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式
李亂抱著尼姑走了出去.
李亂拼命的刨著土,手上的血滲透到了泥土里,他根本感覺不到,在尼姑死的那一刻,他就只剩下了痛覺.被人掏空了心的痛,揪著痛.
輕輕的把尼姑放躺在他用手刨出的坑里,一把土一把淚的把他最深愛的女人埋藏在這里.
李亂仰天長嘯."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每個我最愛的人你都要把她從我身邊剝奪走""撲通"李亂跪在了地上.他感覺時間好象停止了.自己的胸口好疼,真的好疼.那個要和自己帶筷子回江南的尼姑就這樣沒了.那個拽著自己褲要帶不撒手的尼姑.那個和自己有了關系一點怨言都沒有的尼姑.那個以為自己死了,要為自己殉情的尼姑就這樣沒了,李亂的心好象都被掏空了,傾盆的大雨.李亂已經看不見前面的景象了,他不知道是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還是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但這一切已經不在重要了,他不想看見前面是什么?他只想回到昨天,那把是出發之前,他恨自己,他真的好恨自己.他好想就這樣死去,可他不能死,他還有孩子,尼姑留下的孩子.尼姑留給他的.尼姑留給他的唯一!為了孩子他必須活著.他知道一個沒有父母的孩子內心的痛苦,自己是孤兒.尼姑也是孤兒,好不容易建立的幸福就這樣從指尖劃過.李亂抱著尼姑的墓碑,敲打著自己的胸口,已經感覺不到疼的胸口.他想如果死的是自己那該多好啊?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也許自己早該在七年前死去.那個時候死了就不會有這么多的痛苦了.
雨止了,天上出現了一道彩虹,但李亂不再覺得它是美的!
"也許這個能減輕你心中的傷痛"老頭不知道時候出現在李亂的身后把自己的酒壺遞給了李亂.腳下還有一塊無字碑.
李亂看見老頭懷里抱著的孩子,正瞪著那雙和尼姑一樣漂亮的眼睛打量著這陌生的環境.小家伙還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永遠不能在哄他入睡了.
"放心吧.孩子我會幫你帶大的,他是我乖女兒留下的"老頭說完,抱著孩子走了.
猛灌了口酒到嘴里,火辣辣的感覺從喉嚨直接串入肚里.他夢見尼姑笑咪咪的朝自己走來,把自己臉上的淚水嚓干.站起來就這樣走了.李亂站起來想追,才發現自己居然靠在尼姑的墓碑上睡著了.李亂輕輕的撫mo著墓碑就像在撫mo著尼姑的臉一樣."跟著你安全"這個尼姑曾經那么肯定告訴自己.可是李亂沒有給她安全.這個說什么李亂都會覺得有理的尼姑,現在就躺在自己的腳下.永遠的躺著.
李亂手指聚力,手指深深的印在了墓碑上,伴隨著他的血寫上"愛妻廖慧嬌之墓"這個名字他第一次叫,但他早就印在腦子里了.
李亂不吃不喝的在尼姑的墓邊陪了她三天.然后木然的回家.
看著孩子一出生就沒了娘,李亂心里真不是滋味.還好老頭不知道那請了個奶媽給他喂奶.看見李亂回來了,老頭抱著孩子站起身,從后院拿出一把劍.
"這把劍是乖女兒留給你的.這把劍跟了她六年.她希望你能好好的帶著,她希望你用這把劍揚名力望,她會看著你的."
"尼姑得了什么病?"李亂木然的問道.
"弱陰之體.天生的體弱多病,其實她并不是孤兒,她是被父母遺棄的.這孩子身世可憐呀."
這時候孩子哭了起來.
"寶寶不可憐,寶寶不哭.."老頭安慰道.
"讓我抱抱.."李亂伸手接過孩子.才發現是個男孩.
"現在孩子還小,還不知道看東西.不過這小家伙很靈活,你看腦袋不停的轉,好象在找什么似的!"老頭說到孩子,話語似乎輕松了不少.
"干爹以后孩子就交給你了,給孩子取個好一點的名字.不要像他爹一樣,生活一團亂."李亂第一次叫老頭干爹.
