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魚朵然的思維才再次回來,看著魚朵然周圍所有的人的擔心疑惑的神情,笑了笑,面露歉意的咳嗽了幾聲,隨后又再次安排起來。
“南宮寒,你今天就跟北宮殤回你的南宮去好好養傷!”
“不……”
“你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能力保護我么?還是你想給我增加負擔?”魚朵然打斷南宮寒將要說的話毫不留情的反問道,每一句話都讓南宮寒無話可答。然后又看了看面前一黑一藍色衣服的兩個人說“你們最近不要和我走的太近!還有,撤走你們在我身邊暗處保護我的南宮和北宮所有的人!”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路是我自己選擇的,今后的路也會是我自己走,你們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隨時的在我身邊保護著我,我們都有自己的的事要做,我們都有自己的人生。所以,我要盡一切的努力鍛煉自己,使自己變得更強。而且,這是我自己的事,這件事我一定要親自以自己的實力調查清楚,當然這個幕后之人我也定將不會放過。
這件事太過復雜,我不想牽扯進太多的人,更不希望太多的人因為我而收到傷害。所以,請你們諒解,也給我一片屬于自己的天。”魚朵然說完就看著面前的兩位,可是,這一次兩個人默契的同時保持了沉默。
“既然你們選擇沉默,我就當你們是默認了!和你們相處這么久,我相信你們都已經很了解我的性格了,不是么?”魚朵然直接無視他們的眼神自顧自的說道。話語中的疑問句也變成了肯定句。
“那,你今后自己多多保重!”北宮殤別有深意的看了看魚朵然說道。
“好!彼此珍重!”魚朵然好爽的看著面前兩個憂心忡忡的大男人說,然后轉身進了里屋。
南宮寒看著魚朵然消失的身影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眼神憂傷而深遠的望著魚朵然離去的方向。
“南宮,我們走吧。”北宮殤低聲的看著身邊被悲傷掩蓋的南宮寒,輕拍其肩說道,似乎在安慰受傷的心,又似乎在提醒夢境已醒。
“我們真的要按照她說的那樣去做么?”南宮寒迷茫的問著,此刻他就象一個迷途的孩子一般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任誰都無法將他和那個名震江湖,視人命如草芥的冷血殺手南宮寒聯系在一起。這或許就是南宮寒最真實的一面吧。此刻就連南宮寒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會這么迷茫,這種感覺他有多久沒有感受到了,似乎是從他進入殺手圈子之后吧?又或許是那年那場滿門的屠殺。或許,這就是愛的力量吧,可以將人傷的體無完膚,更可以讓人心性大變。
“南宮,我們從前都太看輕她的能力了。”
“南宮,我們從前都太低估她的能力了。你要相信她,也許今后整個江湖都會因她掀起一場風波。這樣強大的女人,我們都配不上。我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按照她的話去做,在最危急的關頭可以助她一臂之力。不然,我們將會成為她前進的絆腳石,阻礙她的道路!南宮,清醒一點吧!”北宮殤皺著眉頭眼神閃爍不定的安慰道,又似乎在安慰自己的那顆無法平靜的心,說他目光遠也好,說他可以預示未來也好,總之,最后就如他所說,魚朵然以自己的實力爬到了巔峰,位及至尊。
南宮寒聽完北宮殤的話后,閉上了眼,深深到的呼吸,隨后有緩緩的吐出,他記得這是魚朵然交給他的唯一的一種可以抑制傷痛的方法。還記得,那是一個很深的夜,他靜悄悄的走到正做此動作的魚朵然的身邊,好奇的看著她尋問著。她說,當你感覺到悲傷的時候,你就做這個動作,它會使你的心情變得不再壓抑。然后,他又問,她為什么悲傷,這一回,她不再講話,只是目視正前方,那個京都的地方。后來的后來,南宮寒才知道她到大悲傷從何而來。他才明白她的痛竟會有那么的深,深到了可以湮沒她全心的地步。
南宮寒做完調整之后,沒有說一句話,就徑直走出屋去。北宮殤也緊隨其后離開了這間有魚朵然存在的房間,兩個人消失在夜空之中,一如影魅般輕盈。月光把周圍的一切都染上了憂傷,何謂情?可謂義?何謂心傷?
正如所羅門所說,虛空的虛空,虛空的虛空,一切都是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