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裁,公司的產品如果繼續積壓下去,后果將……”美國總部副總裁李想一大早焦急地打電話過來,他沒有把后面的話說下去,結果都在大家心里。
最近,公司的高層陸續辭職。樹倒猢猻散,這句古話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大家都在尋覓新的飯碗。
陳艾琳用手撩了撩垂在臉頰的長發,焦躁不安的時候她總喜歡這樣子。夏金曾說,她這樣子的時候,他很心疼。
她是一個女人,能怎么辦?好好的公司即將要斷送在她的手里。那個曾經深愛她的男人正得意地等著N公司宣告破產。
時間不等人,N公司每天損失幾個億,照這種速度,N公司沒有理由不破產。
NV風險投資公司。
謝沐陽的神情很憂慮。N公司總裁陳艾琳,這個曾經和林然并肩商場的女強人也沒有辦法挽救這種局面。海文公司的攻勢太猛,一點也不給N公司回旋的余地。
NV風險投資公司投入的全部資金已經石沉大海,現在變成了一個死公司,只有資金才是它的血液,必須給它輸血,才能讓它起死回生。
“謝董,這是我從維也納帶來的資料,有關陳落落子求學期間的兼職證明以及維也納音樂學院教授舒伯特的書面證明。”
沐陽的手下剛從維也納回來,他是一名精通德語的翻譯。這幾個月來,一直在維也納,尋找夏茗在那里生活的印記,他死亡的真相。所有認識陳落落的人都可以證明陳落落與夏茗之死、豪門糾葛無關。在那里,她的的確確是一名獨立自主的中國留學生。
他把手中的文件交到謝沐陽手里。
某師范學院。
音樂學院院長朱教授看了看陳落落的簡歷,這簡歷來來回回,他看了不下十遍。
“陳小姐,你的實力我非常清楚,舒伯特教授的學生,有多少人向往。”朱教授聽過陳落落的專場演奏會,她的琴技,就連朱教授也自嘆不如。
陳落落練琴的時間不長,從上大一算到現在也只有十一年。這可能就是天分吧,一種誰也說不清的天分。爸爸陳文星是一個水果商販,媽媽張萍也沒有什么音樂方面的造詣。
“謝謝院長的夸獎,那么您同意了我在音樂學院任教。”陳落落的眼睛閃現出希望的光芒。
這段時間,媒體一直在挖掘她與夏茗的關系,網上到處都能找到抨擊她的文章,典型的拜金女,深謀遠慮的女人,利用豪門關系,步步攀升。
“不,不,不。”朱教授一連說了三個不字來表達他的否認。
“院長,竟然您都肯定我的能力,那為什么?網上招聘簡介明確說了音樂學院缺鋼琴教師。”落落疑惑。
“陳小姐,我們確實急需一位您這樣的人才。今天好幾位前來應聘的博士,琴技都在您之下。只是,您的身份和地位恐怕不太合適。”
朱教授的一席話猛地驚醒了陳落落,夏夫人說的那句話沒有錯,太出名了就會絕了自己的后路。
她就是讓我在最出名的時候絕了我的后路。夏夫人,你太狠了。
朱教授是怕落落的到來影響學院的聲譽。這所師范學院太一般,驚不起這么大的折騰。
落落下意識地拿起手提包,伸出手要和朱教授握手,“既然這樣,那我告辭了,打擾您了,朱院長。”
朱教授很看重陳落落的才能,但是招聘教師方面并不是完全由他做主,上面有領導壓著。前幾天,他收到陳落落的簡歷,憐惜她的才能,只是學校不能,不能……
“陳小姐,等過一段時間,風波平息下來了。我一定會破格錄用您的,您的能力我非常欣賞。”朱教授望著陳落落,想挽留她。
“謝謝您,朱教授。”陳落落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