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墨雪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安然站了出來,幫忙解圍:“是啊,她和卡慕長的真的很像。就連我這個從小和卡慕一起長大的人,在她們一同回國的時候也差點認錯了人。不過,那位小姐最后的日子過得并不是很好。”
這時,慕容藤洺將目光猛的轉到了安然的身上。一旁的墨雪也不清楚安然究竟想做什么,同樣疑惑地看向他。若此時慕容藤洺能注意一下墨雪的神情,怕是不會這么容易就相信了他們的話,可是他現在一門心思的撲在了“墨雪最后的日子究竟是如何度過的?”這一問題上,更本就不會再顧及其他了。
安然本來并沒有打算說什么的,不過這不失為一個好時機,不如借此機會將墨雪當初所遭遇的事情編成故事說給他聽,他倒要看看,眼前這個男人是否真的是人面獸心,還是別有隱情。
所以安然不慌不忙,如同說故事一般娓娓道來:“當卡慕帶著那個女孩來到臺灣時她聲稱自己已經病入膏肓了,還叫我們不要因為她而浪費這些沒必要的錢去讓她治療。說起來,她真的是一個乖巧、善良的好女孩。可是在卡慕的堅持下她最終被送到了醫院,想來也是老天眷顧,其實她得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胃癌,而是懷孕了。”
“懷……懷孕……了。”慕容藤洺癡癡地重復著安然的話。
“是啊。”安然接著說,“可她始終不愿意告訴我們孩子的父親是誰,她只說孩子的父親已經有了自己的幸福,她愿意退出成全。當時我們想,既然她不愿回去我們也不便強求,索性就將她留在了家中與我的妹妹以及卡慕作伴。起初的日子很平靜也很幸福,而小生命的到來使那位姑娘一展愁容。只是好景不長,想不到她的丈夫惡毒之極,居然為了能高枕無憂的和別的女人雙宿雙棲,派人前來加害他們母子。”
“什么?!”慕容藤洺大驚,天知道他對墨雪的情意是怎樣的,怎么會去加害她呢……更何況她腹中還有著自己的骨肉啊……
安然說到此處,勾起了墨雪心底深處的傷痛。墨雪接過話茬,眼眶濕潤的說:“當時他派來的惡人將懷有身孕的她以及安總的妹妹和我綁架到了市郊的一個廢舊倉庫。好在安總的妹妹機智,在無人的情況下脫開了繩索,打電話通知哥哥營救。后來我們的眼罩被扯了下來,一個女人走到我們面前說了很多話,雖然我們不知前因后果可也聽出了個所以然。”
慕容藤洺凝色問道:“他們說了些什么?”
“來的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拋棄妻子的男人的舊情人,她是來示威的,更是來消滅這個后患的。而且根據她所說,是那個男人指使的。后來她還指揮那些被她用錢收買的流氓,企圖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實施暴行,幸虧安然通知警察及時趕到,這些歹人才倉皇而逃。如果來遲一步,怕是后果不堪設想……”回憶起往事的種種,墨雪的聲音禁不住顫抖起來。
慕容藤洺完全沒有料到故事竟會是這樣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一時間像靈魂被掏空一般,癱軟在了座位上,幽幽地問:“然后呢?”
“哼!”安然不屑的冷哼一聲,“然后,然后經此一事孩子差點流產。可縱使醫生費勁心力保住了她和孩子,也是枉然。哀莫大于心死……心如死灰的女孩覺得生無可戀,沒過多久就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選擇了永遠的離開……”
“她就這樣走了……”慕容藤洺喃喃地說,似乎一瞬間五年前那種痛失墨雪時的痛又再次回來了……
“或許對她而言這才是最好的結局吧。如果她還活著,誰能保證她的丈夫不會再下毒手……”墨雪輕蔑的說。
慕容藤洺搖著頭,不斷地重復著:“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事情不是這樣的!”
安然毫不客氣的說:“如果有一天讓我遇見了那個男人,我一定要問問他,他的心是用什么做的!居然可以為了一個別的女人去傷害自己這么好的妻子……都說虎毒不食子,他居然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愿放過……”
百口莫辯的慕容藤洺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揪起了安然的領帶,大聲的辯駁道:“我說了,事情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慕容藤洺真的抓狂了,究竟是誰這么大膽,背著自己去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
墨雪已經冷靜了下來,她拉開慕容藤洺和安然,裝作不知道一般,微笑著說:“大家都太激動了。來,有話坐下好好說。洺少,不過就是一個故事而已,何以如此激動呢?逝者已矣,我相信這個世上善惡到頭終有報的,就像洺少,你一定是做了很多善事老天才保佑你有今天如此非凡的成就。”
墨雪的話讓慕容藤洺聽得實在是不舒服,只得訕訕的笑了笑。墨雪裝傻的說:“對了,剛才聽洺少說這戒指是你送給你太太的?難道……”
慕容藤洺估計已經完全相信墨雪和安然的這番自圓其說了,把墨雪當做了別人。只見他懊惱的點了點頭。墨雪和安然則是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隨即慕容藤洺保證道:“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你們大可放心,我不會讓我妻子死的如此不明不白,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然后帶著滿腔憤怒離去。
墨雪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疑惑的問身邊的安然:“難道我們之間真的有所誤會?是我錯怪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