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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梟后

第二章

看過皇之煌之后便是凌如松,第二天一大早,皇北燕用過早膳之后便拉著凌星見與她一起回了將軍府。

凌家的祠堂里,皇北燕沒有如昨天見到皇之煌時的大哭,卻是感嘆連連。

“一別二十年,皇叔昏迷,凌哥哥死,當真是世事莫測啊。”

凌星見站在皇北燕身旁,她聽著皇北燕的感嘆,卻是什么都沒有說。

凌星見和皇北燕離開祠堂之后便去見了老夫人,皇北燕和老夫人兩人一直拉著手說那些過去的過往,凌星見插不上話,尋了借口后便出了老夫人的房間。

在院子里,凌星見遇見了凌星遙。

自從西北回來后,凌星遙對凌星見的態度就很淡漠,彷如以前凌星見對他的那樣。

凌星見知道是自己對不起凌星遙,可她也還是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凌星遙才是對的,畢竟當日在西北時已經朝皇北都撂下了她不把將軍府中的任何放在眼里,若是被皇北都看出破綻的話,那么她之前的所有努力便都會功歸一匱。

凌星見不怕自己輸,可是卻害怕凌星遙和老夫人會受到皇北都的迫害。

于是乎,凌星見抿了抿唇,最后還是當作沒有看見凌星遙,轉過身便離開了院子。

傍晚時分,凌星見和皇北燕兩人回宮,是皇北都親自來接的。

“愛妃今日回家可過得愉快?”回到二皇子府后皇北都在廳中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后撐著手笑問凌星見。

凌星見知道這是皇北都在試探自己對將軍府的態度,是以聽完后便不以為然的勾唇一笑:“還行,就是比不上二皇子與良妃日日在正楓宮你情我意來得歡樂。”

“哦?這么說愛妃嫉妒了?”皇北都側眉笑問。

“不敢。”凌星見依舊是勾唇一笑。“二皇子想要跟其他任何女人玩都是二皇子的自由,不過有一點二皇子倒是千萬別忘了,你給她們你的心我沒任何意見,但是你的身,可千萬別失啊。”

兩日后,蘇玳的案子終審。

其實經過前三個多的審理之后,關于蘇玳這個案子的幕后人是皇北辰已經成了定局,不過由于皇北辰太子身份太過顯赫,皇北都手上的那些證據最終也只能判他個閉門悔過,其太子之位更不是可以如此輕易撤去的。

因案件牽扯到太子皇北辰,所以審理的部門自然是大理寺,二皇子皇北都為主審人員。

大理寺的公堂里,蘇玳跪在堂中,皇北辰站在蘇玳身邊,皇北都坐在主審官位置上,而公堂兩邊的幾把椅子上則分別坐著身為證人的凌星見和皇北昂,以及其他旁聽的朝中重要官員。

“太子皇北辰,你還不肯承認蘇玳私造兵器之事是受你指使嗎?”將驚堂木往案桌上重重一拍,皇北都冷冽的問道。

“不認。”皇北辰亦是冷笑。

“這件事與太子無關。”而繼他之后,蘇玳也開口道。“私造兵器之事全是我一人所為,與太子毫無半點關系,二皇子不能因為太子是我的姐夫就冤枉他。”

頓了頓,蘇玳繼續說道:“而且二皇妃在寨子發現的詩集也與太子無關,那是我從姐姐的遺物中拿走的,太子并不知情,他從未到過山寨。”

“是嗎?”皇北都咧嘴冷笑。

“不錯,我說的句句屬實。”蘇玳答得絲毫不猶豫。

聞言皇北都不再跟蘇玳廢話,只見他先是冷冷的看了皇北辰一眼,后便揚手一揮:“來人,傳四皇子皇北宵上堂。”

皇北宵三字一出,安靜的大堂立即吵雜起來,旁聽的官員們紛紛交頭討論。

“四皇子?他不是在邊疆嗎?怎么回京了?”

