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只聽過桃花島上有桃花陣,卻沒有想到還能在這燕皇國見到玫瑰陣,還真是有趣啊。”凌星見不知是感嘆還是嘲諷的勾唇一笑道。
眾人不知道凌星見口中的桃花島為何物,卻還是從凌星見這一聲話中清醒了過來。
“呃,小······;”帶清醒過來中的凌七正欲問凌星見該怎么辦時,卻突然覺得身邊一陣風掃過,下一秒便見顧鳳川正在朝凌星見的方向掠身而去。
“小姐小心。”
幾乎是電光火花的時間,當凌七和凌九同時瞥到顧鳳川的這個畫面時,兩人便同一時間掠到凌星見的面前。
凌七拔出手中的短劍將凌星見護在身后,而凌九則是提起了他手中的長劍,并與同樣手握長劍的顧鳳川纏到了一起。
顧鳳川的輕功不錯,可是武功卻不及凌九,不過是十來招的功夫,他便已經被凌九的長劍架在了脖子上。
狀況變化的太快,于是皇北寧和遙兩人又同時陷入了發愣中,兩人均是皺起雙眉的看著顧鳳川。
額,這是什么狀況啊?
而夜殃和皇北昂兩人則是一個目露擔憂一個一臉的笑意。
“為什么?”抿了抿唇,凌九冷冷的朝顧鳳川問道。
如果不是念及顧鳳川已經與他們同行了這么都久,早在顧鳳川剛拔出劍的凌九便將顧鳳川給殺了。
所以凌九發誓,等下顧鳳川的答案如果有半點不如意,他一定會就地將顧鳳川給殺了。
“為什么?這話應該是我問吧。”而顧鳳川呢,雖然脖子上被凌九架著劍,可是吐出來的話卻依然帶著濃濃的火藥味。
“二皇妃,我們此行的目的不是為了救那些村民而來的嗎?你現在拿那些無辜村民的命來換取蘇玳的現身,這又算什么?我們所做的這一切又都是為了什么?二皇妃,你告訴我,這是為什么?”轉頭看向凌星見,顧鳳川歇歇斯底朝凌星見吼道。
彼時在顧鳳川的眼里,全都是對凌星見的濃濃的失望,
“呵。”聞言凌星見冷笑了一聲,接著便將保護在她身前的凌七推了開。
“為什么?”凌星見一步一步的走到顧鳳川的面前,她的唇角高高的勾起,眼里和臉上卻都是對顧鳳川的嘲諷。“我說,顧鳳川,你是不是搞錯了?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說過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搭救那些村民。那是你的目的,與我無關。”
“那你呢?二皇妃,如果你的目的不是為了那些村民,那你又是為了什么?”她所做的一切又為了什么啊?
“我?”聞言,凌星見又是一聲冷笑。“除妖。”皇北都上的圣旨是這樣跟她說的。
所以,她此行的目的只包括解決被世人誤以為是妖的蘇玳一行人,其余都跟她無關。
“你······;”顧鳳川本很想說凌星見很冷血,她的心腸的確與剛才蘇玳說的那樣,確實很狠絕。可是當他對上凌星見眼里的冷笑時,他卻突然感到一身的無力,然后便是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顧鳳川只覺得,這個時候的凌星見的笑真的很冷,那是即使是在他們族長的眼里也不曾出現過的冰冷,讓他本能的停住了口。
顧鳳川不解,凌星見明明是當朝二皇妃,她有著令人羨慕的高貴的身份,她本該是明艷如花的女子。可是為何?
為何本該明艷如花的女子,現在她的眼神卻會那么的冰冷,他卻從她的眼里看到了無邊冷意。那種感覺仿佛就是,就是一只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為什么會這樣?
