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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曉鶯坐在床頭,望著窗外黑乎乎的夜色。
偶爾的,遙遠(yuǎn)的天際,白色的閃電劃過漆黑的夜幕。映入她的雙眼。緊接著傳來轟隆隆的悶雷聲。這場(chǎng)暴雨,似乎無休無止。
她起身移步到了窗前,望著窗外深深夜色。
“嘩啦啦......”無數(shù)的雨點(diǎn),爭(zhēng)先恐后的從云端傾灑下來。
這些雨點(diǎn)落下的時(shí)候呈直直的一條線,只是在被狂風(fēng)吹過后。便失了原來的軌跡,如不可捉摸的命運(yùn),斜斜的落向未定的地方。
“喀嚓......”一聲驚雷,似乎就在頭頂響起,她的心隨著雷聲一顫。
并不是這聲炸雷驚嚇了她。
而是在這天地間,一個(gè)無家可歸的人牽動(dòng)了她的心。
雨,隨風(fēng)亂飄,不時(shí)的,有幾點(diǎn)雨滴蹦入窗內(nèi)。落在她的如玉的臉龐。泛起一絲絲的涼意。這涼意,也似乎侵入了她的心里。
這電閃雷鳴,狂風(fēng)驟雨的荒野。他一個(gè)人,我又刺傷了他。他能去哪里?
易安舍生忘死的救她,兩人生死與共的一幕幕涌上公孫曉鶯的心頭。
她的心忽地充滿了自責(zé)與心疼。
寄魂之人又怎樣,他一點(diǎn)也不像個(gè)壞人,又救過我命,我怎能如此對(duì)他。
可是,如果讓同門知道易安就是寄魂的魔頭,他必死無疑。
公孫曉鶯心中牽掛易安的傷勢(shì)。她心煩意亂的望著窗外的大雨,卻是不能再去找他。
狂風(fēng)暴雨肆虐,易安呆呆的立在這天地間。
當(dāng)公孫曉鶯一劍刺來的那一剎那,易安的心并沒有絲毫的恐懼,而起升起了一種終于解脫了的感覺。
他看著公孫曉鶯淚雨滂沱,在暴雨中頭也不回的離去。易安的心仿佛也跟著被帶走了。
他失了心,丟了魂般的步履踉蹌,拖著泥濘的腳步。緩緩的走向未知的遠(yuǎn)方。
他的心,如這方天地一般孤獨(dú)。
傾城的夜雨,總算是在黎明之時(shí)停了下來。天色亮起。李軒和與其他幾位乾元弟子都已起身走了出來。
雷力走到大殿口向內(nèi)瞧去,大殿被收拾的頗為干凈,卻是沒有看到易安的身影。
“咦!”他有些疑惑的走了進(jìn)去。四處的查看一番。終于確定沒見了易安。
他心中甚為的奇怪。便抓了抓頭走了出來。正迎面碰上了丁靈。
丁靈見雷力一個(gè)人從大殿出來。這些天她們一邊尋找寄魂之人一邊尋找公孫曉鶯,皆是疲憊至極。昨晚遇到了公孫曉鶯,算是安下心來,休息的極好。
見著雷力,她便吼道:“雷小力,你搞什么呢,易安還沒起來嗎?”
在乾元派弟子中雷力與林星辰算是入門極晚的。雖然天賦極高,修為不弱,但是見了其他的同門,幾乎都要稱一聲師兄或師姐。
她見丁靈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便忙道:“丁師姐,你有沒有看到易安啊?”
“怎么,易安沒在里面嗎?”
“是啊,他不見了,我都找過了,里面倒是干凈了,但是人沒見了。”
“什么,易安不見了?”
