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為了響應鐘少的話,門開了,艾一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屋內的男女。
蝶兒同樣瞪大了眼睛,臉紅到耳根,慌亂地推開鐘少,沒想到他站立不穩,險些向后栽倒,蝶兒忙又抱住他。鐘少刮了下她的鼻子:“才多一會兒,就要謀殺親夫。”
“不許亂說話!”蝶兒紅著臉威脅。
他眼底都是笑,把重量移到她身上,轉身看一一:“一一,對不起,臨時有事,我沒能回去。”
“有事,這就是你的事?”一一尖叫,一根手指指著蝶兒。
“一一,把手放下,你知道,你沒有資格這樣。”
“沒有資格?哈哈哈……”一一笑起來,“這么多年,我只看著你,你說我沒資格。那她呢?她有資格,你準備給她資格是嗎?”
“不是我給,是我請求她接受這個資格。一一,別鬧了,去洗個熱水澡,一會兒我送你去酒店。”
“不用。我祝你們幸福!”一一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摔門離去。
蝶兒要去追,鐘少拉住了她,她氣得把他扔到沙發上:“都是你惹的債。”
“我是無辜的。”鐘少看著她的臉色,有點委屈,“還有,能不能再給我包扎一下?”
我們高傲冷漠的鐘少,像只向主人討飯吃的小狗,蝶兒看他剛綁好的繃帶又滲出了血,氣得磨牙:“讓你不老實!”
一邊說一邊蹲下去解繃帶,這次,某人很老實,手腳乖乖地放著,除了一雙眼睛老往蝶兒臉上瞄,嘴角要翹到天上。
包扎完,某人借著腿傷哼哼嘰嘰,要吃炸醬面,蝶兒無奈,進廚房煮了給他端上來。看他吃得香,蝶兒也餓了,自己也挑了一碗慢慢地吃。
忽然,鐘少長臂向她探過來,她往后躲閃,他卻及時捏住她下巴,然后,他的唇湊過來,在她唇上舔舔。
“醬有點咸。”他咂咂嘴,壞壞地笑。
“你!”蝶兒氣結,看著他孩子氣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
吃完飯,鐘少撐得不能動,蝶兒收拾了碗筷,問他:“你的腿能不能動?”
“怎么,你想做什么運動?”某人一旦有點陽光,就燦爛至極。
蝶兒橫他一眼:“去看看一一,她現在需要你。”
“你放心?”某人一邊眉毛挑得老高。
“放心,是我的就是我的。”蝶兒微微一笑,拿毛巾讓他擦額上的汗。傷口一定還是疼的,這家伙,也算堅強。
這關心取悅了鐘少,她抬手接毛巾的功夫,他順勢把她拉過來,抱到腿上:“可是,你太放心,我感覺怪怪的。”
“怎么,希望我左手拿槍右手持棒,趕走你身邊的鶯鶯燕燕?”蝶兒回頭看他,卻被他偷襲了耳朵,氣得瞪他。
“如果可以,我很喜歡看。”某人很誠實。
“甭想。”蝶兒站起來,“不能去看,打個電話安慰安慰她,今天她受到的刺激不小。”
“不,她早就知道。”鐘少懶懶地靠回椅子,對蝶兒這么輕易掙脫他的懷抱不滿,想起這丫頭的武功,他有些頭疼。
“什么叫早就知道,我們不是今天才……”見那人好整以暇的目光,蝶兒及時住口。
“說啊,我們今天才什么?”鐘少一臉奸笑。
“你再這樣不正經,我收回剛才的決定了!”蝶兒佯怒,狠狠地瞪他。
他正了臉色,看著蝶兒:“蝶兒,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愛哪是說收回就收回的?”
“是你氣我!”蝶兒沒想到他這般認真,有點理虧。
鐘少笑笑,看著蝶兒粉嫩的脖頸,又想把她拉過來,但忍住了:“我說的是真的。一一早知道我喜歡你,所以今天在你面前才表現得和我這樣親昵,我沒阻止她,是想氣氣你。還有,關于我和她的緋聞,我沒出面澄清,也是給她留了面子,她自己心里明白,過了這陣兒,自然就轉過勁來了。”
“你這樣,會不會太狠心?”蝶兒想起戰輝對林帆,鐘大哥對那個小護士,是不是因為不愛,就可以無視?
“不,蝶兒,這不是心狠。不喜歡對方,卻用根不長不短的繩子把人拴在身邊,這才是不公平。給不了愛,就該明白地表示自己的態度,這樣才不耽誤別人,也不會給自己制造不必要的麻煩。”
“可你還是制造了。”蝶兒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可又替一一覺得心寒,忍不住拿話戳他。
“唉,蝶兒。”鐘少頭疼地撫額,“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聰明和尖銳,女人傻一點才可愛。”
“這世上的傻女人已經太多了,不缺我一個。”蝶兒又拿起自己的購物袋,“我真得走了,你最好還是給一一打個電話。”
“天這么早,忙什么,你不是七點才上班?”鐘少在后面叫。
“我已經離開酒吧了。”一一回頭,覺得這事還是有必要告訴他。
“離開了?太好了,為什么?”鐘少差點歡呼,看見一一凌厲的目光,假惺惺地問一句。
“昨晚有人鬧場子,我給芳姐惹了麻煩。”
“是什么人?有沒有把你怎么樣?”鐘少急得跳起來,臉上的擔心貨真價實。
蝶兒心中一動,返回去把他按回座位:“沒事,要不還會站在這里?只是,我不打算再回酒吧了,那樣恐怕他們還會再來找麻煩。”
“告訴我是誰,我去解決!”鐘少按住她的手,見她搖頭,又重復一句,“不管是誰,我都有能力解決,告訴我!”
蝶兒還是搖頭,拍拍他的臉:“都過去了,芳姐說了會沒事。”
“你寧可麻煩別人也不愿信我?”鐘少有些挫敗,把她的手從臉上拿下來,想想又攥進手里。
“公平點,那是今天之前發生的事,我保證以后有事都先告訴你,還不行?”
“你說的?”鐘少樂了,又把她的手按回臉上,輕輕地摩沙挲。
“嗯,我保證,在跟你交往的日子,我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會第一個通知你。”
“什么叫與我交往的日子,好像有個期限似的。是以后,永遠,無論有什么事都先告訴我!”鐘少糾正,把她的手放到嘴里輕咬一下以示懲罰。
他孩子氣的動作,可愛又好笑。蝶兒抬起另一只手,撫撫他的頭發:“好吧,我盡量。”
“什么叫盡量,保證!”鐘少不依。
“未來太長,我們沒法保證。就像我從大宋朝來到現代,如果當時我跟誰保證過什么,不都得食言了?”蝶兒又拍拍他的腦袋,“所以,盡量,已經是我能給的最好的保證。”
“好吧,盡量就盡量。那今天能不能盡量呆得時間長點,或者,你干脆搬來我這?”某人打蛇隨棍上,結果吃了蝶兒一個暴栗,捂著腦門叫:“你可不可以學得溫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