“凌九,可以放開他了。”瞧著顧鳳川如死灰一樣慘白的臉色,凌星見便明白顧鳳川已經放棄了對她的控訴,于是便也不再將顧鳳川放在眼里。
“是。”凌九答了一句,然后便用力將顧鳳川一把甩了出去。
也許是凌九的力道用得一點大吧,顧鳳川竟然被他甩出了幾米遠,直到退到玫瑰花構成的莖桿墻上才停下來。
而就在此時,詭異的情況也再一次發生了。
只見就在顧鳳川剛靠在莖桿墻的一瞬間,眾人便見到那些長在莖桿上的細刺便瘋狂的從莖桿上抽條出來。
細刺的生長速度也是同樣詭異的迅速,幾乎是不等顧鳳川從莖桿墻上移開,它們就相互銜接地將顧鳳川綁在了莖桿墻上。
先是顧鳳川的兩只腳,后是兩只手,接著整個下身,一直到顧鳳川肩部以下都被那些長出來的細刺給緊緊包圍起來后才見那些細刺停止了生長。
“靠,這又是什么狀況啊?”見狀,皇北寧大大的咽了口口水道。
“誰知道呢。”聞言遙也嘟囔一句。“不管怎么說,還是先將顧鳳川救出來吧。”
雖然顧鳳川有指責凌星見,可他不是他們的敵人,蘇玳才是,現下將顧鳳川從這些詭異的刺條上救出來才是正經事。
遙說完便拔出了他隨身所帶的長劍,并揚手一揮地朝顧鳳川兩只手上的刺條砍去。
可結果卻再一次出現了意外,幾乎是遙的長劍剛碰上那些刺條,便有一些更小的刺條上長刺條上伸出來,并及時纏住遙的長劍。
“小心。”眼看那些刺條就要纏繞上遙的整個手臂,皇北昂立時擔憂的一聲大吼,接著便是一個快速的掠身到遙的身邊。
“放手。”一邊將遙的手從長劍上打落,皇北昂一邊擔憂的將遙抱到了離那些刺條一米遠的地方來。
而那些刺條在將遙的整把長劍都給纏滿了后便停止了生長。
“遙哥哥,你沒事吧?”見狀皇北寧也是一驚,然后飛快的跑到遙和皇北昂兩人的身邊,并擔憂的朝遙喊道。
“我沒事。”遙臉色慘白的搖了搖頭道。
“那就好,那就好。”皇北寧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完又轉過頭看了凌星見了方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皇北寧會在這個時候看向凌星見,大概是希望凌星見能為她解惑吧?
卻不想,凌星見卻在這個時候將頭轉到了一邊,半點都不搭理她。
“你······;”見狀皇北寧一怒,揚手高指凌星見,正欲凌星見這將臉別到一邊去不看她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她時,卻突然聽得玫瑰陣外傳來一陣刺耳的笑聲。
“沒用的,哈哈哈哈哈,沒用的。”玫瑰陣外,蘇玳大笑道。“不管是人還是物,只要與花刺接觸,就會被纏上。人被花刺纏上后會被吸干其體內的血液,活活的失血而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靠。”聞言皇北寧不爽的罵了句。
“哈哈哈哈哈哈哈,”而玫瑰陣外,蘇玳的笑聲卻從未停過。“哈哈哈哈哈,二皇妃,想知道這個陣法是什么時候發動的嗎?我告訴你哦,除了將紅色的花瓣染成黑色外,其他的我可是什么都沒有做,這個陣法可不是我發動的。
哈哈哈哈,二皇妃,你一定想不到吧,發動這個陣法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們八人中的人。哈哈哈哈哈,二皇妃,你們中有人進過那兩間空房吧?我告訴你,發動陣法的機關就在那兩間空房里,只要有人發動了其中的機關,只需一刻鐘的時間,這個陣就會被啟動。哈哈哈哈哈。”
凌星見他們一行八人中進過空房的人有一個,一個是顧鳳川,一個是夜殃,而鑒于顧鳳川已經被綁在了刺條上,所以是他發動了陣法的可能被立時排除了。
于是,
“是你。”遙臉色鐵青的朝夜殃說道。“之前你問凌星見是不是找到了她想要的既是了引凌星見說話,也是為了引凌星見在這里問我們話,你想要將時間拖延到蘇玳的到來,然后與蘇玳一起拖延等陣法的完全啟動?”
面對遙這些咄咄逼人的話,夜殃什么話都沒有說,他只是直直的看向凌星見,好像是在等著什么。
可惜的是,凌星見卻是什么話都沒有,只是一臉漠然的看向高空那些黑色的玫瑰花。
倒是凌七,她在聽見遙的話后便立刻為夜殃辯解了起來。
“不可能,怎么可能會是夜公子呢?夜公子與我們可是一伙的。”凌七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道。“遙公子,這明顯的就是蘇玳的反間計,你可別輕信。再說了,在這之前夜公子可是救過我們小姐好幾次呢,他怎么會是那個發動陣法的人呢,你可別冤枉好人。”
“哼,誰知道他那是不是苦肉計呢。”凌九一直都不喜歡夜殃,這不,當凌七的話剛落下,他便冷哼了一聲,十足的不給凌七面子。
“凌九,你給我閉嘴。”而結果卻是他的后腦勺迎來了凌七的一巴掌。
“我看你才需要閉嘴的那個,”見狀皇北寧掃了凌七一記白眼。“凌七你個花癡,你忘了?不管是在楊家村那次,還是在蘇玳陣中打大蛇的那次,夜殃他用的武器都是一支白色的花朵,那朵花的跟花形與現在這樹上的分明就一樣。這說明什么啊?這不就說明了夜殃與那蘇玳是一伙的嗎?凌七你個花癡都被夜殃迷得不知東西了,不知好歹了。”
“花癡?哈!哈!”聞言,凌七像是聽到了笑話似的的大笑了起來。“八公主,我倒是想啊。可是你看,現在夜公子除了一雙眼睛外,全都被包了起來,他用哪里迷倒我啊?他哪個地方能引我對他犯花癡啊?”
