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酒度數不高,后勁卻足,王風一場大醉,第二日一早醒來,卻感覺頭痛欲裂,難受的要命。王風現在的身份在薛家來說可不一般,薛貴自然不能委屈王風撐著酒病再去忍受車馬顛簸,于是又歇了半日,待王風的酒勁徹底散去,這才重新開拔商隊啟程。
行到傍晚十分,只見前方一片密林,薛貴不由皺起了眉頭。這片密林素來有山賊劫道,以前路過都是聯合其他商隊,結隊而行的,人多自然不怕遇到山賊了。可今天啟程晚了,薛家商隊卻是獨子上路,難免心里少些底氣。
不過以王風的天玄實力,那些小山賊不跳出來便罷,真要出來了,也不用怕他們。但薛貴還是叮嚀眾人小心一點,商隊這才提高了警惕,緩緩進了山林。好
才走沒多遠,眾人忽然聽聞前方有廝殺聲,薛貴不由得一驚,卻見王風已經鉆出了馬車,遠遠朝前方望去,果然見前方正有人在廝殺不已。
“姑爺,咱們還是馬上掉頭回去吧。”薛貴顫聲道。
“怕什么?”王風正因為昨日劉家洼一行引起的不痛快沒處發泄呢,現在又路遇山賊行兇,心中那團火再次騰騰的燒了起來,對那趕車的車夫道:“只管近前看看,究竟是什么人這么囂張,竟然大白天的劫道殺人!”
那車夫也是一位薛家客卿,雖然實力不濟,卻早已經將王風這個“客卿楷模”奉為偶像了,忙不迭的繼續趕著馬車前行,后面一眾車馬自然緊緊跟隨。
車隊又行了不遠,那幫山賊自然發現了王風的車隊,一個頭大如斗的山匪頭目連忙帶著幾個小嘍啰在官道中間一站,遠遠的沖著王風的馬車,運起玄氣劃了兩下大刀,叫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這兒過,留下買路財……呵呵,你們也看到了,后面這幫家伙就是不聽招呼的下場,我勸你們還是乖乖的交錢為妙……祖神保佑啊,呵呵,今日生意可真好了,這么快又有一撥人送上門來了,呵呵。”
王風不由得失笑,這不是別個,豈不正是那為張大頭張大寨主嗎?不過幾個月不見,這廝的實力貌似長進了不少,那玄氣已經有地階四品的水平了。
馬車又行道近前一些,王風跳下馬車來,冷聲的對張大頭喝道:“張大頭,怎么又是你們這幫混蛋在這里為非作歹?”
張大頭正傲然昂著頭準備吩咐小嘍啰們上前收取“過路費”呢,聽聞王風如此一問,不由得皺眉望去——這誰啊?認識我還這么囂張?真是找死……卻不想一望之下,張大頭立刻臉上變色,這不是那個死對頭嗎?他還真是陰魂不散了,竟然又遇上他了?這可如何是好?
張大頭慌忙朝身后呼嘯一聲,那邊的戰斗很快就結束了。
自然,那幫被張大頭等人襲擊的倒霉家伙正是黃震金魁這幫人馬。他們猝然遇襲,先是絆馬索,后是弓箭標槍一輪猛射,直接就死了大半,剩下的也幾乎人人負傷,盡有一個金魁仗著玄功深厚,也摔得鼻青臉腫,卻不想又遇到一個天玄一品的高手。
不過這高手卻很怪,明明有實力打敗自己,卻只是勾引著自己不斷和他過招,硬是拼了大半天,把個金魁累了個半死,直到王風的車隊到來,張大頭發出呼嘯,這才被那天玄高手一腳踹翻,幾個小嘍啰一擁而上,把他捆成了粽子。金魁還大喘著氣兒慶幸——媽的,終于打完了,再跟他耗下去,只怕累都要把人累死了……
不過麻老大并不知道他們這幫人的運氣其實比金魁等人還要倒霉幾分。本來他們埋伏在這密林中,眼見金魁等人衣著光鮮,人也不多,就下了手,卻不想其中竟然有一個地階九品的高手。
這幾個月來,麻老大等人的實力繼續突飛猛進,麻老大更是一舉突破了天玄階層,目前已經達到了天玄一品的實力。麻老大喜不自勝之下,又生出了一股高處不勝寒的寂寞,沒辦法了,真正的高手可遇不可求啊,這荒山野林的,想找個實力仿佛的人切磋一下都不容易。
瞌睡有人送枕頭,不想今天就碰到了一個地玄九品的高手。馬老大打得那叫一個痛快淋漓,卻不想山林里又來了一票肥羊,可還沒等他高興起來呢,又收到了張大頭的示警,這才放過了金魁,偕同那兩位哼哈二將的兄弟,一走到隊伍前方,麻老大傻眼了。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又讓咱碰到了這位活祖宗?
“呵呵,還真是你們這幫混蛋,竟然還不知教訓,又干起了這等傷天害理的惡事來,看來今日說什么也不能放過你們了!”王風冷聲道。
麻老大和幾位兄弟憋屈的交換了個眼神,萬能的祖神啊,這不是玩兒我們嗎?好不容易您老惠賜大恩,讓咱們的實力突飛猛進,卻又要找這么一個冤家有事兒沒事的來教訓這么一通,這是個什么意思?
投降求饒?可問題是人家都已經說了,今天不會再輕易放過咱們了。
拼了?說起來現在咱麻老大也是天階高手了,還有兩個地階七品的兄弟和一位地階四品的小弟,外加最近打壓收編的足足四十多人的山匪嘍啰。這么大的實力,倒也足以和王風這幫人拼上一拼的——天玄三品就了不起了?一樣架不住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