李亂走進后院,拔出尼姑劍.一種久違的情感回歸,李亂似乎感覺尼姑就在身邊,好近真的好近.一陣風迎面吹來,李亂好象尼姑在給他梳理他那凌亂的頭發.李亂慢慢的邁開了腳步,感受著這種熟悉的感覺,一時間好象回到剛遇見尼姑的那個下午,感覺自己還在那棵樹上睡覺.又感覺到有人在牽扯自己的褲要帶,那種感覺太熟悉了.劍慢慢的揮舞著.很慢很慢,很輕很輕,身邊的簸箕卻被劈開了兩半.他不知道,他一直沉醉在這把劍給他帶來的感覺里.他仿佛自己握的不在是劍而是尼姑的手.那雙白白凈凈的手.像是兩個人在一片草原上跑著手拉著手.手還不停的晃動著.又好象兩個人同時放慢了奔跑的速度.李亂不遠的灶爐棚的柱子生生被劈成三截,一個嶄新的棚子就被他給毀了.在門口觀看的老頭不由的肉疼一下,這是他剛剛蓋好還沒三天的棚,就被李亂給拆了.老頭生怕李亂現在沉醉在心里的那份感傷所激發出劍意會傷著孩子,他抱著孩子趕緊回避.李亂一直沉醉在其中.一會快一會慢.一會又像被風吹過的柳枝隨風飄動,一會又像*中參天大樹紋絲不動.墻上已經密密碼碼的刻滿了劍痕.他對著地上猛刺連著以前的十式.本應出現的十個洞,被一個大坑給取代了.李亂慢慢收劍歸鞘,動作很輕很柔,深怕傷著劍似的.李亂輕輕的撫mo著劍鞘.猛的把劍貼在胸口像在擁抱尼姑.在傷心欲絕的時候他悟出了第十一式.
"干爹,我聽尼姑說過天魔宮的右護法亂劍飛花是你朋友是嗎?"李亂問道.
"不要提她."老頭很懊惱.
"我是想問她的劍是不是很快.?"
"不,她的劍并不快,只是很亂,跟她交手你根本不知道那個劍影是她的劍身.她會凝氣與劍身,然后使劍的時候會帶有一片長長的劍影."
"什么氣?怎么凝?"
"一種是體內的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氣功.一種是體外的就是殺氣又稱唳氣.不過怎么凝?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邪教的人有些人會,不過他們肯定做出了什么犧牲,不然的話那有這么好多事情.切忌沒有一口吃成胖子的.凡事慢慢來"
"哦"李亂說著朝著老頭跪了下來."干爹,以后孩子拜托你了.我要帶著尼姑出去闖一闖."說著看了看手中的劍.
"恩,孩子的事你放心.在外一切小心,別忘記你答應乖女兒要好好的活著的!"
"你們說說白玉劍是不是三年前被玉面修羅張正打傻了呀.殺了那么多的惡人,而且連當官的也敢殺,最近好象把白云莊的莊主給殺了.他可是正道的呀.難道他想攜起江湖對他大追殺啊!"一個茶樓里傳來這聲音.
"我不認為是這樣,誰不知道白玉劍疾惡如仇啊.這么多年來為武林除了多少敗類.他殺白云莊主肯定有原因,正道也有很多人掛著羊頭賣狗肉啊!"另一個聲音反駁道.
另一邊在一個大宅院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倒地的胖子慌張的問道.
"殺你的人"黑衣人回道.
"他們給了你多少錢,我雙倍給你,包括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胖子要談條件.
"我要尼姑,你給不了"
"啊!"胖子倒地.
一個暗室里.
"白玉劍又是你最快完成任務"一個女聲.
"錢呢."
"接著"
"尼姑我們走"李亂對著手中的劍說道.
"哎,白玉劍,白玉劍."李亂根本不理她,已經出了暗室.
"小羽.你就收心吧.白玉劍.根本不正眼看你,他心里就只有尼姑,也不知道是那個尼姑另他這么念念不忘."另一個女聲.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秘密."說完這名小羽的也出了密室.
李亂三年前加入這個殺手組織.不過他只殺惡人,身份清白的人,給多少錢他都不會去殺的.
"尼姑我們應該回去看看孩子了,也不知道孩子怎么樣了?"李亂對著劍說道.
當李亂回到三年沒回的家中時,看見一個小男孩正蹲在門口玩著小石頭.李亂走了過去,發現屋子還是以前的屋子但是里的格局大變了,現在已經變成一個藥店了.李亂以為走錯了.然后仔細看了看小男孩,對就是這雙眼睛.跟尼姑的一摸一樣.他沒去打擾孩子的玩耍,他走進藥店一個伙計迎了出來."客官是看病還是抓藥?"
"程樂恕是你們什么人"李亂報出酒仙的名字.
"他是我們的掌柜"
"他現在人呢?"
"他出診去了!"
"他居然會治病?"不過后來一想他以前的傷還是他治的.
"那我在這里等他吧."說著朝孩子走去.
伙計嚇了一跳,要知道現在李亂手上可是拿著劍的呀,如果孩子出了什么事,那伙計也吃不了兜著走了.
"客官你要干嗎?"
"我看下我兒子"
"哈哈,哈.白玉劍居然有個兒子"
"出來"李亂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