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被希娜這么一說,我頓時疲軟。光著膀子探出頭一看,差點沒給嚇到尿褲子!這氣球可不是正在往下串么,地面上的景物都能看清楚了。
“快,快快!快扔掉沙袋里的沙子!”我著急的喊,連衣服都顧不上穿了,希娜忙跟著我一起,解開捆在圍欄上的沙袋子,光顧著風流了,這小命還是要的。所幸這個氫氣球做的比較原始,調節高低的方法就是放沙子,不僅可以減輕重量,也可以放緩降落的速度。
我們釋放掉一半的沙子,感覺下降的速度緩了點,我們倆忙著穿戴好衣服,衣衫不整地著陸不是很好的說。
就著氣球下降的速度,我們適時放掉一些沙子,但由于沒什么經驗,還是在離地十米的時候,氫氣球就這么直勾勾地掉了下去。我本能地抱這希娜墊在她身下,至死也我也得保護她。再說了,我身下把毛毯弄得厚厚的,早有準備了。
氫氣球重重地跌落在地,竟然沒有散架。落地的時候被希娜壓著嘔出了一肚子的胃酸水。
“哥!你沒事吧?”希娜著急地搖晃著我,落地時的沖擊讓我身體我本來就快散了,她還在搖,沒過多久我就眼暈腦漲,昏了過去。
當我感覺到氣順的時候,我終于睜開了眼睛,希娜正很努力地按壓著我的胸口,嘴角濕濕的,懷疑剛才她是不是給我做人工呼吸了。
見我醒來,希娜高興地跟嫁了個有錢老公司似的一把摟過我,說:“哥,你終于醒過來了!”
我汗,明明是你把我弄暈的,還好意思說這很像風涼話的話。而且,你也抱得太緊了,咪咪頂得我臉都白了,可見胸大不見的就是好事,我斷斷續續地說:
“娜…..讓我喘口氣兒……”
聽我這么一說,希娜才不好意思地放開我,哀怨地捶了我一下,說:“嚇死我,哥你以后你別做那么危險的事情,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這話應該我說你吧,人間兇器小姐。本來好好喘口氣就是了,非給你攪和著要實施急救,沒事找事!但我這話我還是不會說出口的,畢竟她也是擔心我。我拍拍她的肩膀說:
“放心吧,我不是陰陽擺渡師么,死不了的。”
希娜樂呵呵將我扶起身來,說:“改天試試,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不了,哈哈。”
“我借你十個膽。”我撐著腰順口就說。
這話卻讓希娜臉上一呆,只見她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用一種別扭的語氣說:“不用了,現在就有不止十把槍指著咱倆呢。”
我順著她那驚恐的眼睛看過去,然后跟著她一起傻眼,不知道什么時候不知道從哪里冒出個十幾個黑鬼,正大槍小槍的瞄著我們,好不容易站起身的我,被這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給嚇得又跌倒在地。
我倆很乖地舉起手來,嘴巴都不敢隨便說話了。只是緩緩地拉過希娜,如果要死我們就要死在一起,讓收尸的人知道我倆是一對的。我真是太傻了,以為開個氣球就能躲開追殺,卻想不到人家早就在這守株待兔了。
他們很快就圍上來繳銷了我們身上的武器,并把我們反綁起來,然后將我倆帶上車,扔進車尾箱里,我納悶這伙人怎么不殺了我們呢,難道還要將我倆活祭他們的酋長不成?
