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一切都停下來,那個黑衣蒙面邪惡女呆呆震驚時,門轟的一聲被踢開了,陰暗的小屋中再次布滿了刺眼的光線,讓人睜不開眼。一個碩大的影子緩緩地走了進來。
是他?當魚朵然看到走近的那個人時,腦海里忽然冒出來一個影像。是哪個經常面帶憂傷的青衣男子。他怎么會來?是來救她的么,是來實現他當初保護她的誓言么?
“呵呵,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青衣右使青玄啊!”那個蒙面邪惡女看到走進來的青衣男子似嘲笑地說?!霸趺?,沒想到如此正直的青玄右使也會對一個丑女人感興趣?。俊?/p>
“廢話少說!人給我!”那個青衣男子直直的盯著蒙面邪惡女,極度平靜且簡單的說道。
“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從我手中把他搶走了!聽聞青衣右使的毒用得甚好呢!”蒙面邪惡女依舊笑著說道,沒有一絲懼怕,反而有了一種興奮。
“你以為你配我親自用毒么?”說話間青玄迅速閃到魚朵然面前,手中的刀輕輕劃過魚朵然身側,隨后那些繩子便散落到了地上,緊接著青玄攜起魚朵然就飛出了門外。一切發生的是那么的快,令人忍不住咋舌。
最后也只留下一句話‘冤有頭,債有主,莫害無辜人,自尋死路無歸處。’聲音不住的在小屋中回蕩著,每一邊都讓人心生恐懼。這句話似乎是一句魔咒,被所有人的心都給封閉住了,時時刻刻的在他們心中閃現。
“青玄?”魚朵然躺在青衣男子的懷里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個面前的帶著面巾的男子,迷惑的叫著。
“怎么?”青衣男子低頭看向正看著他的魚朵然,卻不經意間看到了魚朵然嚴重迷茫的神色,那么迷人,真的令他著迷了。青衣男子迅速移開視線,怕自己迷失在她的眼神中不能自拔。她就是個小妖精,每一個眼神都是時刻刻的勾引著他,但還讓他永遠都得不到,她是如此的折磨人。
“這是,你的名字?”魚朵然依舊淡淡的問,腦海中不斷地想著面筋下的那會是怎樣的一張面容。
“是?!?/p>
“為什么你不敢看我?為什么你眼神中少了一些東西?為什么你要救我,僅僅是因為你給的誓言么?”
“你想得太多了,這就是真正的我!”青玄依舊沒有看魚朵然,只是目視前方,淡淡的回答道。
“不,你看著我……”魚朵然忽然伸出雙手扭過青玄的頭,讓他對著自己,讓她的眼睛里出現自己。
“你累了,休息一下,很快你就會回去了?!鼻嘈驍圄~朵然的話,右手在魚朵然的穴位上一點,她便暈在了青玄的懷里。
青玄看著安靜的魚朵然,眼神中再次流露出無盡的哀傷。
他那里是不敢看她,而是不舍的看她!天知道這幾個月他是怎么過來的,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他害怕黑夜,因為那會使他陷入他給編制的無盡的深淵不能自拔;他討厭白色,因為她總是穿著白色的裙子似天使一般耀眼,白色會讓他記起她;他不舍的看她,是因為他自責,那臉上的傷疤讓他至今還難以平靜,如果那時他在,她就不會受那么大的苦,那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也就不會消失不見。
什么眼神中少了一些東西,那滿眼的愛與憂傷即使流露出來又會怎樣,她會接受么?她能選擇愛他回到他的身邊么?如果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那么即便是流露出來又會有什么意義呢?他怎么又會知道自己每一次看到他心里究竟會有多疼,那些愛與寵溺是他多么艱難的隱藏著。這一切,他都不知道。其實,他并不需要她知道,只要她幸福就好。只要,幸福。
青玄想著想著,一滴清淚滑過臉頰,浸透了青色的面巾,更浸透的是他的心。雙手不知不覺的抱緊了魚朵然,或許,只有這一會的時間她才會完完全全的屬于他的吧。
他是多么的不舍,他多么想此時就將她帶走,遠離皇宮,遠離京都,遠離那些人,帶她到一個山清水秀的誰都找不到的地方住起來,一直到永遠永遠。兩個人,一輩子。
可是,他不能啊,他明白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會愛上他的,這樣做只會讓她更加難過。所以,他便放棄,他要成全她,保護她。直到她愛的人回到她的身邊時,他在遠遠的離開,相忘天涯。
當他飛過一座又一座的房頂,眼看著皇宮越來越近,眼里的哀傷也就越加明顯。最終他還是將她送到了宮里,那個令魚朵然厭煩的地方。可是,也只有他明白,皇宮對她來說或許是最好的住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