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微涼,魚朵然慢慢轉醒,在睡眼朦朧之際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只放有一盞小燭臺昏暗的小屋中,頓時清醒了很多,四處張望,竟發現此處是多么的陌生,但當她看到眼前竟有鐵欄桿時便慌了神,莫名的恐懼自心發出,這分明就是監牢一樣嘛。
魚朵然本能性的動了動四肢,可是她卻發現她被綁了起來,四肢都固定在了木架上。隨后,腦海中不斷的回放著一個個慘不忍睹的畫面,都是從前歐陽朵然在這里受過的刑罰,魚朵然吃驚了,為什么就是不見幕后之人?
這時,突然鐵門轟然打開,走進來幾個黑衣人,全部蒙著面巾,讓人看到他們的真面目。魚朵然便感覺渾身發抖,從未有過的恐懼油然而生。
“我們又見面了?!币粋€聲音從為首的一個黑衣人的口中說出,似乎是一個女聲,魚朵然忽然感覺這個聲音分外熟悉,像是一種來自地獄的聲音,讓人難以忘記。
“怎么,忘記我了么?”那個黑衣人見魚朵然沒有什么反應繼續說道。
“我們認識么?說吧,把我抓到這里來有什么目的?”魚朵然佯裝淡定的問,其實心里早已害怕得要死,但是魚朵然從來都是抱著‘輸什么別輸士氣’的原則,打敗了不少好漢。
“恩?還真讓人傷心吶!居然我們的王妃會忘記我?那今天我會讓你記起來的!”那個聲音冷冷的傳來,不禁使魚朵然打了一個寒戰,真驗證了那句俗話‘最毒婦人心’啊。還沒當魚朵然緩過神來,她身后的幾個黑衣人便端來了一個乘著藤鞭的盤子,一盆泛紅的水站立在魚朵然的面前。
“你到底是誰?你究竟想干什么?”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不要著急?!蹦呛谝旅擅娴呐苏f完,就伸手拿起盤中的藤鞭,摔了一下,就向魚朵然身上打來。一下接一下的不停斷。
啊——魚朵然忍不住的尖叫。曾幾何時他受過這樣的罪。腦海中畫面不斷顯現,看的魚朵然都眼花繚亂,身體的疼痛更讓他難以忍受。
“怎么樣,記起來了么?”那女人停下來冷冷的問道。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和你無怨無仇的!”魚朵然憤恨的沖他喊道,但是他的喊聲卻如此微弱,甚至連正常說話的聲音都算不上。
“無冤無仇?你說的好聽,今天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還敢說是無冤無仇?看來你還是不吭低頭??!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她說完,便把藤鞭放到那盆泛紅的水里,浸泡了一下,拿出來再次抽向魚朵然,這時魚朵然終于知道了那盆泛紅的水竟是辣椒水。這個女人好狠毒,為什么要如此對歐陽朵然,在歐陽朵然的記憶中,會經常受此刑的啊,那會是怎樣的血海深仇才會使得一個人變得如此狠毒。
不知道過了多久,魚朵然的意識慢慢降低,直到完全消失。
待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一會到了她的悠然院,魚朵然微微一動身,就會覺得渾身專心的疼痛,要不是身上的劇痛,他絕對會認為昨夜的驚人一幕會是一場噩夢,她吃力的掀開被子,發現身上的長裙已經破爛不堪了,渾身也沒有一處是好的地方。原來一切都真實的發生過。
可是,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來的呢?為什么沒有一點印象?那個女人究竟是會是誰?既然她那么恨歐陽朵然怎么又回這么輕易地就放過她呢?歐陽朵然不是江湖中有名的毒娘么,又怎么會任他欺負,這其中究竟會隱藏著什么秘密?白金又在哪,怎么平時不離開自己的小蛇昨晚也會突然消失呢?魚朵然不禁迷惑了,這會是怎樣的結局?自己又會真的能活著走出這王府么?
在魚朵然還沒有從自己的迷惑中緩過神來時,門外又一次響起腳步聲,魚朵然忙忍痛將被子蓋好。就在魚朵然準備好時,門再一次被踹開,想都不用想,來這肯定又是端木凌。
“喂,女人你不要裝死,快點起來,否則對你不客氣了!”端木凌的聲音在魚朵然床前響起,魚朵然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閉著眼仍像睡著了一般。
“歐陽朵然,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起來,給本王說出你給雨煙下的究竟是什么毒!”端木凌見魚朵然沒有理他,頓時氣急,大吼著伸手將還躺在床上的魚朵然拽起,隨后魚朵然便因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渾身的血漬與傷疤就這樣的展示在眾人的面前。
端木凌此刻竟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從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景出現,雖然平時他對這個歐陽朵然甚是不滿,也想過要狠狠的收拾他一下,但當歐陽朵然以這種情形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竟有一絲的心疼與不舍。究竟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