“是啊,之前都沒有得到他要回京的訊。”

·······;

比起官員們的討論,凌星見和皇北昂以及皇北辰三人在聽到皇北宵后的反應則是各有不同。

“四哥?他怎么會回來?怎么回事?”皇北昂臉上的笑容一僵。

“四弟?皇北都竟然把他給招回來了?”皇北辰目光一冷。

“呵,怪不得近兩個月都沒有動靜,原來是在等這個殺手锏啊。”而凌星見則是勾唇一笑,她終于明白皇北辰為何近兩個月內皇北辰都沒有提審皇北辰了。

四皇子皇北宵是踩著眾官員的討論聲進公堂,進堂后他的目光掃了堂內的所有人一眼,后才停在皇北辰的身邊。

許是常年在外行軍打仗的緣故,皇北宵的皮膚看上去很是黝黑,身材也屬于魁梧壯實的那種,兩只眼的目光中透露著殺戮的光芒。

“四皇子,麻煩你將這幾年搜查的證據拿出來。”皇北都開口道。

“是。”皇北宵拱手答了句,隨后便從懷中掏出一本賬簿出來。

見狀楊安連忙伶俐的從皇北宵手中接過賬簿,并上前遞給了坐在主審位上的皇北都。

“這是這兩年我查到的各地屯兵情況,這些兵并非國家編排之內,也就是說是私人所屯的兵力。”皇北宵面容嚴肅的開口道。“而且這些屯兵地方所用的武器皆來自一個地方,既二皇妃三個月查處的西北方山寨。”

就在皇北宵說那些私人屯兵的同時,皇北都也將手中的賬簿看完,并又吩咐楊安將賬簿拿下去給在場旁聽的其他官員看。

“經過一番調查,我查到這幾個屯兵地方的主要負責人都不是別人,而是太子皇北辰手下的親衛。”說著皇北宵便望了站在他身邊的皇北辰一眼,待他順利的看著皇北辰已經變得有些灰白的臉后才繼續開口道:“而且除了這幾個親衛外,我還查到一個商人。在一番審問之下,這幾位和商人都同時供認自己是受太子皇北辰所指使,為將來逼宮而私自在宮外養兵,那個商人平時的任務就是負責將西北山寨所鑄造的兵器運到這幾個屯兵的地方,以及在某些時刻賣給其他國家。”

“這幾人現在何處?”皇北都問。

“就在公堂外。”皇北宵答。

“傳他們上堂。”

不管是私自屯兵還是私造兵器,抑或是將兵器賣給其他國家,這在國家的法律中都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因此皇北宵所說的十一三人一進大理寺的公堂后便紛紛喊冤,說自己是受太子皇北辰指使的。

或許一個賬簿還證明不了什么,但是當那十三個人一進公堂后,原先還打算幫皇北辰辯白的官員便紛紛住了口。

太子皇北辰的親衛,他們就算平時與那些人沒有交情,可卻絕對不會不認識,公堂下喊冤的十三個人中,除了其中一個商人胖子外,其他的十二個分明便是當年皇之煌撥給皇北辰的親衛。

“太子皇北辰,你還有何話要說?”再次將驚堂木往案桌上重重一拍,皇北都厲聲問道。

“我,”轉頭看了身旁面如死灰的蘇玳一眼,皇北辰最后嘲諷一笑。“我無話可說,我認罪。”

“既然如此,”皇北都沉吟了一下,待他再次開口時話里已經全是冷冽:“私造兵器,私自屯兵,私自販賣兵器,此三項皆是誅滅九族大罪,不可饒恕,所以,”又是一個驚堂木聲響起,皇北都的聲音從公堂中穿透而來,久久在大理寺中回蕩:“太子皇北辰罪不可恕,削去其太子之位,判處斬刑,半月后于西市午時三刻行刑,退堂!”

皇北辰的事情鬧得很大,基本上是全國上下都知道了,包括中風躺在龍床的皇之煌。于是當晚皇之煌的病情便加重起來,并于六天的早上停止了最后的呼吸。

皇北辰太子之位被削,皇之煌又沒有留下遺照說將皇位留給說,于是在文武百官的一致推薦及皇北昂和皇北宵兩人聯手的支持下,皇北都成功的成為下一任皇帝。

因為要辦理皇之煌的喪事,所以皇北都的登基大典被推到了五個月之后,同時太子皇北辰的行刑也被推遲到了四個月后。

凌七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在燕京城遇到顧鳳川的,或者說,她以為他們一行人自離了西方后就不再會跟顧鳳川這個人有任何的牽扯,所以當她在燕京城的街道上看到顧鳳川后便大大的驚訝了。

“顧鳳川?你為何會在燕京城?”