“哼,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是他最值得讓人懷疑的地方。”聞言遙一聲冷哼道。“如果不是另有所圖,如果不是怕被我們看穿他的身份,他為什么要將他自己包得密不透風?還不是因為不想暴露他的身份。”
說完遙便從皇北昂的懷里掙脫了開來,并一步步的走向夜殃。
“夜殃,你說,你與蘇玳是什么關系?你混入我們其中的目的是為了什么?”一把將夜殃胸前的衣襟揪起,遙一臉憤怒的朝夜殃問道。“夜殃?這是你的真實名字嗎?你是誰?你混入我們到底想要做什么?”
“夜殃你說話啊,你別給我裝啞巴,你以為你什么都不說我們就不能看穿你的真面目吧?也樣我告訴你,你做夢,即使你今天什么都不說,我們也不會放過你。”遙變揪為抓,他死死的抓住夜殃的衣襟,一邊不停的搖晃著夜殃,一邊大聲朝夜殃吼道。“夜殃,你說話啊,你給我說話啊,有本事你別跟我裝啞巴。”
遙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說的話越來越過分,可是夜殃卻依然什么都沒有說,依然直直的看著不遠處的凌星見,依然好似在等著什么,一點都不講遙放在眼里。
“靠,該死的,夜殃你別給我裝啞巴,你趕緊回答本少爺的話,不然就別怪本少爺不客氣了,夜殃你TMD的說話啊。”
······;
玫瑰陣外早已聽不到了蘇玳刺耳的大笑聲,可是玫瑰陣內卻是一陣熱鬧非凡:
凌七與皇北寧兩人就地吵了起來,遙不停的搖晃著夜殃,作出一副不從夜殃口中問出點什么來就誓不罷休的神情。
顧鳳川被玫瑰花刺折騰的兩眼昏花,凌九冷眼看著與皇北寧吵架的凌七,皇北昂什么話都沒有說,卻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凌星見。帶笑的眼睛里,好似已經看透了所有的一切。
夜殃也是什么話都沒有說,他只是一如既往的沉默著,直直的看著凌星見,依舊在等待著什么。
而凌星見呢,雖然大吵的現場讓覺得有些心煩意燥,卻也只是象征性地將雙眉皺了皺,直到眼光的余光瞄到遙要去揭夜殃臉上的面具才開口。
“夠了。”凌星見不甚耐煩的大吼一聲道。
不知道為什么,當她目光的余光瞥到大怒中遙欲伸手卻將夜殃臉上的面具揭下,而夜殃卻依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是直直的看著她時,她突然感到了一陣莫名了心煩,然后也自然而然的開口喝止了遙。
“夠了。”緊了緊衣袖下的雙拳,凌星見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體內的那股煩躁壓下,然后朝遙冷然的說道。
凌星見的吼聲不但成功的制止了與皇北寧吵架的凌七,也讓遙的手停在了夜殃的面具上。
“靠,凌星見你在說什么啊?”五指從夜殃的面具下退了下來,遙稍愣之后便不爽的朝凌星見望去。“我說凌星見你發什么瘋啊?沒看到我正要把夜殃的假面具撕下來嗎?沒看見我正要揭開夜殃這個偽君子的真面目嗎?你喊什么喊?想是嗓子的話就到別處去,別打擾本少爺干正事。”
“夠了。”遙說了很多的話,換來的卻只是凌星見的又一聲‘夠了’。
而結果是想當然的,她獲得了遙的一聲不爽的冷哼聲。
“夠什么夠啊,本少爺還沒揭穿夜殃這個偽君子呢。”遙一聲冷哼聲道。哼完又將五指放到了夜殃的面具邊緣上,并五指用力一扳。
“我說夠了。”然而,不等他將夜殃的面具從夜殃臉上剝落,手腕卻已經被快速掠到他身旁的凌星見給握住了。
“我已經說過了,”警告味十足地看向遙,凌星見冷冷的說道。“夠了!凌、星、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