正想著,一個家伙鬼叫著嚷起來,手里揮動著什么東西,是從我們包里翻出來的。不一會兒,就一群人擁了過去。
“他在瞎嚷嚷什么呀?”希娜伸著脖子問。
“好像翻我錢包了吧,上面還有幾個錢呢。”我隨口說,現在我只是在想要怎么逃脫,趁現在小命還在。正要找個地方將手里的繩子磨爛,卻見幾個人興沖沖地跑過來,二話不活,掏出刀子就將我手上的繩子挑斷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希娜手上的繩子也給解開了。接著這幫人很客氣地將驚魂未定的我們請到另一部大點的吉普車上。恭敬地讓我們上車,那態度有點讓我們受寵若驚,他們還遞水給我們呢,但我們沒敢喝,怕有毒。
正在這時,一個頭上扎著紅布,看上去像頭領的人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徽章,我一看就是那天貝魯特給我的那個東西,希娜給收好了。他手里比劃著好像是在問這東西是那里來的。
我倆解釋了半天,他終于知道是從一個醫生那里得來的,而他也從身上掏出一個同樣的徽章,上面的圖案代表什么我不知道,但可以明白他們都是隸屬于同一個集團的。
“他們是游擊隊的人。”希娜在耳邊說。看了半天,我們終于得出了結論。
我有點激動地說:“我們終于找到組織了啊。”啥也不說了,趕快邀功的說,于是忙跟那領頭的嘴對嘴,手對手地交流起來,講我們怎么開車撞人,怎么劫持酋長,怎么逃亡上了氣球等等,總之除了我和希娜怎么親熱沒跟他說之外,其他的都添油加醋的比劃了一通,聽得這伙人是目瞪口呆,佩服連連,只有希娜不住地捂嘴偷笑。
我們邊說邊走,一行人開著車進了一個簡陋的村子,我看見很多十來歲的小屁孩掛著沖鋒槍出來迎接我們,一路嚷一路跟著車子跑,看著這些童子軍們,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實這些孩子之所以加入游擊隊,原因只有一個,就是饑餓。誰給飯吃就跟誰混,就這么簡單。
我們在這里受到了像英雄般的接待,好吃好喝供著。終于也有會講英語的過來跟我們交談和了解情況,而他們的前方也發來消息,證實了酋長已經在昨晚死于小鎮郊外,只是還沒有哪個組織對那事件負責,所以一定要我們報上個名來。
我則說這只是私人恩怨,誰愛負責誰負責去,我們現在想的只是怎么回家,現在我們特想家。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個貧窮,戰亂,野獸滿地跑的國家。我們把這個想法跟游擊隊的頭領說了,他們倒是很樂意把我們送出境,但條件卻是讓我們做他們的什么技術指導,因為貝魯特跟他們說過我們是職業殺手,經驗豐富。
那頭領告訴我這里是游擊隊出沒的領域,政府的部隊很少深入這里。我倆命是保住了,卻被變相扣押在這里。于是沒辦法,希娜就教他們炸藥類的知識,而我則教這些孩子怎么打手槍,各種打發,展示中……
直至過了一個星期,我們才有機會離開,游擊隊的人沒有為難我們,但鑒于條件有限,他們只把我們送到一個有中國合資背景的橡膠廠,通過那里的中國人把我們弄回國去。而在電話里聽到小蓉的聲音的時候,我激動地告訴小蓉,我還活著,活的好好的。她則說活著就好,別沾花惹草。我忙解釋說這里沒條件干這些事情,并不安地看了看旁邊的希娜。哎,小蓉怎么就不理解我在這地方過的很不容易呢。
然后是打電話給欣姐姐,她很淡定地說趕快回來,有點想我了。這讓我大感安慰,還是年紀大的的女人懂得疼人,回去一定多陪陪她。
至于杏兒,我沒敢打電話給她,當警察的毛病就是喜歡多問,問著問著就成了盤問,接著就成了質問,最后落個不聞不問。
而希娜則顯得有些落寞,她和我不在同一個城市里頭住,這次回去就各分東西了,以后想見個面也不是個容易的事情。
晚上,我們躺在床上,我問她:“咱就要回去了,你怎么好像不開心呢?”
“不,我很開心,不管以后怎么樣,我只知道我現在很開心。”希娜偎依著我說。
“我也是。”我輕輕地說,并撫摸著漸漸熟睡的希娜,和小蓉是順其自然,和欣姐姐是一時沖動,和杏兒是情不自禁,和希娜,則是患難真情。
“那咱們回家吧。”希娜在夢中翻了個身說,讓我心中一動,附在她的耳邊說:
“好,就讓哥哥帶你回家。”
PS:不少讀者問那么多誠女郎要怎么處理,嘿嘿,那不是我的事,那是肖誠該考慮的事,我們搬好板凳一邊看熱鬧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