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臺灣后,墨雪在第一時間就將得知安然病情的事情告訴了安然,以方便今后的治療。安然并沒有想象中流露出太過驚訝的表情,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想必他早就猜到了自己的妹妹不會守口如瓶的。
在墨雪緊鑼密鼓的安排下安然很快進到了醫院接受治療,與此同時,墨雪一手接下了Loveing的所有事宜。因為這些日子在大陸出差,臺灣的總公司已經堆壓了好多的事情需要處理,在照顧著安然的同時,墨雪每天都挑燈夜戰,把那些堆積下來的文件分門別類,將最為要緊先處理掉,再逐一地去處理其他相關事宜……這么繁重的事務,壓的連墨雪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每天最多也只有5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幾天下來,原本就沒有多少肉的墨雪又消瘦了一大圈。
“墨雪,你不要為了照顧我把自己給累垮了,事情是永遠都做不完的,可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才是。”看著墨雪這些日子以來對自己盡心盡力的照顧和對公司小心謹慎的打點,安然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墨雪對著病床上的安然笑了笑:“這些話你應該說給自己聽才是,你看你,明明人住在醫院里接受治療,卻還記掛著這么多的事情,這樣怎么能養好病呢?”聽著墨雪的話安然的心里暖暖的,就算明明知道墨雪現在對自己的好是來自感恩,而非愛情,可依舊感動無比。
又過了幾天,大陸的那頭傳來了安歆的消息,安歆發來郵件告訴他們,大陸這里的合作案進行的非常順利,Loveing這一季推出的商品受到了很高的好評,尤其是主打商品“想念雙子心”,簡直就是刮起了一陣追趕的風潮。這一消息讓身為主創人的墨雪深感欣慰,興高采烈的將這一好消息告訴給了安然。
此時的安然身體狀況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人更是瘦弱的慘白無力,可是苦于沒有合適的骨髓移植資源,只能每日在醫院里接受著效果微薄的治療。墨雪看在眼中,痛在心里。安然無力的擠出一個笑容,摸了摸墨雪的頭,安慰道:“傻丫頭,別擔心,有你在我是不會有事的,我怎么舍得丟下你一個人呢……”但隨即話鋒一轉,流露出哀傷的神情,“但是墨雪,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我真的藥石無靈了,你就回到慕容藤洺的身邊去吧。只要幫我照顧好安歆就行了……其實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你最放不下的還是他。可我寧可自欺欺人的騙自己,然后利用我生病將你留在我的身邊……或許我離開了,對你也是一種解脫吧。你就不再需要在道義和愛情間兩難了……”
“別說這樣的話。你是好人,老天一定會保佑你的。更何況我留在你身邊并不是因為你生病,難道你忘了,我原本和你說過,等這次內地的事宜一結束我就和你回來的。現在不過是提前了而已。”墨雪駁回了安然的話。
安然轉過頭,極小聲的說:“墨雪,你也不要再自我催眠了,如果沒有我你這次一定就已經和慕容藤洺破鏡重圓了,可因為我……”
墨雪果斷的打斷了安然的話:“什么沒有你!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又談什么破鏡重圓呢!”接著,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這一頭,因為上次記者會的事情,沈池和許靳因為惡意搗亂被暫時革職停查。她們原本應該低落的心情,卻因為墨雪的離開而變得開心暢快起來。“總算是送走這個瘟神了,要知道,只要對著她那張和梁墨雪一樣的臉,我就像見到了冤魂一樣。而且她總給我一種梁墨雪的錯覺。現在就好了,總算死走了……”沈池狠狠的說。
許靳雖然也高興墨雪的離開,不過她并不像沈池這樣的興奮,她現在擔心的是如何回到慕容藤洺身邊,被趕出公司就再也沒有希望了!“現在還不應高興得太早,你別忘了,我們現在很有可能面臨離開公司的危險。要知道,一旦離開公司,我這些年所有的努力就全白費了!”許靳說道。
沈池陰邪的一笑:“那有什么難的,要知道對于慕容藤洺來說Loveing的那個女人一走,就相當于希望的幻滅,這個時候的他一定十分的消沉……”然后突然神秘的靠近許靳的耳旁,小聲的說,“通常這個時候男人的意志是最薄弱的,你只要想辦法在他吃的或者喝的東西里放上一些東西,讓木已成舟,到時候你還怕我們會被趕出去嗎?”
許靳眉心一擰:“這樣做有用嗎?會不會卑鄙了一點……而且,我要的是他的心,不是……”
沈池打斷許靳,嘲諷道:“卑鄙?許靳姐,你有什么資格說這兩個字,這些年你做的卑鄙的事還少嗎?怎么這會兒裝起清高來了……還有,你不用擔心,一旦慕容藤洺是你的了,你還怕他的心不靠過來嗎……”
許靳咬緊了嘴唇,躊躇不定:這種情況下趁人之危,如果有一天慕容藤洺發現了什么,那么自己也就完了吧……見許靳舉棋不定,沈池又下了一劑猛藥:“那你就放棄吧。收拾好你的包袱,等著被慕容藤洺掃地出門。先不說他會因為記者會的事情發難,就算沒有這檔子事,他知道了梁墨雪當年的事情和你有關,也會借此機會將你除去的,你離開永芯是遲早的事。到那時你的付出可就都付之東流了呀……”
許靳向著了魔似的,喃喃自語道:“對,我不能就這么離開,已經做了這么多傷天害理的事了,不差這一件了。只要能留住慕容藤洺,我可以不計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