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的身子扭動起來，充滿妖嬈，若是有任何男子在此的話，只怕難以把持自己，因為哪怕不說話，她那扭動的腰肢，如同水蛇一般，而事實上，她本身就是一只蛇妖。
烏山賊匪，為何久攻不下，一來是軍中有內應，二來便是烏山賊匪當中，諸如她這般的妖怪并不在少數，只是無人發覺罷了。
她纖細的睫毛輕輕佻動，充滿誘惑的姿態，只是一邊的穿山甲精卻升不起一絲一毫的欲望，他可是知曉眼前的蛇精有多么恐怖。
“黑山老妖，聽都沒聽過，以前的老大呢？”阿茹雙手叉腰，哪里還有先前在馬如龍身邊柔弱的模樣。
“以前的老大已經死了。”穿山甲精道。
“死了？怎么死的？”阿茹一愣，微微有些震驚。
“被黑山老妖所殺，一些不服從黑山老妖的弟兄們，也全部被他逐一斬殺，現在整個烏山之地，已經徹底淪為黑山老妖的地盤，他要我下來通知所有烏山里面出來的妖魔，以后任何命令，都要以黑山老妖馬首是瞻。”
“哦。”阿茹淡淡道。
“你不反抗么？”穿山甲精有些奇怪道。
“連以前老大都被黑山老妖所殺，我這樣的小蛇，又怎會是對手，現在的生活不錯……”
“你想過現在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黑山老妖有過吩咐，只要你去對付鈞天侯小侯爺，你以后想脫離烏山也沒有任何問題。”
“那小侯爺在我看來不過如此，實力根本上不得臺面，以我都能輕易擊殺他，現在連以前的老大都被黑山老妖所殺，難道黑山老妖還怕一個小小的讀書人？”阿茹冷哼一聲。
“小青蛇，你說話小心點，黑山老妖的可怕不是你能明白的，他不是人，也不是妖，但實力驚人的可怕，我勸你不要動小心思，否則的話，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回去告訴黑山老妖，就算他不吩咐，我也會去對付他們……”
“那小侯爺不簡單，你自己小心一點。”
“我不想死，所以一定會保護自己。”阿茹說道，穿山甲精頓時不再說什么，和阿茹告別之后，便是順著原路返回，鉆回地下去了。
土遁之術！
……
……
軍營。
馬如龍營帳。
“小侯爺，狄將軍，你們還來做什么？我不是已經下了逐客令？”馬如龍語氣不善，冷言冷語。
柳生上前道，“馬將軍，真元和尚能被圣上看重，又豈會隨便冤枉人，難道馬將軍如此糊涂，不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么？還是你寧愿一直被蒙在鼓里，受妖邪蠱惑。”
“那是我夫人，我與她相處十多年，難道這十多年，和我共睡一室的人是妖？荒謬，荒天下之大謬！”
“你以前的妻子并不是妖，但現在和你睡在一起的肯定是妖，難道你夫人這么長時間來都沒有變老，你不奇怪么？這個世上，正常人誰又能青春永駐，能做到這一點的，不是妖是什么？”柳生咄咄逼人道。
“你胡說，你胡說！滾！”馬如龍身形退后數步，臉色煞白。
看到馬如龍的反應，柳生就是知道對方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話，只是如此反應，是不能接受現在的事實而已，若自己的夫人真的已經不是以前的夫人，那么以前的夫人呢……
死了？！
馬如龍感覺到自己心痛的厲害。
柳生趁熱打鐵，“馬將軍，其實要驗證你夫人是否為妖怪也并不難，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來做，便會讓她現出原形，而你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什么辦法？”馬如龍看著柳生道。
“我寫一副字帖給你，只要你將這幅字帖交給夫人看的話，她立馬就會有不對勁，當然，馬將軍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一定要不經意，否則的話，很容易被看出端倪，露出破綻。”
柳生講話說話，便是將背簍取下，不得不說，紅纓為他準備的背簍非常舒服，而且也非常適用。
將背簍取下之后，柳生便是從中取出一張紙，另硯臺，非墨筆。
磨墨這等事情，沒有紅纓在身邊，他這才明白對方的重要性，不過他也只是想起那道嬌小的身影，旋即臉色不易察覺露出一絲微笑，開始磨墨。
不出一會兒的時間，柳生便是放下手中的非墨筆，輕輕在紙上吹了吹，這叫轉交給馬如龍。
“拿去。”
馬如龍將字帖接過，看了一眼，上面只有兩個字。
正氣！
他端倪著，發現這字帖并無奇怪之處，不過細看之后，才是發覺到神清氣爽，精神念頭得到了暢通，不由有些訝然，這字帖好生奇妙。
“我以浩然正氣寫下‘正氣’二字，對于普通之人只有好處，不過對于妖邪之類，卻是天生的克星，這二字可以保護你的安全，同時亦能揭穿夫人的真面目。”柳生淡淡道。
馬如龍沉默下來。
真的要拿著這‘字帖’去害自己的夫人么？
想起這些日子一起吃飯，一起看日出，日落，晚上顛鸞倒鳳，他的心頭充滿了痛苦，掙扎。
若真如小侯爺所說那般，陪伴自己身邊的夫人是為妖孽，自己會動手么？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馬將軍，若是一般妖邪，只要不為非作歹，你們未必不能在一起，只是你夫人作惡多端，她能保持眼下的容顏，不知死了多少人，若馬將軍還不相信，可以去調查軍營當中是否有人無故消失，我們先行告辭，希望可以早點得到馬將軍的好消息。”
“告辭！”
當柳生，真元和尚，狄云三人離開之際，馬如龍翻箱倒柜，終于找到了軍名冊。
所謂軍名冊，便是記載著所有在籍的兵士性命，祖籍，一旦有人戰場上身死，便會從軍名冊上出名，而另外一些死去卻無法找到尸體之人，同樣特別標注出來。
嘶！
嘶！
飛快翻著書頁，當一個個離奇失蹤沒有找到任何線索的人名出現在馬如龍的視野當中，足足有二十多人，他手中的軍名冊竟然無法用力抓住，滑落地上，而他的身體卻是重重癱倒地面之上。
“難道……難道……不可能……我的夫人……她……他不可能是妖怪的……不可能……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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