家里依舊是那樣的安靜,慕容藤洺欣慰的一笑,轉(zhuǎn)而上樓,一如既往地推開房門,卻不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心,猛然一沉,慕容藤洺以最快的速度在整棟房子中尋找起來,卻沒有發(fā)現(xiàn)妻子的蹤跡:難道許靳說的是真的?她真的罹患了絕癥,然后為了不耽誤自己悄悄地離開了?
蘇蘊從熟睡中被自己的兒子驚醒,匆忙的跑下樓來,責(zé)備道:“這大晚上的你是在做什么,找什么東西要那么急,明天再找不行嗎?”
“墨雪不見了!”慕容藤洺的靈魂好像被抽空了一樣,一下子癱坐在了沙發(fā)上。聽到兒子的答案,蘇蘊也著急了起來:“怎么好好的會不見了呢?要不要報警!還是……還是你做了什么事,氣到人家啦!”
慕容藤洺將今天許靳去公司找她時和他說的一番話告知了自己的母親,蘇蘊動容的泛紅了眼眶:“這孩子,怎么這么傻呢?你小子,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墨雪給我找回來,聽到?jīng)]有!”蘇蘊命令道。
“我當(dāng)然要把她找回來,只是她怕是有心要躲我們,找起來不會那么容易。”慕容藤洺皺著眉頭嘆氣道。
正當(dāng)慕容藤洺與蘇蘊為了墨雪的不辭而別一籌莫展的時候,墨雪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機場。看著飛往各個城市的航班墨雪的鼻子再次開始泛酸,似乎這天下之大,已經(jīng)沒有了可以讓她容身的地方。曾經(jīng)的她一度的認為,嫁給慕容藤洺便有了一生的避風(fēng)港,再也不需要為了各種俗世煩惱。可結(jié)果呢?原來所有的一切,不過就是自己的一廂情愿,現(xiàn)在看來,那些被她視作最幸福、最美好的回憶,也不過就是一場諷刺至極的荒誕鬧劇而已……
墨雪就這樣漫無目的徘徊在各個登機口,失神見竟撞到了一名乘務(wù)人員,使得那名工作人員收好的機票灑落了一地,她慌忙地說著對不起,乘務(wù)人員卻好脾氣的說:“你是這班飛機的乘客吧,飛機就要起飛了,還不快點進去,請出示您的機票吧。”
墨雪慌亂地看著乘務(wù)人員,不知道說什么好。那乘務(wù)人員見她可能是被自己嚇到了,又看了看手中凌亂的機票,像明白了什么似地:“你的機票混在了這些當(dāng)中是吧。那就算了,反正都在我手上,你快進去吧,延誤了飛機起飛可不好。”說罷將尚未反應(yīng)過來的墨雪領(lǐng)進了機艙。
墨雪關(guān)掉了手機,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疲憊的她本能地閉上眼想休息一下,但眼前依舊是那揮之不去的痛徹心扉。想來也是老天爺可憐她了吧,知道她想要離開這個傷心地,所以才會發(fā)生剛才戲劇性的一幕。就這樣墨雪漸漸的睡著了,再次睜開眼她已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而等待著她的將是未知的一切……
下了飛機,來到機場。墨雪才知道自己被莫名其妙的空運來了臺北。舉目無親的她提著自己的行李穿梭在大街小巷,人來人往中……直到日暮西沉,已經(jīng)走得沒有力氣的她坐在了某個公園的長椅上,眼神空洞的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那種被強壓在心底的酸楚再次蔓延出來:慕容藤洺你也許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我曾經(jīng)拼盡了怎樣的勇氣才敢走近你,你的好、你的不好,我都在與你相處的日子里不斷發(fā)現(xiàn)、不斷適應(yīng),那些裝在我心上的全都是關(guān)于你的東西。而現(xiàn)在的我氣力已經(jīng)為你耗盡,我再也沒有多余的勇氣了。除了離開你,我別無選擇,或許我的離開才能成全你真正的幸福……只是,這樣的踐踏我的真心,午夜夢回,你會對我有所愧疚嗎?
墨雪梨花帶雨的模樣,全部收入在了街邊豪華轎車?yán)锏膸洑馍碛把劾铩_@似曾相識的模樣令他看了如此的心疼,那感覺就像是回到了當(dāng)年……司機見自己的老板凝視窗外出了神,不由的提醒道:“老板,我們下午還有個會議要開,是不是……”
“幫我將會議延后。”男子下達著命令……
與此同時,一夜沒睡的慕容藤洺一大早便抱著電話打到各處詢問,卻沒有得到任何的結(jié)果。煩躁而疲憊的他向后仰去,整個人完全的靠在沙發(fā)上:梁墨雪,難道我真的就這樣失去你了嗎?真的就找不回來了嗎?是什么讓你走的如此狠心而決絕,連一句話也不曾留下……
墨雪離家出走以及失蹤的消息競相而走,不到半天的時間身在學(xué)校的丁繪與嘉笛便收到了消息,為此大為震驚。丁繪擔(dān)憂的說道:“墨雪這么老實,會走到哪里呢?要是被人欺負了怎么辦!還有,她現(xiàn)在身體還……難道她想躲著所有人一個人默默地、凄涼的離開嗎!”
嘉笛拍著丁繪的背,像是在安慰她,但更像是在說服自己:“放心吧,墨雪人那么好,老天爺不會就這樣忍心看著她,不聞不問的。只是,我在想她和慕容藤洺之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她曾經(jīng)說要好好把握著最后的幸福的呀,又怎么會說離開就離開呢?怕是她和慕容藤洺已經(jīng)到了曲終人散,不得不離開的地步了吧。”
當(dāng)然,這個世界永遠都是這樣,幾家歡喜幾家憂。在大家為了墨雪的離開而擔(dān)心的要死的同時,沈池和許靳正聚在一起大肆的慶祝。沈池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來,為我們打敗了共同的敵人干一杯。”
許靳狡黠一笑:“干杯!這次多虧了你的幫忙,放心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說這話就傷感情了,以后我們有的是機會合作。倒是我,要預(yù)祝你很快成為永芯的太子妃……”沈舉起杯子,與許靳碰了一下,之后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