顧鳳川給人的感覺還是以前那個老實憨厚的西北捕快,看到凌七時他也是大大的一驚,隨后便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答道:“哦,我奉我家大人的命令,押解朝廷欽犯進京受審。”

顧鳳川模樣老實,不像是會說謊的人,所以凌七對他的這套說法不曾有過半點懷疑,直到幾天后在太子皇北辰與蘇玳的行刑場上看到顧鳳川。

四個月前老皇帝皇之煌駕崩,四個月后原太子皇北辰的斬刑時間到。

這天一大早皇北辰和蘇玳兩人便身著囚衣被,被囚車帶到了西市的菜市場,午時三刻將會是他們二人的斬刑日期。

“顧鳳川,你這是什么意思?”凌七看著那兩個突然出現在斬刑臺上男人,怒視著其中一人問。

皇北辰今日的監斬官是尚且還是二皇子的皇北都,凌星見作為他的皇妃自然是同行,而凌七和凌九作為凌星見的護衛,不用說,自然也是寸步不離的跟著。

從將皇北辰和蘇玳二人自牢中提出,到押送至西市這里,今日的一切都非常的順利,眾人眼看皇北辰和蘇玳兩人的行刑時間快到了,卻不想會突然有兩個人從天而降,且落在斬刑臺上。

只見兩人中其中一個為十七八歲的少年,相貌上等,可卻給人一種異常妖艷的感覺。

另外一人二十多歲,相貌憨厚,他站在少年的身后,似乎是少年的下人。

“顧鳳川,你來燕京城根本不是為了什么押解犯人,還是要劫囚的吧?”凌七依舊朝兩人中的顧鳳川問道。

顧鳳川不答,倒是他身后的少年聞言發出一聲輕笑:“顧左使,我怎么覺得這姑娘對你心思不尋常啊?”

“屬下不敢。”

“是又怎么樣?”

顧鳳川和凌七兩人同時答道。

“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聞言那少年大笑了起來。

聽著此人狂傲的大笑聲,監斬棚內的凌星見勾唇一笑,連招呼也不跟皇北都打的就站了起來。

皇北都自然是知道凌星見要做什么的,是以見狀他也沒有阻止凌星見。

“顧捕頭,好久不見。”凌星見走出監斬棚,只見她先是朝顧鳳川勾唇一笑,隨后便將目光掃向站在顧鳳川右前方的少年身上。“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位公子便是你們古巫族的族長吧?”

顧鳳川是完全沒有想到凌星見會認出自己的身份的,聽了凌星見的話后他臉色一僵:“不知二皇妃是什么時候發現的?”他自認為自偽裝的夠好,可卻沒有還是被她瞧了出來。

似乎是看穿了古風創心中所想,見狀只見凌星見紅唇一勾,繼而臉上露出幾分嘲諷出來:“怎么?顧捕頭以為自己偽裝很好?”說完凌星見又不等顧鳳川回答,勾唇一笑后便再次開口道:“顧鳳川,不得不跟你說一句,像你這樣的人,實在不適合做間諜,短短的一個月內,你竟然三次露出了破綻。”

“哪三次?”

“第一次,在楊家村見到那些僵尸時你的態度太平靜,不像是一個才跟那些僵尸接觸三個月人該有的態度。第二,進山寨破陣的時候你一直帶我們在山中繞路,一點也不想讓我們進寨,如果不是皇北寧誤食暗司血欏的果子的話,恐怕我們永遠也將找不到進寨子的正確答道。而至于第三點吧。”

說到這里時凌星見突然停了下來,只見她的目光在圍觀的人群中掃了一眼,直到看到混在人群中的夜殃時才收回視線。

“蘇玳院子里的那個玫瑰陣是你引發的,之后你故意跟我交惡,朝玫瑰陣上沖去,為的就是讓我們不懷疑你,可惜的是······;”

“可惜的是人家二皇妃卻一早便看穿了你的身份,也知道那個陣是你發動的。”接過凌星見的話,站顧鳳川身前的少年揚眉一笑道。“二皇妃真是名不虛傳,古云修佩服。”

“多謝夸獎。”對于古云修話里的夸贊,凌星見絲毫不謙虛,全盤接了過來。“古族長,你今天還想將人帶走嗎?”

