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媽,你看看你那不聽話的皇兒啊……姑媽……”陳蕊兒邊哭邊跑進皇太后的宮殿,以帕掩面的立在皇太后的右側委屈地說道。
“喲,我的寶貝蕊兒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竟哭的似個淚人一般,看得都叫人心疼。”那坐在長椅上的看似威嚴的皇太后皺著眉心疼的看著面前虛假的陳蕊兒說道。
“姑媽,你都不知道,您的皇兒竟然在外邊帶回來一個莫名的女子。而且,還讓她住在他曾下令任何嬪妃都不準許踏入半步的永和殿內,姑媽,您,您說,我這個皇后當著還有蛇呢么意思啊?連皇上都不在乎我!”
“什么?豈有此理!蕊兒不哭,這口氣哀家一定會為你出的!你先去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皇太后挑了挑眉,定定的看著前方,朱唇輕啟,不怒而威。
“是,明天一早蕊兒就去。蕊兒就知道姑媽會替蕊兒出這口氣的。可是,那個皇上從前的命令……”陳蕊兒轉哭為笑,撒嬌似地蹭著皇太后身側。
“管他做什么,難道這個宮里哀家的地位就這么低么,都抵不上那個皇上?”皇太后看著免簽證撒嬌的陳蕊兒冷冷的說。他絕對不允許有人懷疑他在皇宮的地位,哪怕是她寵著的侄女。
“姑媽,蕊兒不是這個意思。蕊兒是怕臣妾去了您會不好辦的。蕊兒哪敢懷疑您在宮中的地位啊。這宮中哪里還有人回避您的地位還大的?”陳蕊兒知趣的忙說,生怕惹了這個古怪的姑媽不高興,那么自己的前面的努力不就毀于一旦了么?他可沒有那么傻,會拿自己的前途去開玩笑的。
“恩,去吧,哀家累了。”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是,蕊兒這就回去。姑媽您也早些休息吧。”陳蕊兒說完看到長椅上皇太后點了點頭,就退了出去。
當雞鳴沖破天曉,天空給微微泛起魚肚白之時,端木蕭緩緩的從案臺上抬起頭來。又是一夜的無眠。看看不遠處正熟睡的魚朵然,疲憊的臉上再一次的露出溫柔的微笑。
轉身,已然來到魚朵然的身邊,顫抖的抬起右手撫上魚朵然那一邊燙傷的疤痕的左臉上。心里不禁暗暗心疼,這丫頭久經受了多大的苦?對于一個女人來說,特別還是一個曾擁有傾國傾城之貌的女人來說,這毀容竟是多么大的一個打擊啊,能堅強的活下來又會是怎樣的勇氣?這一瞬間,他竟會那么的佩服起她來。
此時,他的心在疼,為了她的苦而疼。瞬間就有了一種像樣保護的他沖動,對。就是要好好的保護她,不能讓任何一個人來傷害她,即使自己的能力還沒有那么大。
“皇上,您該早朝了!”高公公持著他那特有的尖細的聲音低低的在端木蕭身旁說道。
“誰允許你擅自進來的?”端木蕭皺著眉冷冷的回頭看著他說道。
“呃……皇上……您……”這還是端木蕭第一次因為這事和他發脾氣呢,真有點讓他不知所措了。現在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情況?有誰能告訴得了他。他可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深情的眼神在萬歲爺的眸中出現呢。他真的很難想象,今天的那場即將發生的戰爭誰才是最后的贏家。
“知道了,話說高公公你什么時候變得這般積極了?”端木蕭起身拿起身后的朝服向著室外走去。臨走時,還不舍得回頭望了望仍舊躺在床上熟睡的魚朵然,滿臉的溫柔再次顯現。或許,自己的溫柔只有他能承受得起把。
可是,此刻走出永和殿的端木蕭卻是滿心的擔心,昨晚的事陳蕊兒一定會知道,今日會不會趁他不在的時候對那丫頭下手呢?
“走,本宮倒要瞧瞧那個女人究竟長得什么狐媚子的模樣,會把皇上視線都吸引了去?”陳蕊兒在聽到貼身的一個小丫頭匯報皇上早朝去了,忙停下正對鏡貼花的雙手,起身很有興趣的說道。
“皇后娘娘,請您三思啊。皇上可是下過死令的,任何人都不得踏進永和殿內一步的啊!”陳蕊兒身邊另一個隨她嫁進宮中的比較沉穩的丫頭上前勸阻道。畢竟是自己從小跟著的小姐,怎能眼看著他去惹怒皇上呢?
“什么?你是在懷疑本宮在宮里權利?”
“不,不是。”那個小丫頭顫抖著回答道。
“在這個宮里還沒有本宮不敢做的!香兒,你應該知道,你,是本宮的丫頭,莫要忘了自己的本分!”陳蕊兒瞥了一眼正嚇得發抖的香兒狠狠的說道。隨后轉身在一群丫頭婆子的包圍下向著門外走去。只留得香兒獨守著寬大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