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翻云覆雨,終于使兩個人的體力消耗到了極致,魚朵然躺在端木凌的身側熟熟的睡著。當天慢慢亮了時,端木凌猛地睜開眼,看了一眼身邊疲憊的魚朵然,用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側,迅速起身穿好衣服,順便把魚朵然身下的那張染滿血的被單拿走。
端木凌走到窗前最后深情的看了魚朵然一眼,隨后起身飛向窗外,消失在霧茫茫的皇宮之中,心里滿是甜蜜。原來,正如魚朵然所說,一切都是假象,只有用心靈才能看到事物的本質。
而不遠處,一雙眼睛正看著眼前的一切,露出了憂傷笑容,讓人看上去那么的刺眼,仿佛他的周圍都布滿了一層哀傷的霧氣,久久不能散去。身影被霧氣拉得很長,很長。長的讓人哀傷……
當太陽升起了地平線,魚朵然才慢慢的睜開了眼,似乎昨晚只是一場夢,讓人感覺那么的不真實。可是,當她低頭看到滿身的淤青和大腿上點點的血跡時,才敢確定原來一切是真的發生過,原來,愛來過。
魚朵然心里有一瞬間的甜蜜,隨后,便是無盡的失落。因為她不曾看見端木凌的身影,是不是他把自己當做了泄欲的工具?是不是他都不曾珍惜過她?甚是,魚朵然都不敢確定昨晚真的就是端木凌。
魚朵然還沉浸在自己的yy中時,春夏秋冬那四個小丫頭忽然涌了進來,大喊著“小姐”
“小姐……小姐……您快起來……快點啊……”秋菊一進屋就大喊,把手中的衣服也胡亂的塞到了床幔里,驚得魚朵然也不顧什么套路了連忙穿上衣服鉆到被子里,閉著眼睛。
魚朵然雖然不知道發生什么是了,但是從一向鎮定的秋菊反常的情況來看,一定是有大事了。
“你們安靜,無論來者是誰都說我還沒有起呢。”魚朵然躺好緩緩的說,語氣也極度的平靜。那四個聽到魚朵然鎮定的語氣時,也不由得安下心下來,他們是絕對相信魚朵然的實力的,雖然他們還不太了解魚朵然,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之后,才發現他們跟著這樣的主子是多么的幸福啊。魚朵然沒有想別的柱子那樣心情不順了就打罵他們,也沒有因為一點的小事就罰他們,更沒有責怪過她們。反而時常教她們一些道理。有時,他們真的很想不明白,這樣的一位女子怎么會得不到王爺的喜愛呢?為什么有人還會嫁禍她說她殺了自己的貼身隨嫁的丫鬟呢?
“皇后駕到——”不等春夏秋冬他們四個從他們的yy中晃過神來時,尖細的公公的聲音就傳了進來,隨后陳蕊兒在一群人的擁著下一身正裝,邁著小碎步,扭著水桶腰,板著大餅臉,貌似威嚴的樣子一步一顛的走了進來,眼神瞄過春夏秋冬四人,看向那明黃色床幔緊閉的軟床上,眼神狠厲了起來。
“你們四個死丫頭,還跪著做什么,還不快把你們那個丑的要死的主子叫起來?難不成還讓我們的皇后等著她么?”陳蕊兒身旁的心腹容嬤嬤妖里妖氣的說。
“可是,皇后沒有讓奴婢們站起來,奴婢們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惹怒皇后娘娘。”春桃佯裝怕怕的用顫抖的聲音可憐兮兮的說道。使得她的話更讓人覺得真實,這一句普通的話竟讓容嬤嬤陷入無盡的尷尬,連陳蕊兒都不滿的轉頭瞪了一眼容嬤嬤。容嬤嬤無奈的低下頭不再講話。心里罵了魚朵然不知道有多少遍。
“平身吧。”陳蕊兒淡淡的說了一句,很自然地走到了案子前,坐了下來,手里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茶,剛想送到嘴里,忽然記起了什么連忙放了下來。
“喲,是我們的偉大無比,權比皇高的皇后娘娘來了啊?瞧瞧,瞧瞧……”魚朵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長裙,緩緩地走下床來,還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以示自己的清夢被吵醒。而陳蕊兒看到魚朵然出來了,眼睛不住的盯著床幔里,似乎在看里面是否還有人。然魚朵然怎么又回不知道他的那些小想法呢?倒不如將計就計。魚朵然忽然回身,掩了掩床幔,給人一種床上真的有人一般的感覺。
“你,你不要亂說話。”讓魚朵然這么一說陳蕊兒回過神來,連忙緊張的辯解道。她可不想自己因為這一句話的失誤就被灌個造反的罪名,連累一家人去送死。
“嗯?這不是你自己說的么?怎么這一會就不承認了?”
“你,容嬤嬤,去,教訓一下這個女人,告訴她什么才是后宮的法!”陳蕊兒恨恨的看著魚朵然對身邊的容嬤嬤說道。
“喲,人家好怕怕喲!”魚朵然假惺惺的拍著自己的心臟的位置,嬌滴滴的說道,隨后,眼神一變,大著聲音似生氣的說道:“端木蕭——你給我出來!”
“丫頭,干什么?人家還沒睡夠呢!”這時,端木蕭掀開床幔從里面走了出來,衣冠凌亂,還不停的打著哈欠,懶懶的似撒嬌的深情的看著魚朵然問。但隨后,便看到了案子邊上的陳蕊兒,眼神突然由神情變得厭惡。冷冷的問“你來干什么?不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永和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