“自然,”古云修笑著點頭道。“二皇妃,你當初沒有揭穿顧鳳川,之后又讓二皇子將太子的處斬日期拖延到現在,為的就是給我足夠的時間到這里來,如果今天我不將太子和蘇玳帶走,豈不是要白白浪費了二皇妃的一番好意?”

頓了頓,古云修又繼續開口道:“而且,蘇玳既然是我古巫族的人,皇北辰既然是我古巫族的女婿,他們的生死便由不得別人來決定。”

“古族長能這么想最好。”凌星見亦是勾唇一笑。“可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

“哦?二皇妃這么肯定我不能將他們帶走?”古云修挑眉。

“我可沒有這么說。”凌星遙勾唇輕笑。“天下誰人不知古巫族的族長法力高強,豈是我一個憑借巧力的凡人可以戰勝的。”

“既然如此,那二皇妃剛才為何那般篤定?”

“沒什么。”凌星見又是勾唇一笑。“我只是在想,我一個凡人打不過古族長,可如果換成是與古族長一樣的非凡人的話,不知這其中的勝算又是多少。”

“你說的可是他?”聞言揚指朝夜殃所站在的方向一指,古云修笑道。“二皇妃莫非想要借助他的惡魔之力來對抗我的巫力?”

“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古云修一笑,“將白晝染成血色,將紅色染成黑夜,作為古巫族的族長,能與惡魔一戰,古云修甚是欣喜。”

“如此便好。”

凌星見和古云修兩人的對話越說越莫名其妙,可卻不代表沒有人能聽懂。比如皇北都,比如夜殃。

皇北都聽見二人的對話后什么反應都沒有,只是依舊冷冽的看著站在處斬臺上的凌星見和古云修兩人。

反倒是夜殃,幾乎是聽到從古云修口中吐出‘惡魔之力’的剎那,他的腦海里便一直回蕩著一句話:原來,原來她早就想起他是誰了。

“只是,星見,你既然想起了我,卻為何要裝作什么都沒有想起的樣子呢?你不恨我嗎?”夜殃在心里輕輕一嘆道。

嘆完之后夜殃便穿過人群,他一步一步朝處斬臺走去,忽然便想起自己與凌星見的第二次相遇來。

那是他成為惡魔的第八年,那年他飄過太平洋,來到了一個叫江淮市的中國省會。在那里,他遇到了自他成為惡魔之后的第一個締結者。

夜殃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天,他隱身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看著道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無盡的生命讓他感覺不到時間的流失。

“不要,我不要,誰來幫我,幫幫我。”彼時一輛公交車從他身旁見過,與此同時腦海里也。浮出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我不甘,我不要這樣,幫我,我愿意用自己的靈魂交換。”

惡魔喜好吃人的靈魂,而自從變成惡魔之后他們也只能辨別得出靈魂的味道。

他聽著那個滿是不甘的聲音,腳下一個移動便跟上了那座公交:終于找到一個可口的啦。

穿過鐵皮做的車廂,他見到了那個美味靈魂的主人,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女。

彼時少女被一個重達兩百斤的胖子壓在公交車的塑膠椅子上,胖子如香腸厚的惡心嘴唇一直往少女的脖子里湊,同時手也不斷的拉扯少女身上的衣服。

那少女不斷的掙扎,可是卻爭不過力大體重的胖子,她絕望的看向拉著扶手的另一個少女求救,可那個少女卻將臉轉了過去,背著被壓的她,留給她一個冷漠的發抖背影。

少女眼里的神色越來越絕望,心里的那些嘶吼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急切:“幫我,傳說中的惡魔,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就出來幫我,我愿意將自己的靈魂奉獻給你。”

那是極恨中夾雜著不甘的嘶吼聲,這種人的靈魂最是美味,所以當時他想也沒有的就穿過那個胖子,貪婪的看著她問:“不后悔?”

