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魚朵然睡的異常安穩。直到太陽高高的掛起,魚朵然才醒來。
可是,當她睜眼一看便驚住了,她的床前竟然站著一排的丫鬟,畢恭畢敬的看著她。
“你,你們是誰?”魚朵然不自覺地冒出一句話。
“呵呵,王妃你……”一個小丫頭聽到魚朵然的問話,禁不住笑道,可是還沒等她說完就已經被旁邊的人捂住了嘴巴。魚朵然忽然就覺得有趣。
“回王妃,我們是王爺派來服侍王妃的。”最左邊的一個侍女恭敬的回答說。
“恩恩,知道了,那個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留下,其余的回去吧,就說我這個人比較卑微用不得這么多人服侍,就原話去說好了。”魚朵然起身掃了一眼站在窗邊的那十個人,指著四個人說到。其中包括剛才那個多話的小丫頭。
聽完魚朵然的話后,除了那四個他點名的小丫頭其余的都恭敬的出去了。房間又再一次的靜了下來。
“你們都叫什么名字?”
“請王妃賜名!”一個看似沉穩的小丫頭回答說
“好吧。春桃,夏荷,秋菊,冬梅。”魚朵然指著他們說道,一點也不含糊。“春桃,夏荷,你們來替我更衣。”
“其實你們在這里不必拘謹,我這個院子里清凈,平日里也不會有人來。所以你們的工作也很簡單,沒人的時后你們就自便,但是有人時必須得有個樣,我這個人很好說話,但不要太過分就好。還有,想必你們都聽說了那個傳言吧?”魚朵然邊配合的伸臂轉身的換著衣服,邊對著他們訓話,他可不想再出現第二個琴兒了,想想就后怕,若不是有白金,恐怕自己早己經一命嗚呼了。所以,從那時起,魚朵然便感覺有必要培養出自己的人來。這不,剛一想人便到了。
“是,奴婢相信王妃不是那樣的人。”比較沉穩的秋菊說到。
“這無所謂,你們怎么想我不管,我是不是那樣的人今后你們便知道。如果有害怕的可以回去,我不會勉強任何一個人。”魚朵然面無表情的說。她永遠都不會忘了琴兒死去時的恐懼,他不能再害他們了,只要他們呆在自己的身邊就會隨時失去性命,現在的他根本沒有能力去說什么保護他們這樣的話,他連自己和白金都保護不了,更何況是他們四個呢。此時,他開始后悔留他們在這了。
“王妃,您這是說的哪里的話。”
“不是我和你們開玩笑,你們呆在我身邊隨時都有可能丟掉你們的性命。所以請你們思考好再決定你是否還要繼續留在我這里。好了,都退下吧……”魚朵然神色黯然,嘆了口氣低聲說道。隨后從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王妃……”那個多嘴開朗的小丫頭夏荷疑惑的喊著魚朵然,很快就被春桃和秋菊捂著嘴拖走了。
魚朵然憂傷的站在窗前,左手托著正在假寐的白金,右手撫摸著白金的靈活的身體,目光望向遠處那滿園的開得正旺的野菊花,不住的嘆氣。是啊,來到這里已經兩個多月了,想那時還是夏天正熱的時候,轉眼就已是初秋了,樹上的葉子慢慢泛了黃,留下了滿院的凄涼。其實,凄涼的又何止這個院子里呢,更是人的心,起初的那一片熱火早已不見,忽然魚朵然覺得自己長大了,心也隨之變老。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會回去,更不知道以后究竟還會發生什么。一切的一切都使他迷惑,他就像一個沙漠中的迷路者,無助,恐懼,絕望……
“怎么了?怎么這么久不見你到變得如此傷感了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打亂了魚朵然憂傷的情感。魚朵然皺了皺眉,把白金藏到衣袖里,轉過身來看向聲源地。令她驚訝的竟是許久不見的妖媚男端木澤。他一身紫色的長衫,顯得無比高貴,再加之相貌的出眾更使得女人浮想聯翩。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魚朵然,定定的站到魚朵然的面前,神情的望向魚朵然那張憔悴的臉,緩緩的抬起右手附到魚朵然的左臉上,輕輕地撫摸,像是許久沒見的戀人般,想念,疼惜。而魚朵然早已被端木澤這樣的舉動驚得說不出話來,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任由端木澤。
“額,你怎么來了?”魚朵然盯著一臉紅暈看著面前略有消瘦的端木澤輕輕的問。
“怎么,最近不見我就想我了?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么。”端木澤聽到魚朵然的問話不禁笑了出來,很不要臉的問了一句。這直接導致魚朵然被口水嗆到。
“額……你真的是很讓人……無語!”
“好嘛,小然然不想說話就不說嘛,那就來點實際的好啦!你說,是你先脫還是我先脫呢?”端木澤撒嬌似地向魚朵然靠近,倚在魚朵然的身上嗲嗲地說。這簡直就是一個小受么。
“端木澤,你給我正常點,否則,你給我出去!”魚朵然猛地閃開大叫道。她這一聲可是不小啊,把院子里的那四個小丫頭都給驚動了。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夏荷焦急的問。
“沒事,我自己抽風,沒事閑的喊兩嗓子!”魚朵然看著坐在床沿上正笑得沒心沒肺的端木澤,咬牙切齒的說。真狠不得此時給他下點藥讓他就這么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