其他幾人聽到雷力的話,紛紛驚訝的看過來。公孫曉鶯在屋內(nèi)聽到外面雷力的話,她深深吸了口氣,平復(fù)下了心境,便打開禪房的門,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
“師姐,易安不見了。”,見公孫曉鶯走了出來,雷力大聲的道。
“是啊,師姐,這人很奇怪,竟然一聲不吭的溜了。”丁靈也跟著說道。
“是嗎?易安,他不見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擦拭佛像,想起了師傅,又跑去找他們了。”公孫曉鶯略一沉思,想了個(gè)勉強(qiáng)的理由掩飾。
“那也奇怪,他不想跟我們回乾元說一聲就是了,何必如此呢?”金銘一向秉承沉默是金的原則,不怎么愛說話,這次也忍不住插嘴了。
“也許他不好意開口吧!”就連木訥的石磊也開口隨了一句。
李軒和看了一眼公孫曉鶯道:“曉鶯師妹,易安與你一起而來,他現(xiàn)在一聲不響的走了,我們要不要去找找他。”
“我,我看不用了吧,易安曾說過想去找?guī)煾担赡苁撬饝?yīng)我回乾元之后,又想去找他師傅,便不好意思說,就偷偷的走了。”公孫曉鶯看向外面,掩飾著心中的慌亂。
“大家休息的怎么樣啊,不如我們出發(fā)吧。我可是很久都沒見無憂師伯了。”她岔開話題。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幾人雖然也覺得這事蹊蹺,但繼續(xù)問下去也無果。便跟著走了出去。
幾人走到一片山林,聽到里面猛獸的吼叫。一聲大吼之下,聲音漸漸嗚咽。幾人忙快行幾步。便見到一只猛虎躺于地上,脖子處一個(gè)血洞。血跡流出,地上染紅一片。那猛虎四肢亂蹬。漸漸的越來越慢。
而一個(gè)人隱于樹林中,急速的奔去。幾人見此情形,加快腳步趕過去。只是前面那人速度極快,在樹林中又有樹木遮擋。一時(shí)間不好趕上。
幾人相視一眼,駕起遁光飛身而起。迅速的趕上。公孫曉鶯見此,略一猶豫,也飛身跟上。那人雖然跑的快,但跑的再快,速度也是趕不上幾人的飛遁之速。
他們飛到那人前面,便按下遁光落了下來。那人停住腳步,忙回身。
公孫曉鶯自后面趕來。落下?lián)踝×怂幕芈贰?/p>
這個(gè)人的身影幾人已是熟悉。公孫曉鶯更是熟悉之極。
他嘴角帶著血跡。見到公孫曉鶯。他眼中露出痛苦之色。緩緩搖頭后退。
“易安,你怎么會(huì)在這里。”李軒和有些意外的道。
易安回頭,看到乾元派的其他幾人。
那幾人見到易安衣衫帶血,嘴角尚自殘留血跡的樣子,一時(shí)間驚訝之極。
自公孫曉鶯離去,易安夜間茫無目的胡亂行走,走到了這片樹林中,他靠著一棵大樹坐下,心神疲憊,便深深的睡了過去。
雨停之后,他被一聲低吼驚醒。見到老虎,他本能的要逃走,卻是被老虎發(fā)現(xiàn),他一起身,老虎便是向他奔來。
他便沒有法子,只好與猛虎搏斗。他昨晚被公孫曉鶯刺了一劍。雖然他體內(nèi)的天梧根靈性運(yùn)轉(zhuǎn)。傷口慢慢自行愈合,但還是流去不少血。體內(nèi)失血。使得易安在這番逼迫之下魔性突漲。便控制不住魔性。打死猛虎,吸取虎血。
而后便被聞聲趕來的乾元派弟子發(fā)現(xiàn),就追了上來。
易安聽到有人而來,他腦子清醒過來,不愿他人見到他魔性大發(fā)的樣子,便本能的逃走。
至此,被他們追上。易安知道這次,再無生還之理。
他原本可以了無牽掛的默默死去,但自從見到公孫曉鶯之后,他的心便是有了牽掛,有了念想。便在生死之間徘徊不定。
卻又無法祛除寒毒,解除魔性。只能走一步是一步。昨夜,公孫曉鶯放過了他,他想起了師傅曾經(jīng)說過的天童寺。
想起了師傅讓師兄帶他去那里見方丈大師,便想師傅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無法根除我的寄魂,便要他們帶我去看能不能尋得解除之法。想通這些,易安便想找個(gè)地方打聽一下尋去。看能否尋得一線生機(jī)。
只是他還未走出,便又遇見了乾元派諸人,并且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
易安再也不想隱瞞下去了。也知道再也無法隱瞞下去。
易安看向公孫曉鶯,公孫曉鶯心中慌亂不堪,這種情況下,她不知道該如何幫易安隱瞞下去。一時(shí)間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易安思前想后,隱隱尋出的一絲生機(jī),就這樣又被掐斷。他心中一時(shí)間又絕望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