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輸?shù)囊粩⊥康氐脑S靳,用幾近哀求的眼神看著慕容藤洺那張波瀾不驚的帥氣面龐,在做著最后的努力:“藤洺,或許我以前真的做過很多錯事,可那些都是因為我太過愛你了,我真的不能失去你……既然你已經(jīng)和梁墨雪分開這么久了,她也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生活了,我們就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讓一切重新開始吧……可以嗎?”
這一瞬間,墨雪覺得或許真正可憐的人并不是自己,雖然自己曾經(jīng)被她深深地傷害過……可較之現(xiàn)在,似乎許靳更加可憐。可憐歸可憐,但墨雪認為有些客觀的事實是不能改變的,并不是像許靳說的那樣,過去了的當(dāng)做沒發(fā)生就好了。墨雪將許靳從地上攙了起來:“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呢?”
這時,一直都沒有開口的慕容藤洺沉聲說道:“到現(xiàn)在我也不妨全都告訴你,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和你訂婚,和你訂婚只是為了完全查清當(dāng)年事情的真相。而且,那天你做了什么,我全都知道,我根本就沒有喝醉,一切都是我將計就計的假象,為的就是引你上鉤。”
許靳苦笑道:“我又何嘗沒有懷疑過你和我訂婚的目的,可是我還是決定和老天賭一把,我唯一的籌碼就是我們曾經(jīng)有過的情誼,可惜我輸了……是我太過高看我們之間的過去了……”
“許靳,走到今天這一步你自己的確要負一定的責(zé)任,但是絕對不是全部。我們曾經(jīng)相處過,雖然后來因為一些原因分開了,但我依舊可以肯定你的為人,你或許會嫉妒、或許會惡整墨雪,但絕對不會下此狠手,所以我敢斷定你的背后一定還有個高人,他(她)不斷的唆使著你,最終將你推向了萬劫不復(fù)的境地……”慕容藤洺緩緩地說著。
許靳此刻的頭腦處于異常清醒的狀態(tài),聽完慕容藤洺的話后許靳將目光投向了一直在看好戲的沈池,這讓沈池猝不及防的一驚。與此同時,已經(jīng)無所顧忌的許靳沖上前揪住了她的衣襟:“都是你!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會落到今天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是你把我變成了惡魔,是你!你還記得我說過什么嗎?我曾經(jīng)告訴過你,如果有一天我的一切陰謀敗露了,你也休想跑掉……”
慕容藤洺雙手環(huán)于胸前,走到沈池的面前,目光凌厲:“其實我早就開始懷疑你了,當(dāng)我確定你一定與這件事情有關(guān)還是因為你來找我,告訴我許靳背著我做了什么樣的事情……沈池,枉你自視甚高,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將會是你最大的敗筆!試問,若不是你和許靳在這件事情上有著非同尋常的聯(lián)系,那么復(fù)雜的秘密,你又是如何得知的一清二楚的呢?”
墨雪接過慕容藤洺的話:“這樣的情況下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是同謀甚至是主謀,你參與了整個過程,所以才了解得如此清楚……”說到這里墨雪自嘲的嘆了一口氣,“說來也是我自己當(dāng)初太蠢了,當(dāng)時你假惺惺的來向我認錯目的就是為了接近我吧……記得嘉笛提醒我的時候我完全沒放在心上,現(xiàn)在想來真是悔不當(dāng)初。不過沈池,我真的不明白,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已經(jīng)被揭穿了真面目的沈池決定不再繼續(xù)偽裝下去,冷哼一聲說:“梁墨雪,你想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討厭你嗎?那我告訴你,你這種生活在貧民區(qū)的丑小鴨,憑什么能得到所有的幸福,在學(xué)校老師夸贊你,生活中有著丁繪、嘉笛那樣的知心好友,到最后你一直崇拜的人會轉(zhuǎn)過頭愛上你,你究竟是有多大的魅力?而我,論家世、論樣貌那一點不比你強,憑什么好事都被你遇到……”
“夠了!”沈池這種扭曲的言論墨雪已經(jīng)完全聽不下去了,“對,我論家世、論樣貌或許沒有你強,但這個世界這兩樣都不是最重要的。我有的是你無法領(lǐng)會的。至少我不會像你這樣因為嫉妒去加害別人。”
現(xiàn)在許靳似乎清醒了過來,對著慕容藤洺緩緩的說:“這件事情鬧到今天的地步與人無尤……”然后又轉(zhuǎn)過臉對沈池說,“你以為破壞了我和慕容藤洺你就可以借機上位了嗎?不可能的……洺少又怎么會看不出你是個虛榮的女人呢?你捫心自問,你想跟隨洺少是因為他今時今日的身家還是因為你喜歡他……”
沈池知道,許靳的倒戈就意味著自己失敗了,她擠出一抹不甘的笑容:“想不到我機關(guān)算盡卻依舊落得這樣的下場……”
許靳搖了搖頭:“因為你的機關(guān)算盡,讓我枉做小人,我又該怨誰呢……”
面對著這樣的場景,墨雪和慕容藤洺也不想再多說什么了,慕容藤洺吩咐了助理遣散了到場的來賓后,便和墨雪一齊離開了,至于沈池和許靳他們也沒再多做關(guān)注,估計只有她們最清楚現(xiàn)在的境況怎樣做才是最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