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是要用鮮血作為學費的代價的,當我把車開進叢林的時候,誰都以為有森林的庇護是最安全的,我沒想到從我們第一只腳踏上非洲大陸的時候就進入了一個早就設置好的圈套里頭。
車子開出不到五公里,我們就發覺后面跟上了三輛軍用吉普車,不知道為什么,盧瑟他們竟然這么快就發現了逃亡的我們。一群黑鬼在上面叫囂著,并朝我們不斷地射擊,子彈打爛了車的后門的擋板。為了不讓一車人被子彈打成篩子,我把車子猛地一拐,從公路沖進了叢林,車上的人尖叫著差點沒讓我甩出去。希娜趁機扔出幾個手雷在地上,第一輛車正好拍馬趕到,讓這炸彈給掀翻了車頭,我從后視鏡看到被炸飛了好幾個人。
看來這爆破型殺手可真不是蓋的,不僅咪咪大,殺傷力也很大,我們都不由為她叫好。
車子進了叢林就不能再開了,我們馬上下車迅速拿好自己的裝備,開始徒步逃亡。而這時希娜在我疑惑的眼神下將一部手機扔進了汽車的油箱里。身后傳來追擊者的叫喊聲,還有隨意放著的冷槍,還好都沒打中我們。
當那伙人走到我們丟棄的汽車那里的時候,希娜問我拿了一部手提電話,讓后撥通了她剛才塞進油箱的那部手機,引爆了汽車,隨著后面傳來的聲聲慘叫,估計又添了幾個尸體。看來這臨時制造出來的炸彈效果也非常不錯,希娜得意地沖我笑笑,扔回手機給我。
我收好手機,心想看來在加油站不能打手機這個說法是對的。
我邊跑邊測算,對方大概來了二十幾個人,加上剛才被炸死的幾個,那就還有十幾個。近身戰是不可能的了,因為對方個個手持的沖鋒槍,見到人就一陣狂掃。我們還是找個隱蔽點的地方大伏擊,逐個殲滅吧。
但這片叢林這伙人都比我們熟悉,要想干掉他們,有點難度,而且我非常拍當中又冒出個什么大蛇大貓之類的東西出來。不過還好,我們這里有作戰經驗比較豐富的隊員,艾森比劃著要我們分頭行動,不要聚集在一起。單兵作戰能力的話,應該會比整體在一起要槍,特別是在武器裝備處于劣勢的情況下。
在叢林里容易拉開和追蹤者的距離,我們很快就找到地方隱藏好自己,我雙手在地上摸了一堆污泥涂在臉上,將身體縮在一個灌木叢中。不用說,艾森和菲里科斯這兩名狙擊手也找到的伏擊點,他倆現在是我們隊伍里最大的兩個王牌。
我們用無線耳麥保持著聯絡,準備等這伙人進入我們的射程之內就開始射擊。就跟打伏擊戰一樣,現在我們已經在小范圍內形成了一個伏擊圈。只要我們夠冷靜,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是沒問題的。
然而我們等了將近1個小時也不見有人跟過來,第一反應是對方可能去拉增援了,但后來一想也不對,至少前沿探路的總有吧。正想著,頭頂上一聲尖銳的呼嘯,一個排擊炮彈擊中我身后的一片叢林。
“菲里!!!”我驚恐地大喊一聲,我知道那邊是他埋伏的位置。
“菲里科斯?聽到快回答!”我們幾個反復地確認他是否還存活。但他那邊一直沒有回應,我正考慮要不要跑過去,卻聽又是一陣排擊炮彈擦著樹叢擊中了我們,這次是波波那個位置,我清楚地聽到他一聲駭人的慘叫,接著便沒了聲息。
很明顯,對方知道我們的位置,根本就不用派人過來清理,但是他們怎么會知道!我發瘋似的跑向波波那邊,如果有可能,我要把他救到安全的地方!
當我撥開一片蕉葉林,卻看見波波已經躺在地上,腿已經被炸沒了,瞪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他的身周圍有五個彈坑。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第三次的排擊炮又打了過來,這次中招的是迪卡利瑪,我可以看到那堆火焰將他的身體炸得騰空而起,撞在一棵樹上彈了下來。
我趕忙又奔過去,迪卡利瑪滿身血污地望著我,嘴里不斷涌出鮮血,看得出剛才的炮擊已經將他的內臟震裂了。我蹲下身去,把他拉到樹叢里,脫下衣服包住他被炸爛的胸口,但這個大個子只是死死地握住我的手,猛地吸了幾口氣,身體顫抖了一下,沒說留下一句話就死了。這個生前喜歡爆人家頭的人,現在卻被人打爆了身子。
拿了他的手槍,正要離他而去,卻看見他脖子上一件事物掉了下來,我一看是那臭巫醫盧瑟當初給我們的那避邪豹子牙。本已不在意,但這顆被炸碎了一個口的東西卻讓我停住了腳步,我拾起來一看,頓時怒火中燒,咬牙切齒。
這個豹子牙齒里竟然安裝了一個微型定位器,難怪他們可以毫不費力地知道我們的位置,原來這一切早就安排好了,想起那天盧瑟裝好心地忽悠我們戴上這些玩意,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只要我們戴著它,就永遠是個活靶子。
“艾森!摘掉身上的豹子牙,里面有地位器!”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捏著耳麥對艾森吼道。但還沒等我話落地,只見他埋伏的地方騰起一陣火光,讓我涌起一陣劇烈的心痛,無疑,這家伙也被清理了。
想起這幾個昔日相處的伙伴,現在被人出賣炸成肉泥,我就忍不住想要拿起槍回去找盧瑟拼命。
但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刻,我控制著自己要暴走的情緒,想起還好我和希娜都沒有佩戴盧瑟給的豹子牙,那天我倆同時扔掉這些個垃圾東西。而盧瑟他們肯定知道還有我們當中還有幸存者后,很快就會派人追殺上來,于是我找到希娜,拉著她的手沒了命地開始往叢林深處跑。
希娜緊緊地抓住我的臂膀,面帶笑容地說:“還是哥你說的對,始終還是要相信自己。”說著身體竟然稍稍地靠了過來。
我回頭望著她,看著她那表情,感到莫名其妙,忙搖醒她說:“拜托,我們這可是在逃難,別一臉幸福甜蜜的模樣。”
希娜臉上一紅,回答說:“知道了!”
于是我們就這樣相互攙扶著,一步一步地朝這熱帶叢林里走去,心中充滿了對前方和未來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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