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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的乾元弟子,皆是之后二十年間乾元派陸續招收而來。所以很多便不知其中緣由。此時便皆是如星辰般看了過去。
他們竟然牽著手!乾元大殿上的弟子看到這一幕,片刻的沉寂之后。開始小聲議論猜測著什么。
公孫曉鶯天賦水靈根,不但修煉資質卓越,更是清麗出塵。雖然修行之人要盡可能的摒棄七情六欲。心無旁騖,方才有可能證得大道。但也有不少愛慕公孫曉鶯的弟子。見易安與公孫曉鶯牽手而登上臺階,如凡人般心中升起疑惑與醋意。看向易安的眼神,充斥著羨慕與不快。
而易安與公孫曉鶯來到乾元殿外的廣場。眾目睽睽之下,一下子面對這么多復雜的目光。兩人心中俱是一陣緊張。兩人相望一眼,便是松開了手。
這里是乾元派。這里的每一個弟子都有著不錯的資質。易安,卻更是羨慕他們。
這里曾是易安夢寐以求修道的地方。他上一次來這里之時,尚且是一個小小少年。沒有來過厚土主峰,只是在青木峰呆了一宿。在李牧之查看他與星辰的靈根之后。星辰與林叔留在了這里。
而他,只能黯然的離開乾元,去正氣書院外院讀書。
這一幕幕思索回想,如今再次踏上乾元派的山門。卻是以一個魔頭的身份踏入。易安的心中禁不住百感交集。他平靜的掃視那巨大的廣場。這一刻,他寧愿自己是這近千乾元弟子中的隨便一個,哪怕是修為最差的也無所謂。只要能夠......留在這里。
“曉鶯,你后不后悔認識我,我多想與你永生永世都不分離。可是現在......。”易安掃視了廣場一周之后,目光停留在公孫曉鶯的臉上,聲音有些低落的道。
易安想起慈云說過的話,他的心中很清楚,此去一入乾元殿將再難出來。便再也無所顧忌的向公孫曉鶯說出自己心中,埋藏許久的話。
人之一生,與浩渺宇宙比擬,卑小如塵,又短如白駒過隙。有些話,他怕今時不說,以后便再無開口之日。
“我只感謝上蒼,讓我們在無數個輪回里相遇。曉鶯從未想過后悔,遇著你,曉鶯一生再沒悔字。”公孫曉鶯目光堅定的看向易安。
想起即將到來的審判,她再也壓制不住心思。易安問來,便即自然而然說出。她心中已經暗暗決定,如果掌門真的要處決易安,無論如何,她都要為易安求情。求掌門求師傅想辦法幫易安驅除寄魂。不管有沒有希望。她,都要去試一試。
這一刻,倆個人心中懂得彼此心意。不自覺便又握住彼此的手,這世上,總有那么一個人,會讓你,即使面對死亡,也會無所畏懼。即使心中有所恐懼,便也從不會放棄。
易安為了公孫曉鶯可以,公孫曉鶯為了易安,又有何不可!
廣場的弟子遠遠看到這一幕,一陣嘩然。便有許多弟子心中在想,這人被玄元鎖鎖著,應該就是寄魂的魔頭了。怎么曉鶯會與一個魔頭如此要好。他們想不通。便竊竊私語的討論猜測著。
星辰遠遠看到,他緩緩的走了過來。他的心在這一刻,前所未有的緊張。他希望這個人就是他尋找許久生死未卜的哥哥。又怕這個人真的是他的哥哥易安。他的心極為的矛盾。如果是,便是證明哥哥沒有死。這是好事。如果是,雖然沒死,卻變成了他師門的敵人,師門的敵人也就是自己的敵人。終究還是難逃一死。
他緩緩走來,這百十丈的距離。如果放在平時,他移動身子。便是幾個呼吸便可以跨過。而如今,他卻是一步步,這百十丈,卻是走了百十息。
看到那個陽光少年,此刻神色黯然的一步步走來。易安的心中,浮現出那小小幼童的身影。終于,他還是認出了我。
星辰在離著易安一丈的距離停住了腳步。他目色帶著緊張,卻是緊緊的盯著眼前這個一半臉色烏黑之人。那凝鎖的眉頭,那淺淺的川字。雖然隨著時間的成長有所改變,雖然長久未見,卻仍然可以依稀看出。那望著自己的眼神,依然是那么的熟悉。
這一刻,星辰終于確定,他再也顧不得什么,顧不得這廣場上千百的同門在看著,忘記了大殿中有著師傅與各峰的師伯。他只知道,眼前這人,是他的哥哥。
易安與公孫曉鶯緩緩松開了手。公孫曉鶯回頭看到了一眼星辰,她回頭看著易安,心中泛起了不解。
“他是我的弟弟......”面對公孫曉鶯的疑惑,易安喉嚨有些發堵的道。
他緩緩移開腳步,走向星辰。
“哥......”隨著一聲略帶嗚咽的呼喊。星辰一個箭步。便是緊緊的抱住了易安。如小時候那般。
“星辰,你長大了。跟哥哥一般的高了。”易安心潮澎湃,他極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用手指戳了一下星辰的腦袋道。
星辰眼圈泛紅,他極力眨動眼睛,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我已經是大人了。不能再哭鼻子讓哥哥笑話。”
“哥,這些年你都去了什么地方,為什么你的臉會變成這樣,為什么我到處找都找不到你,為什么你會變成,變成......”星辰松開易安,仔細的看著他。將心中的疑問一股腦兒的問了出來。
“變成寄魂的魔頭是不,我也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什么,不過你不要擔心我。林叔,還好嗎?你現在的修為一定很高了吧,哥能有你這么個弟弟,已是心滿意足了。”易安看著星辰,抿嘴苦笑的回道。
“爹爹很好,是誰把你害成這樣子的,哥,無論如何,我會求師傅救你的。”星辰堅定的道。這個少年,似乎在這一刻,成為了一大可以肩負重任的大人。
“沒用的,你們不用為我求情了。一日為魔,終身為魔。這寄魂,我就是死,怕也是驅除不了。”他想起慈云說過的話,更是想到,如果真的能驅除的話,乾元派便也不會下令誅殺了。既然如此,求情又有何用。又何必要連累他們。
有這般兄弟,有這般紅顏,我易安,死又何憾!