“不后悔。”少女堅定的回答。

“好,如你所愿。”笑著將那個壓在少女身上的胖子揮開,將自己的黑色長披風披在那少女的身上,他抱起了少女。“這兩個人你想要怎么處置?”

眸光從地上的胖子和扶手邊的另一個少女身上掃過,只見少女的紅唇勾了勾,最后冷漠的吐出了一個字:死。

從那以后身為惡魔的他與身為惡魔締結者的她一起生活了下來,他完美的完成一項項她交給他的任務,而她則向他承若:只要自己的心愿完成的一天,她便將自己的靈魂奉獻給他。

如果生活一直這么一成不變的繼續下去,那么他和她也不會是現在這樣子,凌星見應該早已成為了他的食物。

凌星見喜歡殺人,在他的訓練之下,凌星見的伸手越來越利索,她殺手的手段也越來越殘忍。

在凌星見的心底,似乎深藏著一股嗜血的渴望,每次殺完人之后她都變得很興奮。

那天他又被她拉著出去殺人,可是凌星見卻在進門前跟他說了兩句話:

“夜殃,這是最后一個了,殺完這個之后你就可以吞噬我靈魂。”

“夜殃,兩年前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2002年我們曾在倫敦的一個教堂里見過一面,那時候他還沒有成為惡魔,是一具剛死幾天的尸體。”

他對于她的第一句不予置否,可卻在聽到她說的第二句話后蒙了,他終于知道為何當第一次牽過她的手時,會覺得那雙手的冰涼仿若熟悉了。

是啊,曾經在倫敦的教堂里,在喪葬的人暫時離去后,她曾偷偷的潛回教堂,站在他的透明棺木前,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他的臉,仿佛是永遠都摸不夠似的。

那夜,他們共同殺死了她最后一個要殺的人,可他卻沒有如約的取走她的靈魂,他消失了,消失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而從那時起,一個代號為‘虔’的殺手在世界各地迅速崛起。

虔的殺人對象不定,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隨行所致,想起要殺便殺了。

虔的殺人手段殘忍,她不會一槍就解決掉要殺的人,她會一點一點的放干那人的血,或是逼那個自己朝自己的腦門開槍。

虔來無影去無蹤,任是好幾次警察已經備好了天羅地網等她,可她卻總能輕易逃脫,而且還是在解決了她想要殺的人后。

于是,不到短短的一年內虔的檔案便堆滿了許多國家的頭號通緝網內,國際警察數次召開會議,商議要一起解決她。

“星見,不恨我嗎?”走到凌星見的面前,夜殃苦澀的朝凌星見問道。

在他離開她之前她還能抑制得住心里的那份殺戮,還能殘留幾分良知,可是自從他不辭而別的離開后,她便變成了殺人的機器。

除了殺人,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對人性的最后一絲依賴,就那樣被他毀了。

夜殃沒有問凌星見是什么時候想起他的,實際上,到了這個地步還問這個問題,不是很傻嗎?

“恨。”點了點頭,凌星見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既然恨,那你為何?”

“為何沒有立即殺了你?”凌星見問。

“是。”夜殃苦澀的回道。

“的確,在當初你不辭而別的離開,我是有想過要殺你,可是,”聞言凌星見又笑了,可卻不再是勾唇冷笑,只見她的嘴角淡淡扯開,眼角泛起一抹誰也不曾在她臉上見過的笑意。

“可是我卻在第十九層地獄聽到了這么一件事:殺手虔殺戮太重,就算最后的結局不被那個與她締結的惡魔吃掉,死后也定當會飛灰湮滅,永世不得輪回。”

“那個惡魔不忍見其飛灰湮滅,所以與閻羅簽訂協議,他幫閻羅除去在中國土地上作惡的其他惡魔,而閻羅則答應讓虔在第十九層地獄呆滿三年后給虔一個重新投胎做人的機會。”

“隨著國家與國家之間的交流越頻繁,那個惡魔所要消滅的惡魔也越來越多,直到有一次那個惡魔被另外一個惡魔打傷,并不小心掉落到另外的時空中。”

“星見。”夜殃震驚。

“地藏慈悲,不但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虔,而且愿意助虔一輩之力,讓虔去惡魔所掉落的空間,在惡魔受傷的第一時間里救下惡魔。可是”

說著說著,凌星見的眼里已經涌現幾分悔色來。

“可是,可是虔卻因為心魔太重,所以重生的后她不但沒有及時到達那個惡魔受傷時的地點救下惡魔,而且還忘記了惡魔。惡魔從來都不欠虔什么,欠的那個人是虔。”

凌星見并不是喜歡多話的人,可她今天卻一開口就說了這么多,甚至話中還帶了點跟夜殃解釋的意味,所以她幾乎是她的話剛落下,夜殃便笑了。

“無妨,惡魔并不曾怪過虔,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夜殃笑著說道,眼角的那朵薔薇在笑容的映照顯得妖冶無比。“星見,你我之間的惡魔契約并未結束,今日你是要用契約者的身份對戰古云修還是要用凌星見名義?”

“有區別嗎?”聞言凌星見輕笑。

而夜殃聽后便再次笑了。

是啊,有區別嗎?虔即是凌星見,凌星見即是虔,他夜殃這輩子都不會有除她之外的第二個締結者,他只屬于她一個人。

“沒有。”

關于夜殃和古云修兩人之間的這場戰爭,雖然途中驚險萬分,可最后還是夜殃贏了。古云修和顧鳳川兩人當場被捉,三天后與皇北辰及蘇玳兩人一起在獄中喝毒酒身亡。

半個月后凌星遙和皇北昂兩人率領八十萬凌將軍直搗古巫族老巢,一番艱苦交戰后將古巫族夷為平地,從此世上再無‘古巫族’這三個字。

古巫族別滅,皇北都最擔心的礙腳石消失,皇北都的登基大典之日也隨之到來。

皇北都按照之前與凌星見約定的那樣,封凌星見為后,整個后宮除了皇后外便再沒有其他的妃嬪。

即使,早在凌星遙踏平古巫族之時凌星見就與夜殃離開了燕皇國,只留下一封信給凌星遙’。

至弟遙書:

遙,自你接管凌家軍的那一刻起,天下間就再沒人敢拿父親留下來的八十萬凌家軍作惡,父親的名聲得以保住,凌家八十萬大軍性命亦是無恙,至此我的任務已完成,接下來該輪到你,望你能善用手上指兵權,千萬勿做損害凌家軍聲名之事。

另:奶奶年歲已大,你多與她走近,讓她老人家安享天倫之樂。別學我,因注定是要離開的,所以從來不跟你們親近。

姐凌星見留。

2011年七月七日,英國倫敦,教堂。

偌大的教堂里除了兩個站在耶穌下的一男一女外便不再其他的人。

女人頭發高挽,身穿一條暗紅色晚禮服。

男人身穿一件長至小腿的黑色披風,眼角是一朵妖冶到了極點的紅色薔薇。

“星見,不后悔嗎?”轉過頭,男人朝女人問。

“后悔?”聞言女人轉過身,朝男人勾唇一笑,隨后不答反問:“夜殃,知道那年在你不辭而別后,我為什么會恨不得要殺了你嗎?”

“知道。”聞言男人也笑了。“與我當年會跟閻羅交易的是一樣的。”同樣是因為愛。

他愛她,所以不愿意看她灰飛煙滅。

她愛他,所以他當初的離開在她眼里成了遺棄,成了背叛,深深傷害到了她。

惡魔與契約者,原來在相處的那段時間里,他們早已將彼此刻進了心間,只差說出口。

“夜殃,從今天起,世上再無虔,只有凌星見。”笑了笑,女人再次開口道。

“好。”男人笑著回答。“從今天起,我夜殃永生永世都不會再離開凌星見。”一生愛你不變。

“若你違背此誓言,我定當親手取你性命。”若你真心不變,我凌星見愿意永生愛你。

“好。”

(全文完)

年玉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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